『壹』 《乡音》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乡音》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1983 彩色片 91分钟
中国珠江电影制片厂摄制
导演:胡炳榴 编剧:王一民 摄影:梁雄伟 主要演员:张伟欣(饰陶春) 刘延(饰余木生) 赵越(饰杏枝) 陈锐(饰明汉)
本片获1983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优秀影片奖;1984年中国电影家协会金鸡奖最佳影片奖
【剧情简介】
余木生和陶春是一对恩爱夫妻,有龙妹和虎仔一对儿女,一家人日子过得很和美。余木生给队里撑船摆渡,他憨厚、勤快,人缘也好。
离村子十几里地的龙泉寨,如今通了火车,吸引着四面八方的乡亲们。很少出远门的陶春也动了心思,想随表妹杏枝一同去赶趟集。可是她刚流露出一点意思来,就立刻遭到余木生的反对,陶春马上改变了主意,只是温顺地说:“我随你。”
夜深了,余木生和孩子们都睡了,陶春还在忙碌着。忽然她觉得腹部疼痛难忍……第二天早起,她把这事告诉了丈夫,余木生并不在意,只是让她吃了包仁丹。
听杏枝说,石埠镇的商店新到了一批春秋衫,趁今天卖猪之便,陶春也去看了看。她先给女儿买了东西,然后又特意给丈夫买了两包带锡纸的好烟,这才来到百货商店。她十分喜欢一件酱色的外套,很想买下,当她用目光征询身旁丈夫的意见时,余木生却说,这样好的衣服,种田人穿不出去。陶春想了想,终于带着歉意把衣服还给了售货员,并对丈夫温顺地又说了一句:“我随你。”
初中毕业的杏枝很看不惯余木生对待妻子的态度,她愤愤不平地冲着余木生嚷道,“你们家不公平。”但每回都是陶春微笑着向杏枝解释,为余木生开脱。
陶春又病了,余木生认为那是老毛病,并不要紧,只让女儿龙妹去石埠镇给妈妈买来仁丹。杏枝闻讯赶来,见陶春病情严重,气愤地甩掉了仁丹,把陶春送进了县医院。经过检查,陶春患的是后期肝癌。这突然的打击,使余木生惊呆了,他这才痛恨自己耽误了妻子的病。
陶春住院了,懂事的龙妹像妈妈过去那样,默默地给刚回家的爸爸端来了洗脚水。见此情景,余木生搂住女儿,愧疚得失声痛哭。
杏枝的心里也不平静,她觉得像陶春这样生活太可悲了。她和未婚夫明汉期待着一种新的家庭生活。
手术后,陶春的病情稍有好转。余木生将妻子接回家中,一心想补偿自己的过失。他到镇上的百货店里去买了上次陶春没有买成的那件衣服;他拚命地干活,家里家外的事情都不让陶春插手;他让小龙妹把作业本送到妻子面前,一定要陶春亲手代表家长签字。对此,陶春不知所措,她疑惑不解地对丈夫说:“我签,……我怎么能签哪!”
月夜清清,万籁俱寂,两口子依靠在床上,余木生非常希望自己也能随随妻子的心愿,可陶春却说,她只是想到龙泉寨火车站去看看火车,再照一张相片。
第二天,在盘旋的山路上,余木生用独轮车推着妻子,走向龙泉寨……
(据《中国电影年鉴》1984)
『贰』 影视片塑造人物的方法有那些谢谢~~~
影视剧创作的核心问题——如何塑造人物。他认为基本方法是:始终让人物处于困境之中;让观众同情你的人物;保持人物的主动性;找到形成人物成长的情节,而“这样的情节便是塑造人物的必需场面”。
应当说,作者所提供的“基本方法”,不失为传统影视美学的主要方法之一。然而,作者并未提及除此之外是否还有与此“基本方法”大相径庭的其他方法,那么,我觉得对此便有进一步商榷的必要,以就正于作者。
在研讨影视剧人物塑造是否还有另一种方法以前,首先要说明影视剧存在两种不同的结构方式。一种是传统的封闭式的戏剧性结构,另一种则是开放式的散文性结构。影视剧的人物塑造,大致与这两种不同的结构相对应。
周涌先生论述的影视剧人物塑造的基本方法,其结构基本上可统属于戏剧性结构(也包括某些情节小说式结构)。这种结构的主要特点,是相当重视情节的因果关系,并按照开端、发展、高潮直至结局这个情节层次逐步展开,其戏剧事件安排比较严谨,通过巧妙的情节起伏跌宕加以线性安排,以戏剧高潮使观众的感情达到顶点。正如美国电视艺术家赛德•菲尔法所说,这种结构形式是“典范的、行之有效的,它是一部好的电视剧本的基础”。但是,也恰如我国电影评论家钟惦所指出,这种封闭式的戏剧式结构,“着重表现一时一事的具体结果,情节自成起讫。事件带有孤立和静止的特征,是生活的特例而不是生活本身,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个自在自为的完形之物,这就不可避免地降低了作品的典型性和社会意义”。②
