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有关电影《推手》
如果从太极的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达到。在电影中,演员是用了表演的手法而已
B. 如何评价李安导演电影《推手》
《推手》作为李安的导演首秀,便让人有感其过人的导演天赋,电影就仿如剧中老朱的那手太极绝技,节奏虽有显缓,但招招皆能切中要点,在以中美文化差异营造张力的同时,又以父子亲情间的隔阂塑造了矛盾,给人感动的同时以深思。——梦里诗书
C. 《推手》你是否读懂李安的内心
李安导演的《推手》是他的处女作,是一部剧本精彩、电影语言优秀的电影作品。影片讲述了一个大陆老人来到美国同已经在那里结婚生子的儿子一起生活的故事,故事中他与儿子的美国媳妇发生了一系列的冲突。故事的尾声,老人和一位有着类似情况的陈太太走到了一起,是一个凄凉中有着一丝温暖和安慰的结局。
整个影片贯穿并构建于“冲突”。老人朱师傅与儿媳玛莎的冲突,老朱与儿子的冲突,老朱与社会的冲突(老朱在家附近走失过一次,老朱在与儿子一家的矛盾之后出走到中国餐馆打工被辞退事件)以及中国与美国的文化冲突,当然电影本身也是从一次次的冲突之中推向结局的。但是在我的解读中,冲突是影片的手段,最后的结局表达了这样一种思考:人是孤独的。这也许是我非常个人化的解读,但艺术作品的魅力就在于他作用于不同的欣赏个体,产生的艺术意蕴也是不同的,正如“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以老朱为主人公的故事主要是以两条叙事线索交错进行:一条是老朱与儿子家庭的矛盾冲突,一条是老朱与陈太太的感情发展。老朱与儿子家庭的矛盾冲突从影片的开始就以专业的电影语言表现出来,影片从此安排了几个升级的冲突事件,把故事推向了无法逆转、必须产生变化的高潮。影片的一开始,没有借助对白,没有借助音乐叙事,直接以画面语言表现了老朱与美国媳妇的冲突,李安此处视听语言运用之精彩,足见其功力扎实。通过这几幅画面我们可以看到,布景中墙上的中文字画和电脑屏幕上的英文,中国老人和美国女人,开始的对比蒙太奇是非常温和的。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置于景深镜头中,前景的人与后景的人自然产生了某种联系,那种强烈的冲突和无声的矛盾被画面充分地表现出来。
厨房“微波炉爆破事件”出现了一个冲突小高潮,此幅画面中,为了吸引观众的视线,前景的光线晦暗,照明集中于处于后景的两个人身处狭小的厨房之中,人物被框在狭窄的门里,逼仄的空间,喻示着两人之间矛盾的不可调和。中西方的饮食差异也参与进冲突的构建,而两个人共处于同一个屋檐下,却是身处于两个隔膜的世界。
这一组冲突蒙太奇把两人之间的“战争”升级,老朱“啪啪”的切葱声,玛莎“哗哗”的洗盘声,两人发出的声音像是一场枪战一样激烈,而两人朝向不同的脸剪辑在一起也强调了这种冲突。人物内心的矛盾冲突通过动作外化出来,这场厨房的冲突戏既合情合理又十分精彩,叫人佩服。晚餐饭桌上的矛盾更加突出的表现出来,儿子夹在父亲和妻子之间左右为难。我一直佩服李安导演设计台词的功力,看似随意自然但又效果突出、用力恰到好处。画面里餐桌上三个人的矛盾冲突不断,背景声音是孙子杰米在看的动画片里传来卡通人物枪战打斗的声音,这种声画组合巧妙的传递出“餐桌战场”的寓意。这可以看作是影片的第一次冲突高潮。中国学校里,老朱和陈太太“不打不相识”,很普通的相识场景的设计,同时又让人觉得印象深刻、独一无二。在以后的段落,我们也可以看到,没有讲半个“情”字,但是老朱对陈太太的“情”观众都一目了然。玛莎在工作上受挫,老朱帮她瞧病,治疗失败的这场戏可算是第二次冲突的高潮。老朱帮玛莎看病,最后玛莎胃出血,慌乱的画面、不稳定的构图、晃动的机位运动、虚化的焦点都强化了这种冲突的高潮。
D. 如何评价李安导演电影《推手》
集中看完《喜宴》和《推手》,算上《饮食男女》,总算看齐了李安的家庭三部曲,最大的感受是:李安真是有文化!在这三部以探讨文化冲突和伦理道德而见长的电影中,李安分别以太极拳、烹饪、婚宴三种中国传统文化穿插其中,使影片来得更加原汁原味,有生活气息,有艺术感染力而又富于可看性。
