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喜福會》時隔30年拍續集,探索新一代女性文化,原片講了什麼
《喜福會》時隔30年拍續集,探索新一代女性文化,原片是一部令人生出無限感慨的電影。解放前夕,四位女性從中國移居到美國,她們與在美國出生的女兒之間的恩恩怨怨,情感沖突,心理隔膜以及她們生活中的波折。
電影《喜福會》引發了廣大女性朋友對於在婚姻中體現自身價值,爭取到該有的尊重與權利進行了深深的思考。也告訴了廣大女性朋友,想要自己的婚姻幸福,首先一定要好好愛自己。
2. 小說喜福會讀後感
小說喜福會讀後感
小說《喜福會》讀後感
今天晚上花了兩個多小時,把《喜福會》(The Joy Luck Club)這本小說看完了。之所以看這本書,其實只是因為公選課需要讀這本書的關系,但是當我讀完了之後,發現這本書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在公選課的經典書單裡面這本書不那麼經典,但是我覺得比起其它的書可能這一本反而要更加接地氣一點。
這本書裡面設定了四對母女,而書中的故事基本上就是圍繞著母女之間因為代溝產生的矛盾展開的。這些故事之中有的關於成長,有的關於婚姻,但是我覺得這些故事無疑都圍繞著一個關鍵,那就是女人的幸福。書中的四位母親,都是成長在戰爭年代,有的富有有的貧窮,但是都因為機緣巧合有了人生的轉折,來到了美國。她們不懂得怎樣說一口流利的英文,但是卻希望自己的女兒們能夠在這里走向成功,獲得幸福,不會走母親們的老路。這種強烈的、帶有中國傳統色彩的願望,與從小成長於美國文化的女兒們身上產生了巨大的碰撞。女兒們大都能夠理解母親們的苦心,然而卻不能夠接受他們母親的想法。以至於他們都陷入了困境,然而在母親的幫助下,又再次收獲了幸福。
書中給我印象頗為深刻的大概是母親們的故事。(m.mrnum.Com)比如說琳達擁有對自己的強烈追求,而用自己的智慧獲得了自由;又比如安梅見證母親的命運而對自己的命運有著強烈的掌控慾望,這種不向命運屈服或者更直接的說不向男人屈服的特質最終遺傳到了她的女兒露絲身上。而祖孫三代,也代表了從屈服、覺醒到抗爭的三個階段。比起女兒們的故事,母親們的故事更加奇異更加特別,也更加發人深思。
然而這本書也並非完美。在我看來,作者採用了分鏡頭的方法,每一章都可以看做一個簡單的故事,而所有的故事又隱隱有一條線索穿行其中可以讓它們聯系在一起。這樣的寫法現在漸漸流行了起來,比如說非常熱門的`《冰與火之歌》。分鏡頭的寫法固然可以讓故事不斷切換到第一視角,讓故事敘述更加方便而真實,但這種方式也造成了讀者閱讀的困難。尤其是其中有一些事件發生的時間並不明確,導致了故事間的因果也不甚清晰。所以這也可以說是這本書的一點瑕疵。
除此之外,對於我來說,或許還有一點不滿意的就是這本書的中譯本。這譯本給人的感覺過於生硬,感覺譯者對中美文化間的差異與相似沒有深入了解,翻譯技巧也有一定的不足。導致不少語言上的妙處需要注釋來點出,損失了原文的趣味。當然,我還是很願意再讀一讀這本書的原文或者其他的譯本。
3. 喜福會為什麼熱銷 求喜福會的中文讀後感,不要只是一味的說小說的內容……有自己的感想……600字左右
《喜福會》所講述的是四位華人移民婦女和她們在美國長大的兒女各自之間的故事,
喜福會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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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後感
《喜福會觀後感
小說的題目《喜福會》原是母親們打麻將的聚會。這些婦女移居美國已有幾十年,但她們仍念念不忘從小受過的傳統教育,恪守著中國幾千年來滲透於婦女血液之中、幾乎已成為天性的封建男權的思想。她們共同的理想就是要嚴格教育、管束自己的女兒,使她們能逃脫自己這一輩女人的命運,成為她們眼中幸福的女人。然而,對於母親的管束,女兒們則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一味反抗,在這個種族、階級、性別不平等的美國社會里,兩代女性上演了一出由相互爭斗到殊途同歸、相互認同的悲喜劇。在這出悲喜劇中,給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人物口中道出的事情,而是那些她們無法啟口、無法觸及、諱莫如深的事情,是沉默背後的東西。在這里,沉默已經變成了一個象徵,它那巨大的毀滅性力量摧毀著女性賴以生存的自尊、自信和勇氣,使她們在沉重的壓抑之中喪失生存的能力。然而一旦打破沉默,這毀滅性的力量就會立刻消失,被壓抑已久的人性就將得到復甦,平衡和諧的關系就會得到恢復。《喜福會》中母女們的悲歡故事大部分都是以沉默和打破沉默這條主線編織起來的。
《喜福會》給我們的啟示之一就是:在美國,所謂的多元文化,也就是亞文化與主流文化保持一致的新格局,從本質上來說不過是一場掩人耳目的把戲,是對亞文化的同化和心理侵略的掩蓋。那麼,與其他少數民族的女性一樣,華裔女性只有重新找回原本的自我,打破文化的沉默和性別的沉默,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尊、自信、自主地面對生活,才能最終進入「喜與福」的境界。
意識的時代流變,對於女性的弱者的地位,與女性為求改變的不斷抗爭,進行了描摹。
舊中國的婦女,與美國的新時代女性,綿延半個多世紀,甚至將近一個世紀,女性在不斷的找尋自己的位置,從被壓迫與被欺凌的舊中國,到女性可以參與社會事務與男人平起平坐的、號稱世界上最民主最開放的美國,可說是兩重天,這個電影,給了我們展示女性地位變化、人格命運演變的最好的舞台。 女性找到真實的自我了嗎?從外表上看,女兒們不再有母親所要經受的父權與夫權的壓迫,而精神上呢,女性自身對自身的束縛,卻並未遠離。
從血緣中,從慢慢追述的歷史中,母親們期望著的是,自己身上的悲劇不再重演,可是那些創傷已經滲入她們的骨髓,在對女兒們的教育中,她們將那些過高的期望、被壓迫者過分的敏感與自尊一股腦壓在女兒的身上,結果,造成了母女之間深深的隔閡,以及女兒殘缺的人格。
周彩芹演的林朵阿姨,是個性鮮明、開朗直爽的母親,從小靠自己的力量從包辦婚姻中逃離,到了美國後,對女兒寄予了極高的期望,女兒有下國際象棋的天賦,得冠後照片被登上雜志封面,這位興奮的母親就一路拉著孩子向人誇耀,孩子並不喜歡,母親就冷眼相向,當孩子向她請求諒解,想繼續下棋,她卻說了一句,想下就下沒那麼簡單,這句氣話,挫傷了女兒的自信,從此她覺得天賦遠離了她,再也沒贏過,不肯低頭的母親,就這樣把孩子的信心給毀了。
女性的抗爭,體現在家庭的這一層面,以女兒作為載體,結果是對女兒的成長造成了創傷,不僅不會成功,反而是女性對女性的進一步傷害,目的過於明確的教育,把自己的好強強加於女兒身上,是對另一個獨立的心靈施加的強權,剝奪了靈魂獨立性的教育,並不能實現自己的目的,卻使得母女之間產生了深深的代溝,女兒們的心靈在畸形的教育下扭曲,成為心靈上的弱者,這是女性對女性的傷害。
心靈上的弱者,是真正的弱者。回看母親當年,面臨著體制的社會的壓迫,她們以自己的聰明才智進行了抗爭,並成功地從那裡逃離,為自己找到了自由,而她們在女兒的心裡造成的傷口,卻令女兒們找不到自己。結果,四個女兒都走了彎路,或者婚姻不幸,或者生活失去目標,之所以成了「不完整」的人,是因為她們的人格不完整,是扭曲的,一直都為別人活著,或者是為母親,或者是為丈夫,而從未想過按自己真實的意願去活。
母親們後來意識到了這種傷害,由於過高的期望,或者自己殘缺的人格對女兒的影響,她們向女兒們伸出了手,鼓勵她們。
盧燕飾演的阿姨的女兒,贏得了一位學校里家世顯赫的男生的愛情,但在婚後,她卻放棄了學業,一心為了丈夫與家庭,一切都從丈夫的要求出發,直到失去這份感情,到要離婚,最終,在母親的鼓勵下,她不想再為丈夫,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她的萌醒的自我意識,卻幫助她的丈夫重新發現了她,他們又和好了。
另一位阿姨的女兒,要和丈夫過嚴格的AA制生活,這種生活在蠶食著女兒的尊嚴,母親想起自己的生活,被尋花問柳的丈夫罵賤人,那種傷害令她意外溺死了自己的孩子,傷口終生不愈,母親告訴女兒,你是值得被尊敬的,離開他,後來女兒找到了珍惜她的人,獲得了幸福。
母親和女兒的這一對關系,既有對立也有和諧。在童年時,過高的要求,對女兒們產生了傷害。成年以後,母親又用自己的人生閱歷,為女兒解開心鎖,幫助她們認識自己,了解自己,樹立信心。女性與女性最終不再對立,而是成為夥伴,這是擺脫弱者地位的一劑良方。
