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啊,這是文章的基本格式,當然,有些情況下,比如公眾號裡面,大家會用斜體格式作為區分標記,這個時候反而不會用書名號。
『貳』 我要五個中文電影名的英文翻譯
starst,星塵
gone with the wind,亂世佳人
the devil's advocate,魔鬼代言人
american ganster,美國黑幫
eight miles,八英里
片名是電影的招牌,有一種說法「好的名字是成功的一半」,那麼對於一部外國電影來說,好的譯名則是翻譯成功的一半。
花樣百出的港台譯名
倘若一位影迷能夠看懂外國影片的原名,恐怕會吃驚,一貫聰明的外國人何以把影片的名字起得如此平淡無奇。究其原因,一是西方電影在宣傳方面比較完善和發達,觀眾可通過多種渠道了解影片的情況,而不必僅靠一個聳人聽聞的名字來吸引人,如《TheCrucible》,憑編劇阿瑟·米勒和兩位主演丹尼爾·戴·劉易斯和薇諾娜·賴德的大名,已能號召起足夠的觀眾,所以原名就是《煉獄》。但譯成中文,在香港成了《妒焰飛灰》,在台灣變成了《激情年代》。二是當地觀眾不需一些直露刺激的名字來挑逗,如香港所翻譯的《剛果驚魂》、《網路驚魂》,其原名其實只是《剛果》與《網路》而已。三就是要歸於文化傳統和文字習慣的不同了,有許多片名用其本土語言來表示非常響亮,而譯成漢語就無論如何也沒有了原來的味道,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加些字眼進去,像《Heat》短促乾脆而有爆發力,譯成《熱》或《熱力》都顯得單薄了些,於是香港人將其譯成了《盜火線》,台灣人則將其譯為《烈火悍將》。
如今對外國電影片名的翻譯,已不是簡單的直譯漢化,而是對那些片名的再次加工、重新打造。
這種重造在商業高度發達的港台地區表現得尤為明顯,如1997年獲第69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五部影片中,除了非主流商業片《秘密與謊言》的名字沒有其他化身外,其餘四部《英國病人》、《閃耀》、《法爾戈》(地名)、《傑里·馬圭爾》(人名),分別被譯作《別問我是誰》(港)與《英倫情人》(台);《閃亮的風采》(港)與《鋼琴師》(台);《雪花膏離奇命案》(港)與《冰血暴》(台);《甜心先生》(港)與《征服情海》(台)。
而1998年獲第70屆奧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五部影片,除大名鼎鼎的《泰坦尼克號》外,其餘四部也都有令人眼花繚亂的化身:《漸入佳境》成了《貓屎先生》(港)和《愛你在心口難開》(台);《一脫到底》成了《光豬六壯士》(港)和《脫線舞男》(台);《好人威爾·杭汀》成了《驕陽似我》(港)和《心靈捕手》(台);《洛城機密》成了《幕後嫌疑犯》(港)和《鐵面特警隊》(台)。
隨著兩岸三地間文化交流的增多、盜版影碟的橫行,我們越來越多地看到港台翻譯的外國電影,也越來越能體會到相互之間翻譯習慣的差異,經常是同一部影片在三地間有著幾乎風馬牛不相及的名字。如大陸所譯的《普通嫌疑犯》,在香港成了截然相反的《非常嫌疑犯》,在台灣則成了《刺激驚爆點》。
由於外國影片的原名往往非常簡單平實,大多僅是人名、地名或其他名詞,港台片商肯定不甘於這種乏味的招牌,故而要改成一種更有動感和沖擊力的名字,最常用的辦法就是將原名中的名詞動詞化,或加一個震撼力十足的形容詞。於是,我們看到《速度》成了《生死時速》,《日光》成了《十萬火急》,《百老匯上空的子彈》成了《子彈橫飛百老匯》,《尼克松》成了《驚世謊言》,《迫切的危險》成了《燃眉追擊》,《勇敢的心》成了《驚世未了緣》,《毒氣室》成了《毒氣裁決》,而《艾瑪》則更為乾脆,變成了《艾瑪姑娘要出嫁》。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將地名「風雲化」,這使得美國的城鎮都彌漫著史詩的磅礴味道,如《賭城風雲》、《芝加哥風雲》、《邁阿密風雲》。
