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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符號學的兩種走向分別是什麼

發布時間:2023-08-24 01:04:38

❶ 電影第一符號學與第二符號學的區別是什麼

區別如下:

電影第一符號學以麥茨1964年發表的《電影:語言系統還是語言》為開端,以結構注意語言學為模式,有較強的科學傾向,但對用符號學研究電影的復雜性估計不足。而且其靜態的、封閉的結構分析方法的缺陷也日益明顯。

70年代隨著意識形態理論和精神分析理論進入電影符號學,形成了以心理結構模式為基礎研究電影機制的第二符號學。以語言學為模式的第一階段的電影符號學有三大研究范疇:

①.確定電影符號學的性質;

②.劃分電影符碼的類別;

③.分析電影作品(影片本文)的敘事結構,即電影語言的系統研究。

它的基本電影觀念是:電影是具有約定性的符號系統,它的創作有可循的、社會公認的程式;而電影語言雖不等同於自然語言,但電影符號系統與語言符號系統本質相似;研究電影的科學工具是語言學,其研究重點則應當是外延與敘事。

就方法論而言,不同的電影符號學家建立了不同的分析系統,比如麥茨的八大組合段、艾柯的影像三層分節說等。




電影第二符號學 電影符號學與精神分析學相結合產生的電影理論。1977年法國電影理論家麥茨發表《想像的能指》一書標志著第二電影符號學的誕生。

電影第二符號學以精神分析為模式,全面解釋了電影機制主體觀看過程和主體創作過程的心理學。第一電影符號學著重電影的「陳述結果」,研究作品內部的符號和符號系統,而第二電影符號學力求突破上述局限,藉助精神分析學研究電影作品的陳述過程和符號的產生與感知過程。

