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局外人結局 電影內容介紹
1、結局:械鬥在大雨中展開,城北幫最終取得了勝利。但Johnny卻因昨日的傷勢過重死在了醫院。Dally悲痛欲絕,神志不清地搶劫了一家商店,並在逃跑時被警察打死。後來,法院判決Ponyboy一方無罪。主角Ponyboy打開了Johnny留給他的《飄》,在書里,Johnny寫了訣別書,他告訴Ponyboy,他不後悔去救那些孩子,並要Ponyboy守住內心的美好善良,不同於那天的朝陽,這才是可以永恆的。
2、《局外人》是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執導的犯罪劇情片,由C·托馬斯·豪威爾、馬特·狄龍、拉爾夫·馬奇奧、帕特里克·斯威茲、羅伯·勞主演。
3、影片講述了60年代的塔爾薩城,城裡的學生分屬於南北兩個幫派(Socs and Greasers)。南幫(Socs)的成員主要是住在城南的中產階級學生,而住在貧民區的出身貧寒的學生則屬於北幫(Greasers)。南北兩幫的人都瞧對方不順眼,雙方積怨頗深,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波尼博伊(Ponyboy Curtis)是個孤兒,14歲,他和16歲的約翰尼(Johnnycade),還有比他們年齡稍大的達拉斯(Dallas,簡稱Dally)屬於北幫Greasers。
② 局外人_阿爾貝·加繆
《局外人》的故事其實很簡單,沒有什麼一波三折的情節和大起大落的反轉,只講述了一個簡單的殺人案的始末。主人公默爾索是一個對生活的各方面都抱著無所謂態度的人,在一次無意的沖動殺人後,他被法庭判以斬首示眾。但荒誕的是,審判依據並不是他殺人的犯罪行為,而是針對他在母親的葬禮上沒有哭這一冷漠的道德行為。這在當時的法國,既折射出司法制度的不公,也是對二戰戰後青年一代迷惘的心理寫照。
那我為什麼介紹這本書給大家呢,因為我覺得對我們當下青年的內心世界和面對的社會現實也有著非常大的啟示意義,展示出現代人的根本困境。蘇珊·桑塔格曾說:「卡夫卡喚起的是憐憫和恐懼,喬伊斯喚起的是欽佩,普魯斯特和安德烈·紀德喚起的是敬意,但除了加繆以外,我想不起還有其他現代作家能喚起愛」。加繆的特點就在於不斷地思考人的處境,他的小說總是在嚴密和嚴格的敘述背後,有著廣大的哲學追問和終極價值的尋求。使得其可以跳出時代的局限,在新的時代仍有存在的價值和閱讀的意義。
相信有許多年輕人讀這本書時會對默爾索有感同身受之感,覺得自己也像是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局外人,孤獨寂寞,吃飯睡覺,學習工作,每天重復著單調乏味的枯燥生活。默爾索的口頭禪是「怎麼都行」,而我們的口頭禪是「隨便」,「無所謂」,「你定吧」。階級固化,生存壓力,年青一代的上升空間不斷被擠壓,大家不再朝氣蓬勃,逐漸喪失鬥志,敷最貴的面膜熬最晚的夜看最長的劇,覺得生活就是如此,日復一日,得過且過。
然而我想說的是,荒誕並不等於喪,並不等於消極懈怠。就像當下網上所流行的佛系青年,一開始只是圖個新鮮,而慢慢地卻有了越來越喪的趨勢。我覺得所謂的「佛系」只是將喪文化美化後的包裝而已,你自詡為佛系青年,好像就有了一個消極生活的理由,也許只是麻痹自己不想奮斗的借口。
如果你認真地讀完《局外人》就會發現,真正的荒誕並不是對生活的不思進取和對苦痛的無病呻吟,它恰恰是讓你看清生活荒謬的底色後能奮起反抗虛無,沐浴陽光。就像羅曼羅蘭說:「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而加繆也說: 誕生到一個荒謬的世界上唯一真正的職責是活下去,是意識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反抗,自己的自由 。