除了《饮食男女》,《推手》和《喜宴》都把大环境放在美国,《推手》探讨的是父子关系在一个他国文化背景下的重新定位和重新权衡;《喜宴》着力于中西方文化间,传统与现代观念冲突下的家庭关系。李安在这两部电影涉及的主题是中西方家庭伦理观的冲撞;或许对于李安这样学贯中西,生养于台湾,求学工作于美国的中国人,片中人物所遇到的问题也是李安自身所关注、思考、和想要解决的问题。而李安是温文尔雅和宽厚的,骨子里有道家的风范,因此,这两部片子(其实三部都是)中的父亲形象虽然深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但却饱含着更深的宽厚、谅解、平和,最终都以理解子女的选择,依顺子女的意愿为解决冲突的方法。
《推手》的入题很快,影片开始不到十分钟,矛盾立即凸现:美国媳妇和她的中国老公公如何相处?养儿防老、天伦之乐的中国传统观念与西方的敬老院文化如何协调?这一主题被慢慢扩展,抻长:年迈的父亲出于无奈离家出走,满是寒酸地到酒店洗盘子为生;与酒店老板发生冲突,使出太极拳功夫坚决不走,捍卫自己仅存的尊严;李安以此深深叩问每一个观影人的内心:如果你是儿子,是父亲,将如何选择?直到
重新被儿子接回家,朱父亲才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只要你们过得好,我这把年纪了,又在乎什么呢?——情节行到这里仍然没有结束,直到朱父亲与陈太太再次相遇,互相邀请对方到各自的老年公寓,影片才籍此终结,主题被进一步深化完整。
“拳谱上说练精还气,练气还神,练神还虚。这练神还虚就难了”,朱老师傅这番话的意味何其深长!
我觉得李安电影的一大特点在于“简单”,故事说得清楚明白,谁都能看懂,矛盾冲突简单明了,几句话就能掰清楚;但是情感充沛,富于人情味;矛盾本身来源于生活,所以表现和拓展的空间就很丰富,始终在探讨,很能打动人心。就像《喜宴》,故事情节清晰简单:老人上了岁数,盼孙子;偏偏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同性恋,如何是好?于是儿子高伟同选择与急需绿卡的威威假结婚,却不成想假戏真做,让威威怀了孕,继而与同性恋恋人赛门产生冲突。
与《推手》的温和恬静相比、《喜宴》显得喜气洋洋,富有喜剧色彩,特别是结婚、闹洞房的情节拍得满是人间烟火气——李安本人还在戏中插科打诨了一把:当一个老外在婚礼上窃语“我以为中国人都是柔顺沉默和数学天才”的时候,我们的李大导演赶紧凑上去说了一句:你正见识到五千年性压抑的结果。——但影片的结尾是意味深长的,离别之际,高老父亲紧紧握住儿子的同性恋恋人赛门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照顾伟同;又紧紧握住威威的手说:高家会谢谢你。三个年轻人互相搂抱着看着两个老人远走,这是三个人的新家庭与一个传统家庭的冲突与理解:母亲没有把真相告诉父亲,父亲也没有把真相告诉母亲,都是因为“爱”,因为“家”。
李安是一位真正的中国的导演,是一位真正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我觉得大陆目前还没有这样深谙传统文化的中国导演,陈凯歌曾经是,而现在他更像一个汲汲于口舌之争的家庭妇女,早已不顾自己的修为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而这种悲哀又绝不仅限于中国导演圈,而是一种社会大众的悲哀,责任系于你我的悲哀。
E. 急求关于电影稻草人和推手的影评 谢谢
《稻草人》:荒诞的历史和历史的荒诞
