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⑵ 一條大河波浪寬是什麼歌(中一條大河波浪寬)
去年一首接地氣的獻禮曲《我和我的祖國》風靡全國,人們在傳唱自己和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的同時,也想起了「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的美景往事。要知道,在當年這首神曲《我的祖國》更是火遍大江南北,成為老一輩中國人民心中不可磨滅的愛國情懷與記憶。
那麼問題來了,「一條大河波浪寬」具體指代的是哪條河流?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充分反映了《我的祖國》這首老歌的深刻意蘊和藝術水平,以及每個中華兒女對自己的祖國,自己內心深處的那條河流的愛戀與遐想。
上圖_ 《上甘嶺》相關電影海報
《上甘嶺》電影的拍攝:《我的祖國》的情感來源
經過一百多年的艱苦鬥爭,中華民族終於在1949年重新站了起來,並在建國之初與世界最強的美帝國主義率領的聯合國軍在朝鮮半島硬剛。 尤其是上甘嶺一戰,把中國軍人保家衛國、勇敢無畏的精神展現 得 淋漓盡致。
上圖_ 中國人民志願軍跨過鴨綠江
抗美援朝戰爭是我國的立國之戰,極大地提高了中國的國際影響力,振奮了人民的愛國之情,無論怎麼熱情贊頌都不為過。在戰爭勝利之後,國家決定將上甘嶺戰役的英雄事跡拍攝成電影,以茲紀念和鼓舞人心。 長春電影製片廠由於擅長軍事題材影視的攝制,這次承擔了這一光榮的任務 ,並立即組成了由沙蒙和林杉任導演的製片團隊,兩位導演還與編劇曹欣、肖矛共同創作劇本,於1956年完成全片攝制。
上圖_ 電影《上甘嶺》劇照
真正打動人心的電影和歌曲,都能夠從細微之處著手,讓觀眾和聽者能夠產生生活和情感上的共鳴。 《上甘嶺》製片團隊為了追求電影的真實性,決定趕赴上甘嶺戰役遺址考察取景。 1907年生的沙蒙當時已經年近五旬了,且有心臟疾病,而上甘嶺所在的五聖山海拔有一千多米高,攝制組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希望他不要上山。可是沙蒙堅持要親自到戰場考察取景。於是沙蒙同林杉和幾位編劇、負責美工的劉學堯和特技設計蔡光等拍攝人員一起攀爬五聖山,來到上甘嶺。
盡管戰事早已結束,上甘嶺戰場依舊保存著當年鏖戰的痕跡:被美軍炸彈削平得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山頭,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子彈殼和炮彈皮,當年志願軍戰士躲藏的坑道只是一米多高的山洞,悶熱潮濕,讓人難以忍受。戰場環境之殘酷震撼了沙蒙等人,這是要多麼強悍的意志力才能在上甘嶺陣地堅守下去啊!攝制組對堅守上甘嶺陣地的志願軍指戰員油然而生出敬佩之情, 之後便尋訪到參與過上甘嶺戰役的100多位倖存老兵,采訪他們當時的戰場狀況和心路歷程。
上圖_ 上甘嶺戰役中,志願軍第15軍45師堅守陣地
老兵們除了描述戰爭情形的慘烈之外,不約而同地提到了自己在坑道堅守時,心裡非常想念祖國,思念家鄉。他們在踏上戰場之前,也是父母的孩子,弟妹的兄姊,也未嘗不害怕死亡,但是為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共同信念,他們鼓起勇氣向前沖鋒,只有犧牲自己才不至於犧牲家鄉的父老鄉親,讓家鄉的河流土地為敵人所踐踏。家國家國,國與家是一體的,保衛祖國就是保衛家鄉,每一位志願軍指戰員都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
通過對上甘嶺戰場的實地考察,以及對倖存志願軍指戰員的訪談,攝制組最終確定了拍攝方向:避免對上甘嶺戰役進行宏大的全景式拍攝 ,而是以志願軍第15軍第45師135團7連堅守上甘嶺陣地的故事為原型,展現志願軍某連隊的志願軍戰士在坑道堅守的情節,力圖反映當時的志願軍戰士真實的戰斗生活與情感經歷,從細節處反應志願軍戰士的偉大之處。
上圖_ 上甘嶺全貌
先說電影取景。 上甘嶺畢竟是人家朝鮮的地界,且環境依舊惡劣,不利於劇組的拍攝行動。於是劉學堯和蔡光在靠近朝鮮的安東地區選擇了一個與上甘嶺地形相似的山頭,帶著從上甘嶺撿回的許多彈殼,人工營造坑道等戰役工事。攝制組還請來了在上甘嶺戰役中作戰的志願軍連長趙毛臣做軍事顧問,親自打槍錄音,最大限度還原戰場環境。
之後的重點是電影選角。 帶領志願軍第15軍第45師135團7連堅守陣地的連長是戰斗英雄張計發。沙蒙在劇本中塑造了志願軍某部八連指揮員張忠發的角色,並選用在電影《暴風驟雨》飾演趙玉林的高保成出演。
一個連隊要想完成作戰任務,領導者的英明果斷是必須的。而在艱苦異常的上甘嶺戰役環境下,這個領導者又要能夠用人格魅力團結隊伍,與戰士們打成一片。因此電影在展現張忠發的果決領導和英勇作戰的同時,也設計了張忠發同戰士們互動的一些情節,如戰士們在缺衣少食,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的時候,一支松鼠突然跑進了坑道內,張忠發馬上帶著戰士們你爭我趕地捕捉,用帽子將松鼠扣住。就在這時敵人突然發動了進攻,張忠發又把松鼠放歸自然。又如坑道外邊的戰士冒著槍林彈雨給連隊送來兩個蘋果,人多果少,張忠發遂讓每一位戰士都咬一口蘋果。高保成將一個有領導力又有親和力的連隊領導者演繹地十分出色。
上圖_ 《上甘嶺》劇中師長派炊事員老王(田烈飾)給八連送來蘿卜,並帶來了師長送給張忠發的兩個蘋果
張忠發的角色確定後,指導員、一排長、老炊事員、通訊員的演員也很快確定下來。但是沙蒙總覺得影片少了點什麼,原來攝制組采訪了上甘嶺戰役中志願軍45師醫政股收容所的女衛生員王清珍,了解到她忍苦耐累照顧傷病員,為連隊加油打氣的英雄事跡。 沙蒙覺得電影不能拍成純粹的男人戲,一定要體現女戰士巾幗不讓須眉的勇氣以及對整個連隊的情感潤滑作用。 於是電影中塑造了王蘭這一活潑的女護士形象,找來剛從魯迅藝術學院畢業的新人劉玉茹飾演。她很好地把握了角色的精髓,將王蘭塑造成連隊的又一股重要的精神力量。