這種加工經常變得誇張,造成片名中到處是「虎膽」與「威龍」、「危機」與「激情」、「悍將」與「狂花」、「超級」與「非常」、「奪命」與「驚魂」等等,而陷入雷同的窠臼。如香港譯名中的「風暴」一詞:《贖金風暴》、《檔案風暴》、《龍卷風暴》、《情色風暴》、《霓裳風暴》、《紅潮風暴》……至於台灣譯名中所充斥的「追緝令」與「總動員」,到了混淆不清的地步,如《黑色追緝令》、《終極追緝令》、《火線追緝令》、《桃色追緝令》、《第六感追緝令》,我們很難相信它們就是我們所說的《低俗小說》、《殺手萊昂》、(《這個殺手不太冷》)、《七宗罪》、《叛逆性騷擾》與《本能》。
跟風譯名難分仲伯
如果一部影片引起轟動,喜歡跟風的港台影人便要把其後來者與前者「系列」化,以求後者能沾上前者的光,哪怕這些影片既非續集,又沒什麼相關的「親緣」關系。如《天煞》(原名《獨立日》)一炮而紅後,凡是跟外星人有關的科幻片均被他們帶個「天」字,有《天襲》、《天魔》、《天繭》、《天威》等等,構成了好大一片天。
還有就是把同一個影星演的不同影片系列化,如法國美女艾曼紐·貝阿的三部影片分別被譯作《今生情未了》、《真愛未了情》、《一生的愛都給你》,這恐怕要讓世上最多情的人都困惑不已。義大利導演朱塞佩·托納托雷三部風格迥異的影片變成了孿生兄弟:《星光伴我心》(《天堂電影院》)、《聲光伴我飛》(《海上鋼琴師》)、《真愛伴我行》(《瑪蓮娜》)。構成一闋「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吉娜·戴維斯的《末路狂花》使她獲得奧斯卡提名,後來她主演的《長吻晚安》被譯成《特工狂花》似乎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紅小生基努·里夫斯則受到了台灣人的「捍衛」:《生死時速》被譯成《捍衛戰警》,《非常任務》被譯成《捍衛機密》,《連鎖反應》也就成了《捍衛追緝令》。而施瓦辛格幾乎所有影片都被冠以「魔鬼」字樣,如《魔鬼戰將》、《魔鬼殺陣》、《魔鬼司令》、《魔鬼總動員》、《魔鬼終結者》,《蒸發密令》成了《魔鬼毀滅者》,《真實的謊言》被譯作《魔鬼大帝》,連他主演的喜劇片也未能倖免,《幼兒園特警》成了《魔鬼孩子王》,《威龍二世》成了《魔鬼二世》。據說施瓦辛格構成的這片「魔鬼世界」連美國片商也大光其火,提出抗議。
譯名中的詩詞成語
解放前的中國電影翻譯家往往喜歡用那些典雅的字眼來充任譯名,如《翠堤春曉》、《瓊宮恨史》、《乳鶯出谷》、《桃李爭春》等。港台影人也秉承了這個傳統,《羅馬假日》被譯作《金枝玉葉》,《第梵尼早餐》成了《珠光寶氣》,《音樂之聲》也成了《仙樂飄飄處處聞》,一派詩意盎然。
這種譯法對原名的篡改使觀眾很容易不明所以,如《心外幽情》、《淑女本色》,很難讓人們想到它們就是《純真年代》和《一個貴婦人的畫像》。這一傾向用在生活片和愛情片中,則顯出濃厚的「鴛鴦蝴蝶」味道,如《鍾愛一生》(《我最愛的季節》)、《春風化雨》(《死亡詩社》)、《手足情深》(《雨人》)、《熱淚傷痕》(《驚鳥》)、《此情可問天》(《霍華德庄園》)、《山水喜相逢》(《為戴茜小姐開車》)、《愛在天地蒼茫時》(《屋頂上的騎兵》)、《一支梨花壓海棠》(《洛麗塔》)等。
譯名的古典化傾嚮往往是直接借用中國文學中的成語或詩詞,哪怕與原名毫不相關。而有時現成的詞語不足於表達影片的主題和內涵,在這種情況下便要改動或偷換一些詞語。當你看到這類片子的海報後,千萬不要以為是出了錯別字:如《引郎入室》、《優柔不斷》、《艷倒群雌》、《窈窕奶爸》、《胡說霸道》、《緣來是你》、《神通鬼大》、《一路順瘋》、《二見鍾情》、《猩猩知我心》、《天高地不厚》、《殺手·蝴蝶·夢》、《擋不住的瘋情》、《眾里尋她兜錯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煙》等等。