看过一部好的电影(起码合自己的口味),会让自己兴奋好久,躲避在心中积压着的阴翳和不快也会迅速消散不见。几天前一个晚上的梦弄得白天的我昏昏胀胀的,血雨腥风的季节,我如流浪于城市中的单身汉,在传单与杀戮中穿行,生命脆如薄纸,莫名的恐惧扩散整个无绪的夜晚。我好像经历了枪林弹雨和世事沧桑的老人,花费宝贵的青春去回味曾经遗忘或记得的过往,但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映现。记得早晨惊醒,唯一的念头就是“祝愿世界永远和平”,仿佛下意识地被人放置到“遥远”的战争年代或许是现在的我突然碰到了充满战争的历史,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我来说,这也许应该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有关于战争的想象都来源于文字书写的历史书和相应的战争题材的电影,战争如同安静的历史名词舒心地躺在从战争中获得胜利的利益者们编写的回忆录中或者二维的屏幕里面,生活于相对和平的季节里的我有时候甚至会“天真”地渴盼战争的到来,这种青春期中蕴涵着的类似英雄主义的理想与冲动曾多次鼓动我做着在打仗中发泄和充当英雄的梦,可是在真正的战争梦中,那个我却为之颤栗,边扭头边奔跑的形状成为梦醒之后被现实的我嘲笑的委琐和狼狈,好像并没有遇到危险和死亡,但整个氛围让我产生了生命的畏惧而不是英雄式的凛然(“刀架到脖子上”的借口成为现代人保存生命苟活下去的理由)。这样季节的一个奇怪的梦,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它究竟预示着什么,或许它根本就没有什么含义,可是我不想用“无意义也是一种意义”的狡辩迎合思考的懒惰。幸运地是从昨天看的电影中我似乎找到了答案,也许仅仅是说服自己的一种解释或理解的方式和可能。
王童,一名我们不是很熟悉的台湾导演,在看过他的《稻草人》之后,我似乎觉得他或许是台湾导演史中被缺席或忽略的导演(不过,这也没关系,对于熟悉各种历史的人来说,被同时代的人所“遗漏”的很可能成为后世的大师,而后世的人也极其愿意“挖掘”这样的大师来弥补当下的学术空白或借此说明前人的麻木),至于名次排列上的事情,非我辈所能言语和拍板,按照诗人臧棣的说法,这样的事情应该交给历史来做(似乎历史就天然地成了公平的上帝,是上帝真的如此还是我们束手无策之后的暂时搁置呢),我在此就不饶舌了。《稻草人》是一部很好看的电影,它轻易地把严肃的战争时代用非常荒诞的笔法呈现出来,固然没有了沉重或者直接表面的深刻,但在戏噱里面却无不张显着惨烈和可悲。与其说它告诉(传达)了我们一个荒诞的历史图景,不如说它呈现了历史的一种荒诞。
可爱的稻草人开门见山,向我们讲述它所知道的事情,因为它相信或在它的草包脑袋看来,周围的人和它一样,“穿同样的衣服,做同样的梦,等待同样的明天”。聪明的导演把摄影机藏在永远不会说谎的稻草人后面(连话都不会说,当然也不会说谎了),神采飞扬的故事和故事诞生的时代被轻易地用恰似真实的口气和夸张的镜头呈现出来,而稻草人恰恰成了叙述“荒诞”的合法人。
阿发和阔嘴由于母亲用牛粪辛勤地滋润不得不患上色盲成为准健康的残疾人,从而幸运地逃脱为天皇打仗的神圣责任,幸福地得以生活在乡下。闭塞的环境在日本人的治理下显得井井有条,没有日本人的屠杀因为没有游击队反抗或者说没有先觉的人领导人民打日本鬼子,除了浑身“长着长毛而且生殖器很大”(日本教官向村里的妇女描述妖魔化的美国鬼子)的美国人的飞机偶尔光顾这里给他们送来可以换来海鱼的定时炸弹之外也没有血腥的枪炮,当然更不会出现什么牺牲除了被征去上南洋打仗的阵亡者。导演把日常的生活全部配合上轻松愉快地音乐以渲染叙事的情绪和节奏,搞笑的场面令观众暂时麻痹于这些发生在残酷战争时期的平静生活。从影片在轻昂的日本军歌伴奏下当地人从日本军人手中庄严地交还几个战死士兵骨灰盒的仪式开始,带有滑稽的表演和音乐基本上始终伴随整部影片。显然相对沉重的题材被导演用极为荒诞的手法或视角表现出来,苦难与悲惨的眼泪被无意识的微笑替代,除了贫困的辛酸人们似乎找不到通常电影和历史书中所叙述的战争的影子,没有反抗和冲突,更不要说敌我矛盾和斗争了。可是它所指涉的战争的惨烈却似乎没有因为外在的荒诞形式而丝毫减弱,每一个画面背后无不烙上战争或被占领的影子。