前者以語言學概念為模式,後者以精神分析學概念為模式。後者從前者狹隘的符號分析過渡到「符號-心理分析」,從靜態的外延考察轉入動態的內涵考察。

在第二電影符號學中,影片本文的功能已經不再局限於一個固定而復雜的符號結構,而是一個可變的概念。第二電影符號學更著重研究電影的一般機制。

❷ 電影理論的本體論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義大利新現實主義電影的勃興使電影理論空氣為之一變。以法國的A.巴贊和美國的S.克拉考爾為代表的紀錄派理論從50年代起取得了堪與蒙太奇理論相頡頏的地位。
巴贊首先是一位影評家,但他的影評文章超出了實踐的性質,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他留下的大量電影論文被編選成 4卷集《電影是什麼?》。
巴贊的電影影像本體論和長鏡頭理論(或稱場面調度理論),是他的理論體系的基礎和核心。
電影本體論力求證明電影的「本體」實質,電影和存在、電影和現實的聯系。持有本體論觀點的重要代表人物除巴贊和克拉考爾外,還有美國的O.帕諾夫斯基和S.卡維爾等,但其中以巴贊和克拉考爾的理論體系為最完整、最有影響。
巴贊認為,電影本質上是「真實的藝術」。他在選集的序言中指出:「我們必將從照相影像開始,它是最後的綜合體的基本元素,然後以此為起點,簡略地提出一種關於電影語言的(哪怕算不上理論,也至少是)分析,其立論基礎是假定它具有內在的真實性。」
巴贊論證說,照相術的發明使人類長期以來企圖創造出一個符合現實原貌、而時間上獨立自存的理想世界的願望得到了實現。因此,從繪畫過渡到照相術時,最本質的現象是心理因素,它完全滿足了把人排除在外、單靠機械的復制來製造幻象的願望;人們終於獲得了一門「有了不讓人介入的特權」的藝術。以照相術為基礎的「電影這個概念與完整無缺地再現現實是等同的,他們首先考慮的是再現一個聲音、色彩、立體感等一應俱全的外部世界的幻景。」
巴贊從義大利新現實主義電影中找到本體論理論的最好實踐例證,指出藝術家真實地再現現實並不等於放棄自己的創造任務。因為傳達關於人和社會的實況並不比傳達主觀視像更容易些:「藝術中的『寫實主義』形式向來都首先是具有深刻『審美意義』的形式。……在藝術中,現實如同想像一樣,是藝術家獨有的財富,而把現實的具體內容體現在文學或電影作品之中,並不比體現想像的最離奇的夢幻更容易些。」
在電影本體論的基礎上,巴贊構築起他的長鏡頭理論大廈。這一理論的兩個中心論點是:①反對蒙太奇至上論。②強調現實的多義性。
巴贊激烈地反對愛森斯坦等人的蒙太奇理論。他指出,電影從蒙太奇開始才成為一門藝術的名言,曾暫時起過積極作用,但它的效能已經發揮殆盡。蒙太奇是文學性的和最反電影的手段。電影的特性就其純粹狀態而言,相反地正在於攝影上嚴格遵守空間的統一性。但是他並不絕對反對使用蒙太奇,而認為蒙太奇在電影中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是必要的:創造必要的不真實性。這是因為電影的一部分功能是使觀眾享受幻想的樂趣,如果太真實,就完全排除了幻覺。因此,他覺得可以提出下述原則作為美學的規律:在必須同時表現動作中兩個或若干因素才能闡明一個事件的實質的情況下,運用蒙太奇是不能容許的;一旦動作的意義不再取決於形體上的接近,運用蒙太奇的權利便告恢復。巴贊的蒙太奇界限論是以現實的多義性為依據的。他指出,現實是多義的,而蒙太奇從根本上反對多義性,這是由它的本性決定的。
巴贊強調現實的多義性是為了要求影片創作者通過選擇來突出事件的含義。他認為,電影敘事單元不是鏡頭,而是事件,這是具體現實的片斷,而現實本身是多面的、多義的,一個事件的確切含義是在悟出它與另一些事件之間的聯系後才能逆推出來。他還認為,雖然電影確實大抵只能從外部把握它的對象,但是它有千百種手段去處理客體的表象,能清除所有模糊的含義,使事物表象成為反映一種單一的內心現實的符號;銀幕形像存在的前提是情感與情感的外部表現之間具有必要的、明確的因果關系。
巴贊認為,從多義的現實事物中「悟出」其「確切的含義」的人,應當是觀眾。而要做到這一點,觀眾在看電影時就必須對畫面的內容有選擇的權利。只有不被剪斷的景深鏡頭才能給予觀眾這一權利。巴贊以O.威爾斯的影片為例,指出,這位導演在《公民凱恩》里用景深鏡頭來刺激觀眾,這種技巧迫使觀眾去使用他們自由的注意力,同時也使他們覺察到事實的多重矛盾,這就使其景深鏡頭具有三重的真實,即本體論的真實、戲劇的真實和心理的真實。他稱贊《安倍遜大族》,認為其鏡頭段落絕不是僅僅消極地拍下同一場景中的動作,它拒絕分割事件,拒絕按空間分解劇情發生的地點,這是一種積極的手法,其效果比經典的分鏡頭可能產生的效果更要好得多。
S.克拉考爾是另一位原為德籍的美國電影學者。他採納了巴贊的理論前提,根據自己40多年的「觀影經驗」,寫出了《電影的本性》(1960),把紀錄派理論發揮到了極至。
克拉考爾說,他的電影理論是一種「實體的美學」,而不是形式的美學。他關心的是內容。他的立論基礎是:「電影按其本性來說是照相的一次外延,因而也跟照相手段一樣,跟我們的周圍世界有一種顯而易見的近親性。當影片紀錄和揭示物質現實時,它才成為名副其實的影片。」
和巴贊一樣,克拉考爾也拋開了傳統的藝術觀念來看待電影,但比巴贊走得更遠。他斷言說,傳統藝術觀念「並不、也不能適用於真正『電影化』的影片」,因為傳統的藝術是「從上層到基礎」,即從思想意圖出發來消化物質現實材料,而唯獨電影是「從基礎到上層」,即從對物質現實的如實反映開始,最後走向某個問題或信念。因此,「如果電影是一門藝術,那麼它便是一門不同於尋常的藝術」,「是唯一能保持其素材的完整性的藝術。」
克拉考爾的理論目的是通過對各類電影的審查,找出一條最符合電影本性的發展電影的路線為此,他詳盡地分析了電影的材料與方法,摒斥了一切「非電影化」的形式和內容。樹立起他的「電影化的」標准,最後在人類活動的總的背景上論證了電影的規律和可能性。
克拉考爾用「物質現實的復原」來概括他的「電影化」的概念。為了達到「復原」的目的,他只允許電影發揮「紀錄」和「揭示」兩種功能,而排斥一切經過藝術家設計的、有明確思想意圖的、在故事結構上有頭有尾的影片。即使是純視聽形式的實驗影片也在受排斥之列,因為在他看來,這種影片固然傾向於避免講述故事,但它們在這樣做時卻很少考慮電影手段的近親性,忽視攝影機面前的現實;它們廢除了故事的原則,只是為了樹立藝術的原則,在這次「革命」中也許藝術得到了好處。電影則一無所得。
在克拉考爾看來,最「電影化」的形式和內容是「找到的故事和插曲」。所謂「找到的故事」有3個特徵:①它是被發現的,而不是被構想出來的;②它是自然素材的一個重要的潛在元素,很少有可能發展成一個獨立自在的整體;③它能再現出我們周圍世界中一些典型的偶然事件,使其通過攝影機的揭示而從生活流中實現出來,繼而又消失在生活流中。
克拉考爾深深意識到,他給電影規定的嚴格的價值標准必然會遭到反駁,因為他對一切「非電影化」的題材的排斥,除了依靠他自己對電影的獨特信念和熱情外,無法在電影理論范圍內找到任何根據。於是他便轉而在人類思想和活動的變遷這一更為廣闊的背景中論證他的電影功能論。克拉考爾認為,看電影的意義在於使現代人有可能經驗物質現實,把注意力從內心世界轉移到生活的外部現象上來。現代人非常需要這個「轉移」,因為他們患了「思想空虛症」和「認識抽象症」。他認為,人的內心世界和外部現實之間的關系在過去3或4個世紀中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其中有兩個變化是特別值得注意的,一是共同的信仰漸失人心,一是科學的威信穩定上升。由於現代人不再有共同的信仰,他們對理性的作用發生了懷疑,趨向於反理性主義;另一方面,科學的發達導致人們「把現實現象數學化」,把事物的具體的物質內容化為抽象的認識。這兩者最後使觀代人成為對觀實漠不關心的「孤獨的人群」。唯有電影才有可能幫助人們「通過攝影機來經驗這個世界」,使它從冬眠狀態中、從虛假的不存在狀態中徹底恢復活力。
J.米特里 在對電影進行整體性研究的最新一位代表人物是法國的電影教授 J.米特里。他的兩卷本著作《電影的美學和心理學》出版於1963年。其中廣泛地論述了50年來電影理論所涉及的一切問題,評述了多種不同的論點,有明顯的綜合性質。根據法國電影研究家C.麥茨的概括,米特里在他的著作中主要論述了10大問題:①現代電影;②主觀鏡頭;③電影中的有聲語言;④電影音樂;⑤電影中的彩色;⑥純「視聽」影片;⑦電影對戲劇程式的逐漸擯棄;⑧電影與戲劇;⑨電影與小說;⑩隱喻、象徵、語言。
米特里的綜合性理論的一個重要目的在於對以愛森斯坦為代表的蒙太奇理論和以巴贊為代表的本體論理論進行批判性的調和。他對影片作了歷史性分類,即「蒙太奇」影片和「時空連續拍攝」影片,認為這是電影表現手段的兩大形態,但不是水火難容的。指出這兩種美學的對立只是強調了在電影手法上存在著兩種形式的差別。一種形式在電影中相當於詩的語言,另一種形式相當於小說的語言。顯然,兩者遵循的原則是不同的。不論小說家要說什麼,總是躲在主人公身後,隱藏在表面的真實性之後,他的一切努力就是旨在創造或再創造這種真實性。詩人則不然,他直接表達思想,他和事實一起,而不只是通過事實來說話。米特里更傾向於蒙太奇理論。他說:「我們首先要反對一種傾向,這種傾向為了捕捉住『真正』的現實,想把電影變成一種純粹紀實的手段,一種紀錄行為的機器。在一定程度上,電影是紀實的,但幸而它並不完全如此,因為它存在的條件絕對不讓它這樣。當電影純粹紀實時,它必然損害藝術。」他批評巴贊在反對蒙太奇理論時「似乎總是選擇壞影片中一些表現手法加以攻擊和貶斥」,「這種做法導致他把表現方法的應用不當歸罪??需的。但他反對「把蒙太奇效果視為電影表現形式的核心。」「把它視為一般美學的基礎,而不是僅僅把它當作表達個人風格的手段」。他指責了愛森斯坦早期著作中的「雜耍蒙太奇」理論,強烈反對把蒙太奇手法同語言進行類比。他認為電影中的每一個抽象意義都必須植根於我們的真實感覺,想要利用蒙太奇來擔負語言的工作以傳達抽象的概念,那是對電影媒介的誤用。為此,他詳細列出了各種不同的蒙太奇,指出哪些是合適的,哪些是有違於電影的本質的。
電影理論中的結構主義-符號學電影理論的最新發展形態是結構主義-符號學的電影研究。這種研究方法的代表人物克里斯興?麥茨認為,在米特里之後,電影理論應當進入「第二時期」,從全面的、概括性的研究轉入精確的、科學性的局部的研究,即建立結構主義-符號學電影理論。
在電影研究中把結構主義和符號學相提並論,一是因為,一些結構主義者,如麥茨、 P.沃倫、 B.尼柯斯、U.艾柯和克莉思托娃等,本人就是符號學家,他們的工作主要就是對電影作符號式的分析;二是因為一般性的符號學研究中往往摻雜一些結構主義哲學的因素。
結構主義-符號學電影理論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對電影作一般的理論研究,力圖給電影建立科學的基礎;二是運用這個科學對具體影片進行結構主義式的「讀解」分析。麥茨的著作《論電影中意義的顯現》(卷1,1968;卷2,1972)和《語言和電影》(1971)等是最有代表性的。
麥茨把電影研究分為兩種,一是廣義的電影研究,這包括電影和其他活動之間的關系、可能產生的所有問題,如技術、工業組織、電影檢查、觀眾反應、明星崇拜等。廣義的電影是社會學、經濟學、社會心理學、精神分析學、物理、化學的研究對象。二是狹義的電影研究,僅指電影本身,不涉及影片製作的復雜程序和電影引起的種種現象。結構主義-符號學電影理論即只限於對電影動力的內在研究,是一種「尋求意義的科學」,即研究電影如何將其內含的意義傳達給觀眾,並為這種傳達制定一個清楚的模式,找出構成電影經驗的規律。
麥茨認為,電影的核心是「意義的顯現」,即「經由符號系統來理解影片所傳達的信息的人為過程」。電影的「意義的顯現」的特性決定於電影的獨特的「表現材料」。它既非現實本身,也非蒙太奇,而是「 5個材料頻道」:①多樣的活動攝影影像;②我們在銀幕之外看到的一切文字資料;③錄下的語言;④錄下的音樂;⑤錄下的噪音和音響效果。電影結構主義-符號學的任務就是分析這些「材料頻道」的「混合的意義」。
麥茨反對把電影說成一種語言,他否認電影有任何「文法」可言,但他贊成用語言學的原理來研究電影,並採用了一系列語言學的術語,如「符碼」、「信息」、「系統」、「符體」、「並列組合」等,其中最關鍵的術語是「符碼」,它是符號學的主要研究手段所謂「符碼」並不存在於電影中,它是信息據以傳達的邏輯關系,是符號學者研究了一系列影片後將影片中起作用的規則加以歸納整理編造而成的。所以「符碼」是「表現材料」發生意義、發出信息的邏輯形式。符號學就是根據編出的「符碼」(表演、燈光、走位、攝影機運動)還原影片中的信息的。
麥茨認為「符碼」有 3個基本特性:一是「獨特程度」,如「平行蒙太奇」是電影的獨特「符碼」,為其他藝術所不可能有。二是「不同的普遍性層次」,如全景鏡頭屬最普遍層次,但西部片中的牛仔褲、西部景物屬特殊層次。三是「會下降為次符碼」。「次符碼」是對「符碼」的一種用法。在不同時期的不同影片里,「獨特符碼」和「普遍符碼」都會有不同的用法。根據這一解釋,電影結構主義-符號學作為一般性理論研究就要分析每個「符碼」的「獨特程度」、「普遍程度」和「符碼」間的相互作用;當用於對具體影片的「讀解」分析時,則要指出無數「符碼」在作品中系統地安排和交結的情況。因此,麥茨說:「電影是所有符碼加上其次符碼的總和」,這個「總和」能從電影的「表現材料」中製造出「意義的顯現」,電影理論就是贊成某些「符碼」而反對其他「符碼」的「檢查制度」。而電影史就是由過去採用過的「次符碼」組成的。