加繆生於 1913 年,法國人,父親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陣亡,他由做傭人的母親撫養長大。加繆在 1957 年也就是 44 歲的時候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迄今為止法國最年輕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1942 年《局外人》發表的同一年,加繆也寫成了《西西弗的神話》,是一本哲學隨筆,再加上劇本《卡利古拉》,構成他的荒誕三部曲。
加繆與薩特一樣,是在文學界和哲學界同時取得巨大成就的作家之一,就像演藝界「演而優則唱,唱而優則演」的成功雙棲明星一樣。何況加繆確實有當明星的潛質,他身高近一米八,長相英俊,和身材矮小且斜眼的好友薩特比起來,在外形上就佔了很大優勢。薩特曾是加繆的迷弟,他倆都是存在主義哲學家的代表(盡管他倆都不承認自己是存在主義),但後來由於政見不合決裂了,二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可能得說上三天三夜,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下。
加繆曾當過足球運動員、演員、雜志模特,是真正的「明明可以靠臉,卻偏要靠才華」的那種人。可惜天妒英才,在 47 歲那年,加繆不幸死於車禍。他曾說:在我看來,沒什麼比死在路上更蠢了。結果他自己就死在了路上,隨身帶著的一張往返火車票和一本未完成的《第一個人》的書稿。彷彿是命運跟他開的玩笑,冥冥之中為其一生所闡釋的「荒謬哲學」加上一條沉重的註解。
除了作家和哲學家,加繆還是一個政治活動家,一個堅定的人道主義者,是當時叱吒風雲的二戰抵抗戰士,甚至是整個法蘭西民族心中的英雄。盡管這個英雄後來隨著局勢的發展又遭到來自文學界和他的民族同胞的不斷質疑,但《局外人》依舊捕獲了歐洲戰後一代人的情感和心靈。
《局外人》的故事發生在加繆的故鄉,阿爾及利亞的首都,阿爾及爾。從 19 世紀 30 年代開始,法國逐步佔領阿爾及利亞,開始了殖民統治,大批歐洲人陸續前往定居。到 20 世紀中期,生活在阿爾及利亞的歐洲人數已達百萬,但穆斯林人口總數依然占絕對優勢。1954 年,長達八年的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戰爭爆發,加繆曾在和平集會上宣讀了長達 15 頁的停戰呼籲書,強調法國移民和穆斯林都應受到同等的尊重。會場里,人們對加繆的演講報以雷鳴般的掌聲。廣場外,成百上千的極端右翼歐洲激進分子卻高呼「把加繆送上斷頭台」的口號。1962 年,也就是加繆去世兩年後,阿爾及利亞最終宣告獨立,擺脫了法國的統治,以伊斯蘭教為國教。在阿爾及利亞已繁衍生息了百餘年的約百萬歐裔人口,被迫再次離開家園,重回歐洲,這是加繆始料未及的。
加繆曾說:「兩邊都不把我當作自己人。一邊覺得我不夠愛國,另外一邊又覺得我愛國愛過了頭。我正是以一個對阿拉伯人滿懷友愛之心的法國人的身份去愛它的。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在阿爾及利亞找到家園之感,而不至於在這片土地上淪為外國。」對阿爾及利亞的矛盾態度使加繆一直處於這樣的兩難境地,不僅反映在他的政論散文中,也滲透進《局外人》的創作中。
加繆一直設想法國與阿爾及利亞之間能建立聯邦,但他又有著潛在的殖民意識。在《局外人》中,我們不難發現,加繆有意淡化了小說的阿拉伯背景,被害人甚至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阿拉伯人。小說從未提及阿爾及利亞,只用了郊區,鬧區,海灘等含混的地點名詞淡化事件的發生地。默爾索是白人,殺死一個作為二等人的阿拉伯人,其實在當時的法律上是占優勢的,這也是一開始律師胸有成竹的原因。可被害的阿拉伯人在書中是沒有存在感的,這場審判其實並不關乎殺人,只是對默爾索的道德審判。而書中對當地阿拉伯人的評價與漠視,對法式生活的具體描摹以及事件本身的發展邏輯,都顯示阿拉伯人話語權的喪失。似乎從某種程度上他們才是白人世界以外的局外人,他們才是那個「他者」。我前不久看了一本書《默爾索案調查》,是以被殺的阿拉伯人視角的作品,得了龔古爾獎首作獎,為《局外人》的故事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解讀角度,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看一下。
