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藍風箏為什麼沒放映
《藍風箏》被禁原因:以悲哀、灰暗的基調講述幾十年的故土舊事,透視埋在歷史灰燼下的人的命運,審查未通過即參賽,導致中國電影代表團退出東京電影節。
影片評價
《藍風箏》是一部看似寫實主義的影片,田壯壯在孩子鐵頭清澈見底的目光中,細膩,緩慢地開始觀看一個家庭最為平常的生活,沒有大人物,沒有戲劇性故事發生,甚至沒有轟轟烈烈大場面,彷彿他們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打擾,然而,這個家庭的核心成員「父親」卻在逐個的消失。
在寫實的表象背後,《藍風箏》是一個時代的寓言,田壯壯將小人物,小家庭的命運和國家強權結合為一體,讓這個家庭成為時代的標本,這一家人的命運正是是同時期所有家庭的命運寫照,誰也無法倖免。
⑵ 導演排名
導演還要按照製片部門安排的攝制計劃,領導現場拍攝和各項後期工作,直到影視作品全部攝制完成為止。藝術上沒有服從領導和聽命指揮,導演也不是電影的「教頭」,導演的職能就是作為組織電影的安排者之一和電影的總指導者。
工作職責
1.與主要創作人員研究和分析劇本,為劇本找到恰當的表達形式,負責整部劇的藝術准則;
2.與製片人聯合提名和推薦演員角色人選;
3.根據劇本和拍攝要求選擇外景或指導搭建室內景;
4.指導道具組完成道具的准備和布置工作;
5.指導現場拍攝工作;
6.與出片方商討作品的宣傳計劃;
7.指導拍攝現場的燈光、劇務、演員、攝像、錄音、美術、化妝、服裝等各部門工作。
導演分類
影視導演
導演同時運用了演員的身體及情緒、視線的選擇、光線的調度、畫面的構成、剪接的邏輯、音聲的搭配,將某個劇本呈現於影視屏幕上,從而將這個劇本內容及其主題思想、藝術內涵表現給觀眾的人。
張藝謀導演
影視工業涵蓋多元的專業技術,從製片、攝影、燈光、美術指導、場務、演員、錄音、混音、後期特效等,十分龐雜。絕大多數現代影視導演無法廣泛專精以上各項專業技術,但仍可以支配旗下所有各該部門的專業人士,依照導演意志工作。
舞台導演
舞台導演的工作是一個貫穿的完整過程,從劇本的閱讀、演員的選擇與合作,到舞台空間、服裝、化妝、燈光等的設計,都是導演工作的組成部分。我國舞台導演孟欣、孟京輝、田沁鑫、米龍、張繼剛等是舞台導演的傑出代表。
⑶ 因為一部電影禁拍10年的導演田壯壯
大家好,我是甄女士。
他是我國第五代導演,和他齊名的還有張藝謀和陳凱歌。
但是人們卻認為他消失在電影圈中多年,以至於都快忽略了他的存在。
對於他的早期電影,更多的是「看不懂」和「有個性」。
他則說,「我的電影是給下一世紀觀眾拍的。」
他就是導演田壯壯。
他曾經因為一部叫《藍風箏》,引起軒然大波,被禁拍十年。
不拍電影的這些年,他也沒捨得離開電影。
田壯壯培養了很多第六代導演的創作,缺錢給找錢,缺人給找人。
後來,他來到北京電影學院任教,同事評價他「是讓你會覺得在我們這個年代,還有先生存在。就是把他所知所學,毫無保留地,全部都交付給了孩子們。」
好像田壯壯就是為電影而生的人。
田壯壯出生於一個響當當的藝術世家,他的父親田方是著名的演員,北京電影製片廠的建廠元老,也是新中國第一任電影局副局長。他的母親於藍是「江姐」的表演者,同時還是第二屆莫斯科電影節影後,中國兒童電影製片廠第一任廠長。
在這種家庭中成長起來的田壯壯,小時候也弄不太懂父母是做什麼的,只是有事沒事就跑去片場玩兒,要不然就去看電影,一天好幾部好幾部的看,有一次甚至給田壯壯看吐了。
田壯壯甚至覺得,電影太討厭了,以後再也不看了。
等到大一些的時候,田壯壯有些懂事了,他卻想躲開父母的光環,因為別人總是說他是田方的兒子一定就會怎麼怎麼樣,這種談論讓他非常討厭。
上學的時候,甚至有人會專門跑來像看動物一樣看他,為此他不好好穿衣服,故意把自己弄成小混混的樣子。
日子就這么平靜的過著,直到他15歲那年。
那一年,他的父親被劃為走資派,母親則被劃為黑五類。
他騎車到北影廠的門口,看著改造的父親默默無言。
他說,從那天開始好像突然長大了。
田壯壯被安排去插隊,一年之後他又跑去農業電影製片廠幹了三年。
