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影院售票系統開題報告
這是我自己做的, 是用C# 實現的,,如果你的其它語言,稍做修改,應該符合你的題目:
選題的根據:1) 本選題的理論、實際意義
2) 綜述國內外有關本選題的研究動態和自己的見解
1) 本選題的理論、實際意義
影院售票系統是計算機技術與影院管理相結合的產物,通過影院售票系統實現了對影院的高效
管理。隨著計算機技術的不斷提高,計算機已經深入到社會生活的各個角落.而採用人工售票的方
法,不僅效率低,易出錯,手續繁瑣,而且耗費大量人力。為了滿足售票人員對售票,訂票,退
票等進行高效的管理,在工作人員的具備一定的計算機操作能力的前提下,特編此影院售票系統
軟體以提高影院的管理效率。
2) 綜述國內外有關本選題的研究動態和自己的見解
面對全球方興未艾的影院觀看熱潮,國內外對影院觀看的視覺需求,以及其規模的優勢,其獨有的互動效果和場內氣氛贏得了越來越多的人心。
國外研究動態
1829年,比利時著名物理學家約瑟夫普拉多發現:當一個物體在人的眼前消失後,該物體的形象 還
會在人的視網膜上滯留一段時間,這一發現,被稱之為「視象暫留原理」。普拉多根據此原理於1832
年發明了「詭盤」。「詭盤」能使被描畫在鋸齒形的硬紙盤上的畫片因運動而活動起來,而且能使視
覺上產生的活動畫面分解為各種不同的形象。「詭盤」的出現,標志著電影的發明進入到了科學實驗
階段。1834年,美國人霍爾納的「活動視盤」試驗成功;1853年,奧地利的馮烏卻梯奧斯將軍在上
述的發明基礎上,運用幻燈,放映了原始的動畫片。
國內研究動態
1979年10月電影事業獲得發展,鄧小平同志代表黨中央肯定了文化大革命前17年的文藝路線基本
是正確的,總結了歷史的經驗教訓,糾正了過去提出的「文藝服從政治 、文藝從屬政治」的偏頗提法 ,
重申執行雙百方針。1977年電影生產開始復甦,1980~1984年平均年產量達120部左右,每年觀眾
人次平均在250億左右,中國電影進入一個蓬勃發展的新時期。中國美術片從形式到內容都極富有民族風格和特色。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以後,美術片是中國影片在國際上獲獎最多的一個片種。新聞紀錄片已向縱深發展,充分利用豐富的資料,系統地編輯一些重要的文獻片,並對群眾普遍關心的問題與重要事件進行綜合報道、專題報道;還注意表現人物和人物的精神世界,抓住真人真事中豐富的細節,以情動人。
主要內容:
1) 項目規劃
完成一個完整的影院售票系統,分為影院內部管理和網路服務2個系統,影院內部管理子系統主要實現影院售票員對影院的售票功能,網路服務實現網上查詢瀏覽約定電影院功能。這些功能可以分為以下二部個部分:前台管理,,後台管理
前台現場售票:電影名稱,票價,票價打折,售票,座位,列印票,結帳
後台管理模塊: 管理員主要用於電影類型管理:添加電影種類,介紹,票價,放映場次,放映時間,放映大廳,近幾日放映訂劃管理。具體的功能可以分為以下幾個部分:
影院介紹
預訂電影
2) 系統功能結構圖
研究方法:
廣泛查閱、收集論文資料和研究資源,了解以及參考國內外對影院售票系統的研究成果;研究已存在的影院售票系統,學習他人的設計思想和方法,並在導師的指導下,利用在大學所學的一些軟體開發知識完成該系統。本系統後台資料庫採用目前最新的Microsoft SQL Server 2005,該資料庫系統在安全性、准確性和運行速度方面有絕對的優勢,並且處理數據量大、效率高;前台採用Microsoft 公司的Visual Studio 2005 作為主要的開發工具,其可與 SQL Server 2005資料庫無縫連接。
完成期限和採取的主要措施:
1) 完成期限
階段 階 段 內 容 起止時間
一 准備階段:閱讀搜集相關資料,搭建工作環境,制定設計方案,開題; 10.2.16—10.2.22
二 需求分析、系統設計階段:各模塊功能的設計,資料庫的設計,系統文件夾的設計; 10.2.23—10.2.28
三 網站系統的開發與實現; 10.3.01—10.04.08
四 系統聯調及測試階段:完成各模塊的集成測試,與管理子系統集成,進行聯調和測試,編寫論文。 10.4.10—10.04.30
五 編寫並提交畢業設計論文、設計源文件、源代碼,參加畢業設計答辯。 10.5.01—10.05.20
2) 採取的主要措施
在開發本系統時,系統的界面設計和內核設計使用Visual Studio 2005進行開發,主要措施如下:
使用母版頁構建網站的整體風格
主題的應用
使用存儲過程實現站內模糊查詢
使用哈希表和Session對象實現購物功能
Free TextBox組件的配置使用
主要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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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hristian Nagel. C#高級編程(第6版) [M]. 北京: 清華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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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馬丁. 敏捷軟體開發:原則、模式與實踐(C#版)[M]. 北京: 人民郵電出版社
❷ (十萬火急!懸賞120分)論文:電影中的審美價值
相關範文:
從馮小剛電影的審美趣味談起
【摘 要 題】影視瞭望
【正 文】 馮小剛的電影近年來一直是中國電影業界和世俗輿論界的熱門話題,大牌的明星陣容、成功的商業化炒作、詼諧幽默的城市娛樂風格已經是馮氏電影獲得成功的幾大重要元素。毫無疑問,馮小剛的電影是中國國產電影市場上最有票房號召力的品牌:1997年他的內地首部賀歲片《甲方乙方》的票房成績使低迷的國產片市場看見了曙光,該片北京地區票房達到1180萬元,全國票房達到2400萬元;之後《不見不散》、《沒完沒了》到《大腕》、《手機》再到2004年的《天下無賊》,馮小剛的商業電影獨樹一幟,票房一路走好,且節節攀升,創造了中國電影的世俗神話。作為國產票房的一種有力支撐,馮氏電影得到了來自觀眾、業界、輿論界太多的關注和青睞,這種意義已經超出了電影本身的藝術魅力和價值含量。在人們對電影藝術的飢渴需求中,馮小剛貼著「賀歲」標簽的商業電影,成為大眾娛樂生活中的「狂歡」對象。