阿发和阔嘴的妹妹水仙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她的男人在新婚第二天就应征入伍了,崭新的新娘服好像还没从身上脱下来,丈夫就被炸死了,可怜的水仙成了疯癫的寡妇,身上依然穿着结婚时的红衣服。在绿色田野中飞舞的红衣袖,如同死亡的幽灵一样不时地出现在美丽的画面上,成为一个战争受害者的象征符号。有意思的是,阿发和阔嘴在地里拣到的美国飞机扔的定时炸弹却被愚蠢地放在了水仙的房间里,一个疯女人与一个和炸死她男人一样威力的炸弹睡在一起,这样无意识嬉闹(胡闹)的情景里面分明是虚构出的巧合为了来营造强烈的悲剧。水仙的存在如同摇曳在昏夜中不熄的虚灯对于整部电影一直是一个不安而恐怖的因素,导演没有利用她的疯癫来创造喜剧效果,显然她成为一个认真存在的指称物。我清醒地记得她唯一没有大吼大叫地出现在片子里的镜头就是黑夜里在他家抓住一个偷吃粮食的逃兵,他说自己刚结婚就被抓走了,并不是他不愿意为天皇效力,他用沙哑的声音演唱在军部学会的日本军歌来证明对天皇的忠诚,而是实在舍不下已经怀孕的妻子,善良的阿发一家拿出本来已经拮据的食物给他吃,昏暗的环境里水仙死死地盯着浑身赃兮兮的逃兵,双手惊恐地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对于这样一个热闹的场面保持了一刻的安宁,也许逃兵的衣服让她想起了新婚的丈夫,我觉得这是整个影片唯一正面流露出的悲惨的镜头。
片子中让我尤为感到亲切和安慰的是反衬出的中国农民身上的天真质朴与纯洁的善良,这也许是任何文化都无法改变和变更的通过几千年农业文化所培育出的和大地一样实朴的性情。阿发的老板(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不是仅仅代表对城里人的称呼)也是亲戚(老板的妻子和阿发的妻子是姐妹),为了躲避战乱从城里跑到阿发家里来住,本来已经穷的难以温饱的阿发一家却用最好的饭菜(特意卖了一条鱼)来招待客人,热情地安排老板一家在家里住下,那份质朴的温情依然保留如今大陆的农村习俗中,而从城里来的老板却在没有和阿发兄弟商量的情况下就把他们的地卖给了糖厂(或许地是老板的,可是这些地却是阿发兄弟一家的命根子)。当老板把卖地的事情告诉正在田间耕种的阿发与阔嘴时,导演用了一个中远镜头,三个人被放在同一个镜框里,左边老板平和地站在地埂上,右边的两兄弟垂着头立在地里,远处是雾蒙蒙的大山,天也很昏暗,整个画面压抑的很,是片子里少有的灰暗的色调,仿佛战争的压力都没有给他们带来过多的恐惧,而剥夺他们的土地却如同断了他们的命根。
从片子里我们看不到任何关于国家或民族的虚构,农民像往常一样进行着基本的生活,似乎不管有谁来统治,地总要种,饭总要吃,打仗也必定要来捉壮丁,不管替国民党打日本人,还是替日本人进行大东亚战争,对于闭塞安详的农民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打仗的名誉不一样,一个可能带上民族存亡的耀眼的英雄,一个可能为了天皇效忠,同样的光荣奖章农民是分不出它们非此即彼的区别的,或许正如阿发所说,打仗回来换来的奖旗连做一个内裤都不够。这不是说明他们没有觉悟或不高尚,而是在生存与虚幻的荣誉面前,也许内裤比奖旗更实在(尽管内裤在某种程度上也关涉荣誉与文明,估计我们的老祖宗是不穿内裤的,现在穿上似乎也是文明扩张与全球化的结果吧)。日本人动员农民打美国和进行大东亚战争,是打着天皇的旗号,和我们起来反抗日本鬼子的侵略似乎不是同一性质的概念,但同样激昂振奋的宣传,却不自觉地唤起人们为什么什么而就怎样的激情与亢奋。它们的效果是一样的,无非把更多的人纳入到战争的游戏里面,使每一方都以充满正义的勇气来歼灭所谓的另一方的“敌人”,渺小的士兵或者被征兵的农民不过是根据地域(受谁统治和管理,当然地域似乎在某种程度上与民族是暗合的)来不自觉或不受支配地划分到不同的战争序列中,他们的牺牲和田里的麻雀一样随意平常。如果我们采用正义与法西斯相对立的视角判断,台湾人民被日本征兵进行东亚战争显然是助纣为孽的行为,可是正义与非正义对于一个个参军的人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所造成的悲伤后果似乎无法用鲜明的价值判断来衡量,在我看来,无论战争中的正义与非正义对于人类来说都是一种罪恶。尽管有时候“以恶报恶”的方式成为正义事业的合法化,但报复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对罪恶者的“模仿”。