《局外人》和我之前與大家分享過的《變形記》一樣有著一個不同尋常的開頭: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就是這樣很平常的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像不經意地朝平靜的湖面拋去一塊石子,力量雖小,卻也激起千層浪,狠狠堵在我的胸口。整個故事就和這段話的情感基調一樣,冷峻平實,聽不出感情的溫度。可能更加振聾發聵的是加繆的另一本書《西西弗的神話》的開頭:「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自殺。」這部哲學隨筆,也為我理解《局外人》的荒誕提供了理論依據。《局外人》開頭這樣的一句話,這樣一種陌生化的寫作手法,以及第一人稱的敘述視角卻事不關己的論述,讓我作為讀者,便首先感受到一種揮之不去的疏離感。這並不是我和默爾索的距離,而是我將自己代入默爾索的視角後,感受到的我和這個社會的距離。
二戰後,大眾心中普遍存在的信仰被打破了,啟蒙運動以來所崇尚的理性也不斷受到質疑。虛偽、奸詐、慾望成為不成文的社會准則。人們按照規范來安排生活的步驟,進行每天的活動,而那些覺醒了的異己分子,卻要受到懲罰。加繆在不斷的反思與斗爭中將自己對於社會的思考融入到默爾索身上,塑造了這個看似冷漠其實坦率真實的局外人形象,來對抗這個荒謬的世界。
整本書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以默爾索為主要敘述對象,用一種白描手法描繪他瑣碎的日常生活。第二部分以庭審為主要內容,第一部分讀來似乎有些索然無味的生活片段都將在第二部分迸發出巨大的能量。
法庭最終判決默爾索死刑是基於三個原因,第一默爾索對母親的去世無動於衷,甚至第二天就去和女朋友尋歡作樂,用今天的眼光看似乎有些反人類特徵。二是默爾索在刺眼的陽光下一時沖動殺死了一個阿拉伯人,並莫名其妙地連開四槍,再加上他之前對母親對周圍人的冷漠行為,讓法官認定他喪失了最基本的人性和道德。三是默爾索否定了西方的基督教神學傳統,在監獄里默爾索怒斥神父的信仰不及女人的一根頭發。這使法官認為他的靈魂冥頑不化,因為在他看來就算背叛上帝的人也應該信仰上帝,這是他的信念,所以要將默爾索的肉體消滅。據此法官認為默爾索「在精神上殺死了母親,」將默爾索判定為一個社會異類,一個不遵從社會規則就應當被社會拋棄的局外人。
加繆曾在概括《局外人》的主題時說:「在我們的社會里,任何在母親下葬時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險。」這句話聽上去有些戲謔,卻暗含加繆對社會體制的某種否定:我們的社會是一個高度文明的社會,任何違反社會基本法則的人就是社會公敵,必須殺之而後快。社會只是需要順從它法則的人,無論法則荒唐與否,你不順從,就是冷漠,而冷漠違背人情倫常,威脅到人類社會秩序的基石,就與犯罪一樣罪大惡極。深處社會之中的我們無時無刻不被這種思維方式所裹挾,只能服從於社會強加給我們的道德規范,卻忘了何為自由和真理。
這很容易讓我想到當下我們的社會許多信奉所謂的政治正確的現象,生活里很多人將自己當成了書中的檢查官。比如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或網路鍵盤俠,每每出現類似違背人情或不合乎常理的熱點事件,就紛紛占據道德制高點,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對事件主人公大加指摘或進行道德綁架。看上去鏗鏘有力富有正義感,其實只是被一時的假象或片面的事實所蒙蔽。魯迅先生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而我們,又有什麼資格用自己的一套道德標准去欺壓他人,審判別人的靈魂呢?