愛國情懷可以通過與敵人浴血奮戰、不怕犧牲來體現,那麼思鄉之情又該如何表現呢? 影片中,堅守坑道的志願軍戰士互相聊起家鄉的風景與故事,調侃老婆與對象,藉以抒發對家鄉的思念。除此之外, 沙蒙導演想到了讓角色通過唱歌來抒發思鄉愛國之情的方式。
上圖_ 志願軍上甘嶺陣地一角
自古以來,歌唱都是人們抒發內心情感的主要方式之一。尤其在革命年代,人民翻身當家做主,滿懷著對新生活的激情與嚮往,大批昂揚向上的紅色歌曲如春筍破土而出,成為了一個時代的印記。而在電影片尾中,連隊指導員在犧牲之前,回想起了自己家鄉的片片麥田, 讓王蘭唱一首《我的祖國》給自己聽,而這首歌是全片的高潮與精華所在,將上甘嶺戰役中志願軍戰士思念祖國與家鄉的傷感與保家衛國的熱情展現地淋漓盡致 ,指導員也是在這樣深情的歌聲中,帶著回憶閉上了眼。這首歌曲也自然成為了影片的最佳插曲。
《我的祖國》創作難題:如何體現家國情懷
歌曲要體現志願軍指戰員們的家國情懷,看似容易其實難也,插曲在全片幾乎拍攝完畢之時都尚未出品。為此,沙蒙與林衫等幾位導演和編劇苦思冥想,寫了一篇名為《我的祖國》的歌詞,原始版本是: 「祖國啊,我的母親!您的兒女,離開了您溫暖的懷抱,戰斗在朝鮮戰場上。在我們的身後,有強大的祖國……」
上圖_ 導演沙蒙(1907—1964)
然而沙蒙導演等人的作詞水平並沒有得到肯定,在他找到創作過著名歌劇《白毛女》的好友劉熾幫忙作曲時,卻被劉熾指出「詞不錯」卻「歌不了」,完全找不到歌的韻律在哪,不能達到沙蒙提出的讓歌曲家喻戶曉的效果。 為化解沙蒙的尷尬,劉熾提出不如找另一位詞作家喬羽來作詞。 喬羽是一位創作天才,現任北京大學歌劇研究院名譽院長,曾在1955年寫下名曲《讓我們盪起雙槳》。能夠找到大詞作家喬羽來寫詞,沙蒙自然大喜過望,馬上向喬羽發出邀請。
喬羽當時正在忙於電影《紅孩子》的劇本創作,拒絕了喬羽的請求,但是耐不住沙蒙轟炸般的盛情邀請,最後接受了沙蒙的請求,當夜就從南昌出發,輾轉來到長春電影製片廠。沙蒙給喬羽的作詞要求是「又快又好」,即既要趕緊出詞(當時製片團隊每天花銷成本就達到2000元,耗不起),又要能夠經久不衰,讓大家銘記。
上圖_ 喬羽,1927年11月16日出生於山東濟寧,詞作家、劇作家
上圖_ 劉熾(1921年3月10日~1998年10月23日),男,原名劉德蔭,曾用名笑山,陝西西安人,電影作曲、歌曲家
原來喬羽在太行山根據地待過三年,親眼看到戰士們在戰爭的重壓下還保持了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深受感染。在此情緒的影響下, 喬羽准備不走尋常路,不盲目突出上甘嶺戰役的戰斗氣息,而是換一種更加溫柔、接地氣的抒情語言,不僅要反映戰爭的壯烈,還要能體現戰爭之後的和平景象與軍民對家鄉的深厚情感。 面對沙蒙的每日催稿,喬羽結合對上甘嶺志願軍老兵的訪談記錄與自身經歷,苦思冥想十幾天,終於從記憶當中的某條大河當中找到了靈感。
原來這條大河的名字就是長江。 喬羽作為土生土長的北方人,曾為了創作電影劇本《紅孩子》到中央蘇區去考察,中途第一次坐船橫渡長江。只見江面無比遼闊,江水波浪翻湧,朵朵白帆爭相競發,兩岸稻田青翠奪目,著實把這個喝黃河水長大的北方人驚艷到了。 長江給喬羽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長江的波浪在此刻涌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腦子進水」的喬羽頓時靈感迸發,又經過十幾天的反復思量,終於完成了的作詞,並初步將曲名定為《一條大河》:
上圖_ 上甘嶺 志願軍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 艄公 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這是對志願軍戰士家鄉大河美麗風景的深情回憶:波浪起伏的大河奔騰而下,河畔的稻花芳香四溢,每天我都在岸邊聽著艄公的號子起床,看著河面上的朵朵白帆入睡。這樣的美景會深藏在自己的心中,浮現在自己的夢里。不僅志願軍戰士會在異國他鄉回想,每一位看著家鄉河流長大的中國人,都會為這樣的夢幻開頭所感染和遐想。家鄉的那條河流,是我們心中魂牽夢縈的存在,是我們願意用生命為之守護的存在。
「這是美麗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到處都有明媚的風光。姑娘好像花兒一樣,小伙兒心胸多寬廣,為了開辟新天地,喚醒了沉睡的高山,讓那河流改變了模樣。這是英雄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處都有青春的力量。好山好水好地方,條條大路都寬暢。」 由家及國,有著這般美麗家鄉的祖國,自然也是無比遼闊和英雄的存在。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新中國的優秀兒女敢叫日月換新天,用自己的雙手打碎舊世界的枷鎖,建設著一個完全不同的社會主義新世界。建設祖國的同時,也是在讓家鄉變得更加美好。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這是強大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溫暖的土地上,到處都有和平的陽光。」 我們中國人民向來熱情好客,熱愛和平,歡迎友好的人們來自己的祖國和家鄉看看。但要是有像美帝國主義這樣兇狠如豺狼的敵人敢於踐踏我們的祖國和家鄉,那麼迎接他們的只有被消滅的命運。保家衛國絕不只是一句口號,千千萬萬奔赴朝鮮戰場的英雄兒女就是對以戰止戰、追求和平的最好詮釋。
上圖_ 志願軍勇士們向537.7高地北山之敵實施反擊