還有一些譯名成為譯者玩弄的一種文字游戲,如《我們跳舞嗎》譯成《談談情,跳跳舞》,《如果牆壁會說話》譯成《你的生命,我的決定》,《離開拉斯維加斯》譯成《兩顆絕望的心》,《弗蘭德先生的樂曲》譯成《生命因你而動聽》,《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譯成《你是我今生的新娘》。有時也使原名變得意味深遠,如《藍》、《白》、《紅》三部曲被譯成《藍色情挑》、《白色情迷》和《紅色情深》。而冗長拗口的《異常快樂的愛妻事件》、《事先張揚的求愛事件》、《不可思議的勾魂事件》,原名只不過是簡單的《忠實》、《郵差》、《受驚嚇的人》而已。
為造賣點煞費苦心
對原名大動「手術」不僅成了港台影人的習慣,許多大陸影片也未能倖免:《遭遇激情》成了《北京秋天的故事》,《大撒把》成了《北京痴男怨女》,《黑駿馬》成了《愛在草原的天空》,《被告山杠爺》則成了《沒有原告的殺人事件》,而《離婚了,就別再來找我》這個名字明顯不符合香港人的口味,於是成了《一個闖進我生命的女人》。這些使大陸片名「入境隨俗」的改動,其優劣姑且不論,但至少體現了片商為影片製造「賣點」的苦心。
大陸的譯名從前考慮商業因素較少,大多採取平實的直譯方式。但近幾年也開始在譯名上大作文章,以求吸引觀眾眼球。其大約有以下幾種表現:一是照搬港台的翻譯,如《變相怪傑》、《特工狂花》、《十萬火急》、《玩具總動員》等,這種「總動員」在前幾年恐怕是不可想像的。二是模仿港台的意譯,如《廊橋遺夢》比《麥迪遜郡橋》要意境深遠低徊;又如《雲中漫步》,也比港譯《真愛的風采》和台譯《漫步在雲端》要高出一籌。但這種模仿也往往有弄巧成拙之累,如港譯《機械戰警》在內地公映時被譯作《威龍爭雄》,過於流俗;又如一部電影講的是一位平時臨陣畏縮的老警官誤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於是勇猛無比,只想與罪犯拼個你死我活,香港譯作《搏錯命》,非常傳神,可被內地譯作《猛警惡匪》,實在是得不償失。三是試圖推陳出新,結果卻作繭自縛,如《Atimetokill》一片,港台都直譯為《殺戮時刻》,夠滋夠味,而內地則譯作《復仇殺機》毫無個性。又如《Therock》,香港譯為《石破天驚》,台灣譯為《絕地任務》,內地譯為《勇闖奪命島》,三名相較,高下自見。四是由於譯者的外語素質不夠,導致一些貽笑大方的錯誤,如著名的《肖申克的救贖》,原名《The Shawshank Redemption》中的「The Shawshank」,是指那座「鯊堡監獄」,譯成《鯊堡救贖》順理成章,結果卻被譯成了《刺激一九九五》、《鐵窗歲月》、《月黑高飛》等,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肆』 中英文電影名的互譯
一般都是採用意義譯法或內容譯法 前者直接翻譯 後者在譯者看了電影後 再把名字改成可以直觀理解的漢語 如〈The Other>意義譯法是〈陌生人〉 內容譯法是〈小島驚魂〉
『伍』 誰能告訴我電影的中文名字
卧底肥媽
Big Momma's House
FBI探員馬高·特納(Malcolm Turner,馬丁.勞倫斯飾演)是一個聰明能乾的偽裝專家,用老外的話就是沒什麼他解決不了的。這不,影片開場,他就化裝成一個上了年紀的亞洲男人,搞定了一個案件。
馬高的新任務是被派往喬治亞州追捕一個搶劫銀行的逃犯,而主要的線索就是他的女朋友雪莉(Sherry,尼婭.朗飾演)。為了要清楚她的行蹤,就要將她保持在視線范圍內,他想到的辦法就是扮作她很久沒見的姑母——一個超過二百磅重,人見人愛的「老媽子」(Big Momma)。他甚至承擔起了這個70多歲、超級肥胖老媽子每天的例行任務——在當地教堂的義務勞動。
隨著事情的發展,出現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馬高發現自己愛上了雪莉,而雪莉似乎隱藏了贓款。最後,在老媽子的生日晚會上,真的老媽子意外歸來。這下好了,真假兩個老媽子終於相遇了,這一切會如何解決呢?
