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豆瓣評分最高的十部台灣電影
豆瓣評分最高的十部台灣電影:
1、一一(2000)
豆瓣評分:8.9
導演:楊德昌
主演:吳念真/李凱莉/金燕玲/張洋洋/蕭淑慎
類型:劇情/愛情/家庭
侯孝賢曾說:「我覺得總有一天電影應該拍成這個樣子:平易,非常簡單,所有的人都能看。但是看得深的人可以看得很深,非常深邃。」這部片子是關於島民的故事,即使不甚了解台灣的那段歷史也能從中感受到小人物在大時代中的悲涼,進而感慨的是人於時間長河中的悲涼。
㈡ 如何從跨文化角度看電影《喜宴》
定居美國的高偉同(趙文瑄飾)是一個同性戀者,他和他的戀人、一位叫西蒙(米切爾·利希藤斯坦飾)的美國男子,一起住在紐約的曼哈頓。但高偉同在台灣的父母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他們不斷地催促偉同快點結婚,好承繼高家的香火。恰好高偉同的公寓里借住著一位來自大陸的非法女移民顧威威(金素梅飾),於是西蒙出了個讓偉同和顧威威結婚的主意。這樣一來既安撫了偉同遠在台灣的父母,又能使顧威威拿到夢寐以求的綠卡,而且還能保持西蒙和偉同之間的同居關系。這個看上去的萬全之策卻引來了更復雜的事端,偉同的父母聞知喜訊欣然來到了紐約,為兒子操辦喜事。於是各種各樣的情感糾紛、人際沖突便在一個熱鬧忙亂的中國式喜宴背後展開了。
《喜宴》以開放的西方文化為背景,用中國文化的傳統對立達到了忍俊不禁的喜劇效果,文化既是該片戲劇性張力的切入,亦也是其脈絡的延伸,被世俗難容的同志之愛與親情的點滴溫情,兩者既沖突確又找到了頗為討巧的融點,難得於那完美結局。
㈢ 有意味的形式 ——淺析《喜宴》
片 名:《喜宴》
年 代:1993年
出 品:台灣中央電影公司
編 劇:馮光遠 李 安
攝 影:林良忠
主 演:趙文暄 金素梅 郎 雄 歸亞蕾 邁克爾·加斯頓
獲 獎:1993年柏林電影節最佳影片金熊獎;第三十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獎、最佳導演獎、最佳男配角獎(郎雄)、最佳女配角獎(歸亞蕾)、最佳原著劇本獎
一、 情節的邏輯力量
影片簡潔明了的開端讓我們深切地感受到了一個家庭的「不幸」:頗有社會名望的高家在完成它的神聖使命時遇到了致命的危機。這個「神聖使命」是這個家庭的獨生子高偉同必須要為家族增添一個子嗣;致命的危機即高偉同是一個同性戀,他空有「兒子」之名而不能行其職。確實,對於一個傳統的中國家庭來說,沒有子嗣是一個不能接受的事情,小到財產繼承、大到家族的綿延都建立在這個家庭擁有男性下一代這個基礎之上。高家的這個任務理所當然地要交給獨生子高偉同來完成,而作為一個同性戀,高偉同難當此任。
所以,偉同的性取向這個純粹私生活的問題便成了這個家庭的共同敵人,同性戀的中國式孝子高偉同備受煎熬。這個情景成了他與自己的父親緊張關系系的基礎。在李安含蓄精練的影像中,高家的危機有如泰山壓頂般的沉重。
這個故事的背景是20世紀90年代的台灣和美國。這是一個新舊交融的舞台,隨著台灣經濟的發展,城市中的一些人已經至少在物質層面上完成了現代化,中外交流成了司空見慣的事情,他們的生活形態與傳統社會有了很大的區別。可是這種器物層面上的變化並沒有馬上改變人們的精神世界,傳統的價值尺度還在很大的程度上左右著人們的生活,雖然這些規范已經註定要發生一些無論多麼深情的輓歌都呼喚不回的變化。
這樣的背景下,同性戀並不是李安要探討的主題,它只是引起家庭成員的矛盾的一個先在的原因,《喜宴》的重心在於兒子的同性戀威脅到高家的香火時,父母與兒子的反應以及其間隱藏著的中國文化和由這種文化所塑造的人性的特徵。
要審視這種文化和人性的深層內容,一個危及到家庭「神聖使命」的情景無疑是再好不過的舞台。
家庭是一個非常具有中國文化特點的符碼,對於中國人來說,無論是高堂大院,抑或棚壁繩床,它們都是一生都逃脫不了的「家」,從豐衣足食、生兒育女、四世同堂、光宗耀祖這些世俗生活到祭拜神靈、告慰祖先這些超驗的精神世界的想像都以家為中心。這個建立在自然血緣基礎上的宗法制社會單位既是一個親情融入、相濡以沬的空間,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倫理裁判所,而父子關系則是這個空間的關鍵所在。