該詞作語言平鋪直敘,沒有華麗辭藻,但是卻在一字一詞中透露出志願軍指戰員,甚至是全中國人民熱愛祖國,保衛家鄉,齊心協力共抗強敵的偉大精神與深刻情感。 人們彷彿看到,為了保家衛國,志願軍戰士可以在為祖國和家鄉默默掉兩滴眼淚後,鼓起十足的勇氣反擊美國侵略者。詞作馬上就得到了沙蒙導演的肯定,劉熾也是使盡渾身解數為其作曲。劉熾為了能夠安心作曲,在門口貼上「劉熾死了」的標語以避免外人打擾。
劉熾冒著被左鄰右舍指責和嘲笑的風險,在家裡反復吹拉彈唱當時中國十首最受人民群眾歡迎的曲目,並進行比較分析。最終劉熾找到了《小放牛》改寫的《盧溝問答》中的頭兩句旋律,略加改動成為新歌的引子。就這樣, 一首旋律優美的歌曲《我的祖國》橫空出世。
上圖_ 《我的祖國》 喬羽作詞手稿
這首歌主部和副歌兩部分組成,主部和副歌共有三段歌詞,主部先由女聲合唱,反復時由女聲領唱,曲調極其優美、婉轉、親切感人,由合唱隊伴唱副歌,曲調宏偉、壯麗,但又不失輕快感。後來劉熾在回憶這段往事時坦言: 「《我的祖國》就是對母親深情的告白,無論順境逆境,永遠不離不棄。那些英雄的戰士,上甘嶺的英雄,他們是我們祖國、我們中華民族的靈魂,也是我們中國人的脊樑!」
歌曲創作出來了,該找誰來唱出它的意蘊呢? 長春電影製片廠請了幾位中國內地擅唱民歌的歌唱家試唱,但是效果不佳。 喬羽想了想,提出要不請當時的當紅歌手郭蘭英來試唱? 事實證明喬羽沒有看錯人,郭蘭英以她清澈醇厚、滿懷深情的音色,唱出了《我的祖國》的家國情思,彷彿王蘭再現。
上圖_ 郭蘭英1930年12月生於山西平遙,中國女高音歌唱家
不同於大氣磅礴,掃除一切害人蟲般的雄壯歌曲,《我的祖國》宛如涓涓細流,從對家鄉大河美景的回憶,到之後保家衛國的堅定,抒發志願軍戰士對祖國、對家鄉的熱愛,情感層次呈遞進關系。後來喬羽在回憶《我的祖國》創作舊事時深情地說: 「文學藝術創作不應該完全被時空限制住。我用很抒情的調子寫這首歌曲,是為了表現在強敵、嚴酷的戰爭面前,我們戰士的鎮定、樂觀、從容和廣闊的胸襟。我想告訴人們:他們是在這樣的一種精神狀態下戰斗的,他們能贏得這場戰爭不是僅憑血氣之勇。」
事實證明,「一條大河波浪寬」的具象化的抒情方式,無論是青年小伙還是婦孺老人,都是耳熟能詳,口口相傳。《上甘嶺》這部影片的成功,固然是因為其電影本身優秀所致,亦由於《我的祖國》這首神曲的烘托。在護士王蘭唱起《我的祖國》的那一刻,全片精神境界進一步得到了升華。聽眾也為歌聲所感染,不由得思念起自己家鄉的小橋流水來。
上圖_ 《上甘嶺》電影中衛生員王蘭在坑道中唱起了《我的祖國》
經過郭蘭英的深情演唱並在廣播電台播放之後,《我的祖國》不僅是《上甘嶺》的經典插曲,還成了當時全國各地文藝演出的必唱曲目。1989年,喬羽、劉熾、郭蘭英憑借該曲獲得第一屆金唱片獎。2007年,中國發射第一顆探月衛星嫦娥一號時,這首歌曲也像《東方紅》一樣響徹太空,讓中國人民的家國情懷不只為地球所知。
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條心中的河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筆者認為,優秀的藝術作品之特徵,在於要麼能在場景中營造一片優美的世外桃源,讓觀眾顧盼美景、陶醉其中,要麼引導觀眾走進自己的內心,從靈魂深處找到自己的精神桃源。
當時沙蒙導演在肯定喬羽的作詞時,順便也提出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不用「萬里長江波浪寬」這種更有氣勢的詞句來取代「一條大河波浪寬」? 喬羽回答說,如果在詞句當中直接寫上長江,那麼其他沒有生活在長江邊或者沒有見過長江的人們,對長江沒有概念,在心理上產生距離感,不容易打動人心。而不管是中國哪個地區的人,家鄉都會有一條河,寄託著個人的喜怒哀樂, 用「一條大河波浪寬」能夠讓每一位聽眾都產生對自己記憶中家鄉河流的美好遐想。 這種「看破不說破」的藝術手法無疑是很高明的。
上圖_ 長江三峽中的巫峽風光
我們也可以回想一下自己的聽歌經歷。當我們聽到一首帶有地方色彩的歌曲時,盡管我們會跟著歌詞想像和欣賞當地的風土人情,但是腦海中總會把歌詞中場景與自己居住過、經歷過的場景聯系起來。如趙雷的《鼓樓》,聽眾明明清楚趙雷唱的是北京鼓樓,但是在聽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會想起自己家鄉的西安鼓樓、南京鼓樓、寧波鼓樓等等建築,並將其代入歌曲情境之中。而《2002年的第一場雪》明明唱的是刀郎家鄉新疆的一場大雪,而我們聽到這首歌時,腦子里是否會自動檢索家鄉在2002年下的第一場雪呢?
作詞者喬羽是在想到長江後寫出的「一條大河波浪寬」,但是落在具體的上甘嶺志願軍戰士身上,就對「一條大河」各有不同的註解了。如當時《上甘嶺》攝制團隊在製片和創作《我的祖國》時,通過部隊找到志願軍三十九軍准尉黃極潤進行訪談。黃極潤稱自己的家鄉廣西橫縣巒城有一條河叫鬱江,也是白帆水上過,兩岸稻花香。這樣的描述同《我的祖國》歌詞所描繪的情景基本一致。無論戰士們家鄉的河流是哪一條,他們都在華夏的土地上,都在中國人民的心中。
上圖_ 廣西鬱江
因此,盡管《我的祖國》的歌詞是喬羽從長江景緻的回憶中獲得的靈感,但是祖國其他的河流也參與了歌詞的創作。 正是由於「一條大河」的共性,所有生長在江河邊或者見過江河的中國人民,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條河流。 即便是沒見過,家門口的小溪甚至是水塘,也足夠引起一段關於「水流」的記憶了。無論是河流還是水流,愛國情懷,鄉土情結都紮根在每一個中國人的靈魂之中,人人都有心中最想守護的東西,一首《我的祖國》便說明了一切。
文:鐵騎如風
參考資料:
【1】聶濟峰:《上甘嶺-攻不破的東方壁壘》,四川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2】劉熾:《關於<我的祖國>》,載《人民音樂》1985年第10期
【3】袁成亮:《一條大河波浪寬——電影<上甘嶺>誕生記》,載《黨史縱橫》2006年版第8期.
【4】姚遠:《<我的祖國>:激情澎湃的愛國篇章》,載《黨史文匯》2019年第8期.
【5】李藝:《一條大河波浪寬——歌曲<我的祖國>的創作淺析》,載《大眾文藝》2012年第21期.