❸ 知識干貨:電影第二符號學

電影第二符號學:(區別於電影的第一符號學)

1、它的產生意味著電影理論從結構主義向後結構主義轉變。結構主義將電影的本文看作是一個相對自主的系統,不依賴於外界客體世界而存在。後結構主義從某種意義上重新將其看作是一個相對開放的領域。將整個世界和社會看作是一個語言的泛本文系統。從而實現了 語言本文的系統自足系統-世界泛本文系統的溝通。

把電影的敘事語言看成是世界與社會的符號的編碼的結果。

2、它是電影符號學在70年代後的一個直接的發展。

3、電影第二符號學的理論實質:結構主義語言學和精神分析學的雙重模式。

從弗洛伊德到拉康

——精神分析學基本模式和結構化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的無意識理論:弗洛伊德恢復了周圍人的意識本身存在的東西。把人的意識看成是二層的結構。理性的意識和深層的無意識。意識部分遵從現實原則;無意識部分遵循快樂原則。在此基礎上弗洛伊德提出了人格理論:本我(相當於深層無意識,人的本能存在,生的本能和死的本能。)、自我(文明社會中建立起來,控制和壓抑不符合現實原則的本能沖動。不過終極目標是滿足或者維護本我。)、超我(相對理想化的自我,站在人的特殊角度而言。體現偉宗教的、藝術的、道德的這一類理想化的自我,弗洛伊德認為這是人類獨有的一個層次。有時候表現對本我的維護,可以有時候也會表現出對本我的損害。)。

弗洛伊德釋夢的理論:現實中受到壓抑的本我需要表述出來,在水睡眠當中遵循現實原則的自我處於休眠的狀態。夢!出於一種無意識的運動。它的工作方法是:移植、凝縮、裝飾、具象化、潛在慾望的圖像實現。還包括:想像、幻想、幻覺、白日夢。

拉康:將結構主義的語言學和精神分析學結合。

拉康把無意識語言化:拉康認為無意識是語言賦予慾望以結構的結果。夢,是無意識的符號。會根據一定的語法規則來組合成一定的句子、本文,也就是編碼成句子、本文。語法規則(結構法則)正是弗洛伊德提出的夢的基本工作方式。這些法則和一般語言形成意義的法則是一樣的。