与以上这种戏剧性结构相对应的,就是戏剧性的人物塑造方法。正因为戏剧性结构要求以矛盾冲突为剧作基础,以戏剧冲突的规律为结构的原则;以步步相逼、场场推进的形势去发展剧情;以集中、完整的情节保证整体的匀称谨严、有始有终,那么在这种结构框架中的影视剧人物塑造的“基本方法”,正与周涌先生所归纳的几条颇为一致。比如说,他要求人物始终处于困境之中,其“最大秘诀便是不断地把人物逼入绝境。只有困境中的人物才是‘有戏’的”;要让观众同情剧中人物,其“秘诀”有效办法是“让好人遭难,坏人暂时得志”;而保持人物的生动性“最有效的方式”是建立事件与人物动作之间的因果关系;在设计“必需场面”时,要使人物相互关系的变化“促成人物性格的发展,使人物从初始状态到达最终状态”。不难看出,作者所讲解的影视剧人物塑造的基本方法,是完全符合封闭式戏剧性结构方式规律的。
周涌先生特别告诫读者:“记住,当你的人物被动地遭遇事件时,不要让他光是做出反应,你应当设法使人物的反应成为一种主动的行为,并且让他的行为成为以后事件的动因”。作者的这一观点,恰是典型的戏剧性结构塑造人物的方式,在中国传统的古典名剧中,其例证可谓俯拾皆是。假如套用作者在他的文章中所绘制的初始阶段——A(剧情进展)——B(剧情跌宕)——C(剧情上升)——最终状态(大结局)的这种戏剧结构样式来简单分析《白蛇传》、《西厢记》等古代作品,就能清晰地看到,这些经典名作在塑造人物的方法上,与周涌先生讲述的“基本方法”真是丝丝入扣。
以《白蛇传》为例。许仙游西湖,与白娘子相逢于断桥雨中(初始阶段);两人一见钟情,堕入爱河(剧情进展);许仙发现白娘子是白蛇,而采取“主动的行为”去找法海(剧情跌宕);由于这一“行为”“成为以后事件的动因”,法海与白娘子斗法,造成水漫金山(剧情上升);白娘子被镇雷峰塔,小青搭救,许仙与白娘子团圆(结局)。
由此看来,周涌先生的讲述虽然仍嫌粗糙,但依然作出了较为精当的总结。然而,他的文章毕竟只谈及塑造人物的一个方面而并非全部;只着重于方法之一而并非所有方法;冠之于“基本方法”而不涉及另一种与之颉颃的“基本方法”,对于一些编导(特别是初学者)就有可能造成误导。
在粗略谈毕传统的封闭式的戏剧性结构及与这种结构相对应的影视剧塑造人物方法之后,我们就应当对另一种结构及与这种结构相对应的塑造人物方法予以简明阐述。这就是开放式的散文性结构和与此对应的人物塑造方法。
所谓散文性结构,是与戏剧性结构迥然不同的另一种影视结构形式。1986年版的《电影艺术辞典》对此作过详尽说明:“它与文学中的散文样式有相似的结构特征:不太注意情节的完整性和因果关系,没有明显的开端、高潮和结局等结构要素,也没有显露完整的矛盾冲突线索。”“它或者侧重表达含义,或者追求传达哲理,文体灵活多变,取材自由,在近似散乱中蕴涵着真挚、深沉的情感,因而使这种独特的叙述格局具有一种特殊的艺术魅力。”
还应当补充说明的是,散文式结构与戏剧性结构的最大区别之一,在于前者与后者相对立的非线性结构方法。
由此出发,周涌先生所绘制的初始阶段至ABC再到结局的这种戏剧性线性结构图,在散文式结构中即显得格格不入,无法套用。作为开放型的散文性结构,它决不进行自我封闭,结构趋于松缓散漫,故事情节采取并列式进展,构成全片的每个片断和组成部分均不为戏剧高潮而汇聚、积累、上升,而是各有主张,自行其道。它有意识地让观众一边欣赏,一边评论,造成家庭式、茶座式的活跃氛围,促使与鼓励观众在独立思考后转入自我社会实践。应当说,这种复眼式捕捉事物与对象的结构,整部作品无始无终、逼近现实的手法,更具有深刻的现代性,更富于当代人的审美情趣。如果说,具有首尾贯穿的矛盾冲突的行动,有完整的开端、纠葛、发展、高潮和结局的传统性结构是布莱希特所说的“亚里士多德式戏剧”,那么,开放型的散文化结构更贴近布氏本人所创造的叙事诗体戏剧手法。