一、馮小剛電影的精神品貌
娛樂的餃子皮,商業的餃子餡,以幽默調侃的方式抒寫著都市人的都市風情,這是馮小剛賀歲片的馮氏秘方。就商業運作來說,馮小剛幾乎成為中國電影界的一面大旗,在並不景氣的中國電影界,很長一段時間里能夠為可憐的票房帶來生機和活力的恐怕就只有他的電影。從這個意義上,馮小剛在中國電影史上是佔有顯著位置的。所以在人們的眼裡,馮小剛成了一個「無法復制的楷模」,而這種成功在於他的性格,在於他的生活閱歷、在於他的人生練達——「周旋於是非的智慧,平衡於上下的韜略,提防明槍暗箭的辛苦,承受淺薄誤解的委屈。」(註:馮小剛著《我把青春獻給你》,長江文藝出版社2003年版,封底。)在電影創作並不疏朗的生態環境里,他打的是擦邊球;在左突右奔的生存競爭中,馮氏電影的招牌已經掛起來了,而且回頭客越來越多。
我們來仔細看看馮氏電影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獨樹一幟的娛樂風格。1997年馮小剛導演的第一部「賀歲片」《甲方乙方》,帶給觀眾的感覺是一種久旱逢甘霖,是一種不期而至的審美愉悅,人們懷著詫異的驚喜和寬容的心態面對著新鮮而又輕松的「賀歲片」。從此以後,每年的新年檔期,人們對馮小剛的「賀歲片」有了一份期待。到目前為止,馮小剛共拍攝了八部以「賀歲」為主題的商業電影,這些影片反映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和現實聯系很緊密的,關注的多是普通人的情感和各階層人遇到的新鮮問題,而幽默詼諧的語言風格、調侃灑脫的人生態度更是迎合了觀眾的審美需求。《甲方乙方》用幾個看似荒誕的超現實故事完成了人們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夢想,老百姓的「住房夢」、「大款夢」、「明星夢」通過甲方、乙方的契約合同輕而易舉的實現,娛樂地化解了人們心中的渴望;《不見不散》中跨越祖國和大洋,劉元對李清的浪漫愛情,半宿命的「不見不散」讓有情人終能好人好夢;《沒完沒了》奇特的故事架構,更是演繹了一場驚險的感情游戲……這其中的輕松娛樂的風格讓馮小剛的電影在人們心中的位置一路飆升。
娛樂本身是沒有錯的,對於中國的影視藝術來說,能夠學會真正的娛樂是件好事,「一個拒絕娛樂性享受,勤奮於它的嚴肅藝術文化的人,將使生活不和諧。沒有任何事實證明娛樂的享受對藝術的享受是有害的,只是不同種類的享受罷了。」(註:[英]H.A.梅內爾著《審美價值的本性》,劉敏譯,商務印書館2001年3月版第39頁,27頁。) 馮小剛選擇娛樂的方式作為自己影片的精神氣質,既符合自己的創作風格,也符合觀眾的觀賞心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馮小剛的片子,的確有它存在的獨特意義。然而關鍵是我們需要的是怎樣的一種娛樂,作為電影藝術來說,我們是不能僅僅止於樂卻不知為何而樂的,僅僅停留在感官的快意中,對於精神世界的滿足是無益的。「好的藝術以娛樂藝術所沒有的方式和程度來擴充意識,而大多數時間中的大多數人,和有些時間的所有人,都願意使他們的經驗、理解、判斷、和決定的習慣得到證實和滿足,而不願擴大和變化,這說明了為什麼好的藝術不能總是流行的」。(註:[英]H.A.梅內爾著《審美價值的本性》,劉敏譯,商務印書館2001年3月版第39頁,27頁。)這也是馮小剛電影能夠得到眾多青睞的原因,正因為他的影片迎合了觀眾的心理,完成了人們對自己「經驗、理解、判斷和決定的習慣」的印證和確認,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心理認同,所以人們在他的影片里既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也釋放了現實生活中的苦惱與壓力,這是它的積極意義。然而如果從更高的一個層面上講,卻並沒有達到「擴充人們的意識」的目的,並沒有實現對人們精神向度的指引。在《手機》中人們看到的是周旋於三個女人之間的嚴守一的倉皇和狼狽,卻看不到對倫理生活和精神生活的清晰的理解和詮釋;在《天下無賊》中,人們看到的是導演為我們設計的飛天大盜劉德華和犯罪團伙頭目葛優的精彩表演,卻沒有富於價值意義的人生提醒。盡管馮導的用意是要給大家一些思考,不再是笑一笑了事,但是影片所傳達的精神追求的確有些跑偏的跡象,在這里,我們看到的是精神的缺場、審美的迷失。特別是當某些人要把馮小剛的電影當作中國電影的主流電影,並且希望這樣的主流電影再多一些的時候,我們就不得不仔細思考一下其電影的精神內核了,作為觀眾喜愛的導演,他是否能夠引領人們的審美趣味?他的電影是否能擔當起主流電影的這種責任?這不是一個可以輕松面對的問題。
馮小剛自己曾經這樣說,「我覺得我骨子裡有一種幽默感,不論自己創作還是看別人的作品,包括看正劇,我都能從中看出能演化成喜劇的東西。」(註:余馨、馮小剛,《與馮小剛談不見不散》,載於《當代電影》1999年第1期46頁。) 馮小剛骨子裡的幽默感的確融化到他電影的每個細節之中,給他的作品帶來了喜劇幽默的色彩,比較沉重的主題往往通過幽默和反諷的手法被化解掉了,影片中所呈現的是一種後現代主義的哲學情懷。然而幽默和油滑也許只是一步之隔,把握不好就會是不同的結果,過多的迴避和調侃變成了對現實的一種遮蔽和逃逸。況且並不是什麼都可以化解掉的,也並不是都需要化解掉的,我們並不是什麼時候、什麼事情都可以處理成喜劇的,生活中是不能沒有悲傷和苦難的,而一切最真切的表情才是最有分量的。我們需要學會面對,我們需要把一些美好的東西撕碎了給人看,我們需要從沉靜的思考中體會生命的厚重感。亞里士多德認為,在悲劇中悲傷的觀眾可由他所感到的恐懼與哀憐來「凈化」。如果不給以宣洩的話,河流就會泛濫和沖毀堤壩。如果人要生活得合情合理,那就有必要使他充分意識到人們或多或少感覺到的情感,藝術是實現這個命題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在藝術不能高揚和享有智慧的尊重的地方,這種文化是病態的。」(註:F.R.李維斯和Q.D.李維斯:《小說家狄更斯》,倫敦,1970年,第236頁,轉引自《審美價值的本性》[英]H.A.梅內爾著第44—45頁。) 我們的電影里不能只傳達出一種聲音,我們的精神需求也不僅此一種,如果說這樣一種形態是中國電影今天給我們的一道主菜,那不能不說這是我們電影藝術的一種遺憾。
二、迷失:思想的匱乏,審美的困惑