他也破天荒的摸到了攝影機,他第一次觸碰的時候就感覺麻酥酥的,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他突然對手裡的傢伙產生了好感。
有一次他去拍電影,惡劣的環境讓他得了瘧疾,撐了一個多月後,在拍攝的時候他一頭扎進了水裡。
他被緊急送到了醫院,在醫院昏迷了將近一個星期。結果他醒了之後,連哄帶騙的讓護士拔掉針,他跑到了拍攝地重新拿起了機器。
那時候,他對電影攝像這個事兒是愛進了骨子。
後來,26歲的田壯壯成為了高考恢復後的第一批考生。
在考試剛剛過了半個小時,他突然就站了起來,說要交卷。老師讓他再檢查一遍他說不用了,之後就走出了考場,直接去買了根冰棍。
田壯壯本來是奔著北影攝影系去的,結果因為超齡被調劑到了導演班。
進入導演系後,田壯壯成了班裡唯一摸過攝影機的同學。
他的特立獨行又開始顯現出來,他覺得單純的學習課本學不到真本領,一定要動手實踐,親手摸攝影機。
但是那時候條件實在有限,沒有機會讓學生們都動手實操,田壯壯就出頭找老師磨,又找校長磨,生生的給同學們磨出了實踐的機會。
在大學四年中,他就拍了四部作品,創下了記錄。
因為當時的傳統是新人導演要先當場記,再做3年副導演後才可能有獨立拍片的機會。
所以,田壯壯在當時成為了最閃耀的明星。
在畢業的那年,在母親支持下,他拿著影廠的500塊錢,跑到了雲南拍攝《紅象》。
這部片子拍的特別苦,晚上的時候經常被跳蚤和虱子咬醒,白天還要騎著借來的自行車跑四五十公里的山路。
那時雖然苦,卻成了田壯壯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1985年,他推出了真正奠定其電影風格的《獵場扎撒》。
在審核的時候,竟然沒有人能看懂這部片子。
有人甚至說:你拍這電影給誰看,誰又能看得懂?
但這部晦澀的電影,王朔卻評價說:「這部電影有如大耳貼子似的,貼在了中國觀眾的臉上,扇暈一個算一個。」
著名導演馬丁·斯科塞斯也說,看完《獵場扎撒》他覺得田壯壯會成為中國最偉大的導演。
之後,田壯壯就在這種表達風格中越走越遠。
一年後,他又導了《盜馬賊》。
看完片子後,有人問田壯壯,「你能告訴我這片子是說的什麼嗎?」
田壯壯回答說:「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從那之後,田壯壯的片子被觀眾打上了「看不懂」的標簽。
那段時間還有人天天寫信來罵田壯壯,他大概拆開看了二十幾封。
結果生氣的評論到:「沒一個看過電影的。」
這些誤解讓田壯壯感到絕望,為了養活自己他低頭了。
「我接連拍了四五部戲,完全不走心,走經驗,就特別苟且的一個狀態,放棄自己,放棄電影,其實挺看不起當時的自己的。」
直到1992年,他的生活出現了轉變。
「這么混了幾年覺得沒勁,想想還是得拍自己喜歡的,於是就開始拍《藍風箏》,從那兒開始知道自己真正是想拍什麼了。」
一年之後,充滿政治元素的《藍風箏》就問世了。
但也因為這部片子,封死了田壯壯的導演生涯。
他又一次將自己的小性子使了出來,因為電影尺度很大,有些敏感,但是他直接把片子送到了東京電影節並獲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女演員獎。
但也因此,引得中國電影官方代表團憤而集體退出電影節,嚴正抗議。
田壯壯被禁拍十年。
有人說,就算田壯壯一輩子不拍電影,憑借《藍風箏》,他也是中國電影史上的傳奇。
他不做導演的這些年,他始終沒有離開電影。
他做監制,做演員,帶學生。
有人為他可惜,但是他卻很輕松:
「沒有什麼,你覺得我十年沒拍電影覺得可惜對吧,但我沒覺得自己可惜啊,我做了好多事兒呢,然後我做的事都跟電影有關。」
他給年輕一代導演投資,「他是往這些人身上砸,那真是血本無歸地砸啊。」
2002年,他回到母校北京電影學院任教。
他像當年為大家爭取摸攝像機機會的時候一樣,幫學生找片場,帶著他們去實踐。
每當學生們畢業的時候,他總會囑咐:「從這個校門走出去以後,遇到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或者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跟我說。」
現在68歲的田壯壯依舊會跑去影視劇做個客串,但是他說:
「其實特羨慕那個閑雲野鶴的生活,在一山裡有塊地,然後那地方四季如春,不大,我種點兒東西,這些東西不是為了吃,是為了讓自己鍛煉,為了養性的。然後看點兒書,看點兒片子,喝點小酒兒,跟大家聊聊天。」
他還說,他特別喜歡庫斯圖里卡導演的電影,在電影中你會感到即便是世界都亂套了,但人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該喝酒喝酒,該唱歌唱歌,不耽誤。
⑷ 東京國際電影節的國內獲獎
年份中國電影人獲獎1987 第02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東京大獎」、國際電影評論家特別獎、東京都知事獎:吳天明《老井》,最佳男演員:張藝謀《老井》 1991 第04屆東京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黃健中《過年》,最佳女演員:趙麗蓉《過年》 1992 第05屆東京國際電影節青年電影櫻花銀獎:賴聲川《暗戀桃花源》 1993 第06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東京大獎」:《藍風箏》,最佳女演員:呂麗萍《藍風箏》,青年電影櫻花金獎:《找樂》寧瀛,青年電影櫻花銅獎:蔡明亮《青少年哪吒》,鼓勵獎:陳小滿、張文瑤、易天《藍風箏》,王啟贊《月光少年》 1994 第07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東京大獎」:《天國逆子》嚴浩最佳導演:嚴浩《天國逆子》最佳男演員:牛振華《背靠背臉對臉》 1995 第08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東京電影評論家大獎」:最佳影片:《霸王別姬》 ,最佳導演:陳凱歌《霸王別姬》,最佳男主角:張國榮《霸王別姬》 1996 第09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吳天明《變臉》,最佳男演員:朱旭《變臉》,青年電影櫻花銀獎:《春花夢露》林正盛 1997 第10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曾靜、劉若英《美麗在唱歌》 1999 第12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東京大獎」、青年電影櫻花金獎、亞洲電影獎:《黑暗之光》張作驥 2002 第15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藝術貢獻獎:邵丹(攝影)《天上的戀人》 2003 第16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金麒麟獎:霍建起《暖》 2004 第17屆東京國際電影節評委特別獎:陸川《可可西里》 2005 第18屆東京國際電影節黑澤明獎:侯孝賢,最佳女主角:金雅琴,《我們倆》最佳藝術成就獎:《泥鰍也是魚》楊亞洲 2006 第19屆東京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特別獎:《十三棵泡桐》呂樂最佳藝術貢獻獎:《父子》譚家明 2007 第20屆東京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特別獎:李繼賢《西幹道》 2008 第21屆東京國際電影節黑澤明獎:陳凱歌 2010 第23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王千源《鋼的琴》,最佳女主角:范冰冰《觀音山》,最佳藝術貢獻獎:李玉《觀音山》 2011 第24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藝術貢獻獎:杜家毅《轉山》 2013第26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王景春《警察日記》,亞洲未來單元獎:《今天明天》