女性應懂得自尊,母親們告訴女兒們這個道理。自尊自愛,然後才能去愛也才能被愛。
弱者的地位,如果是預先在心裡就為自己設定了,那就勢必無法擺脫,而女性的抗爭首先要從認識到自己的價值開始。意識到自己不是弱者,是平等的人。只有有了這樣健康的心態,女性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解放。對比《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一生從沒為自己活過,都是在為男人,父親或是情人,甚至不惜為此作賤自己,扮鬼臉、受虐待,完全沒有自尊可言,這樣落敗的女性意識,還不如十多年前的一部《喜福會》,還要被作為「神」來加以謳歌,簡直是莫名其妙。《喜福會》探討的女性意識的流變與掙扎,與女性發現自身價值,挺起胸膛為自己活,其意義不獨對女性,對每個弱者都是有啟發意義的。
《喜福會》——異質文化交匯的畫卷 引言
「老婦人記得多年前於上海,曾花費不菲買下一隻天鵝。『這畜生„„』市場鵝販吹噓著,『伸長脖子企盼化鵝,你瞧,它美得讓人不忍下肚。』然後這婦人抱著鵝飄洋過海,滿懷期盼地前往美國。旅途中,她告訴天鵝說,在美國我會有個像我的女兒,在那兒,她無需仰仗丈夫鼻息度日;沒人會看低她,因為她將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我要她成為一隻比期望中還要好上一百倍的天鵝。但當她抵達新國度,移民官員奪走她的鵝,婦人驚惶地揮舞手臂,只留得一片羽毛作紀念。很久以後的現在,這婦人想給她女兒這羽毛,並告訴她,這羽毛雖不值錢,卻是來自遙遠的國度,一直載負著我的期盼。」
那隻遠渡重洋的天鵝背負著四位母親歷經劫難而重生後集聚的生存信念和中國傳統的人格自由的精神以及對女兒所有的期待。而在美國這片新大陸,她們卻在自覺和不自覺之間發現她們的信念和價值並不能得到這個「自由國度」的認可。但她們仍然竭盡所能留下那片即使旁人看來不值錢的羽毛,希望最終有一天她們的女兒能夠理解她們所有的心情。
譚恩美和她的《喜福會》
華裔美國女作家譚恩美(Amy Tan)的成名作《喜福會》(The Joy Luck Club)一發表,就被列入《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達9個月之久。1990年,該書獲得洛杉磯圖書獎,全美圖書獎,全美圖書評論家獎,海灣區圖書評論小說獎和英聯邦俱樂部金獎等多項文學大獎。小說後來被改編成電影也在國內外引起了劇烈的反響。《喜福會》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一方面是因為小說描寫了四位母親在舊中國的苦難經歷,充滿了東方色彩,迎合了美國廣大讀者渴望了解神秘的古老中國的心理。另一方面是因為小說具有跨文化主題。作者通過描寫四對母女間的代溝和隔閡沖突反映了母體文化與異質文化相遇而生的文化情結——東西文化的沖突與融合,以及華裔在兩種文化的碰撞中對自我文化身份的艱難求索這一富有世界意義的重大主題。
和小說中所描寫的移民後代一樣,譚恩美具有雙重身份。一方面作為中國移民的後裔,她從母親的故事中經受了中國文化的熏陶,在她的骨子裡,有一種無法消解的中國文化情節。另一方面作為在美國生長的第二代移民,周圍的環境和所受的教育都是典型美國式的。美國是個移民社會,是個「大熔爐」,如何對待傳統文化和主流文化之間的沖突,也就是關於文化身份認同的思考普遍存在於少數族裔作家的文本中。在《喜福會》中,作者從個人的記憶出發,間離了一個特定的觀察歷史和吸納文化的視角,將自我經歷放大,將家庭矛盾、母女之間的沖突提升到文化沖突的層次,並在中美文化傳統的大背景下使之象徵化、寓言話,使得小說和後來的電影都更具文化內涵和藝術張力。《喜福會》中所描寫的四位母親,在40年代帶著舊中國的苦難和傳統文化,從中國大陸移居美國。那時的美國是她們心目中的天堂,在美國她們希望自己的女兒再也不會重復舊中國婦女的不幸,不再重蹈她們的覆轍。對孩子她們寄予無限的希望,她們想按自己的理想規劃女兒的前程。但是,這些在美國出生長大的孩子們自幼接受的是美國的文化,在她們看來,母親的想法與行為既荒唐又可笑,於是雙方各執己見,互不相讓,從而產生了很深的矛盾。從文化的角度看,影片的前半部分通過四對母女之間的關系表現了中西兩種文化間的碰撞與沖突,後半部分記述了母女關系從沖突走向和解從而構建了東西文化從二元對立到二元融合的文化發展前景。
華裔群體作為遷徙的族裔面對的是雙重文化的困境,母體文化與生活中異質文化的沖突,使得他們無法從根本上超越原有文化的成規。於是在與異質文化碰撞與遭遇時,沉積在記憶深處的文化基因和成規就會自然顯現。後殖民理論家霍米•巴巴(Homi Bhabha)「對民族主義、再現和抵制都予以了嚴格的審視,尤其強調了一種帶有殖民論爭之特徵的『矛盾性』和『混雜性』」是「對文化和民族身份的想像性建構。」。①這種「混雜性」就是處於邊緣的流浪作家的一種顛覆策略,以異質文化滲透到主流文化當中,從而被主流文化所認同。
母女交流的「失語」——中西文化的碰撞
兩代人之間的交流障礙,首先來自語言。「語言作為一種信號,反映出文化成見和約束了人們的思考
方式」,而且「在意義通過語言的編碼過程中,語言外部的情景極為重要。」。②在影片中我們可以發現這樣一個有趣的現象,即使在家庭中,所有成員的對話都是使用英文,但母親們的英文中總會夾著些許的漢語詞彙,特別在她們急於表達某種意義的時候。我們相信,對於母親來說,中文永遠是她們的母語,就像中國永遠是她們心靈深處的家。只要她們願意,這語言隨時能夠從她們嘴裡流利而出。所以蘇堅持辦著「喜福會」,因為這是母親們心中傳統文化的棲息之地,讓她們這群身處異國他鄉,徘徊在主流文化邊緣的異鄉人,可以穿起中國服裝,用母語閑聊、講故事,在強烈的本土文化氛圍中感受精神上的慰藉。可是對於她們的下一代,她們卻憂心忡忡,雖然她已經「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但卻「輕忽了她們來到美國的夢想」。這些第二代移民隨著年月的增長,甚至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本來是個中國人。她們不再使用中文,而是用流利的英語進行交流。即使在打麻將的這樣一個傳統的場合,她們也不允許母親們在和她們的交流中夾雜中文,因為她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作弊」。語言的不通,自然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母女之間信息交流的閉塞,直至雙方都陷入沉默。
在中英兩種語言環境下,「家庭」這一語言符號的「能指」被賦予了不同的「所指」意義。在中國的傳統觀念中,家庭既代表了家長對子女的絕對權力,又意味著家長與子女之間相互依賴的關系。但在美國的個人主義價值觀則鼓勵各人奮斗,強調自我實現和獨立意識。影片中所表現的母女之間的沖突在某種程度上便折射出了中美兩種文化之間關於「家庭」價值觀的碰撞。蘇一直以來都把對在大陸下落不明的兩個雙胞胎的「虧欠」轉化成希望寄託在女兒君的身上。她望女成鳳,一直用自己心目中的母愛方式對君進行著「天才培養計劃」,並在君有所反抗的時候強勢地喊出:「女兒只有兩種,服從母命和隨心所欲的,但這房子只容得下服從的。」可是君這樣在「自由國度」長大的孩子如何能理解母親的苦心,她也不甘示弱地對母親吼著:「我又不是你的奴隸,這里不是中國,你逼不了我!」此後,母女倆的分歧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君故意忽視母親的期盼,也使自己最終成為了一個碌碌無為的人。薇莉自幼有著下棋的天賦,卻因看不慣母親拿著自己的榮譽到處炫耀而賭氣說不再下棋,而她倔強的母親林多卻認為自己對薇莉的苦心栽培不僅沒有得到女兒應有的尊重和回報,就連為女兒驕傲這么無可厚非的表現都被女兒當作是失去面子的事情,從而失望不已,以致很長時間不再「干涉」女兒的生活,永遠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母女之間的隔閡由此而生,「失語」長達了二十多年之久。