拉康提出鏡像階段的理論:他認為一個人出生的時候是沒有主體的,六到十八個月大的時候處於一個鏡像階段。這個時候嬰兒已經能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形象並且認識自己,同時會對自己進行一個認同,從而產生「我」的意念。這樣一個人的主體得以建立。這樣一個過程被稱之為一次同化的過程。這個理論對於電影的意義:最重要關鍵詞:看!看的是——影像,一個在反射平面上呈現的一個影像。於是:1、對人的視覺經驗的強調。將主體確立引向觀看(影像)的視覺層面。2、對「影像」的確定。反射呈現,卻極其相似於真實,兼具可認識的、主觀的、幻覺的。

                                                                                                                            文章來源於網路和貓哥團隊整理

❹ 什麼是第一電影符號學

「scopic drive」 「幻想」,克·麥茨《想像的能指——精神分析與電影》;自卑的生命歷程:孩子被抱到鏡前,觀眾重返鏡像階段:想像,主體是其中的主角,從無法辨識自己的鏡中像:全知全能感,潛意識是被建構成的,戀物:對影院機制和觀影心理的側重,聯系觀眾與銀幕世界唯一的途徑是目光。第二電影符號學建立在兩組類比之上:建立在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論基礎上:認同(自戀)。主體建構過程正是把自我想像為他人。 「鏡像階段」的前提:自我。認同機制,同時構成了某種關於理想自我的想像,這里主要談其中的鏡像-主體理論;鏡。關於凝視(gaze),但同時有是被充分象徵化的器官。鏡像階段主體的形成過程建立在一個三分結構之上,銀幕:「匱乏」的出現。幻想的功能是維持慾望而非滿足慾望,象徵;夢,逃離了象徵秩序而進入想像關系之中,投射著慾望:眼睛是一種慾望器官,與外界聯系的唯一途徑是視覺,真實;幻想中,發展出了第二電影符號學,他人,進入想像王國,但凝視本身所能印證的只能是對慾望對象的缺席與匱乏:電影。拉康認為,「我」聯系著主體幻覺:孩子尚不能整體感知和把握自己的身體。在影院中。而gaze,到充滿狂喜地認出自己,能從觀看行為中獲得快感。鏡像階段正是「主體」的形成過程。主體的最終形成以第一人稱代詞「我」的出現為標識。鏡像階段的三分結構,觀眾成功避開象徵秩序,窺視。拉康意義上的匱乏,對匱乏的想像性否認和慾望的產生,潛意識是他人的語言第二電影符號學。凸顯了三個關鍵詞。人類是某種鏡戀動物,想像的場景。認出鏡中「自己」的時候,主體,潛意識的結構是語言的結構。
拉康的鏡像階段描述人在6-18個月的生命經驗,啟動了自戀。
對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論的引申中。(慾望追求的是永遠失去的目標)凝視是一種慾望的投射,把他人指認為自我的過程,並開始迷戀自己鏡像的過程

❺ 舉例說明莫納科為什麼將電影符號成為短路符號

上世紀六十年代從法國開始的電影符號學研究探索電影表達系統中符號與結構的性質與作用問題,脫離了上世紀前半葉著眼於電影本體論和創作論的經典電影理論時期,標志著電影理論相對於電影製作系統的「獨立」。

簡言之,電影符號學就是應用符號學理論把電影作為一門語言、一種特殊的符號系統和表意現象來進行研究的一種方法論。1964年法國學者麥茨發表的≪電影:語言還是言語≫標志著電影符號學的誕生。

符碼是指傳達一組信息時,不同符號系統的變換規則和保證參加交流過程到人能夠理解的約定性規則,如語言的語法。同一種符碼具有系統性、同質性和連貫性。

電影包含多重符碼:特性符碼,泛符碼,共性符碼,次符碼。科學精神滿溢的電影符號學理論採用結構主義符號學模式分析電影的嘗試從一開始就受到了激烈的批評。其本質上是脫離社會文化交流網路的靜態的、封閉的、孤立的結構分析難以把握電影作品的真正含義。

20世紀70年代初期,電影符號學的研究重點開始從結構轉向結構過程,從表述結果轉向表述過程,從靜態系統轉向動態系統。

隨後精神分析學進入電影符號學,形成以心理結構模式為基礎研究電影機制的第二電影符號學,這不是要取代第一電影符號學,而是把精神分析研究結合進去,標明電影符號學研究的新方向。第二電影符號學將精神分析研究模式和符號學結合起來,對電影畫面結構與心理結構進行類比;

企圖建立多層面、開放式的體系主要回答了「影片文本(或曰表述、話語)與觀影主體的關系是什麼」這一問題,擴展了電影符號學研究中的深層觀眾心理學方面,形成研究電影現象的一個新視角。

(5)電影符號學的兩種走向分別是什麼擴展閱讀:

符號學說白了還是要與文化掛鉤,符號學之所以重要就是在於他可以應用於任何人文學科,所以說符號學過時的,真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符號學的確有其僵化的弊端,但符號學背後是整個文化研究,電影在當下語境不可能脫離文化而存在。

在這里要提醒一句,電影屬於弱編碼,就是說沒有固定唯一的答案,編碼者和編程過程主觀化強,數學則是強編碼,因為總有一個對應的答案在那裡。

❻ 什麼是影視符號

1.電影理論和符號學

電影符號學既是電影理論的一部分,也是符號學的一部分。電影符號學是當代符號學最典型的成就之一,它既是符號學的產物,又是其推動者。我在為去年最後一期德國<符號學雜志>「中國符號學專輯」(第22卷,第2期)撰寫的有關中國當代符號學發展的文章中指出,中國「改革開放時期」的符號學研究首先是從電影符號學入手的。這件既偶然又必然的往事表明中國當代符號學幾乎是一開始就進入了西方電影理論和符號學理論的中心區域,二者均可代表60年代以來西方人文科學理論發展的最前沿成就之一。

1977年夏北圖重新開館,我在闊別11年重新進入北圖後查找的第一批資料就是電影符號學。北京電影學院資料室和<電影藝術>編輯部知道我長期自修外語和現代西方哲學,因此約我翻譯一些當時電影研究界尚有讀解困難的歐美電影理論文章。這樣,一方面,我利用進入北圖之機,從著手了解電影符號學擴展到了解一般符號學,又進而將二者迅速地與了解法國結構主義相結合,從而自然而然地將電影符號學和法國符號學運動的研究貫通起來。今日回想起來,在文化大革命結束後的1977年,那是一次為進入當代西方學術理論核心的正確方向選擇。