⑶ 為什麼抗美援朝戰爭被稱為立國之戰
從國家安全的角度講,抗美援朝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彭德懷元帥說的這句話再精確不過:「帝國主義在中國的海邊,架起幾門大炮,就能讓中國屈服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要知道,如果當時新中國政府坐視不管,朝鮮半島將建立起一個人口、面積相當於德國的法西斯國家——沒有錯,南朝鮮李承晚政府就是一個法西斯政權——這對於我們國家將會是一個不可估量的安全威脅。在當時,中國一直都是以一個積貧積弱的形象出現在世界舞台的,美國艦隊說進台灣海峽就進台灣海峽,說轟炸丹東就轟炸丹東,一旦朝鮮半島成為西方的勢力范圍,中國東北必將面臨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當時美國將軍就叫囂:中國的邊界不在鴨綠江,而是在山海關。可見美國的狼子野心。而一旦東北至於西方的威脅之下,新中國政府必將不得不接受蘇聯的援助,蘇聯勢力必將無法抑制地入侵東北。所以說一旦失去朝鮮,東北的下場是要麼成為美國的殖民地,要麼成為蘇聯的半殖民地。於是御敵於國門之外成為了最好的選擇——早打比晚打要好,在國外打比在國內打要好。
最終我們打贏了,所謂「一仗打出五十年和平」就是這個意思。和平,是要有代價的。你首先要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別人才不會欺負你。我們現在坐擁著和平的年歲,不要忘記了我們離人見人欺、受壓迫受屈辱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年代,才僅僅過去了不到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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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 推薦十部朝鮮戰爭電影
十部朝鮮戰爭電影:
1、《長津湖》
1953年抗美援朝戰爭進入最終階段,志願軍在金城發動最後一場大型戰役。為了在指定時間內向金城前線投放更多戰力,志願軍戰士們在物資匱乏、武裝懸殊的情況下,不斷抵禦敵機狂轟濫炸,以血肉之軀一次次修補戰火中的木橋。
⑹ 抗美援朝有那些電視劇
中美關系正常化以來,抗美援朝題材的影視劇一下子突然變成了禁區,除了在早些時候拍攝的《英雄兒女》、《上甘嶺》等少數的純抗美援朝題材電視劇外,近些年幾乎看不到抗美援朝題材的影視劇,這主要是出於外交考慮,避免因為這個題材的影視劇影響中美關系。
不過抗美援朝戰爭畢竟是我們心中無法抹去的一段歷史,是我們心中的驕傲所在,近些年也又有一些涉及抗美援朝題材的影視作品。不過多數只是一部作品中的少數呈現,並不作為主線表現,比如《集結號》裡面的片段,再比如《激情燃燒的歲月》裡面主人公出征朝鮮的片段。這些都只是出於整體的劇情需要,並沒有真正地表現出抗美援朝本身。
《集結號》電影截圖
即使是以抗美援朝戰爭為故事主線拍攝的電視劇或者電影,其中同樣不以美國人為主要對手,而是把李承晚的偽軍放在了對立面,這也是出於外交關系的考量而被迫做出的改變。這就使得這些影視劇無法完整的表現抗美援朝這段戰爭的歷史,而且這兩部作品都不是為抗美援朝的專門製作,無法體現那段艱苦卓絕的歲月,劇情也不夠吸引人,無法吸引到年輕人觀看。
不過廣電總局對抗美援朝題材解封後,關於抗美援朝題材影視作品的好消息就接連傳來,現在已經傳出正在拍攝的電影有《冰雪長津湖》、《金剛川》,已經殺青的網劇《我們的戰爭》,准備年內開機的電視劇《跨過鴨綠江》。這對於我這樣一個苦苦盼望抗美援朝題材影視劇的人來說,莫過於今年最大的好消息了。
《冰雪長津湖》主演張涵予的《集結號》劇照
一看到「長津湖」三個字,了解抗美援朝戰爭的人一定都知道,長津湖戰役是第二次戰役的重要組成部分。此役,志願軍戰士在零下三四十度的極寒天氣條件下,向美軍發起的主動進攻,是抗美援朝戰爭最為慘烈的戰役之一。電影《冰雪長津湖》就圍繞此歷史事件展開。
《冰雪長津湖》這部電影是狼君比較期待的一部,由執導過《建軍大業》、《中國機長》的劉偉強擔任導演,主演則是在《集結號》、《湄公河行動》中擔任男主角的張涵予。導演和演員都是實力派,再加之長津湖戰役的特殊性,使這部反映抗美援朝戰爭的電影還未殺青,就引來了諸多關注。
管虎
《金剛川》這部電影是我個人最期待的一部電影,導演、演員陣容更加龐大,由執導過《我和我的祖國》、《八佰》的管虎、執導過《流浪地球》的郭帆、執導過《綉春刀》的路陽三人聯合執導《金剛川》,主演更是扔出了張譯加吳京的王炸,想必如此陣容,電影效果一定差不了。更令
⑺ 新中國立國之戰——抗美援朝(七):血肉與鋼鐵的搏鬥
1950年11月底,孤軍深入敵後的中國人民志願軍113師經過連續5天的行軍作戰,以僅有的兩個團不足兩萬人的兵力,成功分兵三所里和龍源里,堵住了美軍三個主力師的撤退之路。此時,初次出國和以美軍為首的聯軍交手的人民志願軍官兵們也很快意識到了面臨的處境。以不足兩萬人的隊伍面對5萬人的聯軍部隊,並且對手還擁有強大的火力和空中優勢,這樣的懸殊對比註定了這次生死沖撞的激烈程度。
公元1950年11月28日,因朝鮮戰場上發生的巨大變化而引發的世界上的連串的反應,半個多世紀以來一直令 歷史 學家們眼花繚亂。
11月28日凌晨5時左右,就在北京的毛主席正在給朝鮮的彭德懷擬寫電報,要求消滅3個美軍師的時候,被稱為一貫會為自己失敗而開脫的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從東京拍出了令華盛頓驚慌失措的電報:「本司令部已在其職權范圍之內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但它目前所面臨的局勢卻超出了它的控制和力量。」
美國總統杜魯門吃驚地知道了這份電報的內容。而僅在一個月前,那位遠東統帥在威克島上還十分輕松的告訴他,朝鮮已不在話下,現在卻又充滿憂慮地告訴美國:「顯然,我們目前的軍力不足以應付中國人的這一場不宣而戰的戰爭,天時地利對他們更為有利。」
同一天的朝鮮志願軍指揮部晚9時,彭德懷正在拍桌子為113師分兵龍源里而叫好。
同一時刻的日本東京美國駐日大使館,晚9時50分,麥克阿瑟正在與被他緊急召回的聯軍東西兩線主官沃克與阿爾蒙德將軍商討對策。這次會議日後一直飽受指責,前線崩潰在即,將領們卻被召到大後方開會,美國和日本軍事學家稱之為「最奇怪的會議」。