讓我們環顧一下整個中國電影所呈現的氣氛和風尚:一個嚴峻的現實是,目前很多導演或者是娛樂搞笑,把搞笑的明星當成了喜劇的主將;或者極度追求形式化的渲染和鋪陳,奢華的明星陣容、宏闊的場面設計、看似大手筆的製作,實則是形式糟蹋形式的形式主義「狂歡」,觀賞之後,留在人們腦海里的只剩下色彩的絢麗、場景的宏大,對於人的思想和心靈都沒有任何的觸動和震撼,更沒有什麼審美可言。我們現在的電影越發變得輕飄飄了,成功的商業炒作,可觀的票房收入,然而,每每影片結束,當劇院燈光亮起的剎那,留在心裡的不是一份滿足的喜悅和思索,不是良久的審美回味,在看了、笑了之後,心裡是一種「不過如此」的悵然失落,彷彿又把電影還給了創作者。只知道笑卻不知道為什麼笑,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有人說,還是用這種方法先把觀眾拉回電影院再說,倒真的要看看在這種情景下拉回來的是什麼樣的觀眾,接下來是繼續迎合呢還是改變打法呢?來看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在國內票房平平的金雞獎最佳影片《那山、那人、那狗》,以它溫暖的人性關懷,深刻的思想內涵,打動了海那邊的日本觀眾的心,而且創造了票房佳績——3.6億日元(合2000多萬人民幣)的票房,和國內無人問津的局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導演霍建起告訴我們,其發行成功是因為日本方面整整做了一年的准備,包括市場宣傳、出版小說、請主創人員去參加首映式等等,採取了滲透式的方法在藝術院線上映,從而逐漸擴大了影響。日本能夠對這樣一部看似沒有商業價值的影片進行如此全面的商業包裝,而國內卻沒有對這樣的影片在發行上採取任何攻略。這就不是我們有沒有好影片的問題,而是我們對待影片的態度問題,是我們價值取向的問題。這樣的電影並不是觀眾不需要,但的確在今天的電影氛圍下,當我們豁達地把思考和陶冶的機會讓給別人的時候,這種電影的欣賞環境被破壞了,觀眾的審美趣味沒有得到有益於身心健康的引導。在打打殺殺中、在娛樂搞笑中,觀眾的審美習慣已經被扭曲了,正如有些專家說的,是「審美出現滑坡了」。看來如果我們不把重心放在電影主流價值的探討,不放在觀眾的引導上,我們的電影的不景氣是不可能靠幾個「大片」就可以扭轉乾坤的。當然我們決不是以此來否定「大片」謀略,其商業化的運作方式對所有電影都是具有方向性的指引意義的,關鍵是「大片」究竟應該「大氣」在哪些方面,這才是探討的重點。
對於一部電影而言,如果其主題思想和審美情趣淺薄曖昧、低俗頹廢、少有積極向上的價值引導和精神訴求,無論它採取了怎樣精緻的形式和技藝包裝自己,它的作品本質仍然不會有好的品格。而好的形式的運用又的確可以讓意義上升到新的美學高度,如果僅僅是形式的完美,而沒有內容上的精神追求,形式所託舉的將是一個空盪盪的靈魂,那美的層次又從何談起呢?對中國電影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缺乏市場運作的成功謀略、投資方的慷慨解囊、高科技大製作,也並不是我們的電影人沒有足夠的想像和藝術創造,而是對電影的真誠和執著,這實際上是對生活的真誠和執著的缺失。那種曾經滋養了中國電影發生發展的超拔向上的精神和思想的力量,在今天的電影里被遮蔽了,我們說中國電影在某種意義上是有些營養不良了。
這樣說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要娛樂,我們需要笑聲,但笑得要有品位,要有文化內涵,而不是什麼樣的笑都可以,什麼樣的娛樂都推舉為大眾的審美需求,如果我們生活的主流文化價值是這樣一種娛樂的精神,那我們和波茲曼的預言是不是就不遠了?「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並成為一種文化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願地成為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註:[美]尼爾·波茲曼著,章艷譯《娛樂至死》,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年5月版第4頁。)盡管聽起來有些危言聳聽,但是其中的道理,真的是要思考和琢磨一番,我們的電影到底需要的是一種怎樣的精神?
三、回歸:人類心靈的守護
電影藝術的最高使命是審美地把握世界,要承載的是對人類情感的護衛、對生命意義的關照、對人類終極關懷的表達。在談到電影《鄉愁》的拍攝時,塔可夫斯基是這樣說起他的構想和開始的:「我對情節的發展、事件的串聯並沒有興趣——我覺得我的電影一部比一部不需要情節。我一直都對一個人的內心世界感興趣;對我而言,深入探索透露主角生活態度的心理現象,探索其心靈世界所積淀的文化文學傳統,遠比設計情節來的自然……我的興趣在於人,因其內心自有一個天地;要准確表現這一想法,表現人類生命的意義。」(註:[蘇]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著,《雕刻時光》,陳麗貴、李泳泉譯,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年8月版,第229頁。)對人類共同的生存本質、生命意義和精神世界的表現和關照才是作家的真正使命。在電影中,創作者不僅要抒發對人生的感懷和社會的理想,更要表達對人類精神的追求與嚮往,對生命意義的探尋與追問。
有專家呼籲,現在人們心態浮躁、缺乏理想、「審美缺失了」。的確在「娛樂至上」、「娛樂至死」風潮的沖擊下,人們的思維方式也相應地受到了熏染,而中國的電影更是面臨著嚴峻的考驗,那些只停留在追求感性的生動外觀、停留在追逐娛樂與消費的層面,不具備深邃的理性內涵的作品,是不可能擔負起審美使命的。作為大眾文化代表的電影藝術,它的確承載著娛樂大眾的功能,但這決不是它的全部功能和最重要的功能,任何藝術如果只停留在感官上給人帶來刺激和快感,它就不是真的藝術。每個時代都有標領著那個時代的藝術創作潮流,或者引領中華民族審美潮流的一種主要形式。這種形式得到了發展,甚至於達到了高峰,必然基於這樣一個基本條件,就是它必須吸納那個時代中華民族審美思維的最高成果,最高的審美成果就是哲學史層面的審美思維是否科學化。我們用這個標准來衡量一下今天的電影藝術,就可以確切地知道,它的差距到底在哪裡,如何科學地吸納我們這個時代中華民族審美思維的最高成果,將是電影走向何方的一個關鍵問題。