『陸』 在中文中書寫英語的電影名字,那麼該加上書名號,還是斜體
斜體。
『柒』 談電影片名翻譯的基本原則
電影片名往往以突顯影片內容,傳達主題信息,確立全片感情基調,提供審美愉悅,吸引觀眾,增加票房為其終極目標。片名佳譯妙趣橫生而又發人深省,因其深邃的文化內涵和生動可人的語言而倍受中國影迷和英語愛好者的關注和青睞。在電影片名翻譯跨文化、跨語言的轉換過程中,往往體現了四項最為基本翻譯原則和價值取向。
1. 信息價值原則
片名翻譯要忠實傳遞與原片內容相關的信息,做到翻譯標題形式與原片內容的統一,也就是所謂實現信息價值的等值。捕風捉影,離題萬里,背離信息價值的翻譯是片名翻譯的大忌。台灣曾經將the Sound of Music 譯為「仙樂飄飄何處聞」,這種標題簡直適用於各類音樂片。更有甚者,將True Lies(大陸譯為:真實的謊言),Anna Karenina(大陸譯為:安娜?卡列尼娜)譯為「魔鬼大帝」「愛比戀更冷」,與影片內容風馬牛不相及,令人費解不說,還誤導觀眾,引起對影片錯誤的心理預期。值得一提的是台灣譯界曾出現過一股「魔鬼」浪潮,即凡是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的主演的影片,無論內容,全部翻譯為魔鬼??, 如:Terminator (台譯:魔鬼終結者,大陸:終結者), Kindergarten Cop(台譯:魔鬼孩子王, 大陸:幼稚園特警),Eraser(台譯:魔鬼毀滅者,港譯:蒸發密令),Total Recall (台譯:魔鬼總動員,大陸:全面回憶,港譯:宇宙威龍),可以說嚴重影響了觀眾通過片名了解影片內容,使片名大同小異,喪失了其標志性功能和信息功能。目前充斥電影市場的各種「總動員」命名的影片, 比如:超人總動員The Incredibles,海底總動員Finding Nemo,玩具總動員Toy Story, 怪獸總動員Monster等等不一而足,恐怕也有同樣的弊端吧!
2. 文化價值原則
翻譯不單純是語言轉換的過程,同時也是兩種文化交流的社會現象。在片名翻譯中體現文化價值,促進文化交流和理解,是電影片名翻譯的重要任務。
由於中西方在社會發展歷程,地理氣候、歷史政經、價值觀念、風俗習慣、倫理道德等方面存在著很大差異和不同,文化價值的實現首先表現在充分理解、准確傳遞原片名所負載的文化信息、情感,避免出現氏頃誤譯這一方面。
讓我們來看看1995年的一部心理驚悚片「seven」。這部影片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和晦暗的背景敘述了一個極富哲學意味的犯罪故事:一個瘋狂的兇手自認上帝,圍繞天主教七大死罪的懲戒逐條殺人。這七條死罪指七項世人常犯的過錯,即:饕餮gluttony 、貪婪greed、懶惰sloth、*欲lust、驕傲pride、嫉妒envy和暴怒wrath.Seven這個在宗教上非常神秘的數字(這一點在《舊約》中有最充分的表現: 上帝用七天造亞當,取出亞當的第七根肋骨造了夏娃,撒旦的原身是有七個頭的火龍)在這部電影里可謂無處不在,七罪、七罰、七次下雨、故事發生在七天,甚至結局也由罪犯定在第七天的下午七時,無處不在的並核鎮「7」暗示宿命的罪與罰。但是,可以想像,如果漢譯為簡單的一個「七」字,中國觀眾絕不會產生同樣的文化聯想和認同,所以影片公映時譯為《七宗罪》,點明故事主線和seven最為主要的宗教寓意。可謂文化價值體現的經典範例。
電影American Beauty的中文翻譯大費周章絕粗也根源在於此。目前流行的譯文 –「美國麗人」,和早先俗氣一點的「美國美人」其實並不準確,簡直可以說是望文生義。American beauty指的是美國產四季開花的紅薔薇。薔薇花美麗、聖潔,表示崇高神聖的愛情,尤其是紅色的薔薇,更是初戀者贈送的佳品。據神話傳說,有一位愛神要親手採摘薔薇花去送給自己的戀人,由於心情過於急切,動作有些慌亂,一不小心手指被花枝刺破,鮮血灑在了薔薇花的花瓣上,把本來是雪白的花瓣染成了紅色。愛神拿著用自己的鮮血染紅的薔薇花去送給戀人,戀人見到後十分激動,以百倍的感激之情回報了愛神的忠貞。以後紅色的薔薇花就表示愛情的純真和堅定,尤為戀人們所鍾愛。電影以花喻人,以花表情,名花和美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了。熟知此中花語的台灣翻譯將之改譯為「美國心?玫瑰情」,以中國玫瑰代替美國薔薇,揭示出了影片的精神內涵,倒是別有意境。不過這部片子目前也有了一個更直接而准確的文化翻譯「美國薔薇」。還有一個譯本叫做「美麗有罪」,也許是譯者根據劇情發出的慨嘆吧!