要了解中國,不一定非得唐詩宋詞、四大名著、經史子集,只需隨便走進一個普通的中國家庭,看看大廳里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父親」以及這種威嚴背後家庭成員之間朝夕相伴榮辱與共的關系,你就觸摸到了中國文化的本質。高師長是這樣一個標準的父親,而這個家庭的兒子高偉同卻不是一個「符合」標準的兒子。久居美國的他是一個同性戀的中國孝子,由於長期生活在西方相對開放的社會中,高偉同已經能夠很理性健康地看待自己的性取向,他既不把它看成是一種不能示人的恥辱,也不將其作為前衛性解放的工具,這是自己不得不面對的自然本性,他對自己的母親說:「是你把我生成了這個樣子!」但是高偉同又是一個中國孝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一直深藏在他的心靈深處,他認同自己作為高家的獨生子應盡的職責,雖然這個職責與他在現代生活方式中所建立起來的個性解放、尊重性取向的自然性這些原則相違背。他是一個掙扎在歷史文化轉型時期的人物。在這對父子關系中,傳統的價值觀、新的生活內容以及它們的對立都能找到很好的寄寓所。
由此,通過高家的危機,李安把家庭這個富有中國文化特點的符碼放在了時代變遷的背景之上,在家庭成員之間的對抗與和解的具體情形中展現了現代化和中西文化交流背景下傳統價值觀的蛻變過程,這樣,高家父子的關系就有了某種歷史的意味。在現代化和中西文化交融的背景中,作者在一個中國傳統家庭中找到這個危機是頗有意味的,高家對這個問題的處理不僅是高家自己的事情,而是中國文化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必然遇到的沖突,這正是《喜宴》的價值所在,它決定了《喜宴》這個故事的格局。
作為情節劇,《喜宴》沒有停留在對這種緊張關系的狀態展示上,而是循著性格的軌跡,綿密細致地描繪出了故事中的所有人物圍繞高家的危機所採取的行動。隨著事態的發展,這些行動為平時的生活中見不到的心靈內容打開了一扇窗戶。這就是李安所說的「過程」,也就是故事的發展感,它是情節劇最重要的一個特點。情節劇的故事總是有一個與生活既有關聯又抽象於生活的對立沖突的人物關系,每個人都以外部的動作來彰顯自己的意志,各個人物的意志形成對立的動作,故事的內容就是在這些沖突中人物性格及其關系的變化,這種變化發展是以規定情景中人物的慾望為動力的。這里,所謂「慾望」並不是生物性的情慾,而是融會了動物本能與社會因素的人的性格在具體事件上的展示,用黑格爾的話就是「情致」,「存在於人的自我中而充塞滲透到全部心情的那種基本的理性內容」。
李安「我喜歡戲劇性的東西,因為它是檢驗人性的最好方法,法」就是在這個意義上說的。
在《喜宴》中,以兩次轉折為界限把故事分成了三個段落。第一次轉折是19分鍾左右的時候:在父母不斷催婚的情況下,偉同的同性戀愛人賽門給偉同出了一個主意——讓他與威威假結婚。這是故事結構中的重要事件,威威是從上海來的畫家,現在是偉同的房客,沒有綠卡,沒有工作,偉同與之假結婚既可以暫時騙過偉同的父母,又能幫助困境中的威威。這個事件有情景的合理性,同時,它還能成為一個「功能」,使事態發生變化,這樣,這個欺騙性的行動便成為了故事「過程」的關鍵點。
在這個轉折之前的內容是故事的開端部分,我們知道了高家的向危機這個基本情景,在這個情景中,高父的慾望很明確:要老大不小的兒子趕緊找個人結婚,為高家盡快生出一個下一代;高偉同既不能違背自己同性戀這個天生的性取向特點,也不想在傳宗接代這個問題上對父母有所忤逆,所以他的慾望就體現為搪塞拖延:在母親一再催促下,填寫自己要找的對象的條件竟是「身高1米78;有兩個博士學位;會五國外語;還要會唱歌劇」。即使如此苛刻的條件在抱孫心切的父母那裡也不算難題,他們給自己的兒子物色到了完全符合條件的一位姑娘,並且出錢讓這位叫毛妹的姑娘來美國與偉同相見。這樣的反復「較量」讓高偉同總是處在心理的重壓之下。
高偉同的「搪塞」是一個很准確的心理動作。作為處於新舊交替時期的人物的典型,他既受到了個件自由的現代觀念的影響,又不能擺脫傳統價值觀的某些原則,面對這一難題時的猶豫和機巧就變成了對問題的拖延搪塞,他想用一種中庸的、調和的方法來處理倫理原則在新的時代面前遇到的挑戰。這一點不只是在兒子的性格上體現出來,在故事的過程中我們將看到在另一個重要人物高父身上也同樣體現得非常明顯,從而使這種行為方式具有了很強的代表性,甚至有了某種「原型」的意味。
就「過程」而言,從假結婚這個動作開始,故事的人物關系發生了重大變化,不再是父母與兒子在什麼時候結婚這一問題上的施壓和搪塞,而是一個假象中的天倫之樂和一個暗藏著的陰謀之間的對峙。在故事的這個段落,李安充分展示了中國傳統家庭的生活圖景:夫唱婦隨,父慈子孝,特別是起到穿針引線作用的老陳所引出的中國的世俗人情、社會心理:「兒媳婦」威威手裡端著剛做好的飯菜從廚房走出來,正碰見高師長帶著偉同在客廳里看自己寫的一幅字,威威不失時機地贊賞公公的王體行書「不論用筆或者是結構都有一種經過精心推敲卻又渾然天成的美,而且氣韻跟這一首自居易的詩渾然呵成一體」,「真是神閑氣足,長壽之徵啊」。父親聽了之後的笑逐顏開並不只是威威恭維了自己,而是威威所表現出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形象符合了一個兒媳婦的身份;在接下來偉同的父母送「兒媳婦」見面禮時,威威穿上偉同母親年青時的旗袍款款而立,時光彷彿倒流,偉同一家人沉浸在悠遠古老的幸福感受中。