影片中的母女兩代人的誤解和隔膜是在跨文化語境中產生的,因而這種矛盾沖突不僅僅是通常的「代溝」可以涵蓋的,它體現了自我/他者、中心/邊緣、西方/東方之間的文化權力沖突。正如薩義德在《東方學》中所說的:「西方與東方的關系是一種權力統治和不同程度的復雜的霸權關系。」③在這種文化落差和文化夾縫中必然要形成代表美國主流文化的女兒和代表中國傳統文化的母親之間對話語權的爭奪。出於劣勢的母親——東方文化必然受到強勢西方文化的壓抑,使得母女雙方在種族壁壘和文化碰撞的阻隔下越走越遠,終於陷入「失語」的狀態。西方認知結構下的權力意識和對於中國的片面的、有偏見的西方文化傳統使浸潤於美國文化的女兒們對於母親的認識自然成了歪曲異質文化的一種單向活動。而中國近代史上的卑微性和經濟上的落後性更加使得中國母親在異質文化中處於「邊緣人」的地位。她們在社會上沒有自己的聲音,唯一能依賴的便是那股不認輸的精神和悠久的文化傳統。她們以結結巴巴的英語,對女兒的生活和成長進行干預和教育,表現著她們無畏的抗爭以及對西方霸權的挑戰。和東方意識不謀而合的是,母親在母女對抗的關系中,不去據理力爭,和女兒爭辯不休,而是採用中國傳統的忍讓、以退為進的方法。 在這樣的思想文化沖突帶來的沉默中,母親老去了,女兒也經歷了兩種文化在自己身上的碰撞與沖突。當母親一代正痛苦地忍受「失語」帶來的巨大創傷時,女兒們也在不知不覺地重復著母親們的故事。
女兒們的尷尬——他者自身的困惑
對於在美國出生的女兒們來說,「中國」是遙遠的,是母親的絮絮叨叨,是她們不能完全理解的漢語,是神話般的故事。她們想盡辦法去適應和同化於周圍主流社會的文化環境,努力使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美國人」。然而,她們與生俱來的臉龐和從母親那裡潛移默化得來的中國傳統文化價值使她們在美國人眼中永遠屬於「他者」。正如帕特里夏•林所指出:「在美國出生的華裔婦女對於中美完全不同的價值觀十分敏感。與她們的母親不同,這些婦女面對的是來自兩種對抗文化的要求。盡管這些在美國土生土長的
華裔婦女熟知中國生活方式的點點滴滴,但她們常常會因為必須在『中國式』和『美國式』之間做一決擇而感到無可奈何。相比之下,她們在中國出生的母親,很少會因為糾纏在究竟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以及生為女性之類的復雜問題中而感到茫然。」④
薇莉總是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干練的作風和能力讓她在事業上也有所成就,她在各方面都可以算是一個成功的「美國人」,但唯獨在感情方面,她始終過不了母親那一關——其實說到底是過不了她自己心裡那一關。雖說多年來的隔閡讓母女兩人幾乎沒有交流的空間,但在那種中國式教育之下長大的孩子,天生對父母有一種不知名的畏懼。頭一次婚姻,薇莉就為了母親歡心而嫁給了一個中國人。這一次她想勇敢找尋自己的幸福生活,但母親這個形象在她心裡卻如同一座大山。帶男友回家吃飯的那晚,薇莉一直在觀察母親的表情,母親笑了她也鬆口氣,母親如果不開心,她連結婚的事都不敢提。在外在的美國式瀟灑感情和內在的中國孝道之間,薇莉一直左右為難。李娜有一份獨立的工作,在生活中她和丈夫的一切開銷都「AA制」清算,她總以為這樣就能彰顯她獨立自主的人格而得到丈夫的尊敬,然而,「在經濟方面得到自由,就不是傀儡了嗎?也還是傀儡。無非是被人所牽的事可以減少,而自己能牽的傀儡可以增多罷了。」⑤在成為經濟上獨立的新女性的同時,李娜卻在不自覺間喪失了感情的尊嚴,夫妻之間的生活反而在很大程度上事事被金錢的利益所左右,讓她心中郁悶卻又不知症結在何處,有苦說不出。羅絲擁有的優雅外表和清高性格使她贏得了出版大亨兒子的青睞,然而男方的母親卻試圖請羅絲離開,因為她的膚色,她的地位很可能影響其兒子的事業發展。「在西方文化中,主流意識形態一再把自己與一個處於從屬地位的他者相區分。」「為了維護一個民族的優越地位,別的東西——一個他者——必須首先被作為低等的打上標簽。」⑥美國學者艾米•琳在談到華裔的文化身份的時候曾經說到:「不管是新移民還是出生在美國的中國人,都發現她們被夾在兩個世界之間。他們的面部特徵宣告了一個事實——他們的種族是亞洲,但是通過教育、選擇或者出生,他們又是美國人。」⑦可是即使是國籍上,文化上的「美國人」又如何呢?在正統主流的西方文化語境中,膚色決定了她們永遠都是處於社會邊緣的「他者」。世俗的眼光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羅絲的心理,她雖然嫁給了心上人,但卻在內心深處將自己看成了丈夫身邊的擺設,為了愛情而失去了個性和自由,最終也失去了丈夫的尊重和愛情,成為感情上的「他者」。
如果說母女之間的「失語」更多是出於兩種文化之間的差異和碰撞,那麼女兒們在面對強大的西方文化攻勢時表現出的尷尬和困惑則體現了主流文化對「他者」的排擠。我們看到在影片中,女兒們雖然沒有受過正式的中國傳統教育,傳統的道德觀、價值觀,乃至整個中華文化顯得遙遠、隔膜。但由於母親們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這些傳統還是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們的思想。這種被雙重文化滲透,具有雙重文化的意識,使得她們在用美國方式解決不了問題時,潛意識中的中國文化意識又會有所作用,雙重身份註定使她們在兩種文化之間尋求調和。
異質文化的交匯
文化身份並不是某一特定的文化具有的或某一具體的民族與生俱來的特徵,相反,它有一種結構主義特徵,是一系列彼此相關聯的特徵。霍米•巴巴認為,文化的「身份決不是先驗的,也不是既成的,它只能是永遠向著總體性形象接近的一個難以把握的過程。」⑧霍爾也說過,「主題在不同時間獲得不同身份,統一自我不再是中心。我們包含相互矛盾的身份認同,力量又指向四面八方,因此身份認同總是一個不斷變動的過程。」⑨在《喜福會》中,隨著歲月的推移,每對母女最終都以和解作為故事的結尾,在一定程度上也象徵了中美兩種異質文化的交融。
君在母親過世前不久才終於明白這二十幾年來母親對自己的良苦用心。正如「怎有女兒不了解自己母親的」,世界上也不會有不了解自己女兒的母親。中國傳統的欲揚先抑、隱忍的教育方法在表面上將蘇在君的眼中塑造成了一個冷漠的,對女兒極度失望的母親,但蘇卻從來未曾放棄過她這看上去碌碌無為的女兒。因為只有她知道女兒的純潔和善良,這是任何錶面的能力都無法比擬的品質。而那個時候,君也終於明白了母親對自己所有的期盼,不過是好好地生活下去。當她在麻將桌的母親東首位置坐下的那一刻,我們似乎看到了女兒/西方已經開始認真接納母親/東方。當影片結尾君回到中國與她從未謀面的雙胞胎姐姐擁抱相認的時候,雙方口中共同喊出「媽媽(MaMa)」這一為所有語言所共有的語詞,簡單而有深意,是
東西文化的交集之一。林多同樣是一個倔強而不懂過多表達感情的中國母親。受到小時候「下棋事件」的影響,二十多年來,薇莉一直以為母親的一言不發就是代表她無聲的反抗。所以她嫁給一個中國人來取悅她,但離婚的時候母親失望的表情卻讓薇莉在很長時間里交了外國男友也不敢讓母親知曉。可是在林多心裡,她雖然對薇莉的外國男友有著諸多不滿——主要是由於其不懂中國文化和禮儀,但畢竟女兒的幸福就是母親最大的快樂,林多最終對薇莉婚姻的寬容和接受在一定程度上也表現出了她對美國文化的接受和對兩種文化差異的尊重。在李娜要愛情不要過度依賴的所謂平等婚姻中,正是母親的一席話喚醒了她內心深處對真正感情的渴望,「尊重,溫柔」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美國個人主義的平等自由並不是在所有地方都行得通。同樣,在愛情婚姻中失去了自我的羅絲被母親的故事深深震撼,那股流淌在她身體之中的中國人自強不息的血液讓她徹底清醒,自己並不是社會,家庭之外的「他者」,她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而她的自尊自強也最終重新獲得了丈夫的愛情和尊敬。
賽義德曾說:「一切文化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任何一重文化是孤立單純的,所有文化都是雜交性的,混成的。」⑩母女兩代,過去和現在,東方與西方之間本來就是相互聯系、密不可分的。母女之間經歷歲月磨合最終所實現的認同實際上就是對中西兩種文化的認同。只是這一認同並不是任何一方全盤接受對方的文化類型,而是重構了的只屬於華裔這一群體的第三種文化。在固守傳統文化的母親身上,我們可以讀到中西兩種文化在沖突後逐漸相互滲透的過程;而女兒們的身上寄託著母親們記憶和夢想的延伸,也繼承了部分的中國傳統文化價值,她們體內的中國人血液,遲早會因為找到歸屬感而沸騰,骨子裡的中國文化也遲早會刺痛她們的神經。 結語