此外,由於語言文化差異,形式類似的中英兩個詞彙,也有可能會指代截然不同的內容,這種貌合神離往往會造成災難性的誤譯。比如:First Wives Club曾被人譯作「大老婆俱樂部」,殊不知英文中的first wives 指的是男士的第一任夫人,與中國文化中的大小老婆妃嬪小妾一概毫不相關。這部妙趣橫生的喜劇片,其實講述一群糟糠之妻怎樣報復讓自己下堂另娶新歡的陳世美老公。現譯為「原配夫人俱樂部」「發妻俱樂部」就准確得多了。再如:美國百部經典名片之一的「the Third Man」起初譯為「第三者」,結果被中國觀眾誤以為是婚姻倫理片。其實「the Third Man」指的是片中車禍事件的第三個目擊證人,現在該片改譯為「第三個人」或根據劇情轉譯為「黑獄亡魂」,筆者曾無意中發現還有DVD將片名譯為「第三類男人」!撅倒!
同樣,由於文化認同的差異,詞彙所附帶的聯想意義也就會失之毫釐,繆以千里。以動物詞為例,大多象徵豐富,寓意迭出。要想譯筆傳神就要正確理解它們獨特的含義。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電影Dragon Heart 沒有直譯為「龍的心」。考慮到「dragon」在英語中的負面聯想意義(使人聯想到殘忍、魔鬼),以及中國文化對龍的推崇(中華民族、帝王、成功的象徵),該片加上一個「魔」字譯為「魔龍傳奇」。
另外,片名中的習語、典故負載大量文化信息,常常不能從字面意義理解,馬虎從事,率爾操刀,勢必會錯誤百出,貽笑大方。比如,「Rambo:First Blood」 一直被譯為 「第一滴血」。殊不知「first blood」是英語習語,意為「首戰告捷」。台灣將「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譯為 「飛越杜鵑窩」,其實「Cuckoo』s Nest」在英語里是 「精神病院」的意思!這部電影改編自肯?克西(Ken Kesey, 1935-2001)根據自己親身經歷在一九六二年出版的同名小說,描述了精神病院對病人人性和基本人權的殘酷摧殘,強烈抨擊了枷鎖式的社會制度,影片中最後印地安人撼動並舉起沉重無比的石台而水花四濺的鏡頭,以及他勇敢的沖出了鐵窗把守的牢籠,正是影片所要體現的真諦:看似不可撼動的制度的基石,只要反抗的意識凝聚到一定的時刻而爆發出令人振奮的力量,終將突破一切束縛,而達到新生。大陸譯名「飛越瘋人院」因而更為准確傳神地體現了原片名和影片本身的真諦。
在影片文化價值的傳譯中,我們應該有以下的共識。一方面,應該看到片名翻譯受制於譯入語的文化。譯入文化必然對源文化進行選擇、規范、強化、排斥、貶低,同時附加自身文化色彩。如英文電影「Love with My Father」 「the Wedding Night」的漢譯為「天倫樂」「洞房花燭夜」,就明顯夾雜了漢語文化色彩。另一方面,應當認識到翻譯是一個文化交流的動態過程,因而對譯文評判應該以歷史的眼光去衡量。在某一地區、某一時代被認為通順可讀的譯作在另外一些地區、時代則不一定是好的譯作。如港譯「太空也入樽(Space Jim)」「走佬俏佳人(the Runaway Bride)」在香港頗受歡迎,但內陸觀眾就很費解。「入樽」在粵語里其實是「打籃球」的意思,而「走佬」則意為「逃跑」。
從歷時角度講,我國當前寬松、開朗的社會環境、雙向交流的文化心態,隨著人民對外部世界的進一步關注和社會文化條件的成熟,也無疑會促使更多更貼近原片風貌的優秀譯作呈現在觀眾面前。比如「卡薩布蘭卡」(Casablanca)早已取代「北非諜影」成為國內流行的譯名。而「真人Show」(Trueman Show又譯:戲劇人生,特魯門節目等)一類的中英夾雜的片名也已日益為部分中國觀眾所接受。
3.審美價值原則