在這個全景中,柔和的暖光輕輕地鋪在以中國紅為主體色調的場景上,把畫面暈染出一派每個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溫馨氣氛。但是,在暗藏著的陰謀的反襯之下,這些中國人熟悉並嚮往的幸福在溫暖之中平添了幾分滑稽。特別是婚禮這一段戲,李安盡情展示了被傳統價值觀所扭曲的中國人的性的表達方式,這種被全社會默認的儀式化的行為加在兩個假結婚的對象身上很准確地顯出了它的嬉鬧性質,更能讓人們反思這種文化對性的態度。雖然對這些中國人日常生活中的世情百態的概念性認識已不是什麼新鮮的內容,但是,通過令人信服的人物性格及其關系的變化,《喜宴》把它合理地鑲嵌在了情節邏輯之中,使它們得到了強有力的個性化表現,有了概念沒有的情感力量。這是只有在情節的進展之中才能達到的審美效果。
這種在反諷性視角中展現的「假象中的天倫之樂和暗藏著的陰謀之間的對峙」因為第二個「功能性事件」的出現而發生了變化。
在不斷的巧合之中,事情開始變得不可收拾,因為洞房之夜的沖動,威威懷孕了,而這是賽門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因為它意味著偉同對自己的不忠。在他們三人不顧一切的爭吵中,威威決定要退出這個欺騙,這就是故事「過程」的第二個關鍵點。從這里開始,高家的危機第一次真正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成為每個人物性格的試金石。高父這時候表現出了極富戲劇性的變化。在故事的開端,我們看到父親是一個威嚴、堅定的形象,他有令人羨慕的社會地位,在家庭中有絕對的權威,說一不二,妻子和兒子都很尊敬他。但是當遇到能否抱上孫子這一個關鍵問題時,高父的不可動搖的原則產生了松動。為高家得到一個下一代,他令人意想不到地容忍了兒子的同性戀這個不可更改的事實,結果偉同、威威、賽門為了高家的「孫子」臨時組成了一個「兩男一女」的奇怪家庭,既保持住了與賽門的「愛情」又巧妙地完成了高家的神聖使命。這件事情的處理充分體現了高家父子的靈活和騰挪功夫,在中庸、變通、「和而不同」這些傳統處世原則的支撐下,他們舉重若輕地應對著時代變遷帶來的沖擊。《喜宴》情節處理的獨特之處在於,故事既不是以進化論和現代性視角來詬病傳統,也沒有站在保守主義立場上來拒絕歷史的發展,通過一個中國家庭在完成它的神聖使命時遇到的危機,以一種全新的中庸視角展示了傳統價值觀在現代生活方式和中西文化交融的背景下的掙扎和變異。作為這種掙扎和變異的基礎的人物性格和心理充分體現出了中國人的特點,這種特點是幾千年的傳統文化所造就的品格,不管表面的生活內容發生了多大變化,它依然會在深層結構上影響著中國人的生活。
《喜宴》》的這種「過程」讓我們看到了情節劇不會讓故事停留在一種關系狀態面前不動,它要讓人物在一個沖突的情景中不斷作出選擇。這種選擇造成的人物性格和心理的變化在情感和理性上都能令人信服地展示對生活的認識,能揭示出隱藏在心底的人性內容。這就是情節劇中情節的邏輯力量,它是藝術「認識」生活的重要方式。
二、故事的「有意味形式」
「有意味的形式」是貝爾就視覺藝術提出的一個概念,「一切視覺藝術的共同性質乃在於它們都是一種有意味的形式,它們以某種特殊方式將線條、色彩組成某種形式或形式間的關系,以激起我們的審美情感」,它解釋了外在直觀形象在形式上的美感。
對於敘事電影而言,不只是視聽形象有形式感,故事本身也有「直觀形象」和形式感。
故事作為時間流變中人類經驗的模仿者,它的重要美學任務之一就是要給人類經驗和情感建立起一個可以直觀體驗的形式。這個形式就是在故事的時空流程中,情節在觀眾心裡所形成的一個內心視象,我們可以簡單地把它叫作「情節意象」。人們經常在描述故事結構時所說的「糖葫蘆串」結構、「線性」結構、「雙橋」結構等等,都是對作品情節在自己內心所形成的直觀形象的說明,所以,我們可以把這種「情節意象」的形式美叫作故事的有意味的形式。
情節劇特別強調這種」情節意象」的形式感。
生活中的經驗是雜亂的和多向度的。情節劇以能反映某種社會或人性真實的對立關系來選擇概括生活內容,這種對立關系就是故事的基本情景,它的最後攤牌就是高潮,故事就是從基本情景到結局的一個合情合理的過程。情節劇中的情節強調以高潮為中心來結構事件,從基本情景到高潮是一種層層遞進、逐次上升的變化關系,因為觀眾會對虛構故事中人物遭遇有移情感受,這種感受在各敘事段落之間的邏輯關系逐次遞進的背景下會呈現為一種事態的推進和緊張感。情節劇就這樣通過一系列的藝術方法將事件組織成了一個有統一方向和目的的有機體系。亞里斯多德說故事要有「有機統一性」、事情須有頭有尾、有發現與轉折,就強調了情節的這一個功能,就是要給雜亂的經驗以一個明確可感的美的形式,也就是經驗的有意味的形式。