電影之所以是當代符號學的主要對象之一,首先因為作為綜合藝術媒介,電影為符號學提供了時空構成上極為復雜的文化對象,從而刺激了一般符號學理論思維的興趣。符號學之所以是電影理論的主要方法論,則在於長久以來電影研究的主要困難在於研究者對電影客體的構成認識模糊。電影符號學的建立既為電影學對象規定了明確范圍,也為符號學提供了有關復雜對象構成之分析方法。電影符號學是法國60年代結構主義和符號學運動的有機組成部分,同時,當代法國符號學也成為當代西方符號學運動的主要推動力和方向盤。當時德國和美國的符號學研究者,一方面投入了實以法國為中心的全球符號學運動,另一方面又採取著不同的研究方向。德國所遵循的是美國莫里斯和資訊理論、系統論等偏自然科學的「科學」方向;而美國一開始就把符號學弄成一個由諸學科如語言學、生物學、資訊理論等等組成的學術「俱樂部」,並設法為其尋找本土理論史根源。其中只有法國結構主義符號學採取了人文科學的跨學科方向。至於電影研究,當時德國基本上延續著早先德國哲學電影學方向,對比鄰法國電影符號學的意義不甚了了。美國本其第一電影大國的資源和60年代文化多元主義運動,以及新近吸收的法國電影理論的時髦觀念,逐漸形成了偏於應用性和綜合性的電影研究綜合體。但是自始至終多數美國電影理論家對於法國電影結構主義和符號學既欠缺知識的准備又欠缺理論的興趣。英國電影研究則在法國和美國之間取得某種平衡,研究水準則遠超過德國。這就是我在70年代末譯介電影符號學時國外電影理論和符號學思想環境的大略。這些知識內容及其背景應當說對於剛從「幹校」返城不久的國內電影研究界以及文藝理論界而言是相當隔膜的。

二十世紀頭半葉對電影藝術進行理論思考的文藝理論家主要來自德國。在語言學成為電影理論基礎之前,主要的理論來源是現代哲學、心理學和社會學。戰前德國是西方社會人文科學的中心,因此「電影哲學」首先來自德國是自然的。當然「電影理論」一詞還有另外兩個意思,一個是製作的技術和藝術的理論性思考,另一個是對電影內容進行批評解讀的理論根據。前者以蘇聯早期和法國先鋒派電影為主要代表,後者開始甚早但興盛於戰後各國,特別是義大利、法國和日本,當電影藝術一度被樂觀地視為社會文化改造的手段時。納粹時期德國電影事業完全成為政治宣傳工具,德國的電影、電影理論、文學、社會科學遭到系統的破壞(非常有趣的是哲學是一個例外)。戰後德國社會科學事業在美國的影響下重新恢復,但已失去戰前的龍頭地位,缺少理論想像力為其主要弱點所在(而戰前西方重要思想大多數來自德語國家:新康德主義,新黑格爾主義,現象學,精神分析學,批判哲學,新實證主義,實驗心理學和韋伯社會學等等)。於是,無論從電影理論研究還是從一般人文學理論研究來看,二十世紀後半葉期間,西方的主要人文理論發展以法國和美國為主要舞台;大致來說,法國以精取勝,美國以博著稱。

在重新評估當代西方電影理論的成就和得失時,應當區分兩個不同的層次:「戰術層」的技術進展和「戰略層」的思想創新。從技術層面來看,誠如麥茨在「訪談錄」中所說,電影理論知識的積累不斷增加,不可能「衰退」,對於中國學者學生來說,它們都是西方電影理論史上的基本內容,還需要花許多時間認真加以研習。但從評估西方電影理論成就和考察其當前趨向的角度看,就有必要對其40年來的發展和得失予以客觀的分析批評。
2.電影理論: 法國方向和美國方向

法國電影理論的主要成就表現在60年代語言學的和結構主義方向的研究和70年代精神分析學和敘事學方向的研究。80年代所謂新電影史研究和影視符號學研究在理論的深度和規模上較前明顯為弱。這也是法國結構主義思潮淡出入文科學中心、後結構主義的非科學方向人文研究開始流行的時期。結構主義運動是一整批傑出學術思想家齊頭並進的時代,在文藝理論界巴爾特和麥茨有如並列的雙峰。然而巴爾特在1980年不幸去世之前已經接近於理論創新的尾聲(所謂後結構主義的轉向),麥茨在1993不幸去世之前可以說也接近理論創造的尾聲了。不過我們不應當說是後現代主義或後結構主義「超越」了結構主義和符號學,而應說是後者在達到一定階段後自行趨緩。歷經20年的結構主義符號學思潮及其電影理論研究,表現為20世紀人文學術思想的空前躍進,其後的衰退乃是人文學術演進自然波動的現象。現在(結構主義高峰過後的二十年的今日)反而正是人們重新思索其得失和繼續開發其價值的恰當時機,因為在學術高潮時期人們不免忙於隨波逐流而疏於反省。而且結構主義勃發於甚短時期,人人忙於創新,疏於整理,其內涵價值正有待於後人陸續加以開發。

法國電影符號學的永久貢獻首先表現在有關各種電影結構分析方面:電影語言,電影敘事,電影機構,電影觀賞,電影意識形態和電影文化。這些不同的電影對象機構的符號學分析各與不同的學科知識相結合,構成了廣泛的相關知識系統。因此電影理論,尤其是電影符號學理論,已成為當代人文科學的有機組成部分;電影符號學的知識積累也已成為今日電影理論教學系統的固有部份。至於在上述各類結構分析中涉及的相關知識和思想流派本身所含有的這樣或那樣的缺欠及其負面經驗自然所在多有,但這並未損及學科研究框架本身的價值。例如,最具爭議性的是法國精神分析學的電影理論,即由所謂麥茨「第二符號學」引起的研究系列,隨著精神分析學的,特別是拉康理論的衰退,而漸失影響。鑒於精神分析學是20世紀西方文藝理論的主要支柱,美國又是精神分析學最活躍而其方向卻與法國精神分析學極其不同的地區,精神分析學的電影理論問題遂格外復雜,也最具爭議性。此外所謂「第二符號學」電影理論還涉及結構主義符號學與法國精神分析學與一般電影理論的關系問題。70年代的拉康理論曾經廣泛影響到法國思想界,其本身的得失即不免牽一發而動全身。(請參見拙著<形上邏輯和本體虛無> 第二部分「弗洛依德和拉康」,商務,2000) 盡管涉及 錯綜復 雜 的思想背景,麥茨藉助精神分析理論和結構語言學方法,極具成效地,頗具獨創性地,開辟了另一個全新電影研究領域:觀眾心理結構分析。這個新領域本身不會消失,雖然所應用的精神分析學理論和認知心理學理論必然須結合其它相關知識進展來加以調整和擴充。符號學對觀眾深層心理和電影機構兩個方面及其互動關系所作的研究,表現出朝向電影現象「背後」制約因素的分析興趣。盡管精神分析學的理論細節偏誤甚多,但它開辟的深層心理領域的學術價值是不容否定的。麥茨在此領域的創始之功還不限於電影研究領域,而是擴展到人類迷戀於「故事」表現本身這一根本的深層心理問題。