這次會議最後決定東西兩線停止進攻,將聯軍迅速後撤到平壤、元山一線布防。
撤退,成為4天前發動北進攻勢的聯軍免遭滅頂之災的唯一選擇。
美國學者評論說:「第8集團軍司令官沃克經過研究中國人的特點,發現他們紀律嚴明,敢打敢拼,堅韌不拔,從營級到軍級都喜歡使用包圍的戰術,他們一旦獲得優勢,就會馬上加以利用。但是他們與北朝鮮人一樣,後勤供應也是致命的弱點。」按照巴頓「你一旦做出決定就千萬不要耽擱」的忠告,沃克決定將部隊撤到最好的防禦陣地。無論距離有多遠,他要在那位中國司令官的第38軍和第42軍完成包圍以前布置好一切。
戰場上的志願軍統帥彭德懷要把北京毛主席一戰消滅掉在朝聯軍主力的急切期盼變為現實,是要依靠正在朝鮮的群山中奔走戰斗的每一名士兵來實現的。然而,要徹底堵死強大對手的後撤之路,對於此時這些已經極度透支體力和精力的士兵們來說,是一個很難想像的艱巨任務。
志願軍113師337團1營1連2排排長郭中田負責的陣地是位於龍源里北山葛峴嶺下面的一個小山頭,離公路不過50米。他帶兵有個特點,規定什麼都可以扔,唯獨武器彈葯、干糧袋和小鐵鍬三樣東西例外,每到一個地方,他動員士兵不吃飯也要突擊把工事挖好。
這支連隊自如朝以來一直擔任預備隊任務,還沒有向對手放過一槍,但許多士兵因挖工事手上都磨出了血泡。
1營的陣地正好卡住自北向南的公路,1營部署1連對北阻擊南逃的敵人,2排佔領的陣地正好在公路一個拐彎處,地形非常好,飛機和大炮都打不到他們。
29日上午,從三所里轉道而來的聯軍大部隊逼近陣地,他們正是南撤下來的美軍主力。郭中田指示士兵張忠祥瞄準走在前面的吉普車,打響了他們排抗美援朝的第一槍。
當時只有輕武器的志願軍最大的難題是如何抵擋住對手的坦克。雖然它們爬不上山坡,但在山下公路上卻可以橫沖直撞,用肉體與鋼鐵坦克的搏鬥,如同古羅馬時代的斗獸場。
戰士們只好用炸葯包炸坦克,到第二天拂曉炸葯包也用完了。沖到坦克前還活著的士兵把成捆的手榴彈塞進坦克履帶,但美軍坦克兵卻能很快地修好,中國士兵只能再次沖上去引爆炸葯。
打坦克基本上都是兩個人一組攻擊。第一個戰士負傷了,炸葯沒放上去,一個副排長急了眼,扛著炸葯就沖上去,結果就把敵人的第一輛坦克炸壞了。在後面急速行駛的一輛坦克撞上了前面被炸壞的坦克,於是南撤的聯軍車隊及坦克就被這兩輛坦克給堵住了。
阻擋南下聯軍的戰斗正在進行,從順川北上增援而來的美騎兵一師又殺到守衛者的背後,致力要打通被他們稱為夾擊嶺的撤退通道。
雙方的士兵把機槍槍筒都打紅了,戰斗的激烈讓中國軍人重新評估眼前的對手。
戰場上的美軍士兵幾乎都來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部署在日本的佔領軍,由於投降的日本徹底放棄了抵抗,佔領軍在那個島國上的生活十分悠閑,因此曾被記者形容為是榻榻米上的軍隊。
然而,這些過慣了和平日子看似閑散的士兵在實際的戰斗中依然戰鬥力不減,致使守軍陣地險象環生。
志願軍113師337團2營稍晚於1營到達戰場,他們剛佔領陣地還沒有構築工事,敵人就發起了攻擊,所以陣地很快就被敵人沖垮。攻上陣地的對手立即向守衛1營的背後迂迴包抄,一旦他們的企圖實現,正在與當面之敵激戰的1營與後方指揮聯絡、彈葯輸送和傷員後撤都將被切斷,
1營教導員陳忠孝跑步去組織反攻,但半路上發生的事情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他突然遭遇一支隊伍,而他們正是之前奇襲武陵橋以後又按照軍指命令繼續向前穿插破路的軍特遣隊。這對危機之中的陳忠孝來說,無疑是遇到了大救星。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手裡一個兵都沒有的陳忠孝對特遣隊指揮員兩名偵察科科長、副科長說:「請你們一定得給我佔領當前這個主攻高地,保障我陣地的這一側安全!我得向團里報告!」兩位科長毫不猶豫立即下令偵察支隊跑步佔領高地。陣地重又回到2營手中,被撕開的缺口堵住了。
至此,美軍3個師主力陷入鳳鳴里、價川、三所里、龍源里之間的包圍圈中,只要沖破三所里、龍源里的出口,就能殺開一條生路。
進攻與撤退,包圍與突圍,在冰天雪地的朝鮮大地上滾動著震撼的血火之戰。
美軍打起仗來隨時都能編織起鋪天蓋地的火網,一個支援炮兵營20分鍾內就發射出3000多發炮彈。
就是陸地運輸出現問題,美軍可以從天而降的不僅僅是武器彈葯和食品,甚至還有牧師(美軍有牧師制度,營以上單位都設立牧師,軍隊利用牧師把士兵的幻想與寄託巧妙地用宗教化解為對事業的忠誠和對長官命令無條件的服從)與威士忌。而且戰場上的傷員與陣亡者的屍體都可以通過空中走廊迅速後送,這不僅大大減輕了作戰部隊的負擔,對士兵們也是很大的心理安慰。
美軍由於彈葯、汽油充足,為防止裝備受凍損壞,規定每隔30分鍾武器就要射擊一次。美軍的連長有一項額外的任務,是強制疲憊不堪的士兵定時換下潮濕的襪子,以防凍傷。
而中國軍隊的作戰環境則惡劣得多。由於沒有制空權,頻頻遭受空中打擊。他們白天只能隱蔽在山谷和岩石的縫隙中躲避凝固汽油彈帶來的成片火海,夜晚出來趁著月光作戰,天一亮就得隱蔽,這種月光攻勢極大地限制了進攻的速度。
戰爭初期,美軍一個一萬多人的師擁有各種車輛1400輛,志願軍4萬多人的一個軍卻僅有幾十輛畜力大車,其餘物資只能靠人力背運。隨著戰斗分散在上百公里的山區展開,志願軍士兵能夠得到的補給幾乎為零,全靠自己隨身攜帶的微薄物資支撐著戰斗,而這些物資和彈葯僅能供應7、8天,所以7、8天以後打仗就得結束。
有的志願軍數十人的一個排,全部食物只有三個土豆,很多人只能靠從敵人那裡找到的食物活下來。白天敵人進攻,晚上志願軍反擊。戰斗結束以後打掃戰場,就收集一些彈葯和敵人丟下食品,這些食品就成為了志願軍官兵充飢的東西。有的美軍部隊被志願軍包圍投降後,發現中國士兵往往迅速撲向美軍 汽車 上的補給品而無人顧及他們,致使一些美軍士兵可以溜走。
對手憑借空中優勢以絞殺戰術破壞中國軍隊運輸,20米以上長度的橋全部炸斷,對道路日夜進行封鎖,造成補給極端困難。傷員由於只能等待擔架隊依靠人力緩慢輸送,有的傷員被送到後方醫院時已經成為凍僵的屍體。
1950年朝鮮冬天的嚴寒是 歷史 上少有的,夜間的溫度降低到接近攝氏零下40度,而夜晚是志願軍唯一能戰斗的時間。寒冷造成志願軍大量非戰斗減員,許多士兵的手和腳凍成了爛肉。連手榴彈的弦也拉不出來,引信也不發火。迫擊炮的身管因為寒冷收縮導致近七成無法射擊,士兵們的手和炮彈炮身都粘在一起。
在這種極不對稱的較量中,中國軍隊只能依靠人數的優勢與傳統的精神力量。守衛戰打得非常殘酷,但敵人十分猛烈的炮火仍未打垮、打亂我軍陣地,士兵們十分堅定,聽從指揮,說不動就是不動。有的連打得只剩下一個班了,除了炊事班和通訊員的幾個人,連的幹部已經沒多少人了,但卻仍然死死地守在陣地上。