在《喜宴》中,以高師長與兒子高偉同的關系變化為主線,我們可以把「情節意象」分分解成界限分明而又互相聯系的若干組成部分,這就是常說的敘事段落:催婚/搪塞、「送禮」/相親、謊言/欣喜、婚禮/失控、破綻/隱忍、暴露/陰謀、得逞/雙贏。
在這些段落中,第一段是這個故事的基本情景,是故事出發的基地,一個總的原因。它告訴我們《喜宴》的故事的基本情景是高家因為高偉同的同性戀身份而導致的潛在危機。故事的基本情景表現在觀眾面前的時候,觀眾就會有一個期待:高家父子最終怎樣面對這個致命的危機?故事可以有各種具體的內容,但最後必須落實到讓高家父子正面面對這一困境這個結局上,這是故事的高潮。
在第一段中,偉同用故意抬高的條件來搪塞父母,沒想到父母滿足了偉同的條件,在台北最高級的一家擇偶俱樂部找到了這樣一位姑娘,所以他們能給偉同送一個大禮,出錢讓這位姑娘來美國與他相見,這使得偉同必須要有一個符合自己願望的行為來應對。所以,「催婚/搪塞」成了下一段的原因,第二個段落「送禮」/相親是第一段的結果。
因為心生嫉妒的威威當面揭穿,相親在第一時間就失敗了,偉同又面臨著怎樣回答父母的催問的問題,萬般無奈中,接受了賽門「假結婚」的建議,這又成為第三段的原因。事情在向著觀眾心中的結局流淌。
當然,跌宕總是有的,在天倫之樂中,偉同安然說要去公證結婚,他的願望是草草舉行婚禮後父母就可以完成美國之行回到台灣。如果事情真是如他所願,高家就不會真正面對故事開端所提出的問題,這是事態相對於故事應有的結局的反向運動。因為它不是把事態推向觀眾心理的期待方向,所以有一種推進感的減弱,但是,在一個意外的他鄉遇故知中,老陳秉著丟人也不能丟到美國來的信念堅持要舉行婚禮。在鬧洞房這個事件中,由於親友們的行動功太過瘋狂,高偉同窮於招架,等客人走後,在威威的主動中,竟與威威發生了關系,這讓賽門非常氣憤。
三個「策劃陰謀的人」的關系處於崩裂,不斷地露出破綻,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事態從跌宕中又扭了過來,重新向高潮奔去。這時,高師長不為人知但是又很符合他的身份的城府和隱忍讓他戰勝了對手,幾個年青人決定為了高家、為了這個孩子組成一個特殊的家庭,當然,高師長自己也在自己一貫信守的原則上作了痛苦的讓步。
這些段落層層遞進。在頭兩個段落中,事態就開始緊張,父母越來無越急迫的催婚使得事情迅速向前發展,但是,在偉同的謊言之後,事情似乎有了一個緩和,這是前進中的一次跌宕,婚禮上出現意外之後,暫時得到緩和的情勢再一次緊張起來,直奔向最後的結局。
在這個有機體系中,每個事件都被織進了主線的脈絡之中,影片開始時對不經意交代的賽門的職業理療師,在影片的後半段他給出院的高父作恢復理療得時到了呼應;一再強調的高父的心臟病在故事的前面是高偉同的一個心理壓力,是他屈從於父母之命的一個重要原因,在故事的關鍵時刻,它又成了高師長的殺手鐧,讓他控制了事態的前進方向。這些伏筆與呼應讓我們感受到了「草蛇灰線」、「隔山打虎」的匠心。就是婚禮這個大的段落也被完全織進了情節之中,雖然它也有獨立的審美價值,形象地展示了儀式化的社會行為中中國的人性心理,但是它在事件關系中更是情節體系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
所以,在觀眾的感受上,故事以真相敗露後高父與偉同的行為這個高潮為目的,把一切事件組織成一個事態緊張度逐次上升的關系,直到把人物推到直面基本情境所提出的問題這個結局。這個過程並不是筆直前進,它要講究轉折、懸念、震驚和事件體系的統一感等多重審美效果。
對《喜宴》的「情節意象」的這種感受還與另外一個因素聯系在一起,就是故事的長度。《喜宴》的片長是108分鍾,這是對電影觀賞而言特別合適的長度。因為劇場藝術從觀賞上說都是一次完整連續的過程,而人們的審美注意是有一個心理限度的,超過這個限度就會產生疲勞感,觀眾對故事的理解感受就會有問題。在電影法規中,一部完整的長片不能短於90分鍾,不能長於148分鍾,長過這個時間的只能是上下集,在觀賞時要有中間休息的時間。這種規定的心理基礎就是人們的審美注意的持久度。超過這個長度,人的注意力就會下降,影響對影片的理解。所以,亞里斯多德說,故事要給人們的感知以一個合適的大小,「一個非常小的東西不能美,因為我們的觀察處於不可感知的時間內,以致模糊不清;一個非常大的活東西,例如一個一千里長的活東西,也不能美,因為不能一覽而盡,看不出它的整一性;因此,情節也須有長度(以易於記憶者為限)……」這個要求是很重要的,它符合人類的審美判斷力的精神機制,他讓我們的審美感知不至於過度疲勞,這樣更能增強電影形式上的完整感。在當代的藝術電影越來越注重所謂題材選擇和主題深刻的同時,電影的長度是一個不能忘卻的藝術標准。