⑸ 田壯壯拍什麼電影後被封殺
《藍風箏》是由田壯壯執導,呂麗萍、濮存昕、李雪健等人主演的一部劇情片。影片講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1953年至1967年的歷次政治運動。
本片透過小孩鐵頭的眼光,反映了自1953年至1967年的大陸歷次政治運動。女主人公是鐵頭的母親陳樹娟,一生際遇坎坷。第一任丈夫被錯劃為右派,在北方勞改時被倒下來的大樹壓死。李國棟因為一直覺得愧對於鐵頭母子,決定照顧他們,成了樹娟第二任丈夫,但在大躍進後期的大荒積勞成疾,營養不良致死。第三任丈夫是老幹部,家境優越,鐵頭母子剛過上兩天好日子,就爆發了文革,老吳(第三任丈夫)在文革中被造反派批鬥致死,樹娟也被劃成反革命分子。本片以悲哀、灰暗的基調講述幾十年的故土舊事,透視埋在歷史灰燼下的人的命運。
⑹ 藍風箏取景地
藍風箏取景地是在山西平遙古城,主要是四合院的取景。
《藍風箏》是中國第五代導演拍攝文革題材電影的典型影片。《藍風箏》是由田壯壯執導,呂麗萍 、濮存昕、李雪健、郭寶昌、易天、丁嘉麗、呂中、郭冬臨、張豐毅、田壯壯、等人主演的一部劇情片。影片講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1953年至1967年的歷次政治運動。影片在1993年的東京國際電影節和夏威夷國際電影節獲得最佳影片。
⑺ 鳥鳴嚶嚶電影為什麼不能上映
這些天,一則視頻在魚叔的朋友圈瘋轉。
田壯壯導演面對鏡頭,娓娓道來自己的電影人生。
其中一段提到了他的新片《鳥鳴嚶嚶》。
這部備受關注的影片,改編自著名作家阿城的小說《樹王》。
電影早已於2020年1月殺青。
如今,兩年多過去了,卻沒有得到一點上映的消息。
田壯壯說:
再一次對電影,失望。
這段80分鍾的視頻,也讓魚叔感觸頗多。
回顧這些年,消失的電影又何止《鳥鳴嚶嚶》。
大致數一下,可能就有《不止不休》《英格力士》《堅如磐石》《封神三部曲》《涉過憤怒的海》……
曾經,我們對內地電影市場的高速膨脹,感到歡欣鼓舞;對中國電影的未來,感到信心滿滿。
如今,我們卻對國產二字,充滿了憂慮。
電影,似乎已經成了國內最高危的行業之一。
年輕一代,可能對田壯壯並不熟悉。
田壯壯是第五代導演的旗幟性人物。
曾與張藝謀、陳凱歌是同班同學。
相比於後兩位,他的起點要高得多。
田壯壯出身於電影世家。
父親田方,是北京電影製片廠的首任廠長。
也是《英雄兒女》的主演, 一代人的共同記憶。
母親於藍,江姐的扮演者。
新中國二十二大影星之一。
影響一代觀眾的銀幕女神。
在第五代導演中,田壯壯是絕對的資源咖。
張藝謀就曾說過,「我們那時候都是田壯壯說了算」。
不過,他還有個最大的標簽——禁片導演。
年輕時的田壯壯躊躇滿志。
1986年,就拍出了一部極具爭議的《盜馬賊》。
將鏡頭對准了藏民,拍攝了盜馬為生的牧民的坎坷人生。
這部電影的命運非常坎坷。
上映前,遭到了大量的刪減,變得七零八落。
甚至包括最重要的一場天葬戲。
即使田壯壯再三解釋,也無濟於事。
臨走前,田壯壯撂下了一句狠話。
「我怎麼覺得你這兒挺像天葬台的。」
「我這電影怎麼挺像被你肢解的一個東西。」
不僅被肢解,還不被理解。
電影正式上映後,電影院都不願意放映,無數觀眾表示看不懂。
面對質疑,田壯壯大放豪言:
「我的電影,是拍給下個世紀的人看的。」
事實證明,這並非田壯壯誇大。
在國內飽受爭議的《盜馬賊》,卻在國際上引起強烈反響。
其大膽的創造力和獨特的影像魅力,得到了無數國際影評人盛贊。
著名導演馬丁·斯科塞斯,甚至將其列為自己90年代看過的最愛電影。
然而,刪減僅僅是第一遭。
他很快受到了更嚴厲的處罰——封殺。
1993年,他拍攝了電影《藍風箏》,被禁拍十年。
原因是涉及特殊時期。
關於處罰,他早有預料。
但那段歲月,是他童年成長重要的一部分。
拍攝《藍風箏》的初衷,正是為了追溯自己的年少記憶,反思時代傷痕。
所以,他卯著勁,非要把這部關於他童年記憶的電影拍出來不可。
「哪怕今後不再拍電影了,我也一定要把這部電影拍出來。」
那年,田壯壯四十歲,正值創作巔峰期。
被禁之後,不得不放下導筒,暫停創作。
此後,他開始了轉型。
作為監制、製片、策劃,支持一些年輕人推出自己的作品。
有時,也當起了演員。
在別人電影里混個臉熟。