片名的翻譯講求擺脫原文詞語束縛,深入把握作品的思想美學內容,以藝術家的匠心對待原片,進行新的藝術創造。用本族語言的藝術形式傳達原作的形象、情感和語言的藝術美,從而將美感經驗傳導於觀眾。
實現審美價值首先要講求煉字。選詞時應力求音意俱美,達意傳神。正如毛姆所說,「詞有其力、其音、其形;唯有考慮這些,方能寫出醒目入耳之句」。
煉字講求傳神。用語言創造一種意境,氣氛,濃縮源語觀眾的感受,並將之傳導於目的語觀眾。比較以下三組英語片名的漢譯,不難發現第二種譯法能夠充分發揮漢語優勢,選詞精當,意境深遠,切中原片主題,因而更勝一籌:
Ex1: You Can『t Take It With You「譯一」你無法帶走 ;「譯二」浮生若夢
Ex2:A Man from Snowy River「譯一」來自雪河的人 ;「譯二」雪河男子漢
Ex3:Ordinary People「譯一」普通人 ;「譯二」凡夫俗子
煉字講求音美。譯者通過節奏、音調、韻律,使片名讀起來琅琅上口,優美動聽,既傳達了情感意義,又增強了審美效果。漢語是聲調語,以音調的高低、輕重、長短、快慢構成抑揚頓挫、高昂洪亮的音樂美,准確地表達豐富細膩的感情。比如將Outland譯為「天外天」(抑揚、押韻),Courage Under Fire 譯為「生死豪情」(抑揚),Singing in the Rain 譯為「雨中曲」(押韻),都充分體現了漢語的音韻美。英語作為語調語言,則以其不同的語調,重音、輕音,次重音的排列構成其連綿不斷、行雲流水般的旋律美。比如將「芳草碧連天(1987)」譯為the Green Green Grass of Home,「大輪回」譯為the Wheel of Life,都成功地體現了英語的旋律美。
頭韻和押韻也是英語片名中常用以達到音美的方法。在片名創作和翻譯中屢見不鮮。如英語片名:Picture Perfect(現譯:純屬虛構),Rock and Rule(現譯:萬世魔星),Limelight(現譯:舞台生涯);英譯片名:City Under Siege (漢語原名:兵臨城下),Fight South and North (漢語原名:南征北戰)等。
煉字講求精當,言簡意賅。唯有簡潔明確,片名方能吸引觀眾。我國許多翻譯家的譯作在這方面可謂登峰造極。如將A Puzzlement of Love 譯為「情惑」,the Strange Tale 譯為「奇談」,Intolerance 譯為「黨同伐異」,令人拍案叫絕。
由於四字短語常常言簡意賅,鏗鏘動聽,富於表現力,在片名漢譯中使用率極高,占漢譯片名百分之六十以上。如:「與狼共舞」(Dances with Wolves),「小鬼當家」(Home Alone),「阿甘正傳」(Forest Gump)「偷天陷阱」 (Entrapment),亡命天涯(the Fugitive),護花傾情(the Bodyguard), 翻譯風波(The Interpreter)等。
實現審美價值的另一個方面是修辭手段的使用。譯者通過復制或創造性地使用修辭方法給觀眾造成審美愉悅。如用明喻將Gaslight 譯為「郎心如鐵」,反復法將A Few Good Man 譯為「好人寥寥」,反義法將True Lies 譯為「真實的謊言」,對照法將the Great Gatsby,Old Wives for New,Love Me Tenderly 分別譯為「大亨小傳」「舊寵新歡」「鐵漢柔腸」等,都值得我們學習。
4.商業價值原則