總之,在觀賞《喜宴》的過程中,我們不僅感受到了那些理性認知上的快感和經驗聯想中的愉悅,還感受到了一種純粹的形式美感,就像觀看一幅美術作品或者聆聽一首樂曲所得到的那種審美體驗,這是由情節劇的「情節意象」那種莊重規范的形式感所形成的心理效應。所以,李安所謂的「過程」還是一個現實經驗的有意味的形式。
㈣ 有誰能介紹下《喜宴》這部電影的主題。
我很喜歡這部電影,非常喜歡。
很難想像,這部電影是20多年前的作品,尤其我看的又是數位修復版本的,更感到不可思議。
㈤ 以「愛」之名,給你我認為最好的愛——《喜宴》影評
曾經在網路上甚是流行的對話,也反映在了這部李安導演的《喜宴》中。 影片被劃分為同性電影,然而實則上卻與其他大部分華語同性戀電影不同,這一部有happy ending,其並不著重於同性關系和身份認同的探討, 也沒有什麼大尺度的情愛畫面。最大的尺度也就是在男主角高偉同與男友Simon以為家裡沒人的時候,從一樓開始兩人熱吻到樓梯間裸露半身,之後就在二樓發現父親仍在家而重整衣物,沒能看到美好的肉體這可能讓一大幫腐女、腐男們在觀影後頗感失望。
在影片的開頭出現的不同於傳統「雙喜」字的「三喜」字,就已經預示這將是三個人的喜宴。在影片中,男主角高偉同,他的父親、母親、房客兼形婚對象顧威威和男友Simon,每一個人物都被束縛著,卻又給愛著的人有意無意地定製了愛的枷鎖,而他們對待這種禁錮的態度和反應也是不同的。
最直接和凸顯的沖突就是以男主角高偉同為代表的受到現代西方思想影響的中華年輕一代與高爸爸、高媽媽等代表的中國傳統儒家文化思想堅守者的抗爭,尤其體現在傳宗接代上。
父親與母親基本上是統一戰線的,母親就像父親的代言人。影片開頭還未有畫面時,母親的聲音先拉家常似的道出。通過母親的講述,間接瞭解到父親是一個退休了的軍官師長以及他失去大權之後的狀態——落寞和敏感。非本人對自己的描述,往往能使人物形象更客觀地呈現出來,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距離感和缺少互相瞭解的陌生感,當然軍官身份也使人感受到權威感和失權前後的落差心境。而當第一個畫面顯現時,高偉同正在邊聽母親的錄音帶邊健身。在後續片段中都可以多次觀察到每次聽錄音帶時都是在他健身的時候。運動可以釋放安多芬,讓人感覺愉快。導演安排這一情景,表現出男主角正承受著父母親逼婚帶來的巨大壓力,亟需要釋放。
事實上,異性戀間也會存在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而遭到家族反對的情況,這也是一種表現與傳統對抗的方式,但是導演李安卻選擇邊緣的同性戀作為題材,將這種矛盾對立最大化,拉到極端。在中國傳統社會,如果子女是同性戀,對父母來說簡直就是極大的恥辱,最根本的還是起源於無法將香火延續下去的固執觀念中。當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中國人這麼熱衷於繁衍生息,這也許就是幾千年來傳統文化的洗腦和束縛的枷鎖吧。就如父親於河岸邊與Simon的對話中,回答「為何不能讓偉同、媽媽還有威威知道父親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同性關系」時說的「For the family. 如果我不讓他們騙我,我怎麼能抱得了孫子呢?」而在Simon的一句「I don』t understand.」之後,父親的一句「I don』t understand!」與兩人沉默的背影隨著鏡頭的拉遠,陷入了沉思。
這種執念已經深植於傳統華人心中,況且人到了成年,三觀都已基本定型,更何況是退休了的父親,一直以來的權威性和父權至上的觀念讓他活出了人生的活力與動力,突然之間不斷地被挑戰和質疑,這種轉變是非常殘忍和殘酷的。然而父親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無奈,不得不「watch,hear, learn」:傳統的價值觀就一定是正確的嗎?我被面子綁架了嗎?我瞭解我的孩子嗎?最終父親在登機安檢時舉起雙手的姿勢,也表達了父親的態度。李安導演在《男生女相》里指出的「他那個樣子像投降也很像妥協,也很像自由了」。在我看來,或許沒有很徹底,但更多還是表達父親內心解放了。
除了上述之外,導演在劇中也採用了特別明顯的反諷手法: 父親剛剛來到美國住進Simon家時,與兒子的對話非常諷刺,自己是為了逃避包辦婚姻而逃家從軍,然而因為爺爺的一句「要在海外生根立足,延續高家香火」,又將這種包袱丟給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感情,因為受到他人的干涉而不能和真正愛的人在一起都是令人感到痛苦的,這種感情是互通的,不應被束縛。