北島有一首詩,我覺得正契合了局外人的心境,他是這樣寫的:「對於世界,我永遠是個陌生人,我不懂它的語言,它不懂我的沉默,我們交換的只是一點輕蔑,如同相逢在鏡子中。」與其說是社會拋棄了默爾索,不如說是默爾索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天生的性格讓他主動地游離於社會之外,也並非刻意的選擇。
社會的壓制性力量只是一方面,正如加繆對社會體制的批判也只是很小的一方面,他更多的是想借小說進行哲學層面的思考。加繆生活在戰亂動盪的年代,他親眼看到無數個個體淪為政治體系的附屬品,被荒謬的政治體系剝奪了自我和生命,他們的五官和良知都麻木了。他尊重個體,呼喚人性。所以他將默爾索塑造為一個感官靈敏,坦率真實的人。
默爾索在母親的葬禮上沒有哭不是因為他不悲傷,而只是因為疲憊而已,事實上在之後的時間里他多次想起並懷念母親。默爾索對周遭的一切只是不在乎,卻並非麻木不仁。其實他的感官反倒對世界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感,比如他注意到雷蒙的白色胳膊與濃密絨毛,他人眼中無關緊要的潮濕毛巾,聽到卡車鏈條嘩啦聲與內燃機的噼啪聲。他只是對理性層面上的人生、婚姻、葬禮等宏大概念顯得麻木。所以他享受和瑪麗的愛情,卻並不愛瑪麗,又對瑪麗提出的結婚說「怎麼都行。」對老闆提出的調往巴黎工作也果斷拒絕了,給出的理由是只想安於現狀,不想改變生活。默爾索是一切從自己靈魂去感受的,不論是對母親的愛,還是那因為那灼熱陽光而扣動的扳機。
默爾索的格言是「人生在世,永遠也不該演戲作假。」就像那句歌詞所唱:該配合你表演的我演視而不見。默爾索就像那個戳穿了皇帝的新衣的小孩,拒絕表演,拒絕融入偽善矯情的社會,從而向這個由謊言堆砌的現代文明發出挑戰。其實這類偽善道德並不是社會的錯,而是集體選擇的結果,集體的選擇將其上升為正義並沉醉在集體的狂歡中,而默爾索是那個唯一覺醒的人。書中寫道:「三十歲死或七十歲死,區別不大,因為不論是哪種情況,其他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就這么活著,活法幾千年來都是這個樣子。總而言之,沒有比這更一目瞭然的事了。」
默爾索不信神,是因為在加繆看來,神父的信仰是憑空的,是因為想擺脫現實的荒謬痛苦而建立的一種情感飛躍,忽略了現實。而默爾索信仰女人,信仰大海,信仰陽光,信仰自己遇到的每一天每一個人每一件事,不論荒謬還是痛苦,他的信仰是真實可觸摸的。
從這個角度說,默爾索本質上就是和社會分離的,他拒絕所有社會規定的准則,他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體現了最原始的人的生存方式,因而他更容易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本質,也就更容易產生荒誕感。審判扼殺的不僅僅只是默爾索的存在本身,也是人類原始的存在。默爾索隨遇而安,隨心所欲而不逾矩,不容於他人卻容於自己,容於自己又何嘗不是容於萬物呢。
我第一次讀到局外人這個形象,就想起《紅樓夢》里的妙玉。她在寶玉過生日時不去參加寶玉的 Party,但著人送去了拜帖,(刷了一波存在感),上面寫著:檻外人妙玉恭肅遙叩芳辰。寶玉不解,遇到邢岫煙,才知道妙玉愛看莊子,便在回信中以檻內人自稱,以合妙玉的心意。妙玉將自己斷絕於世俗的門檻之外,最終卻仍未逃脫被世俗玷污的命運。所以曹雪芹在妙玉的判詞里寫道:欲潔何曾潔,真空未必空。相比之下,默爾索才是真的局外人,因為他最終做到了清醒並反抗。