如果說《喜福會》里的母親們代表了傳統的中國文化,而這群女兒們代表的是現代美國文明,那麼作者對於這種可用連字型大小連接的「中國的——美國的」現象的兩級給予了同樣的關注。譚恩美的這種關注,可以說打破了長期以來的「中心」和「邊緣」對立的模式,在表面的文化沖突背後,實現了一種更深層次的文化認同。就像皮考•伊爾在美國《時代》周刊發表的《英帝國的文學反擊》中所指出的,「後殖民作家是多元混雜的。他們並不站在特定地域的立場,而是處在對流動性日益增加的地球村便於反思的十字路口,而且他們進行反思的價值判斷也是多元的,因而具有一定程度的不可界定性。他們是跨越雙重甚至多種語言和文化傳統的。他們在創作一種新小說,來對應一個新世界。」○11
美國是這樣一個白人文化為主導,多元文化並存的社會,中國移民如何承續中華文化的優秀傳統,並吸收美國文化的精髓,從而建構屬於本群體的文化身份是許多華裔作家始終關注的問題。譚恩美無疑就是這樣一位超國界的具有多元文化的洞察者之一。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喜福會》都通過一種異質文化的交匯,為讀者和觀眾「提供了一張網,一張由不同名族,不同文化之間的對話構成的對抗著的時空網」。○12《喜福會》表現的不僅是年輕一代對漂泊無根記憶的追尋,也不僅是華裔在文化身份認同困境中的迷茫和掙扎,而是通過對兩種文化融合的期盼表達了華裔們既不願摒棄和隱匿中國文化身份,奴顏婢膝迎合主流文化以擠進美國主流社會,也不願以固守華夏中國的文化來對抗白人主流文化的意願。整部影片傳遞著一種主張淡化文化身份界定,消除文化對立,從而達到全球化的多民族文化相互交融和平共處的信息。
4. 《喜福會》英文讀後感
當看完一本著作後,相信大家都增長了不少見聞,此時需要認真地做好記錄,寫寫讀後感了。可是讀後感怎麼寫才合適呢?下面是我整理的《喜福會》英文讀後感,歡迎大家分享。
Reading the novel is not the first time of my knowing The Joy Luck Club . When I watched the film , the meaning of the title , the theme of the novel , the reason for the arrangement of stories from four mothers and their daughters and other important things were all unknown to me . But I knew that was my type for it is about feelings between mothers and daughters , and especially chinese speaking Eglish .
Amy Tan , a Chinese American writer , is the author of the book in which she explors the mother-daughter relationships . Originally ,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mother and daughter seem to be quite complex in a family but in Amy Tan"s work , it is perfectly typical for its portrayal of conflicts betwee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others speaking shabby English and the open wholly Americanized daughters who just wear a Chinese face but speak fluent English . I never think it is richly dramatical , and instead these kinds of conflicts , in fact , truly ecists in many Chinese immigrants" family . The novel is written impressively and deeply especially , I think , in understanding of mothers" love for their daughters for reasons that the previous experience of her with her mother provided the basis for her novel . It is said that the exprience of anthor is similar to that of Jingmei woo . Maybe , the novel implies the deep and complex feelings of auther for her mother and her closest relatives in China .
It gives me a greatly deep impression that the book is begun with Feathers From a Thousand LI Away . It penetrates the mothers" hope and love for their daughters through a swan"s feather . Through the old woman"s words In America I will have a daughter just like me. But over there nobody will say her worth is measured by the loudness of her husband"s belch. Over there nobody will look down on her, because I will make her speak only perfect American English. And over there she will always be too full to swallow any sorrow! She will know my meaning, because I will give her this swana creature that became more than what was hoped for. and the mothers" former tragic sufferings , we will find that all the mothers are in hope of their daughters never suffering from their sufferings . And the mothers waited, year after year, for the day , they could tell their daughters it is their hope through a feather of the swan in perfect American English . At first , it is a little difficult to understand the reason for these words . However , through the whole novel , in fact , you will find the old woman represents the four mothers , the feather of swan embodies the hope of mothers for their daughters . These sentences show implicitly the feelings of author and her understandings for mothers . In fact , in the Joy Luck Club , the feather indeed is gained by Jingmei Woo . And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 ,the feather has been existing .