而在處理高媽媽的態度時,導演卻進行了不同的、壓抑的表達。高媽媽在得知真相以後,拿著兒子的兒時照相簿,說著帶大他的不容易,想以母愛來綁架顧威威把孩子生下來。媽媽也是在父權思想灌輸下,已經習慣了麻木。然而媽媽所做的一切以丈夫、孩子為中心,都讓她想像威威一樣「有自己的主張,有自己的前途」卻不得,轉而又為孩子們設下枷鎖,希望能按照滿足父親的願望發展。媽媽知道偉同和威威去打胎時近乎癲狂的狀態讓人心酸。導演用長鏡頭記錄媽媽從二樓窗戶里看到二人開車離開後,而無助地跌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地看著前面,來表現她已經陷入這個角色很深很深。離別時,所有人都能釋懷地祝福和擁抱,唯有媽媽是沒有得到釋放的。從以下的表現中都能體會到:在大家翻看喜宴照片中看到偉同與Simon合影時,母親即刻合上相冊說要出發了,以及最後機場的道別都特別尷尬,始終沒有對Simon說出一句話,連最後的告別之擁都沒能做到,最終由父親打破這一僵局,給了Simon一個擁抱。
猶記得一個長鏡頭場景,高偉同上樓去叫爸爸吃飯,然而卻看到異常平靜地躺在籐椅上的爸爸。那一刻彷彿鏡頭都凍結了,鏡頭一轉,給滿額皺紋的父親特寫,高偉同不禁心頭一驚,用手一點一點地靠近去感受父親是否還有呼吸。這一刻真的讓人動容,讓人心疼為子女忙活了大半輩子的父親。而下一場景就是偉同決定馬上結婚,完成父親的心願,我想在上一場景中的父親形象必定在他內心產生了極大的震撼。這讓我想起我曾經看到累得在沙發上睡著的父親,那一刻我覺得他真的蒼老了,再也不能像過去那麼有力和強大地保護著我。我還記得我任性地和我爸爸說自己想當一個不婚主義者時父親臉上陰沉的表情和沉默不語的姿態。在那一剎,我只想要讓他高興,不要違背他,拋棄不婚的念頭,可能這輩子他最在意和最能讓他高興和有動力的事情也莫過於子女傳宗接代了。這也許就是我們文化中的「孝順」荼毒吧。
高偉同在東西方文化的共同影響下,就是一個矛盾體,不想辜負父母,違背東方思想的「孝順」,又想要像西方人一樣自由地做喜歡的自己。不斷地內心糾結和遲遲不做出的決定,讓事情發展越發惡劣, 也讓身邊的人被束縛地更緊,更喘不過氣來。越是想要討好每個人,越是事與願違。而他對顧威威在性行為上的主動,也沒有直接拒絕,這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
李安導演安排了顧威威這一角色,表達除父愛母愛之外的另一種愛,可以是異性戀間的愛情也可以是朋友間的友愛,而這種愛也可能成為枷鎖。威威對高偉同的一再「引誘」,從一開始偉同來收房租時,在出租房內的各種靠近與各種肢體接觸,到結婚當天的各種神情凝視,再到鬧洞房後的霸王硬上弓。在這些場景中從特寫的鏡頭中,不難看出她是喜歡高偉同的,是愛他的。同意形婚也許是為了綠卡,但是眼睛裡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她也曾試過用各種方法想要改變高偉同,企圖掰直他,甚至以為能用肉體性愛和孩子來拴住他,但都失敗了,最後選擇了釋懷,成全了高偉同,這才是真正的愛。
除此之外,如上述場景中高媽媽為了留住顧威威肚子里的孩子,而欲激發她的同情心和對傳統女性使命的認同感,然而威威的眼神里透露出堅定,她的態度就是新時代女性的代表,理解同情媽媽,但是依然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妥協。但是第二天在去打胎的途中,決定把孩子留下來。而這是她自己的決定,經過深思熟慮,雖然和父母親想要的結果一樣,但是這是不同的過程和因果關系,這也是她對枷鎖的自主反應。
Simon在劇中的作用絕不可忽視,導演一次接一次將其設定為推動劇情發展的重要人物,簡直就是「神助攻」。Simon在一開始出主意,讓高偉同和威威假扮情侶,導致高的父母要來美國,之後看到因草率結婚而不高興的高爸高媽,而主動提出要請客吃飯,誰知在聚餐中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老陳(高爸爸以前的部下,正是該中餐廳的老闆)。老陳提出的辦喜宴逐漸地展開了後續情節,將故事推向了高潮。李安導演在調度人物中,非常自然地銜接了一個個場景,真的是碰巧的事都發生在了一塊兒,然而卻沒有給人很匪夷所思的、劇情無邏輯性的感受。也正是Simon出於愛想要幫助偉同解決心頭石,卻不經意間將自己也陷入這一套又一套的捆綁中,最終因假扮夫妻的事情發展失控,而准備離開。也許真的因為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而每一次他的建議也都構成了一個枷鎖,使各方的矛盾更激化,最終爆發。
在整部影片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喜宴上敬酒和喜宴後鬧洞房的場景。雖是1993年的電影,但是這種習俗從古至今並仍在延續。導演將細節處理地用心之至,讓參加過多次婚禮的我也覺得身臨其境,彷彿就在曾經的某場喜宴上。