在書里的第一部分,默爾索處於事件的中心,敘述都圍繞著他的感受和所見。到第二部分焦點從默爾索身上轉移到了審判,在警察問他害不害怕時,默爾索覺得在某種意義上倒很有興趣看看打官司是怎樣的一副景象,彷彿自己成了一個旁觀者。雖然他有過呼喚理解的慾望,可他卻發現自己是被排斥在外的,他的呼喚得不到回應。所以說默爾索並不是一開始就將自己放在一個局外人的位置上的,他的戀愛社交其實都和普通人無異,直到審判他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和他人、和這個社會之間的距離。正如加繆在《西西弗的神話》這樣解釋荒誕:「荒誕感產生於人類呼喚和世界無理性沉默之間的對峙」。默爾索終於意識到荒誕,意識到人生的本質和生命的本質,對未來和過去的懷念都沒有意義,他只感知當下,感知到他對人世還有著深深的眷戀。他經歷了一個從認識荒謬到反抗荒謬的過程。
加繆在局外人的《手記》里寫:當你意識到荒誕並與之對抗,就是希望。默爾索反抗的方式就是在最後一刻意識到對生命的熱愛和幸福的可貴。小說最後,默爾索以自己的決然向這個世界發出了最後的吶喊 :「我體會到這世界跟我如此相像,又是如此親如手足,因此感到自己過去幸福,現在仍然幸福。為使一切都顯得完美,為使我不再感到如此孤獨,我只能希望被處決那天觀者如潮,並對我發出憎恨的喊叫。」 默爾索被法律體系宣告了死亡,但他自己卻覺得是重生,這種重生使他的人格和尊嚴更加強大而趨近完美。
在這里默爾索甚至被提升到和基督同樣高的地位。作為救世主,基督承擔了人類的命運,為人類的苦難而死。而默爾索因為不遵守社會規則,以一種對立的姿態被扼殺了生命,這同樣是承擔了人類的命運。但默爾索是幸福的,正如古希臘神話中不斷將巨石推上山頂又不斷看它滾落的西西福斯,也是幸福的,而加繆的哲學強調的就是從精神上反抗不可避免的荒誕,領悟苦難之中的幸福。小說的名字叫《局外人》,其實默爾索只是看透了這個虛偽世界的旁觀者。在舞台上演得津津有味的人們,判定了這個不肯配合表演的旁觀者的空虛乃至罪惡。他實際上是無比真實的一個世俗的人,以人性的誠實對抗荒誕。
加繆在諾貝爾獲獎致辭中有一段話很感動我,我想分享給大家,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激勵:「今天的作家不應為製造歷史的人服務,而要為承受歷史的人服務。任何暴君的千百萬軍隊都無法將一個作家從孤獨中拯救出來,相反,一個被遺棄的默默無言的囚犯的沉默,卻足以把他從這種放逐中解救出來。作家只有全身心地為真理和自由奮斗,它的作品才能因此而偉大,不論我們有多少弱點,但我們的作品的崇高之處,我們作品的價值,永遠植根於兩項艱巨的誓言:對於我們明知之事決不說謊;努力反抗壓迫。」
默爾索的對外界的無動於衷和強烈的鈍感我感覺在今天的世界已經是一種極為普遍的情緒。一方面我希望我們不要成為書中的法官以及那些愚昧麻木的人們,只一昧地服從社會強加的規則和強權邏輯,喪失自己的個性,並粗暴地判定干涉別人的價值觀念。另一方面,我希望我們也不要成為局外人,對人冷漠,對生活灰心。縱使人生荒誕,人間不值得,但加繆告訴我們,要清醒地意識到這個世界荒誕的本質,並奮起反抗,有激情地去熱愛並享受生活。
最後,由《局外人》書中最後一段話作為今天分享的結尾吧:「 面對著充滿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這個世界的動人的冷漠敞開了心扉。我體驗到這個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愛,我覺得我過去曾經是幸福的,我現在仍然是幸福的。 」
領讀人:@蔡駿懸疑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