Only if one high-quality novel , like a perfect verse , needs you spending much time reading once more , you will understand something . I thought that the novel is loosely plotted and is in disorder . But the fact verifies that I am wrong . Through the whole story , the novel begins with the death of Jingmei"s mother and ends in Jingmei visiting China to see the twin-half sisters whom her mother had been forced to abandon when the Japanese attacked China many years ago . What"s more , in detail , the stories of four mothers and four daughters have relative connections in theme about love between them and the mothers" hope for their daughters . And the theme shows the comflicts and harmonization between different cultures .Then I think why the author titled the novel Joy Luck Club . I am puzzled by it and the purpose of writer . The name of club made mention of by Jingmei"s mother . And the author directly titling the novel the name of their meeting implies her feelings for her mother . I can guess that the title originated from a kind of hope or belief . According to mothers" former sufferings , they were not happy . Even at the present , all of them hides the previous tragic experiences . Maybe , the club is a place where they can pretend to be happy or avoid the past memory or worries or even the shock of culture .
Reading the novel is as we are reading our life and then think our past , present and futere . Especially , the conflict between Waverly Jang and her mother impresses me most . Waverly is a woman who is quite independent-mined and intelligent , but her mother"s constant criticism is terribly annoying . She once had a gift for international chess.however , when she realized her mother taking advantage of her achievement and talent to show off in public , especially to the strangers , she felt terribly ashamed and annoyed . She shouted to you can not make me . From then on , her mother felt cold at Waverly and were particularabout her favorite things . In fact , I think Waverly felt sacred subconsciously at letting her mother down and something that she did was aimed at flattering her mother . When waverly brought her boyfriend , Rich , to her families , her mother just smiled but she still was particular about Rich"s appearance , having many spots on his face . Description about the conflicts of manners between Chinese tradition and American notions has given me a greatly deep impression and quite interesting . These words of And then he had helped himself to big portions of the shrimp and snow peas , not realizing he should have taken only a polite spoonful, until everybody had had a morsel . vividly express the American character of being casual which counts as discourtesy in China . The part of Rich criticizing her mother"s cooking is quite funny and impressive . Our Chinese habit of making disparaging remarks seems to be extremely common . Being modest and avoiding showing off are part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anners . Her mother complaining about This dish not salty enough , no flavor , in fact , was a cue to eat some and proclaim it it the best she had ever made . But the Rich did not understand . From the following description of her mother being horrified , I judged that her mother was bly objective against Rich and even their marriage . Waverly also had such an opinion . But I am wrong and from their conversation I understand something more important . Mother is the only one that understands their daughters or sons in the world.And none of the mothers do not love their children . And the heaty conversattion can make a b bridge between the different generation or even the peonple from the different cultures . I find that if you would not like to tell your hearty words out , others are not able to know what you are and what you think . People each have different opinions about the same things . Waverly had thought that her mother disapproved of her marriage and hated her Rich . However , her mother"s meaningful words surprised Waverly and even me . Just be particular about who I really care for and love. It occured to me that whoever we hurt is always who we really love for reasons that others would not care for our complaint . Yes , who will care for those who you do not love ? The answer is known by us fron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 . It is the love for Waverly that her mother has been showing her . Waverly , a wholly Americanized girl , never trully knew her mother and was ignorant of the love for her . Indeed , the language and the culture did make a great difference in the exchange of feelings , which is a terribly high barrier between Waverly and her mother , also between other three mothers and their daughters . But love and understandings , finally will prevail over others .
Personally , through the whole novel , the conflict between mothers and daughters , virtually , is that of the cultures between the East and the West . Mothers represent the classic,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but the daughters are the symbol of just , free , open and modern American one , which are two kinds of contradictory elements . However , through the whole novel , it is easier to find that finally they can understand each other and be in harmony . When Jing-Mei saw her twin-half sisters , she was surprised at this kind of familiarity . And now I also see what part of me is Chinese. It is so obvious. It is my family. It is in our blood. After all these years, it can finally be let go. shows that Jing-Mei understood her mother"s stubbornness and love and was struck by mother"s greatness . The resolution of the contradiction shows that the cultures of the East and the West can be in harmony with each other .
The first time I saw the title of the film, the Joy Luck Club, I thought that it would be a film filed with joy, luck and happiness. However, out of my expectation, in the film, I saw many unpleasant thingsconflicts, hardship, disappointment, sorrow, hurt, torture etc. Of course there were some moving parts, and fortunately, it was a happy ending. Anyway, I enjoyed it very much. It made me have a penetrating thinking.
The Joy Luck Club tells about the conflicts between Chinese immigrant mothers and their American-raised daughters and their struggling to understand each other. The film shows us these topics: the misunderstanding of love between the mothers and the daughters, the clash between the generations and cultures, and the struggle for the women to fight for equity. Now I am going to show you my understanding of them, emphasizing on the first topic.
In many cases, we and those we love are easy to hurt each other because of the misunderstanding of love, the conflicts in generations and culture background, or unconsciousness.
Take Jingmei and her mother Suyuan as an example. When Suyuan demands the little Jingmei to play piano, Jingmei shouts to her mother, You can』t make me! Even Jingmei cried that she wish she isn』t Suyuan』s daughter and Suyuan isn』t her mother, and that she wishes she were the dead like the babies Suyuan abandoned in China. The sad expression on Suyuan』s face indicates that she is hurt deeply by her daughter』s innocent words.
This reminds me of my similar experience. Once I hurt my mother as Jingmei did. I didn』t mean to hurt her, but those wounding words just slip out of my mouth unconsciously. Often, we hate that why our parents don』t know my feelings, why they like to make us be something and totally unaware that what their children are. While the parents don』t know why all their sacrifices to the children can』t be paid off, even incite hatred. Actually, this is the generation gap that causes the misunderstanding. We don』t know the hardship our parents underwent before. They can』t understand what we are thinking. So misunderstandings appear.
Maybe as a child, Jingmei cannot comprehend what her remarks mean to Suyuan, and just want to show her grudge. But another main reason is the different backgrounds of Suyuan and Jingmei bare. Chinese parents always like to put all their hopes on the next generation for they are the generation full with hardship and pain. All they do just want the children to be better, but they ignore that whether their children can accept or not, not along a child born in America, influenced by the American』s indivial freedom and knowing little about Chinese culture. The generation gap and culture conflict cause the misunderstanding of the mother and the daughter.
The other example is Waverly and her mother Lindo. Waverly tries her best to please Lindo in everything. Whether her mother approves or not becomes the master of all her choice. Even Waverly marries a Chinese man because Lindo likes Chinese, while she doesn』t love. Waverly doesn』t understand why Lindo disapprove or criticize whatever she has done. On the other side, Lindo thinks that her daughter is ashamed of her, which is her continual internal injury after Waverly』s winning that chess contest, when Waverly shouted to Lindo if Lindo wanted to show off, won the chest by herself. Every time, Lindo』s disagreement with or indifference to Waverly directly results from the thought that Waverly feels it shameful to be her daughter. Both of them deeply love each other, but in the meantime, they hostile and hurt one another. This is the way them get along with each other. Fortunately, they clear up their misunderstandings and discover themselves by communicating.
I am deeply moved by this scene:
Waverly Jong says to Lindo, sobbing,You don"t know, you don"t know the power you have over me. One word from you, one look, and I"m four years old again, crying myself to sleep, because nothing I do can ever, ever please you. And after a short period of silence, Lindo smiles to Waverly with tears in her eyes, Now, you make me happy. Then they laugh heartily, teary-eyed with happiness.
Seeing the old Lindo bursts out laughing, like a child, and Waverly laughs joyfully, I sincerely feel delighted for them. Love needs communicating, understanding, and tolerance, which is what I learn from them.
Along with above mentioned, the struggle for the women to fight for equity is also brought to the surface. For instance, Ying-ying encourages her daughter Lena to escape an unhappy marriage, not repeating the same mistakes she made in her first marriage. And An-mei tells her daughter Rose to learn to shout at the unfair fate, and express her own will because Rose has lost herself in her marriage. These two cases reveal that the women begin to release themselves from the restrains of being oppressed by the men and the old-fashioned thoughts as well as some Chinese traditional characters. Eventually, the women find their true value and win their own happiness.