電影是20世紀人類訴說自己的最重要的語言方式,進入新的世紀,這種訴說方式應該是既有傳統精神的繼承又有時代脈搏的律動。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的電影首先應該是我們的電影,是應該貼著中國人精神標簽的電影。記得辜鴻銘在他的那本《中國人的精神》里是這樣說起中國人的生活和中國人的精神的:中國人的全部生活是一種情感生活——這種情感既不來源於感官直覺意義上的那種情感,也不是來源於你們所說的神經系統奔流的情慾那種意義上的情感,而是一種產生於我們人性的深處——心靈的激情或人類之愛那種意義上的情感。這種精神的傳達在我們的電影里是曾經有的,而且我們也非常珍視,這才是我們電影里所應該傳達的主流價值,它是和我們的民族精神相契合的。
今天,我們的電影在追求票房收入,這是對的,但它不應該是最終的目的。在我們想著用怎樣的方式把觀眾拉回電影院時,我們更應該想到如何讓他們更長久地留在座椅上,那就必須把應該還給他們的還給他們——對於人類心靈的護衛和精神的慰藉,這才是觀眾最需要的,也是最能引起共鳴的,最富有生機和活力的生命的意義。
其他相關:
http://www.lwlm.com/html/2008-08/101215.htm
民俗的影視整合及審美價值
僅供參考,請自借鑒
希望對您有幫助
❸ 排除電影放映設備故障的幾個問題分析論文
排除電影放映設備故障的幾個問題分析論文
1 排除電影放映設備故障的技巧
1.1 輸片系統的故障排除技巧
輸片系統的每一個機件對影片的放映效果都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在維護的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對於機件的輸片齒輪、滑輪和片門等部位一定要定期的對其進行清理,保證表面干凈整潔。如果需要對輸片系統中的機件進行拆卸的話,為了可以順利的安裝,一般情況下是不拆卸滑規板、壓片瓦支架固緊螺絲。當拆卸限定滑輪臂的時候,應該注意不要丟失鋼珠,避免鋼珠滾下。拆下流動機間歇運動裝置,並對其進行清洗換油的時候,如果對於十字車、缺口元輪、偏心銷釘等機件不進行更換,也就是說,偏心銷釘必須具備正確的進槽角度,銷釘與槽口的配合間隙應該不超過0.01mm。檢查方法為:保持放映機處於靜止狀態,將主動皮帶輪轉動起來,使輸片齒輪開始轉動,同時,將間歇齒輪捏住並進行左右扭動,根據經驗確定出銷釘與槽口配合間隙的大小。為了避免打開油箱前後蓋之後,油箱前後蓋再次安裝時會導致裝置性能受到影響,因此,盡量不要將油箱前後蓋打開,僅僅將堵油螺絲擰下就可以了,將機油放出之後,再將汽油或煤油加入,將缺口元輪軸或主動皮帶輪用手轉動和清洗,完成之後,放出汽油。以上過程反復進行多次,直到完全放出汽油之後,再將少量潤滑油加入。將主動皮帶輪轉動起來,放出潤滑油,並且將箱內殘存汽油放出。接著,加入油箱容積的一半量的潤滑油,將堵油螺絲擰緊,就可以裝機了。
1.2 放映電源的故障排除技巧
對於放映電源的檢查,主要是對控制開關盒繼電器進行檢查,看其觸點是否能正常工作,間隙的大小要掌控好。如果觸發器的間隙過大的話,那麼對於諧振電容和氙燈的觸發不利。此外,還要對電源和放映機中間的電線進行檢查,看其是否有電線開裂或者是接觸不良的情況,還要對插座和插頭仔細檢查,防止在通電時發生短路。氙燈電極的直流供電迴路非常重要,在工作中,可能會由於迴路的故障而導致電流過大引起絕緣膠木的性能受損,從而導致連接的導線被燒壞。固定機單位還必須對於整流器和放映機控制箱內是否有老鼠竄入進行認真的檢查和防止。污濁機件非常容易導致主變壓器、磁飽和電抗器等平時不易損壞的機件由於污濁而跳火,從而損壞繞組,導致其短路。箱內的控制線路被咬斷也會導致機器失常或控制失效。在排除電影設備故障的時候,針對氙燈電流低、不能調整氙燈工作電流、觸發氙燈非常不容易等各種問題,應該對於電路各點電壓和電路通斷情況進行測試,從而能夠對於故障點進行准確的判斷,並排除故障。對於保險絲、整流二極體、繼電器觸點等部位必須做到重點檢查。固定機的自動切換裝置可以及時的對故障進行控制,所以要對其詳細的檢查,對於激勵燈的控制開關要保證接觸良好,不會在工作中發生故障。如果發現其在運轉時出現忽明忽暗的現象,那麼就應該對穩壓電源進行檢查。對於一些型號的放映氙燈電源,還應該排除散熱軸流風機的故障,使電源工作時的正常運轉散熱得到保證。一旦發現擋光板的開閉異常,必須對於推桿和擋光閘的各活動點進行清洗並潤滑,並且及時維修激勵燈開關。
1.3 電影擴音機的故障排除技巧
為了保證電影擴音機正常工作,平時必須對放映機與擴音機的光電池信號連接線進行定期檢查,檢查插頭插座是否接觸良好,是否出現開路或短路的問題。另外,還必須檢查擴音機至揚聲器的連接線和插頭插座是否出現開路和接觸不良,揚聲器箱中的串並聯接線是否良好。對於存在分頻網路的組合揚聲器,必須檢查分頻網路是否正常,判斷電影擴音機能夠正常工作。在擴音機輸入輸出電路基本正常的情況下,根據相關文獻中提到的擴音機通電前後的三步測量方法,進一步檢查擴音機能否良好的運轉,一旦有故障產生,就必須及時採取措施解決。而且,對於擴音機各控制電位器也應該進行認真的檢查,檢查其是否出現接觸不好的故障,避免調整時出現雜音的問題。
結語
在現代社會環境中,人們在滿足了物質生活的基礎上,更加註重對精神生活的享受,在業餘生活中,很多的人會選擇到電影院看電影的方式來娛樂生活,那麼電影設備的放映質量就顯得極為重要。在電影設備的'發展史中,經歷了漫長的過程,由傳統的放映設備到現代先進的放映設備,其發展歷程中,經過了技術的革新,在現在使用的放映設備中,技術已經比較先進了。為了能夠使電影放映的質量有所保證,本文對電影放映設備經常會出現的一些故障進行了原因分析,並且提出了排除這些故障的技巧,對電影設備的使用有極大的幫助。以上是經過筆者多年的工作經驗總結出來的,由於受到種種條件的限制,在技術和經驗上難免會有不足之處,僅供同行作為參考。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電影放映設備的技術還會有更好的發展方向,會逐步的更新換代,那麼在新技術的使用下,又會產生新的問題,所以我們要在不斷的創新中不斷的研究設備的結構,功能,以期能夠為電影放映設備的質量問題有更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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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關於當代美國電影~論文。。。。。。急!!!!!