对于生存在中国和日本之间的台湾来说,似乎其地理位置的尴尬和暧昧造成了双方对峙的跳板或牺牲品,在两者的争夺当中,成为利用的砝码和改造的对象。其实,从片子里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文明的渗透力。在台湾被日本占领的相对稳定的五十年里,日化的教育和文化的浸染,使台湾几乎成为一个准日本化的地区。在影片中,当地的“大人”(管理村民的长官)是日本人,孩子从小受的教育也是用日语进行的,甚至出现了孩子改日本名字的事情。在一次老师的训教中,我们看到了教员让一个孩子用放大镜对准太阳然后把白纸点燃,从而阐发天皇如太阳一样无时不刻地照耀着我们,而我们只有像放大镜一样团结起来,才能发挥更大的能量。如此诱人的国民教育,无非是为极权时代的统治打好基本的精神堡垒,而人民在这种汁液的培养中不自觉地就被形塑成可以打着光荣的旗号轻易利用的质料。这样的方式在任何极权的社会文化中都能找到,只是日本在形塑“大和民族”时借用了强有力的不会轻易就被推翻的“天皇”,而不是现实的领袖或虚幻的天堂,事实证明天皇要比希特勒比斯大林更有历史的魅力。
片子最后一个荒诞的故事就是阿发兄弟在大人的带领下去镇上的治安所送在地里拣到的定时炸弹的事情。导演当然不会让炸弹在路上爆炸产生悲惨的结局,而是非常聪明地让他们在治安所长官的逼迫下把炸弹仍到海里然后爆炸,固然他们没有领到任何奖品,却意外地得到了许多炸死的死鱼(浮在水面上的鱼夸张地多,就像《浓情巧克力》里面使用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处理眼泪晒干变成盐的故事一样浪漫),他们同样满载而归。伴着他们一家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幸福地吃鱼的情景,阿发的母亲发出了良好的期盼“如果美国人能三两天就轰炸一次就好了,那么我们天天都有鱼吃了”,映现的灯光逐渐变小变小,消失在黑暗里,片子结束。
《稻草人》曾经被姜文大加赞赏,据说在他的新片《鬼子来了》里面有好多借鉴《稻草人》的地方。我想王童的独特之处在于用这样一种不是很严肃很沉痛的方式来对待可以很煽情地触动民族情绪的战争题材电影的姿态和视角,也就是说使用了另外一种讲述战争的故事的方式。我们发现它的戏噱和荒诞的处理丝毫没有掩盖指涉和批判的力量,甚至比直接呈现带来更多鲜活的东西。尽管它不是历史的真实,也不带有强烈的诉述的愿望,但却能启发人的想象,看到更多被历史书以及通常行述历史的方法所遮蔽的更真实的“情感”,这里的“情感”不仅仅指个人的情绪,而是对历史对过去事情的一种感情,就是说我们不应把历史看作冷冰冰的可以被随便玩弄的“橡皮泥”,而应抱有对待人一样的感情来看待历史,也就是钱穆先生在《国史大纲》前言中所提到的“温情的理解”的态度。所以,我觉得王童在《稻草人》中的叙述很有张力或快感。
如果我们可以发挥联想的话,类似的情景似乎在国外的一些影片中可以找到知音。1987年,英国导演布尔曼拍摄了《希望与光荣》,采用儿童的视角看待二战期间被德军轰炸下的伦敦的情景,由于孩子没有过多意识形态的影响,所以战争在他们眼里可能会有许多好玩的事情发生,比如到废墟里拣弹壳(当然没有《稻草人》中的孩子用箩筐拣炸弹那么夸张,也没有阿发兄弟运送炸弹而大获海鱼那么神奇),比如一个跳伞飞行员的降落引起孩子和居民的好奇等等,似乎电影的残酷消解在无声无息的日常生活中,没有血液出现的战争同样拥有了悲惨的力量(不知道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有没有从这里获得有利的借鉴)。1991年意大利导演加布里埃尔·萨尔瓦托雷导的《地中海》把几个士兵放逐到偏僻的希腊小岛上,没有战斗的士兵和当地人幸福相处,好像同样也把残酷的二战赋予了许多荒诞和浪漫的故事。这种叙述上的策略,在某种程度上反抗了主流话语重述历史的方式,给我们带来了另一种充满欢乐或日常温情的战争想象,但决不是粉饰而是和正面反映一样的理解。