路學長的《長大成人》
他把姿態放得很低。
會陪著團隊跑路演,一臉忠厚地站在台上。
自我介紹也只說,我是演員田壯壯,我在電影里演的是某某某。
直到2002年解禁後,他才開始重新拍片。
製作了劇情片《小城之春》《吳清源》、紀錄片《德拉姆》等。
關於電影,他仍有自己的夢。
這個夢,就是阿城的小說《樹王》。
《樹王》講述了60年代下鄉知識青年與當地農民的「較量」。
田壯壯想拍了十幾年。
直到2019年,掌握成熟的特效技術後,他才在雲南開機。
電影依舊拍得辛苦。
勘了N多次景,然後去想一棵樹應該怎麼拍,如何不去砍樹來拍好樹。
各式各樣的方式,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備。
但,電影殺青後,面臨的卻是「已讀不回」。
《鳥鳴嚶嚶》並非孤例。
「被消失」的中國電影,實在太多。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內地導演們多多少少都有被處罰的經歷。
比如,張藝謀的《活著》,姜文的《鬼子來了》等。
如今,相似題材的電影依舊受限。
最近,陳沖導演的《英格力士》,就踩了雷。
這是陳沖時隔17年再次指導長片,匯集了王志文、袁泉、霍思燕、王傳君等實力演員。
然而,本片自2017年末宣布殺青後,再無消息。
除了特殊年代,聚焦當下的現實主義題材同樣要謹小慎微。
比如,張藝謀的反腐大片《堅如磐石》,早在2019年就已殺青。
電影描繪了警方、官員、富商間暗流涌動的較量。
尺度頗大,涉及牆縫藏屍、扳手砸人、近一百億的貪污受賄。
電影首發的預告上寫著,「2020年等著上映」。
但,至今仍無消息。
還有《不止不休》。
王晶導演,賈樟柯監制,演員陣容包括白客、張頌文、宋洋等。
電影由真實事件改編。
以一名記者的視角,揭露了2003年「乙肝代檢」產業的真相。
他寫出的文章《中國1.2億人的反歧視主張》,於當年登上中國《新聞周刊》,改變了上億人的命運。
本片曾入圍第77屆威尼斯電影節,收獲不少好評。
被不少人稱贊,是另一版《我不是葯神》。
然而,在2020年釋出首款預告後,再無消息。
現實主義題材要謹慎,大尺度的犯罪題材更是幾近團滅。
有的臨上映了,也能突然被撤檔。
比如,聚焦黑社會題材的《東北往事之二十年》。
它本是2019年五一檔最受期待的電影。
然而,上映前的一句「市場原因」,讓這部電影從此蒸發。
曹保平的「灼心三部曲」,亦讓人惋惜。
唯一出頭的只有《烈日灼心》。
而其餘兩部,至今都杳無音信。
一部是《她殺》。
2018年殺青。
好巧不巧,遇上范冰冰逃稅丑聞。
時至今日,電影消失不見。
另一部是《涉過憤怒的海》,由黃渤與周迅領銜主演。
本片被評為2021年度最受期待電影。
目前,卻沒有更新消息。
翻拍之作,也是舉步維艱。
《彷徨之刃》,改編自東野圭吾同名小說。
2009年拍了日本第一版,2014年韓國拍了第二版。
國產改編版,由王千源,王景春主演。
於2020年8月,至今沒有上映消息。
靈異題材「被消失」,更是心知肚明。
僅不能有鬼一條,就打倒一片。
《中邪》,被稱為大陸近十年來最嚇人的恐怖片。
電影於2016年First電影節首映,一度定檔2018年清明檔。
最終,還是因為「技術原因」被撤檔,再無消息。
以上列舉的,還不是全貌。
此外還有,經歷改名與撤檔的《平原上的火焰》,陳凱歌的《我的少年時代》,陸川的《749局》,張猛的《槍炮腰花》……
在這些電影的豆瓣討論區里,隔三差五便會有影迷詢問上映檔期。
年復一年,直到被人們忘記。
或許有人說,不過是少數的幾部電影消失了。
對中國電影整體的影響並不大。
事實上,並非如此。
首先,一些電影的消失,會帶來直接的經濟損失。
烏爾善導演的《封神三部曲》,網傳投資30億。
具體數額有待考察,但投入是實打實的。
劇組在青島搭建了500畝外景地,相當於47個標准足球場。
其中,囊括了朝歌城、酒池肉林、聚賢閣等重要場景。
而這些,僅僅是前期的拍攝素材。
大量畫面細節都要靠後期加入到場景中,又是龐大的開銷。
在《封神三部曲》上,烏爾善導演前前後後花了八年時間。
5年籌備拍攝,3年製作。
一個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八年呢?
