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回看賈樟柯被禁的電影——《站台》
回溯時光,賈樟柯的電影《站台》猶如一部時代的縮影,揭示了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沉浮與變遷。這部作品誕生於1990年代初,山西汾陽的一群文藝青年,在改革開放的洪流中追尋夢想,愛情與身份,卻在歷史的車輪下,落得孤寂與失落,被留在了那首象徵著等待與期盼的「站台」歌曲中。
賈樟柯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崔明亮這一角色,由王宏偉飾演,他的形象正是那個時代千萬青年的寫照。崔明亮的屌絲形象,不僅反映了個人的困境,也是那個時代社會經濟落後的象徵。盡管我們曾以為自己意氣風發,但在賈樟柯的鏡頭下,那個年代的真實面貌卻是樸素與無奈的交織,就像記憶中的美好背後,隱藏著生活的殘破與不堪。
在《站台》中,賈樟柯以獨特的視角,揭示了那個時代的矛盾和沖突。與官方電影中描繪的樂觀形象不同,《站台》直面了貧窮、階級固化和變革的阻力。那是一個渴望變革的時代,人們嚮往港台的富裕生活,卻不得不在貧窮中掙扎。在那個「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的嬉皮笑臉背後,是社會的壓抑和個體的無奈。
賈樟柯用《站台》這部作品,真實地刻畫了那個時代的痕跡,它的不被主流接納,恰恰映射出社會對於邊緣群體的忽視。影片中的張軍和鍾萍,他們的愛情在政治高壓和道德規范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觸即碎。影片中穿插的《是否》歌聲,彷彿在低吟那個時代的命運多舛,生活中的艱難和藝術追求的掙扎。
盡管山西汾陽的舊城牆記錄了賈樟柯的足跡,但他的鏡頭下,那個縣城的樸素與世隔絕,與他最終成為國際知名導演的身份形成鮮明對比。《站台》不僅是對過去的回望,更是對個體在大時代中迷失與尋找的深刻反思。賈樟柯的電影讓我們看到,每個時代都有小人物的歡笑與淚水,他們的故事,其實是我們每個人生活的一部分。
電影的結尾,崔明亮在沙發上躺下,不再期待,不再幻想,象徵著那個時代的人們,無論曾經多麼努力,最終都只能在站台旁默默守望。而我們,是否也曾有過相似的感觸?賈樟柯的才華在於,他讓我們在觀看他人的故事時,發現自己的影子,感受到那份對時代變遷的無奈與共鳴。
2. 電影《站台》的劇情詳細介紹,結尾有點沒看懂。看過的人來回答,不要抄襲的。
結尾水壺聲響起,崔明亮在沙發上睡著,尹瑞娟抱著孩子在哄孩子睡覺。這是日常生活中一個極其庸常片段的鏡頭,乍一看確實很令人費解。但回顧整部影片,講的其實就是一幫年輕人在80年代追尋理想的故事。他們在年輕的時候確曾放浪不羈,也有對夢想和新生活的美好希冀,片頭的開始就是他們劇團在汽車上學火車鳴笛的聲音,後來他們又一起在鐵路旁追看火車就是很鮮明的暗示。其中人各有志,崔明亮和尹瑞娟分手了。但現實是殘酷的,雖然尹瑞娟「心氣挺高」,曾偷偷報考過舞蹈學院,卻並未如願,留在縣城成了一名公務員。崔明亮在各地演出兜了幾圈回來,還是落腳在了家鄉,最終和尹瑞娟結婚並有了孩子。片中有一個片段我非常喜歡,就是尹瑞娟在辦公室里聽廣播的時候電台點播了一首蘇芮的《是否》,尹瑞娟和著歌聲逐漸翩翩起舞。這段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將那種「身雖在體制內而心卻永遠保有一顆理想主義之花」的心境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也是對美好理想的贊頌和對現實的無奈慨嘆。
這時再來看結尾就不難理解了。片尾水壺聲響起與片頭眾人學火車鳴笛形成了對應關系。這一幫年輕人在80年代的「青春之歌」最終落腳在了最為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他們在年輕時不懈追求的看火車(理想的象徵)願望最終竟然在極為庸常的水壺水開了的聲音中找到了某種形式的共鳴。這透露了導演對青春的看法,年輕時再理想主義、再不著邊際,最終還是要被庸常的生活所馴化,回到家庭這個最傳統的單位中去。但這也絕對不是一種悲觀主義,這只是對生活、生命的真相的真實展現,誰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轟轟烈烈。而且最為平常的生活中也未必就沒有美好,火車鳴笛與水壺聲互為鏡像的對應關系就說明了平凡的生活中也可以處處有精彩,恰如尹瑞娟在小房間中的獨舞,雖顯環境的局促與生活的無奈,但也絲毫不能掩蓋心中美好理想的熠熠閃光。
說到底,《站台》就是賈樟柯眼中的80年代、他眼中的山西以及他理解的青春是怎樣一種形態。它可以說是至今描寫和展現中國80年代的那個社會與人們生活狀態的最優秀的電影之一,更是青春題材電影中的優秀作品。它不失時代背景的宏大,也富含人性情感的種種細節。它就是賈樟柯版的《致青春》。秒現在什麼趙薇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韓寒的《後會無期》不知道幾百條街,至於什麼《同桌的你》、《小時代》之流就更別提了。
賈樟柯的片子比較小眾,得先沉得下心來才能細細品悟。《站台》里還有更多的情節以及細節沒來得及一一闡釋,這就需要你自己去一點一點深入挖掘了,我只能說到這兒了。如果你也是賈導的影迷,可以私信我,咱們可以一起探討。以上純手打,即興一下子就寫了這么多,屬於我個人對影片的理解,采不採納看你了。
3. 賈樟柯三部曲之站台的劇情簡介
一九七九年,中國開始實施「改革、開放」政策。
汾陽縣文工團的崔明亮、張軍等年輕人在舞台上排演詩朗誦《風流歌》。朗誦的女演員殷瑞娟,是崔明亮傾慕的戀人。兩人一起參加工作,經常在一起排練,但關系微妙,從未相互表達。星期天,崔明亮和張軍約殷瑞娟,鍾萍等同事去看電影《流浪者》,恰巧碰到了殷瑞娟的父親。殷父不喜歡女兒與崔明亮在一起,以為兩人在談戀愛,從電影院將女兒叫走,大家不歡而散。殷瑞娟和崔明亮都極不平靜,兩人在黃昏的街上不期而遇,終於表達了愛情。進入八十年代,中國開始開放沿海城市。 大家在發廊里聽鄧麗君的《美酒加咖啡》。張軍請假前往廣州看望姑媽。廣州是中國最早開放的城市,各種各樣的新鮮事物在此地匯集。崔明亮收到張軍從廣州寄來的明信片,望著畫面上的高樓大廈,崔明亮徹夜難眠。 張軍從廣州回來,帶回了電子手錶、錄音機以及一把紅棉牌吉它。人們開始接觸到更多的音樂,崔明亮也開始迷上了吉它。文工團為了適應市場的需要排演了一台輕音樂節目,並要巡迴演出,但殷瑞娟的父親病了,她不能與崔明亮他們一起遠行。一對戀人不得不別離。清晨,一輛汽車拉著崔明亮和張軍等人向遠處駛去,開始了他們的演出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