美國電影中華人形象的演變
從現存的默片《嬌花濺血》(Broken Blossoms)(格里菲斯 [D. W. Griffith]執導,1919)算起,美國電影塑造華人形象已有八十五年的歷史。本文選擇六部不同時期的美國電影,歷史地分析、解讀華人形象如何成為美國大眾文化中種族、性別與政治沖突的體現。在二十世紀初,華人曾一度被塑造為熱愛和平、與人為善的形象,如《嬌花濺血》,但由於美國十九世紀末驅趕華人勞工後,「黃禍」意識的延續,好萊塢更熱衷於將華人想像為對白人構成威脅的「野蠻的」他者,如《閻將軍的苦茶》(The Bitter Tea of General Yen)(卡普拉 [Frank R. Capra]執導,1933)。到了中國抗戰及歐美二戰時期,美國宗教救世話語影響下的好萊塢及時推出了《大地》(The Good Earth)(富蘭克林[Sidney Franklin]執導,1937)之類的影片,贊揚中國婦女的勤勞勇敢及對土地的「原始情感」。而冷戰時期持續不衰的東方主義想像又投射出一批如《蘇絲黃的世界》(The World of Suzie Wong)(奎因[Richard Quine]執導,1960)宣揚西方「白馬王子」超俗愛情、東方女子感恩獻身的神話故事。美國國內60年代起日益劇烈的種族沖突也使華人一時凸顯成「模範少數族群」,「自願」同化於美國主流白人文化,在銀幕上演出了歌舞昇平的輕喜劇,如《花鼓歌舞》(Flower Drum Song)(羅傑斯[Richard Rodgers]執導,1961)。作為難得一見反思西方中心的神話影片,《蝴蝶君》(M. Butterfly)(克羅嫩貝格[David Cronenberg]執導,1993)布下性別迷陣,揭露了西方男人的情感和身份危機,精彩地顛覆了西方冷戰話語及東方主義的敘事模式。
美國電影中的華人形象可以作種種解讀。按學者馬凱蒂(Gina Marchetti)所論1:
好萊塢利用亞洲人、美籍華人及南太平洋人作為種族的他者,其目的是避免黑人和白人之間更直接的種族沖突,或逃避白人對美國本土印第安人和西班牙裔人所持悔罪及仇恨交加的復雜心情。
馬凱蒂認為好萊塢電影的敘事運作方式是神話般的,利用多種故事模式迷惑觀眾,如:強奸模式、俘虜模式、誘惑模式、救世模式、犧牲模式、悲劇愛情模式、超俗浪漫模式及同化模式等。本文所分析的影片,都在不同程度上印證了這些好萊塢電影模式經久不衰的影響力。正因為如此,揭示了這些模式的意識形態內涵及其話語運作方式,對我們更深刻地理解好萊塢有著不可忽略的現實意義。
一 《嬌花濺血》:種族危機與性別體現
《嬌花濺血》講述一位簡稱「黃人」(亦稱「程環」)的中國人離鄉背井到倫敦謀生,暗戀一位屢遭父親蹂躪的英國少女的悲劇愛情故事。影片開頭即明確表現東西方的文化差異。黃人到中國佛寺進香,祈求遠赴他鄉後的平安,但他一出寺廟,就遇上西洋水兵聚眾鬧事街頭。東方的和平和西方的暴力一方面揭示了兩種文化的差異,另一方面又體現了種族的性別定型。踏上異域後,黃人的行為與價值取向一直呈女性化,從而與愛爾蘭拳擊手巴羅所體現的西方男性化形成二元對立:前者為文弱、溫雅的店鋪伙記,後者為粗暴、強壯的酗酒工人;前者為浪漫的夢想家,沉溺鴉片,醉心審美,後者為施虐的父親,折磨女兒露西而得快感。露西為黃人店中的東方精美物品而陶醉,黃人熱心獻出絲綢衣料,讓露西得到前所未有的「家」的溫暖。這一跨種族的戀情,威脅了西方父權中心的秩序,巴羅一怒之下鞭打露西致死。趕來營救的黃人與巴羅對峙,一槍擊斃巴羅,將露西的遺體抱回店中,放於牀上,燒香超度,然後用匕首刺心自殺而亡。
馬凱蒂指出《嬌花濺血》標題本身透露了影片中「幻想」的施虐及拜物的本質:吉什(Lillian Gish)扮演的露西像一朵嬌花,生長於貧乏之地,雖如期開放,但不可避免地被蹂躪而雕謝夭折2。在影片中,導演格里菲斯為強調東方(女性式的)的溫文細膩和西方(男性式的)的蠻橫粗暴,將黃人的牀鋪同時塑造成一個戰場和祭壇。黃人先是在牀邊細心照料露西飽受創傷的心靈,然後在牀前盡力保衛露西不被巴羅帶回家,最終又在牀邊殉情自殺,完成了現世中不被認同的一段跨種族、跨文化情緣。由於格里菲斯在影片結尾時刻意營造香火縈繞的詩意氛圍和黃人凝視露西遺體和匕首時的跪拜姿態,馬凱蒂等西方學者認為黃人的自殺場景潛意識地表現了一種「戀屍情節」及視覺上的「性快感」,因此更為影片增添慾望和幻想的空間3。影片對這種慾望和幻想的定位也體現在露西身上:作為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她代表了一種超越性行為的,因此成為可望而不可及的純潔女性。
正因為露西的純潔,施虐的父親成為《嬌花濺血》被抨擊的西方男性文化的掠奪形象。格里菲斯在影片中設置了兩個象徵性的「強奸」場面。第一,巴羅手持象徵「陽具」的鞭子,鞭尾從他的腰間向前垂下,正面威脅著摔倒在地、面色驚慌的露西。第二,露西為躲避父親,藏身在窄小的儲藏間門後,而巴羅怒持利器,砸開門洞,破門而入,將露西揪出毆打。兩個象徵的「強奸」場景都表明了傳統女性在西方專橫的父權制度下的悲慘境況,也體現了影片的自虐—施虐的情節結構。
從性別的角度看,黃人所代表的是另一種當時可能令西方女性所傾心的男性美德,但卻無疑是一種在西方被視為「女性化」的男性形象。勒薩熱(Julia Lesage)稱黃人為「浪漫的英雄」,一個傾向自審、謙卑、文弱、被動而終究無能的善良人。格里菲斯正是利用這個美學化的形象來表達一種道德觀:「亞洲的文明及其利他的精神與歐美的非道德和粗糙相比而光彩耀眼。」4為了提高《嬌花濺血》的美學地位,格里菲斯的影片在紐約市首映時,設計了一出由芭蕾舞演出的序幕,因此將影片定位於貴族及中產階級才能欣賞的高級藝術品,而非當年移民眾多的紐約人花五分錢便可觀看的一般默片5。
不可否認,格里菲斯美化種族間的謙讓和互容,在某種程度上是為了緩減他早年影片《國家的誕生》(The Birth of A Nation)(1915)中對黑人歧視的描寫所造成的不良效果。這里,《嬌花濺血》對東方文明的贊美本來為的是緩解西方社會的種族沖突,希望電影觀眾提高修養,認同高雅文化。但從電影史的角度看,格里菲斯在有意無意之間為好萊塢確定了男性華人在銀幕上的一種典型的女性化形象,從此產生深遠的影響。