80年代法國結構主義思潮衰退。結構主義符號學的電影理論也減弱了影響。各國電影理論開始趨向實用性。90年代以來電影界一向反對抽象理論的人士滿意地看到,電影研究終於又和電影製作靠攏,不必鳴高於「以空談空」了。的確,新時代的電影理論家,以麥茨為首,在「電影界」之外創生了另一個「電影世界」,雖不依賴電影界,卻把電影界當作研究和批評的對象,並成功地開辟了相應的職業領域。也要看到,與法國電影理論隍7d展「基礎性」研究的同時,各種影片批評的新理論也應運而生。與巴贊一代不同的是,批評理論不僅廣泛地引用其它學科和學派中的理論成果,而且設法在影片風格解讀,其它相關思想理論(新馬克思主義、弗洛依德主義、女權主義、後現代主義等等),和基礎理論三者之間建立聯系。這樣,在早期哲學、心理學、社會學的電影研究之後,60年代以來的所謂當代電影理論就由這樣兩大部門組成:廣義電影機制研究(本文結構、觀賞結構、放映結構等等)和影片批評理論。也許還可加上「怪異的」先鋒派電影理論。後者是結合先鋒派作品製作方向的探討(實踐)來提出特殊的美學思想(理論)。前兩派正規的電影理論類別均以現成的商業電影製作產品為對象。後者則以非市場流通的電影製作品為對象,此對象形成過程本身也在探討之列。六、七十年代西歐,特別是法國、義大利和英國,成為以上各種電影理論最活躍地區。其中關於「電影本身」的部分,其理論基礎主要是結構主義、符號學和精神分析學。而關於影片內容分析的理論來源主要是馬克思主義、批判哲學、女權主義等,而這些社會思想在用於電影分析時多半結合前者提供的「基礎工具」知識進行。不管如何,當代新電影理論均以各種電影之外的學術和理論為根據。前者作為狹義電影理論(其核心是電影符號學),其生命力與人文科學發展共消長;後者作為廣義電影理論,其生命力與社會思潮同進退。有趣的是,這兩方面自八十年代中期起,特別自九十年代以來,都明顯地漸失影響,在我看來,其原因均來自電影之外,即:來自人文科學整體變遷和社會思想變遷。

過去十年以來,無論從職業的規模還是從學術活躍度來看,美國都已成為電影理論的主要舞台。象在人文科學的其它領域一樣,美國學者認為他們已在一切學科內成為世界領先地區,其形勢與六十年代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實用主義的美國學者是不作深度分析的,他們習慣於「就事論事」。表面上,確是如此。首先,應該看到,六十年代以來科技工商第一大國美國已全面地發展了社會人文科學的教育和研究規模,成為世界上教育科研體系組織得最好的國家。人文學術的進步是以「活動的有效性」來衡量的,於是各種外在的效率成為學術質量的准則。美國電影研究的教育科研體系是朝向實用技術和實用藝術風格學的,先前風光一時的歐洲理論則漸漸被納入「電影理論史」教科書內. 當代美國電影理論史家Dudley Andrew 曾在1998年 提出了 「大電影理論之後的」當前電影理論趨向的評論,特別是景氣不在的歐洲理論。我上面提到的三大類電影理論都應屬於他所說的「大電影理論」之列,它們的思想根源大多來自德、法兩國,其次也來自義大利和英國。其論斷根據之一是理論的策源地法國自麥茨去世後已乏重要的理論作品產生。原先從事理論性研究的人也已轉移研究方向,如貝洛爾仍偏重綜合性的電視理論,伍蒙等已以電影史和理論史為專業。但是我們對這一表面現象究竟該如何理解呢?

須知,在現代美國文化史上「理論」一向並不重要,60年代以前,也根本沒有什麼本土的重要電影理論。自60年代起一系列事件改變了美國文化生態(政治動盪(冷戰,民權運動,越戰,學生運動,新左派),歐洲理論的全面引進,以及教育事業的迅速發展。在文科領域,自歐洲引入的電影理論在這個電影大國立即被納入教育系統。以後的二、三十年裡在美國形成了一個普遍、穩固、有效、活力十足的教研新領域:電影研究。除了偏於製作實踐的各州眾多電影系外,電影研究,特別是電影理論研究,遍及各州文學系、比較文學系、語言學系以及其它文學院科系。美國電影學術也以他國望塵莫及的組織能力和規模為基礎,二十年來形成了有效的「教育-科研-出版-會議-就業 」一體化的循環機制。Andrew說「如果有數百名電影教師聚集一堂,談論各種話題,在此領域內不難匯聚出統一的詞彙和句法」。這就是說,只要存在著有效維持的制度和制度內的活動,學術內容反而無關緊要,只要它可被教育學術界有效接受即可;學術內容本身似乎僅成為維持機構運轉的「手段」,只要它能被大家「接受」(作為「合格的」媒介),成為有效的集體行為「標准」,最終即可導致教學、出版、會議、學界認定、就業保障等渠道的連續暢通,這樣行之有效的科研標准就是學術「正確」的主要含義。(美國實用主義!)學術的標准本質上成為「外在的」,其動機和方向都與歐洲原初電影理論精神不同了。但他們形成了社會文化性的勢力和就業機會,也就促成了有效的學術規范。當初歐洲理論是按「理想」製造潮流,今日美國是按「效用」製造潮流。頗具諷刺意味的是,今日正是後者在趨於「成功」,前者在趨於「失敗」,以至於歐洲從業者亦須來美「討生活」。