View from the whole film, the title, the Joy Luck Club may just be the old generation』s hope of better life for the next generation. On the whole, this is a movie made specifically for women. It is worth our appreciation.
5. 從《喜福會》看女性成長
從電影《喜福會》看女性成長
影片上映於1993年,講述了解放前夕從中國大陸移居美國的四位女性的生活波折以及她們與美國出生的女兒之間的心理隔膜、感情沖突、恩恩怨怨。
劇中四對旅美的母女經常一起開辦「喜福會」,她們分別是來自中國的吳蘇圓、龔琳達、盈盈、許安美和在美國土生土長的女兒們:吳精美、維奧莉、麗娜、露絲。
這其中,四個母親都是「美國母親」,都是從中國到美國的「移民媽媽」,在中國都有「傳奇式」經歷。吳蘇圓在內戰時期離開中國逃難到美國,途中她痛失一對愛女,與現任丈夫育有小女兒吳精美;許安美親眼目睹母親的自殺後逃到美國,現育有女兒露絲;龔琳達自小被賣到黃家當童養媳,後不堪忍受黃家的虐待逃離黃家遠赴美國,現育有女兒維奧莉;出身大家閨秀的盈盈嫁了好色,殘暴的丈夫後慘遭拋棄,現育有女兒麗娜。
四個出身於美國的女兒,她們自覺不自覺地認同著美國文化,同時也有來自母親的影響,在這種沖突中成長的她們,都走了彎路,或者婚姻不幸,或者生活失去目標,各有各的痛苦。最後吳精美代替自己逝去的母親來到中國尋找同母異父的兩個姐姐,麗娜在母親的鼓勵下,她最終和丈夫離了婚並重新組織了家庭。露絲奮起反抗反而解救了自己的婚姻。電影有一個比較完美的結局。
劇中看點一:每一個母親都希望女兒有一個好的未來,她們以她們 認為好的方式來給予女兒,和我們現實中很多母親一樣「我是為你好」孩子感受到的是被操控,而不是愛,於是反抗,掙脫,出現不理解,甚至互相傷害,愛無法流動,最終母親的覺醒,母親又用自己的人生閱歷,為女兒解開心鎖,幫助她們認識自己,了解自己,樹立信心。給到女兒真正的愛的指引,支持女兒走上真正成長之路。
劇中看點二:女性必須有獨立的人格,有自我,才能贏得幸福。母親和女兒中都有通過討好,委屈求幸福的例子,最終都以失敗告終,而真正的幸福是需要建立在一個獨立自我之上的。
劇中看點三:女性要自愛,自尊才能被愛被尊重。女性要認識到且發現自我的價值,相信自己是值得擁有,相信自己有資格被愛,不委屈,不妥協,不做無謂的犧牲,挺起胸膛為自己活。
劇中看點四;每一個女性都希望自己的不幸不要重演,創傷還是在不經意間代代甚至隔代的傳遞,每個人的人生之路還是需要自己一點一點經歷去體驗,母親的早日覺醒可以讓女兒少走彎路。
最後,從女孩成長為一個女人,要經歷與母親的分離,過程中會有愛與恨的糾纏,最終真正的成長意味著對母親的接納與尊重。
6. 喜福會 英文觀後感
View from the whole film, the title, the Joy Luck Club may just be the old generation』s hope of better life for the next generation. On the whole, this is a movie made specifically for women. It is worth our appreciation.
7. 《喜福會》這部電影你看懂了嗎
十年後,我又看了這部電影,我看到了故事的痕跡,看到了表演的美國化,但是無損心中的感動。
三代女人的故事,最純粹的中國女人,跨越中西方社會的早期中國移民,西化的移民後代。第一代的女人用最質朴的方式愛自己的女兒,她們的愛在那個戰亂崩析的年代前是卑微的,連生命都是卑微的,只有在一個地方,會一直存在,在孩子的心裡。即便當年的女孩變成老嫗,她仍然追憶著她的母親。第二代的女人經歷過很多,自我已經覺醒,帶著傷痕背井離鄉,留下的有記憶,有不能帶走的孩子,還有死去的孩子。到了美國後,又都有了女兒,因為自己吃過苦,而現在有能力讓孩子不再吃苦,所以期望很高,期望她們出類拔萃,不走自己的回頭路。矛盾開始出現,孩子融入西方社會,卻帶著東方的印記,她們反抗母親給予的教育,對峙,在中年時卻驚覺自己還是走的那條路,然後妥協,理解,相互慰籍。片中多次出現一個詞,苦楚,我覺得這個詞有著一種東方的魅力。女性的美是共通的,又因地理人文各自不同,我獨偏愛東方這一塊,我最喜愛的是第一代母親的故事,雖然篇幅最小,卻打動我至深。最有共鳴的是西化的女兒在現實中遇挫後,在血緣里得到力量,找到定位。無論受的是哪一種教育,與生俱來的東方女子的個性是抹不掉的,謙和,有時甚至顯得卑微。她們與母親的斗爭其實就是與自己的斗爭,只是自己不知道,惟有時間來點悟,才明白母親對自己的責備其實是一種哀憐,對早年逝去的母親,對自己,對如今自以為是的女兒們。
8. 求電影《喜福會》的影評
《喜福會》所講述的是四位華人移民婦女和她們在美國長大的兒女各自之間的故事。小說的題目《喜福會》原是母親們打麻將的聚會。這些婦女移居美國已有幾十年,但她們仍念念不忘從小受過的傳統教育,恪守著中國幾千年來滲透於婦女血液之中、幾乎已成為天性的封建男權的思想。她們共同的理想就是要嚴格教育、管束自己的女兒,使她們能逃脫自己這一輩女人的命運,成為她們眼中幸福的女人。然而,對於母親的管束,女兒們則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一味反抗,在這個種族、階級、性別不平等的美國社會里,兩代女性上演了一出由相互爭斗到殊途同歸、相互認同的悲喜劇。在這出悲喜劇中,給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人物口中道出的事情,而是那些她們無法啟口、無法觸及、諱莫如深的事情,是沉默背後的東西。在這里,沉默已經變成了一個象徵,它那巨大的毀滅性力量摧毀著女性賴以生存的自尊、自信和勇氣,使她們在沉重的壓抑之中喪失生存的能力。然而一旦打破沉默,這毀滅性的力量就會立刻消失,被壓抑已久的人性就將得到復甦,平衡和諧的關系就會得到恢復。《喜福會》中母女們的悲歡故事大部分都是以沉默和打破沉默這條主線編織起來的。
例如在吳蘇圓和吳晶梅這對母女之間,許多年的時間就是在沉默中度過的。母親在女兒童年時曾堅決而「狠心」地以做清潔工為代價讓女兒有機會去學習鋼琴,希望把她塑造成一個有別於自己、能為白人社會所接受的高雅女性。而女兒卻「不懂事」地一味反抗母親的意志、母權的統治。在一次華人社區舉辦的少年天才表演比賽上,女兒演奏得一塌糊塗,讓爭強好勝的母親當著親朋好友丟盡了臉面。回到家裡,女兒滿以為母親要朝她大發雷霆。然而,這時的母親卻一反常態地平靜如水,緘口不語,臉上一副「毫無內容」的麻木表情,沉默得令人恐懼。沒有受到訓斥的女兒的表現同樣令人吃驚:面對母親的沉默她的反應既不是吃驚,也不是輕松,更不是害怕,而是「失望」!因為這樣她就沒有辦法「也朝她(母親)大喊大叫,把心中的痛苦哭出來,摔回到她身上去」。在這里,沉默就像長在母女心中的一塊惡性腫瘤,把雙方都折磨得痛苦不堪。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的很多年裡,它一直是母女之間不敢提及的禁忌話題。女兒再也不彈琴了,母親也不堅持讓她彈了。琴蓋鎖住了女兒的痛苦,同時也鎖住了母親的希望。沉默中女兒長大了,母親也衰老了。沉默的結果是「母親和我(晶梅)從未互相理解過。我們相互翻譯對方的意思,我聽到的內容似乎總比她說的少,而母親聽到的卻總比我說的多」。相互間的沉默和誤解持續了很多年。在女兒過三十歲生日之時,母親把這架閑置了多年的鋼琴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女兒,但這已經是母親臨終的願望了。當女兒再次打開琴蓋,彈起往日覺得很難的一支曲子時,她竟驚奇地發現這首曲子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難了。母女之間的這些無言的行動象徵著沉默的被打破和兩代人之間最終的理解與諒解。然而,代價畢竟太大了。它犧牲掉了母親一生對女兒的期望和女兒半生的歡樂,並在女兒的心靈上留下了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至此,我們不難看出沉默所蘊藏的巨大的破壞力。