二 《閻將軍的苦茶》: 性威脅與俘虜情節
當然,另一類眾所周知的好萊塢男性華人形象與黃人的成另一極端——殺人不眨眼的軍閥或土匪。在《閻將軍的苦茶》里,專橫跋扈的閻將軍在中國目視無人,根本不把西方女傳教士玫根的善意勸導放在眼裡,當著玫根的面展示他下令集體槍殺戰俘而毫不眨眼的絕對權威。不過,《閻將軍的苦茶》轉而刻意營造閻將軍和玫根之間曖昧的情感游戲,因此有別於早一年發行的《上海快車》(Shanghai Express)(斯滕伯格[Josef von Sternberg]執導,1932)。
在《上海快車》中,同樣殺人不眨眼的革命黨首領是一位混血華人,在騎劫京滬快車後,對乘客中紅極一時的西方妓女「上海百合」(迪特里希[Marlene Dietrich]扮演)垂涎三尺。為脅迫「上海百合」就範,他一方面威脅要用火鉗弄瞎英國醫生(「上海百合」以前的情人),另一方面強迫「上海百合」同車廂的中國妓女慧菲與他過夜。《上海快車》因此融合了好萊塢的強奸模式和俘虜模式,強調了華人對西方人的性威脅。按弗洛伊德的理論,瞎眼是男性去勢的象徵,而革命黨首領用火鉗燙傷一個德國鴉片商則意味著象徵性的強暴佔有之舉。
《上海快車》的轉折點是慧菲意外地復仇殺死了強奸她的革命黨首領,從而解救了京滬快車上的「俘虜」,也完成了影片結尾處「上海百合」與英國醫生的愛情夢。在復仇一場戲里,導演斯滕伯格以其特有的神秘場面營造,將華裔影星黃柳霜(Anna May Wong)扮演的慧菲的巨大身影投射到牆壁上,通過撲朔迷離的光影交錯,重現了黃柳霜自《巴格達盜賊》(The Thief of Baghdad)(沃爾什[Raoul Walsh]執導,1924)之後所體現的陰險毒辣、深奧莫測的東方「龍女」或「蜘蛛女」的形象。但是,華人的性威脅一旦解除,《上海快車》即以好萊塢固有的白人之間的男女愛情大團圓結局。
回到《閻將軍的苦茶》,中國軍閥與白人女傳教士之間的愛情則難以在常規的好萊塢模式中發展。影片開頭,玫根初抵中國與她的白人未婚夫相見,不期在兵荒馬亂中落入閻將軍的行宮。與《上海快車》中的革命黨首領相反,閻將軍雖傾心玫根卻不強加己意。相反,他讓玫根盡其福音傳教的義務,自由活動於行宮中,在情感游戲之間證明了最終是誰感化了誰。由於玫根輕信閻將軍之妾,使閻將軍軍事機密外露,軍火列車被打劫一空,從此閻將軍喪盡權勢,眾叛親離。
有趣的是,隨著閻將軍權勢的削弱,他在玫根眼裡的「文明」程度則不斷增加,從一個野蠻的劊子手漸漸變成風度翩翩的紳士。閻將軍的變化在玫根的一場白日夢中充分體現出來。玫根先是夢見閻將軍以毫無浪漫色彩的游俠形象出現,這游俠酷似當時在好萊塢盛行(1926-52年間共出品四十六部)的偵探片系列《陳查理探長》(Charlie Chan)中女性化的陳查理探長,隨後閻將軍又以一副猙獰的、色情的傅滿洲的形象出現,追逐玫根不放,使她從夢中驚醒。閻將軍在玫根的夢中扮演了好萊塢假設的華人男性的兩個極端:其一,善良但女性化或無性威脅的男子,如陳查理或早期的黃人;其二,陰險野蠻的惡魔,如傅滿洲或1936-40年間影片《飛俠哥頓》(Flash Gordon)系列中要征服世界的華人奸臣「無情的明」(Ming the Merciless)。
玫根的夢既表達了好萊塢對華人男子形象二元對立的思維,也揭示了這種對立實際上來源於西方人內心的矛盾,一方面嚮往異國的奇情,另一方面又恐懼他者的威脅。與自己普通乏味的未婚夫相比,在玫根眼中的閻將軍既是性威脅又是性誘惑,等到片尾閻將軍人去財空時,玫根寧願留下來服侍閻將軍。她穿上閻將軍贈送的絲綢中裝,跪在閻將軍跟前,但一切都已太晚了,因為閻將軍此時已服毒自殺,面帶性徵服異族女性勝利後的欣慰而逝,留下玫根一人在遺棄的行宮里哀嘆人世蒼涼,命運叵測。
《閻將軍的苦茶》在一些細節上回應了《嬌花濺血》,玫根身著絲綢中裝與露西相仿,而閻將軍的自殺更與黃人相似。從象徵意義來看,這兩部影片——加上《上海快車》中革命黨首領的遇刺——都證實了好萊塢敘事模式對華人男子至少是要象徵性「去勢」的慾望,即從銀幕上根本除去華人對西方女子的性威脅。不難想像,好萊塢從此很少再編織華人男性與西方女性的愛情故事,取而代之的是西方白馬王子征服東方美女的演繹不盡的纏綿情愛(如本文第四節將述)。
三 《大地》:農婦土地與原始情感
馬凱蒂推測《閻將軍的苦茶》將中國描述成「一個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奇異、危險、混亂的地方」,為的是轉移當年飽受經濟蕭條之害的美國觀眾的注意力6。這一推測也許言過其實,但數年後《大地》對中國災荒和貧窮的渲染,的確可能給美國觀眾一種高人一等的自豪感:美國社會已經進入了現代化,而中國人卻還在水深火熱中掙扎。美國觀眾的自豪感還可以來自他們宗教救世的信仰:中國農民像美國建國初期的拓荒者一樣,本著對土地堅定不移的信念,克服天災人禍,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園。《大地》改編自在中國生長的美國傳教士後裔賽珍珠(Pearl S. Buck)的同名英文暢銷小說,其中的基督教關聯自然不言而喻。
《大地》中的中國農婦勤勞勇敢的形象,被稱為是美國電影史上的突破,一改早先刻板的華人形象(如鴉片病鬼、滑稽廚師、洗衣店員等配角,及前文所提陰險妖女和野蠻軍閥等主角)。影片描述一位農婦歐蘭歷盡千辛萬險,生兒育女,勤儉節約,默默地幫丈夫種田持家,在荒年也堅決不肯賣地,而寧願沿途乞討到南方,維護了立家的根本,最後又為丈夫納妾安度晚年。影片結尾,歐蘭悄然病死,丈夫望著窗外的桃樹,緬懷妻子而感嘆:「歐蘭,你就是土地。」厄爾林(Richard Oehling)認為影片中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是西方人無法想像的,只有在「原始的」中國才可以理解。厄爾林進一步指出,「《大地》使中國農民的形象變得真實可愛,成功奠定了後來40年代戰爭片中中國農民形象的塑造。」7誠然,另一部改編自賽珍珠小說的影片《龍籽》(Dragon Seed)(康韋[Jack Conway]與比凱[Harold S. Bucquet]聯合執導,1944)同樣渲染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為了不讓日兵收獲糧食,他們自願放火燒毀田園農庄,進山避難,讓兒女加入游擊隊保衛土地。