中國軍隊有一句傳統的口號——人在陣地在!一旦哪塊土地被指定為陣地,那守衛者的性命就與他息息相關。換句話說就是命在陣地就在。
朝鮮戰爭期間,曾有一件事給後來擔任志願軍副司令員陳賡的觸動很深。美軍軍長給一位師長下達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扼守某個陣地。接替麥克阿瑟任總司令的李奇微將軍馬上把這段話勾銷說,只有集團軍司令官本人才可以向一支大部隊下達這樣的命令,除非我親自勘察了地形,觀察了現場的情況,並確定有這樣做的必要,否則,我絕不下達死守陣地的命令。
而中國軍隊與美國軍隊相比,則更崇尚視死如歸的獻身精神。「人在陣地在」「誓與陣地共存亡」等等不惜一切代價攻堅或者固守的命令常常出現在戰斗的關鍵時刻,決心書和石頭往往都是處在艱難陣地中的士兵們堅持做戰到底的武器。
陣地上中國軍隊有的原來近200人的連隊此時僅剩下20餘人,失守的陣地在奪回他的時候,是依靠短兵相接的手榴彈和刺刀。
聯軍突破前沿陣地,使337團指揮所突然暴露在敵人的威脅之下,氣氛突然緊張起來。正在這里的副師長劉海清立即高喊:「指揮所不能亂!誰也不準亂動!」並立即組織反沖鋒。政治處主任王樹瑞挺身請戰,帶領突擊隊一鼓作氣沖上山頭,用刺刀尖挑回了陣地。
為了便於行軍和潛伏,幾乎所有的中國軍隊在渡過鴨綠江之前都把重型火炮留在了江北,因此初期他們可使用的武器僅是配備少量炮彈的小型迫擊炮和輕武器,唯一能多裝備的就是手榴彈。而手榴彈投擲距離只有30多米,這決定他們只能進行近戰。美軍在作戰中發現撲上來的中國士兵對於彈雨組成的死亡火牆,好像不知道恐懼,就連美國軍人也不禁為之感嘆。
戰斗中美軍上了中國人的當。被炸得喘不過氣來的志願軍排長郭中田讓人在旁邊無人的山頭上挖出假陣地,吸引大批美軍飛機死盯著攻擊,白白浪費了上百噸的彈葯。
而中國人也上了美軍的當。被志願軍壓到陣地前的敵人打出白旗表示投降,113師337團1營1連1班出去受降。但是當他們剛離開工事,敵人突然開火,一個班傷亡了大部分,而敵人借著這個機會沖上了陣地。雖然守軍最後又奪回了陣地,但吃了虧的指揮員心頭十分懊惱。
雙方來回拉鋸,而每一次易手都會在陣地上增加一層雙方士兵的屍體,以至於參戰的美軍士兵把這片山林稱為墳地。
郭中田指揮士兵在戰斗前利用一塊巨石下掏洞建成的掩體工事,在當時美軍世界第一的猛烈火力掃盪下,居然掩護了他一排的士兵,以僅有的一人輕傷的代價創造出殲敵200餘名,繳獲炮9門、 汽車 58輛的範例,可謂是戰爭史上的一個奇跡。士兵們戰後對這塊巨石懷有深深的感激,有人在上面寫下了「救命石」三個字。戰後,該排被志願軍總部授予郭中田英雄排的稱號,郭中田也榮立特等功,並獲得一級英雄稱號。
中國人民志願軍的意志大大出乎聯軍的意料。在很多當年參加朝鮮戰爭的美軍的回憶里,無一例外地透露出對中國人民志願軍勇猛、無畏的戰斗犧牲精神的高度評價。美國 歷史 學家亞歷山大‧貝文曾評價說:「朝鮮戰爭是民族意志重大沖突的競技場。」這或許是解釋它對於中華民族價值所在的最好角度。
⑻ 長津湖戰役真實的情況
長津湖戰役真實的情況
長津湖戰役真實的情況,在我軍戰史中,長津湖戰役是為改變戰爭進程而在酷寒之地進行的廝殺,是「鋼鐵軍人」與「鋼鐵部隊」的較量,創造了全殲美軍一個團的紀錄。長津湖戰役真實的情況。
國慶期間,電影《長津湖》熱映,重現了70多年前抗美援朝第二次戰役長津湖血戰的一幕。
這場與上甘嶺戰事齊名的戰役,矗立著新中國軍史的若干豐碑:新中國第一位特級戰斗英雄楊根思血灑長津湖畔1071.1高地東南側小高嶺;三個志願軍「冰雕連」成建製冰凍於阻擊美軍南逃沿途,至犧牲仍保持著戰斗隊形和戰斗姿態;我軍史上首次成建制殲滅美軍加強團的戰例發生於長津湖新興里戰場……
歷時28天的長津湖戰役,被公認是人類戰爭史上最殘酷的會戰之一。這場戰役之後, 「聯合國軍」再也沒有踏過三八線半步,戰爭走向完全改變。
長津湖之戰,是新中國「立國之戰」中最重要的戰役之一,是新生中國精神的鑄造之地,也是冷戰初期世界形勢的一個重要轉折點。這段波瀾壯闊的歷史,值得我們進一步了解全貌,志願軍英烈的風貌,值得我們永遠緬懷。
▲紀錄片《冰血長津湖》截圖。圖/CCTV-6《電影頻道》截圖
「美帝野心狼」的野心因何而起
美國在1943年德黑蘭會議上提到了朝鮮半島的戰後主權問題。
當時美國總統羅斯福告訴斯大林:「朝鮮還不具備行使和維持一個獨立政府的能力,他們至少應該經過40年的監護。」會上決定由美、英、中三國「在適當時候給予朝鮮自由和獨立」。
到1945年,美國為促使蘇聯對日宣戰,於是在雅爾塔會議上向蘇聯做出讓步,同意由美、英、中、蘇四國戰後「共同託管」朝鮮。
但「二戰」剛結束不久,冷戰接踵而至,加之1949年新中國成立,美國認為朝鮮半島的戰略價值凸顯,開始積極介入朝鮮半島事務。杜魯門在回憶錄里坦承:「從美國的本意上講,最後是美國單獨佔領全部朝鮮。」
1950年6月25日朝鮮戰爭爆發以後,27日,美國組建「聯合國軍」介入朝鮮事務,派美海軍第7艦隊侵入我國台灣海峽——此前,美國已決定退出台島,留守的最高級別武官只是一名中校。美軍第24陸軍師進入朝鮮,成為首支參加朝鮮戰爭的美軍地面部隊。該師師長威廉·費舍·迪安後被俘虜,在中朝戰俘營待了3年。
美國在朝鮮展開軍事行動時,一直盯著中國的動向。在這種情況下,中國人民志願軍10月19日跨過鴨綠江。「抗美援朝、保家衛國」並非政治話術,而是當時新中國面臨的真實的安全挑戰。
▲紀錄片《冰血長津湖》截圖。圖/CCTV-6《電影頻道》截圖
長津湖戰役在第一階段戰役時已經部署
長津湖戰役發生於1950年11月26日——12月13日。
此前中國人民志願軍渡過鴨綠江後,至11月6日完成第一次戰役,殲敵1.5萬人。與志願軍對陣的南朝鮮軍第一、六、八師和美軍騎兵一師兩個團,雙方人數基本相當,但敵軍在接陣速敗之時驚慌失措,覺得到處是中國軍人,認定中國軍隊採取的是「人海戰術」。
其實剛經歷解放戰爭的中國軍隊無論戰斗意志還是戰術素養,均處於中國軍史最高峰,在難以展開大規模兵團作戰的朝鮮戰場,通常部署V型包圍圈,發起沖鋒的兵力為300-500人。
麥克阿瑟誤判了形勢,認定中國最多隻能派出6個師,且裝備落後,不可能抵擋「聯合國軍」攻勢。所以決定從11月9日起,東西兩線並進,在聖誕節前完成總攻回家過節。
11月25日第二次戰役發起時, 「聯合國軍」約40萬人,各種飛機1000多架,軍艦300多艘。但第二次戰役僅發起一天,南朝鮮軍三個師負責的「聯合國軍」右翼即告崩潰。「聯合國軍」被迫全面撤退。
在「聯合國軍」撤退線路上,到處爆發阻擊與突圍的血戰,其中的松骨峰戰斗被著名作家魏巍寫成了名篇《誰是最可愛的人》。