与散文式结构相对应的影视剧塑造人物的基本方法,当然也就与戏剧式结构的塑造人物基本方法完全不同。它不是通过人物与事件的相互作用形成因果模式,而往往貌似松散和即兴,以一个中心人物或一个静态情境来取得全剧的统一。所以,它不以人物相互冲突和情节表面紧张取胜,也没有人物关系发展的连续性。它往往随着人物意识的流动来深入表现正面素质,以接近人物情思的远近作为艺术内容的尺度。必须指出的是,这种塑造人物的方法虽然极为强调逼近现实生活,“但决不意味是自然主义,作品中的每一个片断,依然是艺术家对社会生活信息提炼和加工的结晶。它们虽不是一致地导向一个激动人心的高潮,但却以它的丰富内涵,构筑了作品的典型形象”。这种塑造人物的方法,利于主题深化而饶有诗意,便于生活揭示而引发共鸣,亦即雷诺阿所说,是“一个主题的多次复奏”,薄“情节”(并非没有情节)而厚“情境”(并非止于情境),在西方电影中已形成流派,大量运用并卓有成效,出现了一大批诸如《罗马十一时》、《偷自行车的人》、《野草莓》、《公民凯恩》等等优秀影片。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的影视剧创作中成功地运用散文式结构塑造人物的佳作,同样也不断涌现,例如影片《黄土地》、《猎场扎撒》、《海滩》、《青春祭》,电视剧《新闻启示录》、《一个女记者的画外音》、《希波克拉底誓言》和《寻找回来的世界》等等,都是在观众中颇有影响的作品。
为了与戏剧性结构塑造人物的方法作一个比较,我们不妨对已故著名女导演张暖忻所拍摄的电影《青春祭》略作分析。
《青春祭》是一部描写知识青年在“文化大革命”中上山下乡,在西南边陲傣乡插队落户的故事片。女主人公李纯离开了父母,与同学们来到傣家山寨,住在小寨合作社社长家里。假如按照戏剧性结构方法,李纯与她的同学应当与周围的乡民形成悲欢离合的关系,从而推进剧情的发展。然而,在这部影片中,从李纯扎根山寨开始,我们在影片中所看到的,是她观看傣家姑娘傍晚游泳;她参加评工分会议;她接触老哑巴和一百零四岁的奶奶;她到集市上买书;她与“大哥”纯真的交往;她为傣族儿童上体育课;老奶奶“伢”的去世……最后的影片结局,也完全脱离了戏剧结构应有的“大高潮”形式,而只是李纯独自一人,在落日中穿行在茅草地上,以旁白讲明,“多少年来,我常常梦见那个地方”。
影片《青春祭》的结构方式以及主要人物李纯、伢、大哥、哑巴等等的描述,显然是同周先生要求影视剧编导必须“记住”的创作规律背道而弛的。偶然,正因为《青春祭》的导演张暖忻敢于以散文式结构进行影片塑造人物的新尝试,使这部影片带有强烈的创新冲击力,在国内外专家和观众中都获得普遍的赞同与好评,成为新时期中国影片代表作之一。它“最突出的标志是对戏剧性的彻底消融”。“如果说《沙鸥》是把戏剧性从外部冲突转向了内心,后来的《城南旧事》和《乡音》是对戏剧冲突实施淡化,《青春祭》则完全摆脱了叙事、情节对于戏剧性的依存,第一次实现了整体的非戏剧电影的散文框架。”
以上的简明阐述,我想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在周涌先生推荐的影视剧塑造人物的基本方法之外,还有另一种基本方法。但是,影视剧的结构归类和人物塑造方法,从来就没有固定划一的法则。本文所提及的另一种方法,也仅着眼于与戏剧式结构相对立的散文式结构,并由此相关连的影视剧人物塑的不同方法。在编导者的实际创作中,不应当也不可能受到限制和约束。他们可以从影视剧作历史沿革角度入手,也可以从剧作的时间及空间结构处理考虑,或者从叙事方式、视点结构的方面进入案头工作。即使是本文论及的两大类型,也只是大致划分,没有把小说式、诗式、报告文学式等等各种下属或相关类型及其相互融合渗透详加归纳辨析。
影视剧人物塑造的基本方法,是每一位编导者都应当学习和掌握的。但是,正如美国文艺理论家小巴斯费尔德所说:“不管存在于任何特定时代的编剧法则都可以被突破。”“没有确保编剧成功的公式。”⑥在本文即将结束时,我想再引述一段克罗赛斯的论述:“编剧法则是松散的和易变的。它们经常被突破,被改变着,被改造得适合于手头的材料。它们是如此的虚幻,它们仿佛是自相矛盾的,或者说,它们根本不存在。”这两位外国佬的论述,当然也不需要为编导和读者们必须“记住”不可。不过,他们的话说得那么绝对,我想并非毫无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