《大地》代表的形象突破與時局有著密切的關系。一方面,日本的入侵使中國成為美國的盟友;另一方面,好萊塢接受《上海快車》和《閻將軍的苦茶》等片在中國屢遭抗議而禁演的教訓,在《大地》拍攝時邀請中國官員預審劇本,到中國購買道具,又在洛杉磯動用眾多華人自願者參與攝制8。雖然中國官方對完成的影片不盡如意,但雷納(Luise Rainer)扮演歐蘭的成功,使她榮獲當年奧斯卡的最佳女主角大獎。值得說明的是,時至40年代,好萊塢明文規定男女主角不得由少數族群人扮演,使得白人演員為「扮黃臉」而化妝得奇形怪狀,面目全非,絲毫談不上甚麼真實或美感。
四 《蘇絲黃的世界》:白馬王子與超俗愛情
到了放映《蘇絲黃的世界》的60年代,「扮黃臉」現象已經結束,女主角已由華人扮演。這部東方主義色彩濃厚的愛情片描寫美國白人畫家羅伯特到香港尋求自我,愛上蘇絲黃小姐,克服種族、階級和文化的鴻溝,有情人終成眷屬。蘇絲第一次在輪渡遇見羅伯特即以不標準的英文宣稱自己是「美琳」,一位富家「處女」。羅伯特進入九龍城,街道兩側擁擠的貨攤、行人和車輛組成一幅東方主義視野中典型的雜亂無序的第三世界城市景象。這一景象令人回想起《上海快車》片頭京滬快車被北京古城的行人和動物阻擋的景象,而時隔近三十年,兩個景象都表示西方文明的視野對第三世界落後的無奈。然而無奈並不等同無能,在《蘇絲黃的世界》里,羅伯特即肩負起改變東方落後無知的責任。他在所住旅店的酒吧里發現「美琳」原來名叫蘇絲,是當地頗負盛名的舞妓。潑辣、迷人的蘇絲,在羅伯特面前展示自己性感的身體。為了拯救蘇絲「墮落」的靈魂,羅伯特請蘇絲作模特兒,挖掘她所體現的東方美,從而逐漸改變了她個人形象的藝術品味。
《蘇絲黃的世界》依據東方主義的典型話語模式,讓羅伯特代表西方文明的視野重新解讀「愚昧的」東方,創造出東方人所「不能理解」的「新」意義。一天,羅伯特驚訝地發現蘇絲穿了一套在街上買來的昂貴的歐式服裝,責怪她「沒有任何美感」,裝扮得像「下賤的歐洲街頭妓女」,進而將蘇絲脫個半裸,在銀幕上演了一出脫衣舞。諷刺的是,羅伯特從來不曾為蘇絲作香港街頭妓女的中國服飾提出異議。更諷刺的是,他讓蘇絲穿上他為她購買的中國古裝行頭,將她裝扮成西方人想像中的「東方公主」。這里,羅伯特重新「創造」東方,為的是強調自己的主體性:是他讓西方的「藝術品味」在不知自身價值的東方女性身上「體現」出來。他將作為古裝公主的蘇絲繪入畫中,從此創造出另一個比現實「更美」的蘇絲,而絲毫不顧蘇絲本人是否認同這種「美」的體現。
似乎單讓羅伯特在藝術上「拯救」蘇絲還不夠,《蘇絲黃的世界》又讓羅伯特在影片高潮時演出了英雄救美的驚心動魄場面。蘇絲與羅伯特同居後經常不辭而別,消失幾天後才重返。心懷疑惑的羅伯特跟蹤後發現原來蘇絲有個私生子,寄養在山上的貧民窟里。適值香港大雨傾盆,山洪暴發,危及貧民窟。蘇絲為救孩子,沖破警察的阻攔,冒雨奔向山腰。羅伯特緊跟其後,在釘蓬被洪水沖垮前救出蘇絲,但孩子已不幸身亡。影片結尾時,蘇絲在廟宇燒香為孩子的亡靈超度,答應同羅伯特移居美國,因此滿足了白馬王子的心願。如果說電影中的孩子一般代表將來,那麼蘇絲的孩子代表的便是第三世界沒有前途的將來。所以,作為第三世界貧困、落後的記憶標志,這位無辜的私生子就在好萊塢的超俗愛情故事裡輕而易舉地一筆勾銷了,因為影片要觀眾憧憬的是蘇絲脫離第三世界後與白馬王子在西方世界的幸福前程。
五 《花鼓歌舞》:移民故事與文化異同
如果說西方中心的意識形態在以上分析的電影中都以主流話語的形式出現,《花鼓歌舞》則通過華裔移民主動認同美國文化的同化模式,表現西方中心的無所不在。這部改編自暢銷百老匯歌劇的電影全部由華人扮演,通過愛情三角的價值設計和兩代移民的觀念沖突,既贊美了孝順、賢惠等傳統中國美德,又支持華人接受主流文化、享受現代文明的意願。香港在影片中是美麗和她父親非法移民的出發地,他們躲在船艙的木桶堆里漂洋過海來到舊金山。美麗自幼許配給他人,此行正是為踐婚約。父女初到舊金山,人生地不熟,幸虧美麗靈機一動,在唐人街唱一曲花鼓歌,讓有心人帶見夫婿(一位開餐館的花花公子)。但花花公子傾心舞女琳達,而琳達又愛慕吉姆。花花公子介紹美麗到吉姆的父親家暫時居住,賢惠的美麗打動了吉姆恪守中國傳統的父親,使他有心為吉姆拉線,從而使吉姆陷入兩難的三角戀。一次吉姆與琳達驅車郊遊,琳達親吻吉姆,讓他享受「美國式的」愛情表示,但如同《蘇絲黃的世界》中的羅伯特,內向的書生吉姆在咄咄逼人的新女性面前頗不自在。
《花鼓歌舞》不僅掩蓋了當年美國日益劇烈的種族沖突,抹煞歷史,粉飾太平,而且還設計了一個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的大團圓結局。傾向中國傳統美德的吉姆和美麗與沉溺西方物質生活的花花公子和琳達終成眷屬,表示美國這個移民國家可以容納各種趣味、各種理想。這一「融合」主題在另一首歌曲〈大雜碎〉中得以展示:美國社會就像美國人發明的中國菜「大雜碎」,蔬菜、肉類樣樣都有,而且味道不錯。眾人高唱〈大雜碎〉這首歌的場合是吉姆的姑姑宣誓加入美國籍的日子,其用心不言而喻。作為美國「新發現的」模範少數族群,華裔似乎避免沖突而追求融合,因此成為好萊塢同化模式的最佳選擇。