這八年的資源,又該如何彌補呢?
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
其次,國產電影同質化嚴重。
電影上映的艱難,導致的是後面製片方的畏手畏腳,愈發保守。
因為一旦電影被禁,就沒有回報,意味著白忙活一場。
所以,投資不再光臨創新者們,不敢再探索新鮮的題材與類型。
只能踏著已有的成功之路,不斷跟風復制。
最終,電影創作變得越來越狹窄,越來越老套。
導致整個電影內容,多樣化的嚴重缺失。
最後,國產電影創作熱情逐漸被熄滅。
其實,即使讓《鳥鳴嚶嚶》這樣的電影上映,也未必能票房大賣。
它太文藝,也很小眾。
上述其他電影,也未必能叫好叫座。
但,電影好壞的評判,應該交給觀眾,交給市場,也留給歷史。
可如今,觀眾不再擁有這項權利,歷史也無從查看。
讓一部電影消失,不只是少了一部電影。
更是摧毀了無數中國電影人的探索精神與熱情。
相較於二三十年前,中國電影業的規模空前擴張。
市場翻了幾番,穩居全球第二大票倉。
可電影內容方面,卻變得越來越單一,越來越淺薄。
同質化的電影爭先恐後,具有突破性的佳作卻無法面世。
長此以往,電影也會在自我仿製中衰亡。
中國電影總想在規模與體量上「對標」歐美。
但卻忽視了,真正驅動電影產業進步的核心,是更多元化、更富野心的電影創作。
正如戴錦華教授所說。
「我們不光沒有野心,還相反。」
與我們相反,亞洲友鄰的電影產業都在不斷地與時俱進。
韓國電影的崛起,已經無需再多說。
他們本不是以國際奪獎、獲得好萊塢肯定為出發點。
但在鼓勵創新、保證配額等一系列的舉措下,韓國電影早已形成了非常成熟、包容且探索性極強的工業體系。
既可以讓大眾從中享受到各種富於商業噱頭的娛樂大片。
也能讓極具藝術探索的李滄東、私人化表達的洪常秀,從影迷視野中脫穎而出。
同時,還有兼具娛樂元素、現實關照及藝術追求的奉俊昊和朴贊郁,得到兩方的完美平衡。
同樣崛起的,還有印度電影。
僅今年,就出現了針對司法程序的《宿敵》(豆瓣8.6)《傑伊·比姆》(豆瓣8.7),聚焦同性話題的《祝福》等優秀作品。
敢拍,也推動了整個行業的進步。
《宿敵》
與此同時,日本電影也在新時代的探索中,形成了特色。
以濱口龍介(《駕駛我的車》導演)為代表的新浪潮,正在潤物細無聲地改變日本電影的格局。
也讓全球看到一個嶄新的日本電影。
《駕駛我的車》
電影,並不可怕。
電影,無需畏懼。
消滅幾部電影,並不會殺死電影。
但,消滅電影的方式,絕不會有益於電影的進步。
只會讓電影變得更加羸弱不堪,半死不活。
讓我們的生命,少了一片夢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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