值得我們注意的第二個例子是瑩映·聖克萊爾和莉娜·聖克萊爾這對母女之間的故事。她們的沉默已經不僅僅是話語的消失,而是整個人的消失,是對自我的不斷貶低和最終的抹殺。這是男權社會中女性終極的悲哀。可嘆的是當母親的一代已經失去了自我之後,女兒又在不知不覺中重復著母親的故事,盡管她曾經是那麼激烈地反抗過母親的意志。故事的一開始作者就以母親的口吻寫道:
許多年來我總是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不讓自己的願望流露出來。因為我沉默得太久,女兒已經聽不到我的聲音。她坐在她那豪華的游泳池旁,聽到的唯一的聲音就是她那索尼牌隨身聽中發出的聲音和她那身材高大無比的丈夫(的聲音)……
這么多年來我總是把自己隱蔽起來,像個小小的影子般跑來跑去,這樣就沒有人能抓得到我。我的動作是那麼的隱蔽,以至於女兒對我都熟視無睹。她所看到的就是她的購物單,她的記帳本和她那張整齊的桌子上擺著的扭曲的煙灰缸。
我想告訴她(女兒)的只有這句話:我們倆人都已經消失了。沒人能看見我們,我們也看不見別人;沒人能聽到我們的聲音,我們也聽不到別人的聲音。沒有人認識我們。(Tan,1993:64)
正如這位母親的這段內心獨白所描述的,她為了掩飾自己屈辱而辛酸的過去——無情的丈夫另覓新歡,腹內的嬰兒被她為報復丈夫而狠心地殺掉,獨自逃出家庭,尋找生路——在受盡了生活的折磨之後她變成了一隻「老虎」,一個「看不見的幽靈」,一個能未卜先知、看穿一切、預測一切災難的女巫般的人物。(這樣的女預言家或女巫般的人物在美國少數民族女作家的作品中也常見,如托尼·莫瑞森、愛麗斯·沃克等人的作品中的母親形象,這一點也非常耐人尋味)。盡管她後來碰到並嫁給了善待她但卻不了解她的美國丈夫,隨他移居美國,離開了惡夢般縈繞在她心中的故鄉和過去發生的一切,但此時的她已經沉默得太久,失去了生命力:
我怎能不愛這個人呢(她的美國丈夫)?但這是一種幽靈般的愛。明明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卻根本沒有碰到他;明明一碗滿滿的米飯擺在眼前,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我不知道什麼是餓,也不曉得什麼是飽。(Tan,1993:286)
而正是這樣一個沉默了半生,感情、精神上幾近麻木、死亡的母親在看到女兒面對的不幸婚姻時,卻出於母愛的本能果斷地打破了自己的沉默:
我要用這尖銳的痛去穿透女兒厚厚的皮,把她體內的「虎氣」也釋放出來。她必定會反抗。因為這是老虎的天性。但我終究會戰勝她,把我的精神輸入她的體內。這就是母親愛女兒的愛法。(Tan,1993:286)
母親為了拯救女兒准備採取行動了,那麼女兒呢?這位聽著索尼牌隨身聽,喝著可口可樂,在母親眼中只知道物質享受的新一代華人婦女的命運又是怎樣的呢?她的故事遠沒有母親的那麼一清二楚、黑白分明。她自認為在學業、智力、工作能力等各方面都能與丈夫平分秋色,甚至在某些方面勝他一籌:是她出主意協助丈夫創辦了他們自己的建築設計公司。因此她認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應該得到這樣一個丈夫」。而事實上她的婚姻,以至於她的整個生活都在美國式的「帳目均攤」的貌似平等的游戲規則下悄無聲息地松動著、瓦解著。她在游戲之中竟漸漸忘記了游戲最初的目的,失去了是非觀念和自我意識,到最後甚至幻想以經濟上的忍讓與多付出來換取丈夫的感情。失敗的結果使她完全喪失了自尊和自信。面對男權的威懾,她深深地感到了自身的嬴弱和無助,變得束手無策,啞口無言:
我開始哭泣,我知道這是哈羅德一貫討厭的。我一哭他就會不舒服,發脾氣。他認為我這是在耍手腕兒。可我真的忍不住,因為我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清楚這場爭吵最初的起因了。我是想讓哈羅德站在我一邊嗎?是想少付一些那一人一半的費用嗎?我真是想結束倆人之間這種凡事都算得一清二楚的生活方式嗎?即使真的那樣,我們不還是會照樣在心裡算這些帳嗎?那樣我不就會覺得更糟糕,更不公平嗎?……
這些想法全不對頭,全講不通,我一樣也說不準,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Tan,1993:180)
莉娜提出的實在是個令人困惑而又發人深思的問題。的確,女權主義最初的目的是要在政治、經濟、社會地位等方面爭取男女平等。用在我國流行了很長時間的一句話來說,女性的解放很大程度上就意味著「男女同工同酬」。我們姑且不談這個理想是否已經實現。就算是真的已經實現,女性就真的從此能與男性平分秋色了嗎?莉娜的故事就是對這個問題最好的回答。錙銖必究的形式上的平等掩蓋了問題的實質,那就是更隱藏、更根深蒂固的男權主義思維定式和人們早已習焉不察的男權觀念。莉娜對這令她有苦難言的男權觀念的沉默與忍讓把她推入了一個無言、無奈、無望的境地。一段婚姻葬送在「男女平等」的生活方式之下,這難道不是對某些人頭腦中的「平等」概念具有諷刺意味的新闡釋嗎?可以斷言,女性的這種沉默才是女權主義者和全社會更應備加關注的現象。在這里,「分攤帳目」變成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諷刺,一個在更廣闊的背景下具有實際意義的暗喻。
在《喜福會》中,沉默的主題似乎無處不在,但又彷彿是作者在漫不經心中流露出來的。書中的女性不僅是沉默的受害者,也是將沉默鍛造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去互相傷害的殺手。小說中的琳多和魏芙麗這對母女就是最典型的代表。女兒魏芙麗少年時代很有下棋的天賦,每逢與人對弈都猶如有神人在暗中相助,無往而不勝。她在學校和市、州級的比賽中都捧回過獎杯,這令做母親的頗為自豪。她走在街上,逢人便拿出登有女兒照片的雜志封面向人炫耀。這引起了女兒的反感。爭吵之後,母親一連幾天緘口不語,對女兒下棋的事情不聞不問。最後,女兒沉不住氣了,主動與母親講和,又繼續參加比賽。然而,奇怪的是從此以後她身上的那股神奇的力量不見了。她一輸再輸,直到最後不得不放棄了下棋,從一個天才的棋手變成了個「普通人」。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超現實的描寫。女兒身上神奇的力量自然是母親所賦予的,而母親的沉默竟永遠地奪去了她的天賦。在母親的眼中,女兒的生活是透明的,一切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但是,當女兒帶著她參觀自己新布置的住所,希望間接地告訴她自己已再婚的消息,並迫切希望得到她的首肯與祝福時,母親卻作出一副充耳不聞、事不關己的樣子,或者顧左右而言它,或者乾脆不予理睬,把女兒懸在了沉默的半空中,使她受到了比來自話語更加深重的傷害。