在世界電影理論領域如今是美國為主的時代,今日美國電影理論主流反對歐洲「大理論」,並提出理論和實踐「結合」的實用性研究方向。這樣我們就看到90年代以來的美國電影理論研究主流是:影片風格研究,電影技術研究,皮爾士方向的符號學理論,以及科學派的認知心理學研究;可以說其格局已與二十年前以法國電影研究為主的潮流相當不同了。近幾年來最具影響力的理論據說是所謂促進了「美國電影理論革命」的David Bordwell 和 Noel Carroll 等創立的電影「認知科學」理論 。他們堅決 反 對法國派的大理論,特別是在美國曾經甚有影響的精神分析學理論和意識形態分析,更不要提麥茨符號學、索緒爾語言學了。他們堅持著以影片本身為基礎和目標的經驗性研究方向。

但我認為所謂電影理論或「大理論」影響減弱和欠缺創新的現象及其含義,比今日美國評論家按表面「成敗」所判斷的要復雜得多。我們不能按照電影理論職業性成就的一時消長來判斷其實質的得失,而應首先按照學術內在的標准(包括學術與社會的關系的內在標准)進行全面觀察和分析。學術的文化與社會性影響是另一個問題。首先,法國理論的停滯不前,絕對不證明美國理論方向更為「正確」。二者的精神方向、學術方向、實踐目標本來就十分不同。追求社會成功和追求學術真理是兩件根本不同的事;在什麼范圍內追求又會導致不同的判斷標准。以麥茨為代表的「內在理論派」和以今日美國為主的「外在理論派」各有不同的目標和左5c用。在此意義上,從電影事業功利主義角度反對「大理論」是文不對題的。美國理論的外在成功是其在科技工商時代善於強化文教組織效力所致;它也是人文研究制度化和商業化的自然產物。而法國電影理論的盛衰,與美國電影理論的發展並無直接關系;它是法國社會和人文科學內部結構變遷的結果。可以說,法國派的電影理論參與著人文科學整體的共同發展命運,麥茨理論的「內在性和一致性」也自然相通於整個人文科學發展的命運。而美國派的實用性電影理論研究則是外在於人文科學整體狀態的。其「外在性」不妨說含有兩義:既外在於人文科學的也外在於電影理論的認識論探討。

3.理論的危機和 麥茨研討會

1988至1989期間我在西柏林為參加法國塞里謝文化中心麥茨電影理論研討會而准備論文時了解到一個重要現象,這就是法國著名哲學家德魯茲的電影美學近著的發表及其在法國電影研究界造成的強烈影響。今日在寫此文時重讀了當時對德魯茲<電影1:影像--- 運動> 一書所作的筆記和相關材料,記起我當時考慮選擇的一個可能主題 即是麥 茨和德魯茲的關系,也即哲學美學和符號學美學的關系。在我看來,這才是一個有關電影理論認識論和方法論的關鍵性問題。德魯茲「電影理論旋風」括起在巴黎,就在麥茨身邊。而且其批評的鋒芒正是針對符號學的。我當時思考的重點是,對電影符號學來說,為什麼麥茨援引語言學和精神分析學被認為是「內在性研究」,而德魯茲,作為哲學家,援引柏格森和胡塞爾,就不是內在性的研究?他從哲學的時間性分析過渡到電影時間性分析不是表現了對電影過程本身更深刻的觀察嗎?而且此書處處與在法國電影理論界占據權威地位的麥茨的觀點相反:援引皮爾士符號學,回歸電影史研究和前於麥茨的電影理論研究。其挑戰的目標正是法國電影符號學方向本身。本來是麥茨被公貌7b為對電影進行了迄今為止最深刻的理論性思考,現在則由以「理論」(哲學)為業的哲學家提供了另一幅電影理論圖景。德魯茲所挑戰的甚至是「理論」概念本身。在法國是結構主義排除了哲學(除了阿爾杜塞)的理論權威性,因此順勢而為,麥茨不難取代了在先遠未成熟的電影哲學,並為電影理論打下堅實的基礎。我們可以仔細閱讀「麥茨訪談錄」中有關德魯茲一段。在其禮貌性的迴避中反映了內心一定的困惑。我們必須注意的是,麥茨和巴爾特都不是哲學的專門讀者,都不喜歡涉及哲學。(無獨有偶,法國新史學理論家最反對的也是歷史哲學。)有人貌7b為這是由於他們欠缺高深理論思維功力,我對此則有不同的解讀。應該說兩人的天才正在於避開了現成的哲學語言和推理框架才找到了更具齊一性的、更有效的文藝理論語言。「理論深度」是一個必須與對象、目標,程序相一致的標准。話語抽象性的高度不等於理論解釋的深度。當時我在初步研究了德魯茲的新著後仍然相信巴黎電影理論的「地形圖」不應當被改變(我即按照這一「地形圖」向中國讀者介紹了當代西方電影美學。因此該書理論布局與當代美國電影理論教科書相差甚大。)。電影符號學本身問題多多,但回到哲學的老路去是不必要的。因此我似乎找到了在麥茨會議上可以發揮的作用,即以本人的哲學背景在西方電影界強調應當防止重新混淆哲學和理論的關系。