回到文章的开头,梦中战争的情景或许也可以看作感受战争的一种方式,战争或说历史对于我们的感觉,可能更多地是一种感情或者它们给我们某种可亲的想象和氛围,而不是被理性和考证确定下来的实证的复现与干瘪瘪的实录。对于历史的记忆也不光光是通过严正的推理或者宏伟的国家叙述所勾画出来的威严,而应该拥有自己个人的读解甚至虚构在里面,因为这样的历史才有鲜艳的活力。荒诞的历史也许只是一种历史的存在,而历史的荒诞却是我梦中依稀的记忆。
李安作品《推手》,推开爱
最近的李安很红,《断臂山》继《卧虎藏龙》后让他再一次扬眉吐气。那个中年男人总是在镜头前面带笑容,很和善的样子,虽然偶尔也吐露一些不顾后果的言辞,可他毕竟是位很有魅力的男人。从《推手》打响他的头炮开始,他几乎没有输过。《喜宴》,《饮食男女》,《卧虎藏龙》部部都问鼎国际奖项。他太幸运了,这种幸运也绝不是唾手可得的,他付出的努力是我们看不到的。
《推手》以一位从小练习太极拳的朱老先生被在美国当电脑工程师的儿子从中国内地接到美国后,与美国媳妇玛莎在语言、生活方式上的矛盾为主题,探讨了众多移民美国的中国家庭所共同面临的文化隔阂问题,以及老一代与后一代人在情感上的危机。朱老先生最后离开了儿子,自己去唐人街的餐馆洗碗打工,惟一能给他一点安慰的是一位从台湾来的陈老太。他们有着颇为相似的经历,都有着北京人自视过高的骄傲,并且带到了美国这个五彩缤纷的国家。李安通过这两位老人对故土的怀恋,表达了所有海外移民一种无法遏止的乡愁。
郎雄是我这个年纪的孩子很不熟悉的老人,他的逝世更让我们少了了解他的机会。李安似乎是很欣赏这个老人的,他的多部影片中都是和他合作的。他本色般的演出很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我对他的印象从《喜宴》就开始了,如今,像探秘一样看《推手》里的他,很有一种亲切感,因此对于片中的一切矛盾,我总是站在他的这边。
以那样激烈的方式选择送父亲去敬老院本身就是个错误,最后因为父亲的病而作罢证明这样的病根仍然存在。本来连我也觉得两个老人在一起是很好的,他们至少可以彼此依靠,不再面对和忍受那些不要的冲突。然而,孩子们选择这种方式来送走两个老人是多么残忍的呀。就像郎雄跟儿子说的那样,在文革混乱的年代,父亲为了保护儿子,而错过了保护自己的妻子,致使妻子去世,老人一直都活在自责中,这样的父亲对孩子没有任何的亏欠,反而,孩子应该因此而给父亲更多的关怀。买一所大房子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媳妇和公公间的文化差异太大,而儿子又不给与适当的引导,这样的家庭矛盾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除。我为老人痛心,这样的儿子很让人失望。尽管最后他醒悟了,那又说明什么了,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根,没有找到根治的良方,矛盾还会爆发。我不知道老人搬出去会不会让问题淡化,至少,最后两个老人站在街边的画面,让人觉得些许温馨的同时也免不了痛心。
身边有一个阿姨在美国多年,当然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不过和剧中人不同的是,她的丈夫也是个留美的学生,在生活和价值观上,他们就避免了文化差异出现的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阿姨有的时候也会接自己的父母过去玩,因为老人是一对的,所以自然也没有郎雄所遇到的那些问题。这算是个很幸福的移民家庭,这样的家庭太少了,我不知道美国这样繁荣的社会背景下,有多少移民,不仅仅是中国的移民,遭遇着这样那样的心酸和悲哀。
李安似乎有很多次的故事都发生在美国,这也许和他受的教育有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太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而他把那些他看到的用他感触地方式放映给我们看,感谢他!