在長津湖一線,阻敵的志願軍主力是第九兵團。此前,第九兵團一直在做解放 台灣島的戰斗准備,官兵身著單衣。
長津湖地區往年11月-12月初的氣候並不寒冷,通常在零下3攝氏度到零下5攝氏度。
但1950年受西伯利亞寒潮影響,在第九兵團11月25日前後抵達預伏陣地後,氣溫驟然降到了零下30攝氏度以下。雖然第九兵團已經收到大批棉衣,但不足以抵禦寒潮。與第九兵團對陣的是美軍陸軍一師。
其實早在11月5日第一階段戰役沒結束時,毛澤東已致電彭德懷,命令「宋兵團」(宋時輪指揮的第九兵團)一個軍直開長津,尋機殲敵。
波瀾壯闊的長津湖戰役至此展開。
戰役主要在長津湖東西兩岸的新興里、柳潭裡和南邊的下碣隅里展開——下碣隅里是美軍南撤並獲得補給的中樞。其外圍東面高地,由一位中國連長駐守,他就是楊根思。楊根思帶領的一個連,只有三顆土豆,士兵們的其他口袋均裝滿了手榴彈。在美軍飛機和大炮轟擊下,楊根思打退美軍8次反撲,最後抱著炸葯包與敵同歸於盡。
在新興里,從無敗績的美軍陸軍第七師「北極熊團」被全殲。
美軍殘部從下碣隅里突圍到古土裡時,約有1.4萬人。這段距離是18公里,美軍用了38小時,其中每小時只能前進500米,平均每公里傷亡34人。美國最精銳的海軍陸戰隊騎兵一師遭到毀滅性打擊。美國軍人此再也不提「聖誕節回家」了。
中國志願軍也付出了重大犧牲。除英勇戰死的英烈外,大量戰士凍死凍傷,三個「冰雕連」僅有兩人生還。
▲紀錄片《冰血長津湖》截圖。圖/CCTV-6《電影頻道》截圖
長津湖戰役如何改變了歷史走向
長津湖戰役是新中國軍人與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全面對陣的戰役。
這場戰役洗刷了1840年以來中國軍隊的恥辱,讓新中國軍人贏得了世界尊重。美英軍事史家認為,中國軍人的設伏、紀律和戰斗精神都是當代戰爭史上的奇跡。
長津湖戰役中的一些戰斗被列入一些國家的軍事教材,參加長津湖戰役的美國老兵後來說,假如碰到中國老兵,一定會擁抱對方。這是老兵之間的尊重。
長津湖戰役打開了新中國走向國際舞台的大門,迫使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及其盟友第一次正視新中國。
以長津湖戰役、上甘嶺戰役為代表的抗美援朝,使新中國第一次以大國形象呈現在世界面前,在戰略上確保了新中國的國土安全不再被覬覦。
長津湖戰役給後人留下了豐厚的'精神遺產。數百年積淀的腐朽氣息被一掃而空,新的精神風貌注入了新中國億萬民眾心中,為今天中國的全方位崛起奠定了精神基礎。以先烈精神對應現實挑戰,這是我們在70餘年後,紀念緬懷志願軍英烈們的一個重要原因。
國慶期間,全國各地影院憑借幾部主旋律大片,著實火了一把。據貓眼榜單顯示,截至10月6日18時,國慶檔新片票房已突破40億元大關,國慶長假雖然只剩最後一天,但影市熱度依然不減。
其中,《長津湖》毫無懸念拔得頭籌,貢獻了近30億元票房。《長津湖》上映7天來,影片票房日冠、綜合票房、票房佔比、排片佔比、觀影人次、上座率均為同檔期第一名。打破中國影史國慶檔影片單日票房紀錄、中國影史國慶檔影片首映日場次紀錄、中國影史戰爭片首映日票房紀錄等11項紀錄。助吳京主演作品票房突破200億,成為中國電影市場第二位200億主演票房影人,第一位是沈騰。
另一部主旋律電影《我和我的父輩》上映7天,票房也快突破10億元。
從題材上看,《長津湖》的確具有非常特別的意義,可以算是國產片中第一部全景式展現抗美援朝的商業大片 。第一次把抗美援朝的來龍去脈在大銀幕上講清楚:美軍是怎麼仁川登陸的、中國是怎麼做出抗美援朝這一重大決定的、志願軍是怎麼集結赴朝作戰的……無論宏觀層面還是微觀層面,都有比較全面清晰的交代。
在我軍戰史中,長津湖戰役是為改變戰爭進程而在酷寒之地進行的廝殺,是「鋼鐵軍人」與「鋼鐵部隊」的較量,創造了全殲美軍一個團的紀錄。
山河無恙,軍魂不朽。怎樣才能理解這場戰役的殘酷性?了解來龍去脈,了解戰爭背後那些政治較量,是客觀評價的基礎。讓我們通過孫文曄原載於《北京日報》紀事的一篇文章,感受真實的長津湖戰役,同時銘記長眠於長津湖的英烈,向偉大的中國人民志願軍致敬——
緊急入朝
長津湖,朝鮮北部最大的湖泊,周邊層巒疊嶂,一條「Y」字形的羊腸小道是唯一通路。
1950年11月23日,正在向鴨綠江挺進的美陸戰1師,在小路邊安營紮寨,慶祝西方傳統的感恩節。驕傲的「聯合國軍」司令麥克阿瑟揚言,要在感恩節前結束戰爭。
作為第10軍的先頭部隊,美陸戰1師堪稱王牌中的王牌。在美國人的眼裡,這齊裝滿員的2.5萬人是不可戰勝的。不過,世界上偏有敢摸老虎屁股的人。1950年10月24日,毛澤東主席急召宋時輪進京,明確給出了9兵團入朝作戰的具體目標——打掉美陸戰1師。
9兵團司令兼政委宋時輪,是黃埔軍校第五期學員,他剃光頭,愛吃辣,能喝烈酒,脾氣也特別火爆,是什麼硬仗都打過的百戰將星。
他帶到朝鮮的這支部隊,下轄20、26、27三個加強軍。入朝前,他們一直在東南沿海厲兵秣馬,隨時准備收復台灣。
收到毛主席急電後,9兵團3個軍12個師15萬大軍,連同全套武器裝備,長驅北上2000餘公里,成功地完成這次規模宏大的遠距離機動。11月7日,開始從輯安、臨江等地渡過鴨綠江,隱蔽開進朝鮮。
機不可失,但一切都是匆忙的。一道緊似一道的電報,徹底打亂了之前先到東北整訓、換裝,然後再擇機入朝的計劃。
20軍是在列車開進山海關時,由總參謀部派高級參謀攔住列車,宣讀了中央軍委「緊急入朝」的命令。十幾列火車在沈陽只稍停片刻,就繼續火速開進。
入朝第一周,他們就遭遇了朝鮮50年不遇的寒流——那些剛剛從南方過來的戰士,頭一次看見雪,就立刻感受到了-20℃的冷酷。
在這場戰役中,我軍後勤僅能滿足一個師的需求,但是9兵團一共有12個師。復盤這場戰役,最令人扼腕的,不是該不該打,而是後勤保障本可以更好。
「原木在移動」
即便山高雪深,缺衣少糧,我軍仍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戰場。
11月27日,大雪紛飛,氣溫下降到-30℃。上午,東線美軍首先發難,卻一拳打在棉花上,連對手在何方都摸不清。黃昏時分,輪到志願軍吹響號角,戰後倖存的美軍回憶起那個恐怖的夜晚,都不寒而慄:刺耳的軍號聲突然響起,霎時間滿天的信號彈升空,伴隨著四面八方傳來的「沙沙」聲(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是志願軍戰士的膠鞋踩在雪地里的聲音),無數披著白布的戰士,怒吼著向自己沖來。
眼前的平原,本是白雪皚皚的一片,軍號聲一響,士兵就從隱蔽處躍出來,他們的腿被凍得無法彎曲,跑起來就像是「原木在移動」。坦克、火炮和機槍一齊射向他們,他們像原木一樣一排排倒下去,後面的又像原木一樣一排排湧上來。