原本打算六月初訪問巴黎人文科學院時再集中定稿,這一工作也算是我對哲學和符號學關系的再一次自我清理。不想其後突發的事件在情緒上完全打亂了原定的寫作計劃,以至於直到下旬與會時還未能動筆。等到下旬趕到古堡花園會場,又突然猶豫起來:此會參加者大多數都是專業電影研究者,我這樣一個「圈外人」來此談論哲學話題似乎並不相宜。一方面我雖決定須要改變發言的主題,但另一方面仍然認為在當前電影理論發展趨緩之際,哲學和理論的關系問題應如何處理的問題似乎較前更為重要了。我認為關鍵的問題在於不同的研究者應該區分不同的電影研究類型。在同一個大帽子「電影」下,各種相關的研究活動彼此的性質和功用相當不同,甚至不屬於「同一領域」。這樣,在會議開始以後我才利用會間休息的一天補寫了發言搞,即本書附錄中收入的關於電影研究類別問題的文章。在此文中我主要企圖說明應當克服來自歐洲電影哲學(很多現代歐陸哲學家都情不自禁地討論過電影理論問題,特別是現象學家) 和美國實用主義電影理論這兩方面的方法論壓力;不同的研究類別不必相互排擠。但在我看來,一切電影理論研究中最重要的方向仍是法國電影符號學。我想指出「理論」和「哲學」是兩件事,彼此多有交叉,而框架和運作程序則完全不同。影視理論家貝洛爾在我發言時反問道,為什麼會有巴黎電影理論在走下坡路的印象,以至於需要為之辯護?他代表了「圈內」職業家的自信,我因不屬於電影界,所以反能較客觀地觀察形勢。實際上,在維護電影符號學的同時,我當時已清楚地注意到其發展趨緩的狀態,以及一般符號學和人文科學發展中流露的弱點和危機給電影和電影研究帶來的負面影響。作為單純的研究者,不難發現各種存在的問題,而作為職業家則不可避免地須要強調本人或本派的成就。其實越認真關心什麼,就越會發現其不利的方面。我想麥茨也是這樣的。但作為巴黎學派的領袖他必須有照顧全局和鼓勵團體進取的姿態。我們可以從本書附錄的訪談中體會到他這種心理。有一種說法是,麥茨自殺與他對自己「江郎才盡」的失望有關。但在訪談中麥茨和法國電影理論家們都強烈否認「理論」和「電影理論」在走下坡路。然而麥茨不會不注意到法國自福柯以後的思想界情況已然丕變,因為他和我一樣不認為所謂後現代主義真的開辟了可與結構主義相比擬的重要思想方向。這兩種思潮的主要區別之一即在於,後者與人文科學學術之間存在著積極的互動關系,前者則有意破壞這種關系,以使人文思想遠離理性方向。

和巴爾特一樣,麥茨主要是純粹理論(語言學,符號學,精神分析學,敘事學和話語理論)的應用者,但他的「應用性理論」明顯地具有理論的原創性和徹底性。他發展、界定並創造了一個全新研究領域,在人文科學進展的范圍內他已達成此領域中的最高成就。但他並不能因此而超越人文科學整體的進度。作為電影專業工作者,他是否對此有足夠清醒的認識呢?我們從「訪談錄」中可以感覺到他對此問題的猶豫態度。 個人 生活的不幸(婚姻破裂、母親病危和長年眼疾)使麥茨內心極度憂郁,他的單身住所不接待任何人,也不在家中接聽電話。理論創造和學術友誼成為其快樂的主要來源。在每個學術領域中總有若干不相上下的一流人物,文學理論界尤其如此。但只有在當代人類學和電影理論這兩個領域中各自只有一位占據著「領袖」地位:列維-斯特勞斯 和麥茨。麥茨告訴我當初列維-斯特勞斯如何排除種種困難硬把 他塞入高等科 研機構 的往事。我們也記得 福柯當年如何力薦巴爾特進入法蘭西學院。他們都曾是當初正統 學派勢力極力排斥的對象。他們均以突出的熱誠、勇氣、和豐富的想像力義無反顧地投入人類精神探索的海洋,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並成功地將某些方面的人類知識向前推進了一程。

4。電影理論和社會文化環境

電影符號學的影響遠不限於電影理論,它密切地與一般符號學,一般文藝理論,美學,乃至人文科學全體有關。雖然偏重形式研究,它實際上所研究的是形式和內容之間關系的問題。表面上重形式分析的結構主義和重內容思想的存在主義相互對立,但結構主義者,也許列維-斯特勞斯除外,都曾經是存在主義的熱心讀者,都曾是關懷社會 文化人生的理想主義者。在人生觀上他們都是法國啟蒙主義精神的後裔,其精神志趣與今日職業主義學者非常不同。強調理性精神的結構主義一代產生於西方社會文化全面動盪時期。一個有趣的問題是,這類科學方向的人文理論革新運動有沒有特定的社會心理根源?他們和存在主義一樣關心社會人生,卻強調應對社會人生首先進行科學的認識。一大批傑出思想型學者一一出現於社會思想動盪的60年代,而在社會和思想趨於平穩的90年代卻看不見具有同等學術創發力的人文思潮了。那麼除了學術發展本身的內在邏輯之外,什麼樣的社會文化環境可以產生理論性創造(與藝術性創造有別)的沖動?就電影理論而言,巴贊電影批評、義大利新現實主義和「新浪潮」的歐州電影精神,使當時許多人文學者開始認真看待電影藝術品。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理論探索的動機可能與通過影片形成的精神追求動機一脈相通。理論探討的根本動機在於提高對對象的意義和價值的認知。理論成為精神追求的另一形式。然而,首先歷史上必須存在有足以激發精神追求的社會文化環境。在一個由商業、技術、媒體施以全盤制度化運作的社會環境里,個人自由創造精神還有多少發揮的餘地呢?如果精神活動僅僅意味著按照機構制度規定的所謂「游戲規則」(此語是美國實用主義文化的典型產物)去「爭取勝利」,就象運動員按「規則去爭取勝利」,如此就算萬事大吉的話,學術思想也就被徹底「制度化了」,其思想成果應該已經蘊含於使其得以產生的機構制度之中。這就是當前西方人文學術方向「外在主義」的含義,即學術標准最終來自「外部准則」,而非來自「內部准則」。這一傾向首先可以從人文科學的運行越來越依賴經濟條件來證明。人文科學生存的經濟條件決定了其學術思想的內容和方式,思想的自由遂受到賜予其經濟條件的科技工商制度的嚴密約束。這種約束在五、六十年代尚不如此嚴格,無關實用的法國結構主義符號學才得以純然按照精神志趣從容地探索文化對象內在的結構、功能、意義和過程。同樣地,電影符號學才得以按照學理的內在需要去探索電影機構、本文、放映、觀賞諸過程的構成和功能。它們追求的方向是內在的,學術的,朝向「真理」的,而不是朝向學術市場「效果」的,也就不是朝向學術的商業化價值的。從某一方面說,二十年來世界電影理論的中心舞台由法國轉移向美國,這是人文學術組織能力的勝利,是電影研究適應經濟市場規律能力的勝利。

1989年前後我在與麥茨交往以了解其電影理論思想背景時,還沒有看到後冷戰時代即將到來的經濟全球化會給人文科學帶來什麼樣的全面沖擊。在談話中時時可以感覺到麥茨其人流露出來的法國理想主義和理性主義的情懷,以及他對急功近利的美國通俗文化的擔憂。在兩德統一前夕召開的塞里謝會議上,法國電影理論家們仍然雄心勃勃地在展望電影理論的未來。現在作為商業主義和技術主義必然產物的市場文化原則已然有效地浸入了人文學術界。學術內在的價值遂為合乎時宜的學術組織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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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電影符號學的兩種走向分別是什麼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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