F. 谁看过推手这部电影 李安写的那个 能把电影内容要表达的思想介绍一下吗
内容简介:
朱晓生在美定居,娶洋女子玛莎为妻并育有一子。为尽中国孝道,他将老父亲从大陆接到美国共享天伦。朱老先生是北京太极拳总教头,因与玛莎不和而外出打工。一次偶然的机会,朱老先生不凡的太极功底一进成为美国的新闻。当朱晓生从警察局领回父亲时,玛莎也有愧疚之情,可朱老先生没有回独生子家,而是回到他自己的简陋住所度过寂寞晚年。
关注中西文化冲突的《推手》
老人问题,是个世界性的问题,而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明的分歧却是很大的。李安的电影《推手》选择这样一个中国老人在美国的故事,本身就包含着自然的冲突矛盾,而其中涉及的伦理、感情则是属于全人类的。
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加上年龄、语言、生活习惯的不同,使老朱根本无法和儿媳交流,也无法融入儿子的生活,老朱真的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老朱一身太极功夫足以让他自傲,但在美国他却什么也没法干,连洗盘子都干不了。这是个难以调和的矛盾,也难怪儿子要以头撞墙。所有的儿子和所有的老人都会遇到这种两难的局面,面对这种冲突,李安也只能在冬日的阳光下轻轻的长叹了。就连最后的结尾,两位老人似乎又要走在一起、互相扶持了,本该是个圆满的结局,李安都只是让陈太太轻轻答了一声"没有",把无尽的惆怅留给了银幕前的观众。
虽然是李安的第一部长片作品,但很多场面处理手法相当老到,后期作品的诸多元素和关注的问题都有所显露。老人问题、家庭伦理、对生活的无可奈何、幽默地处理手法等等,在李安以后的作品中都会有更多的发挥。
不过,毕竟是处女作,这部《推手》还是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故事线索比较单一、人物也不够丰满立体,戏剧性发展比较局促,还没有李安后期作品的圆润舒展的作风和气派。
G. 推手的影评 英文的 急求!!
Pushing Hands is Ang Lee's first film after graation, and the first episode of his "Triad of Father." In spite of its status as an early work, it manifests subtlety, elegance and articulation in narration style constantly seen in his latter works. Everyone, whether seen this film or not, can tell that it's about the bondage and gap of affection, relation and interaction within family, but it's more than that. It also tells about culture, not only the apparent differentiation, but the shift within a man's life, the time and the whole modern history of China. If you understand Chinese(language, culture and history), it is delicately overwhelming. If not, it's still amiable and a bit exotic. Pushing Hands is so worth viewing and contemplating again and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