在酒席上各位「親朋好友」更是將中國傳統的酒桌文化展現得淋漓盡致,可謂是使出十八般武藝,絞盡腦汁,只為讓新郎官——高偉同多喝點酒。為捉弄新郎新娘而提出叼鴨頭,起鬨讓新郎親新娘,洗手間內賓客醉酒嘔吐,以及沙發上東倒西歪的醉酒客等鏡頭描寫,都是採用長鏡頭拍攝,異常真實、生活化。而作為觀影者的我,在一次接一次的嬉鬧和逼迫這對新人的畫面中,內心產生對這種習俗中存在的諸多陋習感到反感,希望能快點結束這場折磨。正如導演在劇中客串的一角色口中說出的「你正見識到5000年性壓抑的結果。」身為局外人,我們可能更清醒,現實生活中,原本應是真正愛彼此的人幸福的時刻,現在卻變成了撐面子撐場面,讓一幫人以「愛」的名義來戲耍的情境,然而新人很生氣卻還要保持微笑。在鬧洞房時,導演特意在中間切換到Simon駕車送爸媽回家的場景,兩個場景一對比,一吵一靜,形成強烈反差,使人只想享受片刻的安寧,愈發對陋習感到厭惡,而鬧洞房的人們卻深陷這樣的枷鎖中自得其樂。在喧囂嘈雜的婚房中,背景配樂卻播放著《無言的結局》。新婚之夜搭配如此傷感的歌,也恰恰反映了新人的無語和無奈。
李安導演的這部《喜宴》是在1993年台灣新浪潮電影的餘波中製作的。影片內容非常寫實,貼近人民生活,採用非職業演員來出演帶來一種自然、親切感,就像身邊的某個朋友的故事。除了同性元素以及對傳統父權的對抗以外,本劇更表達了:如果真心愛對方,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愛,要像marketing調研一樣,傾聽對方,瞭解對方,否則愛會變成枷鎖,就如手中的流沙,抓得越緊,流失得越快;而對於打著愛之名來綁架你的人,切勿做好好先生,只會越陷越深。
㈥ 喜宴裡面誰是攻
喜宴裡面西蒙是攻。
《喜宴》是李安導演家庭三部曲電影的第二部,但它的特別之處,除了展現了中美文化差異、兩代人隔閡外,更增加了同性戀這一主題。
在中國傳統文化上,同性戀是不能被接受的,雖然古代時男寵並不少見。但婚姻,特別是表面的婚禮及喜宴,同性戀人是上不了檯面的。
在本片中,喜宴是主人公偉同和葳葳的婚禮喜宴,它實則是一場善意的謊言。因為偉同父母的催促,偉同不得不假意說自己已有女朋友即將結婚,以打發父母的催婚。然而,偉同父母喜極過望,要來美國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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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 囍宴(1993)》網路網盤資源在線播放 導演: 李安 編劇: 李安、馮光遠、詹姆斯·夏慕斯 主演: 趙文瑄、郎雄、歸亞蕾、金素梅、米切爾·利希藤斯坦 類型: 劇情、喜劇、愛情、同性、家庭 製片國家/地區: 中國台灣、美國 語言: 漢語普通話、英語 上映日期: 1993-02(柏林電影節)、1993-08-04(美國) 片長: 108分鍾 又名: The Wedding Banquet 偉同(趙文瑄)是事業有成的男同志,與男友賽門(Mitchell Lichtenstein)在美國過著幸福的同居日子,煩惱來自要用各種招數應對遠在台北的父(郎雄)母(歸亞蕾)的一次次逼婚。偉同被逼以「乖乖仔」形象修書一封聲稱會在美國結婚,沒料父母想親眼見證。無奈,他只得拉上來自上海的不得志的女藝術家葳葳(金素梅)「假婚」,想逃過一劫。 父母對葳葳相當滿意,卻對偉同的草率態度不滿,為讓父母滿意盡快返回台北,偉同猶如「拚命三郎」使出了渾身解數。但人算不如天算,不斷的波折使得父母的返台日期一次次推遲,令他和賽門的感情亮起「紅燈」,而葳葳又意外懷上了他的孩子。似乎,偉同在強大的父母(傳統)面前,只能選擇去做一個 「表面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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㈨ 電影喜宴講了一個什麼故事
我國著名導演李安執導的影片《喜宴》,講述了一個在現代與傳統的交融和碰撞的社會下,長輩和青年人對愛情、婚姻、家庭的不同看法與追求的故事。李安導演都運用大量的鏡頭,以豐富的電影語言表現了中國傳統的婚姻習俗事像,在熱鬧和喜慶中為我們生動的展示出一副中國當代婚慶風俗畫,並通過熱鬧的喜宴婚慶習俗折射出中國傳統文化和人倫觀念,不愧為一部反應我國傳統婚姻習俗和文化內涵的佳片。