電影是一門文化性和商業性兼具的藝術,在片名翻譯時當然需要考慮到商業因素。這首先要求譯者充分把握譯語文化特徵和審美情趣,創造出的語觀眾所喜聞樂見的電影標題,引起其心理認同,激發審美愉悅而產生觀看慾望。比如根據加拿大作家邁克爾?翁達捷(Michael Ondaatje)的同名暢銷小說改編而成的the English Patient,講述的是以二戰為時代背景下男女主角一段超越道德界限,浪漫凄美的愛情故事。小說榮獲英國布克文學獎,在國際上享有盛譽,保留小說原題對歐美觀眾很有吸引力。而香港當地觀眾對小說知之甚少,若直譯為「英國病人」,反而顯得索然無味,譯者因此將之另譯為「別問我是誰」,抒情意味濃厚,又扣住了全片追尋英國病人身世的情節,深受當地觀眾喜愛。而台灣譯名「英倫情人」,VCD譯名「亂世情天」也都扣住了影片凄婉的愛情主題,詩意濃厚,不失為佳作。
商業價值的另一體現是片名強調新穎醒目,善於製造懸念,渲染氣氛。比如將It Happens One Night譯為「一夜風流」,Sister Act譯為「修女也瘋狂」,the Net「網路驚魂」,就十分新穎別致,引人入勝。而驚險片The Rock 的大陸譯名「勇闖奪命島」,港譯「石破天驚」,台譯「絕地任務」也都雅俗共賞,自然貼切,懸念十足,成功地體現了藝術性和商業性的結合。
為達到以上兩方面目的,商業價值體現在翻譯過程中要求大膽創新,「得意忘形」,甚至可以以改變片名形式為代價,限度地保存原片名之內容。在具體操作中,譯者經常運用增詞、減詞、轉類、擴展等方法進行翻譯,從而起到深入傳達原片內容,增強片名感染力的作用。
請觀察以下譯例:
Blood and Sand 用加詞法譯作「碧血黃沙」,
Piano 加詞譯為「鋼琴別戀」,
the Independence Day 增詞譯為「獨立日烽火」,
the Three Musketeers 增詞譯「豪情三劍客」
She is So Lovely 減譯為「可人兒」,
In the heat of the Night 減為「炎夜」。
意譯後都形神兼備,自然貼切。
有時會出現直譯、意譯都難以恰如其分地體現原片內容,激發觀眾審美愉悅的情況:有些翻譯後晦澀難懂,不倫不類;另一些則平淡無奇,了無意趣。此時就需要拋開原片名的形式和內容,以原片內容為基礎,另起爐灶,把譯語觀眾眼中平淡無奇的源語片名,用人們喜聞樂見的語言形式生動形象地再現出來。我國片名譯者這方面有很多上乘之作,選詞優美,恰到好處,生動地再現了原片內容。
如Of Mice and Men這部電影,改編自現實主義作家約翰?斯坦貝克(John Steinbeck 1902-2002)的同名名著《人鼠之間》,比喻農民的一切抵抗努力都是徒勞,都逃不脫約翰?鄧恩((John Donne)詩歌里描寫的鼴鼠的命運———辛勤造好的房子終不免毀於人的犁耙。電影片名沒有照搬書名直譯,而是改譯為「芸芸眾生」,暗含「人鼠之間」的寓意,激發豐富的中國文化聯想(如佛學中芸芸眾生之苦),又體現了商業價值,可謂不可多得的佳譯。
此外,Volcano 譯為「地火危城」,Ghost 譯為「人鬼情未了」,Patch Adams 譯為「妙手真情」;If Looks Could Kill譯為「後窗艷影」;Shark Tale 「鯊魚黑幫」「 黃飛鴻」譯為Once Upon a Time in China,「省港旗兵」譯為Long Arm of the Law,「縱橫四海」譯作Once a Thief 等,都是上上之品。
通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到,片名翻譯不是簡單機械地照搬原片名的內容和形式,而是切實保留原作的信息價值、文化價值、美學價值,適當強調其商業價值,達到功能上的對等。具體而言,就是說電影片名既要忠實於原片內容,又要符合語言文化特徵、審美情趣;達到文字優美、言簡意賅,富於強烈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引人入勝,提高票房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