經過一夜血戰,史密斯驚愕地發現,從天而降的十萬神兵,已經在40英里長的山區道路上,把美軍從北向南分成五塊。
志願軍圍得容易,殲滅卻很難。被圍美軍立即用200餘輛坦克在三個被圍地域組成環形防線,志願軍缺乏重武器,只能用步槍、機槍去沖擊敵人的「鐵桶陣」,付出的犧牲難以想像。
從11月30日晚起,27軍集中兩個師從四個方向向新興里發動猛攻,在不計傷亡的情況下突破了火炮和坦克陣地,與美軍展開巷戰。
沒有炮火支援下的短兵相接,美軍完全不是志願軍的對手。戰士們攻進一座指揮所時還不知道,他們殲滅的正是美第7師31團——「北極熊團」,該團3191人被我軍全殲,團長麥克里安被擊斃,接任團長職務的弗斯重傷後落水而死,團旗也被繳獲。
這是志願軍在朝鮮戰場上唯一一次全殲團級建制美軍。在戰爭中,圍殲王牌部隊總能在政治上震懾敵人。陸戰1師遭受重創後,世界上再沒人敢輕視這支「農民軍隊」了。
其實,這場戰役對雙方來說都是煉獄。很多志願軍戰士是在極度飢餓、疲乏、被凍得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仍拖著凍壞的腿頑強追擊著機械化的美軍。戰場上甚至出現了只剩10多人的志願軍步兵,卻狂追有坦克和汽車的上千美軍跑路的奇觀。
為了避免美軍潰逃,20軍早在11月28日,就向下碣隅里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無奈這里環形防禦工事極其堅固,經過一夜的激戰,只是搶下了下碣隅里東面的高地。守衛這塊高地的,是58師的一個排,親自帶隊上陣地的,是20軍的戰斗英雄、連長楊根思。
美軍的8次反擊都被打退了,而高地上,也只剩下楊根思、一個排長,還有一個負傷的戰士。楊根思命令排長和傷員帶著唯一的一挺重機槍撤下高地,自己則扛起了炸葯包。當40多個美軍沖上來時,楊根思突然從屍體堆里站起來,點燃引線,沖向了舉著海軍陸戰隊隊旗的士兵。
扼腕水門橋
從柳潭裡到下碣隅里的公路,成了中美兩軍絞殺的修羅場。美軍用3天時間才走完這22公里,傷亡1500多人。戰斗最激烈的一天,美軍一整天只撤退了500米。從下碣隅里撤退到18公里外的古土裡,美軍又用了38個小時,這支世界上機械化程度最高的部隊平均每小時走500米,每公里傷亡34人。
由古土裡撤退時,美軍總人數不過14000人,各種車輛卻高達1400輛。宋時輪只好使出土八路的老法寶:斷橋破路。美軍南逃的最後一關,是水門橋。這座橋跨度8.8米,兩端都是懸崖,周圍沒有任何可以繞行的道路。過了水門橋,再往南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那時志願軍的「鐵腳板」將再也無法追上美軍的車輪子。
美軍深知水門橋的重要,派了一個坦克營40輛坦克一字排開守橋。志願軍兩次炸橋,兩次都被美軍修復。第三次被炸後,60師一名副師長親自到懸崖邊視察了一番,以中國人對科技與工業的了解,得出的結論是:沒有半年的時間,美軍休想在此處重新架設橋梁。
此時,拿著重裝備的26軍88師已接近戰場,即將對陸戰1師發起更加凌厲的攻擊。宋時輪認為,煮熟的鴨子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飛走了。
美軍幾乎陷入絕境時,工兵營營長帕特里奇中校提出一個大膽設想:請求總部空投橋梁組件,然後再架橋。日本三菱重工連夜製作了8套M-2型鋼木標准橋梁,8架C-119運輸機用巨型降落傘直接空投到美軍狹窄的環形陣地里,其中6套落地後完好無損。
經過一天的緊張施工,工兵部隊在懸崖上架起了一座載重50噸,可以通過所有型號的坦克和車輛的鋼制橋梁。12月8日晚,減員萬餘人的陸戰1師通過水門橋,倉皇逃向興南港。
橋邊高地上埋伏的連隊竟一槍沒放,這也太不可思議了。20軍軍長張翼翔派人到俯瞰水門橋的陣地上去看看,只見戰士們一個個在雪坑裡,槍都朝公路擺著,無一人後退。走近那些戰士,他們一動不動——都凍成了冰雕。
長津湖戰役中,「冰雕連」在多地多處出現過。12月8日,宋時輪向彭德懷、毛澤東主席匯報傷亡:「第9兵團經近半月激戰,部隊已經極度疲勞,特別是凍傷減員十分嚴重。……80師239團3營6連在攻擊新興里之敵時,受敵火力壓制即卧倒冰地上,最後打掃戰場時,發現全連除一個掉隊戰士與一個通信員外,其餘200多名幹部戰士呈戰斗隊形,全部凍死在陣地上,細察屍體,無任何傷痕與血跡。」
毛主席收報時北京天色已晚。身邊工作人員回憶,他默立良久,黯然神傷,獨自走至院內,向著東方脫帽致敬。
「氣多」戰勝「鋼多」
1950年12月24日平安夜,美軍撤離。陸戰1師把長津湖一戰視為驕傲的資本,美國軍方為長津湖作戰共頒發了17枚榮譽勛章、70枚海軍十字勛章,是美軍戰史上頒發勛章最多的一次。
1952年9月,9兵團從朝鮮回國,行至鴨綠江邊,宋時輪面向長津湖方向,默立良久,然後脫帽彎腰,不能自持。
戰後復盤,人們才知道,1950年是朝鮮有記錄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戰士們在水門橋旁高地埋伏的那一夜,溫度低至-54℃;人們也才知道,交戰雙方火力上的天差地別:美一個陸軍師就有432門榴彈炮和加農炮,我軍一個師僅有12門山炮;美師擁有電台1600部,我一個軍才有數十部電台;美一個軍擁有汽車7000輛,而27軍入朝時只有45輛汽車。美軍對志願軍的手榴彈心有餘悸,其實,手榴彈是很多志願軍僅有的重武器。
在這種差距下贏得戰爭,放眼全世界,都難以找到類似的「戰例」。總結長津湖血戰時,有一個說法,叫做「氣多」戰勝了「鋼多」,什麼意思?「氣多」的「氣」,就是中國軍人的氣概!「鋼多」的「鋼」,說的就是美軍的鋼制武器裝備。
戰後,美方公布第10軍損失數為陣亡1029人,失蹤4894人,傷4582人,非戰斗減員7338人,總計17843人,占第10軍總數的五分之一。志願軍9兵團的損失數目,傷亡失蹤為21300人,非戰斗減員28954人,總計約50254人,佔9兵團總數的三分之一,可以說,雙方都付出了巨大代價。
70年後再回頭,長津湖戰役的犧牲是慘烈的,但也意義非凡。英國戰略學家羅伯特·奧內爾博士評價道:中國從他們的勝利中一躍成為一個不能再被人輕視的世界大國。如果中國人沒有於1950年11月在清長戰場(指清川江、長津湖戰場)穩執牛耳,此後的世界歷史進程就一定不一樣。
如今,在長津湖畔的烈士陵園里,安葬著9867名9兵團英烈。
正是他們無可比擬的堅忍和勇氣,為十幾億人贏來了70年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