《喜宴》拍攝於1993年,是李安「父親三部曲」之一,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一對傳統的中國夫婦在美國為兒子舉辦婚禮喜宴的故事。台灣青年高偉同在美國跟男朋友賽門同居(兩人為同性戀),但卻不斷受到遠在台灣的父母親電話逼婚。由於成天被逼婚的電話吵得幾無寧靜之日,賽門和偉同只好想出和租住他房子的大陸女畫家威威協定假結婚的主意,以應付父母的逼婚。然而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高家父母竟突然親臨美國為他們操辦婚禮。終於婚禮舉行了,在大夥強鬧洞房的情況之後,偉同跟威威發生了關系,而且令她懷了孕。最終觀念傳統的父母後來不得不接受了兒子是同性戀的事實,賽門也同意當威威孩子的乾爸爸。
初看劇情,好像這個故事題材大膽前衛,然而仔細看下來之後,我們可以發現,整個故事發生的舞台雖然是美國,實際上導演為我們展現的是極其傳統的中國文化,特別是對中國婚俗事像的展現,更是原汁原味。
㈩ 喜宴簡介及詳細資料
偉同(趙文瑄)是事業有成的男同志,與男友賽門(Mitchell Lichtenstein)在美國過著幸福的同居日子,煩惱來自要用各種招數應對遠在台北的父(郎雄)母(歸亞蕾)的一次次逼婚。偉同被逼以「乖乖仔」形象修書一封聲稱會在美國結婚,沒料父母想親眼見證。無奈,他只得拉上來自上海的不得志的女藝術家葳葳(金素梅)「假婚」,想逃過一劫。
劇照父母對葳葳相當滿意,卻對偉同的草率態度不滿,為讓父母滿意盡快返回台北,偉同猶如「拚命三郎」使出了渾身解數。但人算不如天算,不斷的波折使得父母的返台日期一次次推遲,令他和賽門的感情亮起「紅燈」,而葳葳又意外懷上了他的孩子。似乎,偉同在強大的父母(傳統)面前,只能選擇去做一個 「表面正常」的男人。
以上信息來源
趙文瑄飾演高偉同
高偉同是事業有成的男同志,高家獨子,與男友Simon在美國紐約的曼哈頓過著同居日子。
米切爾·利希藤斯坦飾演Simon
Simon是美國人,醫生,與高偉同相愛五年的同性戀人。
金素梅飾演顧葳葳
顧葳葳是來自上海的不得志的女藝術家,在高偉同的公寓里借住,屬於非法女移民。為拿到美國綠卡而答應與高偉同假結婚。
1、李安挑演員相當謹慎,拍《喜宴》找不到適合的男主角,他一度想自己演高偉同這個同性戀角色。
劇照2、高偉同的扮演者趙文瑄參演此片前曾是空少。當時,他把試鏡帶寄給李安看,居然讓李安和他兒子整整笑了一個星期。李安對他的評價是「這個人完全不會演戲」,但盡管如此,李安還是選中了這個英俊但不會演戲的人做男一號。李安認為,「導演就是教演員演戲」。
3、出現在喜宴的眾多客人中也包括導演李安。
4、李安是本片拍攝6年前寫的劇本。
5、影片前半部的劇情來自李安好朋友Neil Peng的親身經歷,他也參與了本片編劇。
6、影片中Simon給新婚的二人做飯那晚出現穿幫鏡頭,在不同角度的鏡頭中西蒙手裡的筷子有變化,身邊的碗也不時出現、消失。
7、李安在柏林電影節上憑借《喜宴》拿到金熊獎的時候,張藝謀是評審團主席。2007年,張藝謀任主席的評審會又把威尼斯的金獅頒給了李安的《色·戒》。
8、徐立功回憶,《喜宴》獲得金熊獎後擺慶功宴,當天李安一看到桌子上的魚翅湯就哭了起來,後來徐立功到廁所悄悄問他才知道,那碗魚翅,讓他想到美國家裡的太太和孩子,在他從事電影工作奮斗過程中,家裡過得很苦,他得到了榮耀,有人請他吃魚翅,這是妻兒多年吃不到的,他很希望家人能夠跟他一起分享這碗珍貴的魚翅。
提名
本片是李安首次揚威國際影壇之作。影片的最大特色是以中國人特有的家庭倫理觀點和中庸觀念來處理同性戀問題,使這個幾乎令所有家庭困擾的社會問題在影片中得以用一種喜劇的方式解決。這種處理方式和看待同性戀的理念,是東方式的,甚至可以在中國古典小說中找到類似的觀點。但這個故事卻又是在最繁華最現代的都市——紐約發生的,古典和現代在這里交匯,新舊觀念在這里沖突後又包容。李安在娓娓道來的故事中,把一個傳統中國家庭面對現代社會現代觀念的困惑、無奈以及寬容傳遞出來。當然,《喜宴》的成功也要歸功於其中幾位演員稱職的演技。特別是李安的兩位御用老將郎雄和歸亞蕾,他們自然、持重的表演幾乎蓋過了幾位俊男美女的風頭。
劇照作為一個喜歡探討倫理問題的導演,李安的這部影片在題材上延續了創作者對於多元文化背景下的倫理道德沖突以及由此所引發的復雜的人際情感糾葛的關注。影片前半部分的鋪排也許會讓人覺得它埋藏的火葯引子足夠去炸毀一座囚禁個體幾千年的倫理建制,其間叫人咀嚼玩味的問號俯拾皆是。但李安在如此紛繁復雜的問題面前所顯示的,不是去肯定或顛覆任何道德價值觀的思想銳度,而是其氣定神閑的敘事能力。李安的出色之處在於能把這諸多線索加以巧妙編織,並在一層一層展開故事,推向戲劇沖突 *** 的同時,對各種人物細致到位的刻畫和對諸多價值、情感的裂縫用一種普遍的「愛」的名義來小心翼翼的加以平衡。這種敘事風格上的特點在其後來執導的《理智與情感》中再一次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新浪網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