不可否認,《花鼓歌舞》中歌舞昇平的唐人街只是好萊塢自欺欺人的掩飾。在西方主流文化里,唐人街如同軍閥混戰時的中國,是暴力和危險的象徵。唐人街這種惡劣的形象到了80年代仍未消解。《龍年》(Year of the Dragon)(奇米諾[Michael Cimino]執導,1985)即將紐約的唐人街描述成黑社會壟斷、暗殺成風地獄般的社區,唯有一位改姓「懷特」(White意指「白人」)、願為美國越戰戰敗而「復仇」的白人警探孤軍奮斗,對唐人街開戰。受西方中心與東方主義話語的雙重鉗制,懷特先在一次餐館槍戰中「英雄救美」,但不久就強暴了美麗的華裔電視台女記者,進而肆意佔用她的公寓進行反黑幫活動。懷特的行為再次證明「佔有異國女人即佔有異國土地」的殖民心態,只是《龍年》的異國就在紐約,而這「異國論」又進一步揭示,美國主流文化從未將唐人街視為美國本土社會的一部分。應該注意的是,80年代的美國華裔社會已漸漸成熟,華人社團聯名向好萊塢抗議影片辱華,逼使《龍年》在公映時不得不在片頭加上「純屬虛構」之類欲蓋彌彰的遁詞。
六 《蝴蝶君》:性別迷陣與身份危機
對西方中心的神話進行最徹底顛覆的影片之一是《蝴蝶君》。影片的故事在兩條重迭的線索中發展:一是冷戰時期東西方之間錯綜復雜的間諜戰,二是東方主義話語中典型的西方男子征服東方女子的愛情游戲。這里說「游戲」,是因為東西方之間猶疑不定的性別—政治迷陣的最終結局,是東方仍然是謎一樣地不可思議,而西方到頭來自欺欺人,意欲征服他人卻無情解構了自己。
影片開始,法國駐北京使館外交官加利馬爾在一次音樂會上被宋麗玲演唱義大利歌劇《蝴蝶夫人》的美妙歌聲感動,愛慕之心油然而生,主動追求宋麗玲。宋麗玲不無嘲諷地提醒加利馬爾,歌劇《蝴蝶夫人》之美是西方人幻想出來的美,不一定被東方人所認同。這部歌劇贊頌一位日本女子因美軍情人離別後哀訴其思念之情,數年後發現情人已娶白人太太而痛苦不堪,殉情自殺,以完成一種堅貞不移的理想。然而,加利馬爾無法從東方主義這種刻板的單向思維中自拔,自認是一位西方男子氣十足的白馬王子,理所當然地要征服才貌雙全的東方美女。加利馬爾幾經周折後如願以償,佔有了宋麗玲的身體,在文革中回法國後又驚喜地得知宋麗玲像《蝴蝶夫人》故事所述為他生了個孩子。當他們離別多年在法國重逢後,加利馬爾驚訝地發現過去的一切都是騙局,宋麗玲原來是中國間諜,兩人因此雙雙入獄。更驚人的是法庭宣布宋麗玲是位男性,丑聞公開後一時成為頭條新聞。
其實,這一聳人聽聞的間諜案取材於法國真實的故事,影片改編自黃哲倫的同名暢銷舞台劇。徹底顛覆西方中心神話的高潮設在影片結尾,此時宋麗玲被法國驅逐出境,乘機回國,而加利馬爾則在監獄里自演一出《蝴蝶夫人》後在極端痛苦中自殺。加利馬爾的自殺場景意韻深遠。他一邊用錄音機播放一曲哀怨的《蝴蝶夫人》,一邊以蝴蝶夫人的扮相粉墨登場,面對走廊上觀看的囚犯宣布:「我,加利馬爾,就是蝴蝶夫人。」然後用破碎的化妝鏡片自盡,而不知就裡的觀眾還在為他精彩的表演熱烈鼓掌。加利馬爾自殺表演時的誠懇自白揭示了西方想像中的東方美女最終不過是一個幻想,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概念,這個概念促使西方男子追逐幻想中的東方,最後意識到這個終生期待的幻想不在異國,而在自身的表演中!加利馬爾最精彩的自身表演也是他自我終結的時刻:他不再幻想佔有蝴蝶夫人(他原先佔有的蝴蝶夫人宋麗玲早已無情地欺騙了他),因為此時此地他自己已經成為蝴蝶夫人(一個永遠不會欺騙他的「她」)。
加利馬爾一生所竊取的間諜情報中沒有任何一條比他生命終結時所發現的事實更真實:東方主義的完美男人(白種人)和完美女人(東方人)歸根結底都不過是西方話語製造出的幻想。周蕾因此指出,加利馬爾死心塌地地按這種幻想生活,以致走向極端而自戀自身(即自己的幻想)而死13。好萊塢故事的迷惑模式在影片《蝴蝶君》中繞了一大圈後回頭顛覆了自己:西方男性(加利馬爾)—東方美女(宋麗玲)—蝴蝶夫人(宋麗玲)—蝴蝶夫人(加利馬爾)。換成性別表述,他(西方男性)所幻想的她(蝴蝶夫人)最終不過是幻想本身(他和她的一體性),西方中心內在的身份危機由此揭曉。
顯然,影片《蝴蝶君》對西方中心的顛覆是從西方男性身體(自我中心)開始做起。蘇內爾(Asuman Suner)認為,現代主義意義上的男性主體性表現在身體對自然的完全控制,一旦經歷變化、變異後身體失控,男性就因邊界的模糊或瓦解而恐慌,其主體性也瀕於崩潰,所以《蝴蝶君》不妨作為後現代的恐怖片來解讀14。由此看來,加利馬爾—蝴蝶夫人二者的可互換性從根本上瓦解了東西兩方和男女性別的界限,顛覆了西方冷戰和東方主義的雙重話語,對西方觀眾造成「恐怖」效果。影片《蝴蝶君》精彩地解構了「殖民女性」(既對女性的殖民和被殖民者的女性化)這一西方話語策略,出其不意地來一個男性殖民者(西方)自身的女性化,而且將後者作為西方殖民幻想的本質。顛覆的結果是,西方中心本身是空洞乏味的,西方(男性)的主體性是危機重重的,靠幻想東方離奇、美妙的故事(如《蝴蝶君》及其他本文分析的影片)來充實自己嚮往擴張的殖民和佔有的慾望。
影片《蝴蝶君》表明,對西方而言,東方終究是不可知的。西方想像出的華人形象宋麗玲主動向西方中心交還了東方主義所要的幻想:完美的女人(東方情人)和蝴蝶夫人(悲劇美),但他(她)同時也讓西方看到西方所不願面對的冷戰事實:「背信棄義的」中國間諜和危機重重的西方主體。宋麗玲因此同時體現了西方視野中東方的迷人(愛情)和危險(死亡),二者合力摧毀了加利馬爾(自大、自負而自欺的西方代表)。不可否認,華人形象的這種雙重性正是長期以來驅使好萊塢敘事慾望的一個動力:幻想他者,編造愛情,滿足觀眾,擴張自我。在好萊塢的想像中,華人就像隱藏在奇觀的面具背後謎一般的東方女人(華人男性因此必須女性化,從黃人到宋麗玲皆如此設計),既誘人銷魂落魄又危及生命安全。但這奇觀的面具本身也是好萊塢的虛構之一。面具背後並沒有甚麼隱藏的真實,因為這面具本身就是好萊塢的真實,或真實的好萊塢:一個奇觀的造夢機器,不停地在種族、性別與政治的交錯層面間虛構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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