對這一點女兒有著切膚的體會:「我媽媽懂得怎樣讓人痛苦,這種痛苦比任何其他形式的痛苦都更加深重」。這位母親能讓「白色變成黑色,黑色變成白色」,讓女兒經過精心調整、自以為滿不錯的新生活——包括新婚的丈夫、自己的女兒與新繼父之間和諧的關系、丈夫送她的貴重禮物裘皮大衣、精心布置的家;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一無是處、毫無價值可言。母親利用沉默這把利劍把女兒戳得鮮血淋漓、體無完膚,而更可悲的是女兒從母親身上繼承來的那不可救葯的心理情結(非要得到別人的肯定才能生活得心安理得)。一個非要不可,一個執意不給,這場不見硝煙的沉默戰爭使母親和女兒都身心交瘁,傷痕累累,在雙方感情上造成了本不該有的深深的傷害。一天,當女兒下定決心要去找母親說個清楚時,她才在母親睡熟的時候霍然發現,自己那強大的「敵人」原來不過是一個毫無攻擊力,甚至是不堪一擊的老婦人,這是多少年來她第一次發現母親的真實面孔。經過一番母女間推心置腹的交談。女兒終於認識到:
真的,我終於懂了,不是懂了她剛才所說的話,而是那些原本就是真實的事情。
我明白了自己一直是為何而戰的:是為自己,一個被嚇壞了的孩子,一個老早以前就逃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的孩子。我躲在這看不見的掩體後邊,心裡很清楚對面藏著的是什麼:是她從側面可能發起的攻擊、她的那些秘密武器,還有她那洞察我一切弱點的高超本領。然而,就在我把頭伸出掩體,向外窺視的那一瞬間,我終於發現了那裡的一切:那是一個用鐵鍋當盔甲,用毛衣針作利劍的老婦人,一個因久等女兒的邀請而不得,正在變得脾氣暴躁的老婦人。(Tan,1993:204)
這是一段多麼形象、生動的描述!母女間多年感情、心靈上相互間的沉默給對方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創傷。而這沉默一經打破,戰爭的陰影也隨之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代女性之間可貴的重新認識和相互理解,是女性的覺醒。她們終於認識到,在一個「種族、性別歧視的世界裡,女性之間應該成為朋友,成為同盟」。對於書中的兩代女性來講,要想相互破譯對方的真實思想——那些掩蓋在各種形式的沉默之下的真實思想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但無論怎樣,她們都以各自的方式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年輕一代的女性從母親身上汲取了精神的營養與力量,以積極樂觀的態度面對新的生活。這正是小說的結尾處吳晶梅在母親去世之後代表母親去大陸尋找她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姐一幕所象徵的。三姐妹在母親的故土上終於摟在一起,多年的歸鄉之夢、母女和姐妹團圓之夢都隨著沉默的打破而實現了。這是讓人多麼欣喜的一幕!
譚恩美是華裔女作家中的第二代,她與王玉雪(Jade Snow Wang)和湯婷婷這些年長於她的華人女作家一樣,沿襲了母女關系這一寫作題材。她們都各自從自己母親的身上汲取了寫作靈感和素材。這正是其成功的原因之一。在她們的作品中,「母親的苛求所代表的就是男性的苛求」,是男權社會滲透於她們意識深層的自我貶低、自我排斥、自我抹殺的傳統觀念,是一種可怕的集體無意識。在這樣的觀念之下,她們自然永遠無法達到母親的要求,也無法正視原本的自我。無論她們怎樣努力改變自己,以何種標准改變自己,其結果卻總是更多的失敗和更大的痛苦。這是一些華人女性最大的悲哀。從這個意義上說,《喜福會》給我們的啟示之一就是:在美國,所謂的多元文化,也就是亞文化與主流文化保持一致的新格局,從本質上來說不過是一場掩人耳目的把戲,是對亞文化的同化和心理侵略的掩蓋。那麼,與其他少數民族的女性一樣,華裔女性只有重新找回原本的自我,打破文化的沉默和性別的沉默,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尊、自信、自主地面對生活,才能最終進入「喜與福」的境界。
最後,再讓我們回到本文開頭提出的一個問題:在看到了作者通過她的16位女性人物一一講述的那些埋在她們心底的故事,了解了她們深深的沉默背後的心曲,對那些我們曾經那麼習以為常、司空見慣的問題作出了新的思考之後,無論你是男性還是女性,身處西方還是東方,你還能把這部小說當作一塊輕松可口的小點心來消化嗎?這里,我們不禁又想起了海明威那著名的冰山理論,我想它在這里也同樣適用:如果人的話語世界占他整個世界的十分之三,那麼有誰因此就能忽視那冰面之下十分之七的沉默世界的力量呢?
9. 喜福會觀後感
影片通過四對母女的故事向我們展示了不同命運下不同形式的母愛。這部影片給人的感覺是非常深沉的。
一開始,一根羽毛承載著一個女人的期望。蘇抱著鵝過海,想要一個女兒,你可以理解她的痛苦,想把天鵝給女兒,結果只剩下一根羽毛。
在影片中,蘇和林都是好朋友。他們表現出大多數父母的心態。他們為自己的孩子感到驕傲,互相比較,希望女兒成為自己心目中的好孩子。
薇莉小時候有一種力量,相信自己,但她無法恢復自信,因為她不喜歡母親到處炫耀和對抗她,這使得她童年的象棋冠軍成為她唯一的驕傲。
成年後,薇莉對母親說:你的每一句話和每一隻眼睛都對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她覺得無論她做什麼,她都得不到母親的青睞。
當林多對薇莉說:你令我歡樂!這句話化解了母女之間多年的敵意。可見,母親無條件的愛和接受是孩子成長的堅實基礎。
10. 求joy luck club 介紹 影評
簡介
影片以旅美的四對華裔母女為中心,分別描述她們幾個家庭在近百年來的遭遇,從而對比出中國女性從受盡辛酸屈辱的祖母輩逐漸成長為具有獨立人格和經濟地位的新一代女性。
主要情節是溫明娜飾演的瓊原來跟母親有很深的誤會,但當她代替已去世的母親回中國大陸探望兩個當年在抗戰逃難時被遺棄的姊姊時,卻深深感受到上一代的苦難和割斷不了的親情
影評
引言
「老婦人記得多年前於上海,曾花費不菲買下一隻天鵝。『這畜生……』市場鵝販吹噓著,『伸長脖子企盼化鵝,你瞧,它美得讓人不忍下肚。』然後這婦人抱著鵝飄洋過海,滿懷期盼地前往美國。旅途中,她告訴天鵝說,在美國我會有個像我的女兒,在那兒,她無需仰仗丈夫鼻息度日;沒人會看低她,因為她將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我要她成為一隻比期望中還要好上一百倍的天鵝。但當她抵達新國度,移民官員奪走她的鵝,婦人驚惶地揮舞手臂,只留得一片羽毛作紀念。很久以後的現在,這婦人想給她女兒這羽毛,並告訴她,這羽毛雖不值錢,卻是來自遙遠的國度,一直載負著我的期盼。」
那隻遠渡重洋的天鵝背負著四位母親歷經劫難而重生後集聚的生存信念和中國傳統的人格自由的精神以及對女兒所有的期待。而在美國這片新大陸,她們卻在自覺和不自覺之間發現她們的信念和價值並不能得到這個「自由國度」的認可。但她們仍然竭盡所能留下那片即使旁人看來不值錢的羽毛,希望最終有一天她們的女兒能夠理解她們所有的心情。
譚恩美和她的《喜福會》
華裔美國女作家譚恩美(Amy Tan)的成名作《喜福會》(The Joy Luck Club)一發表,就被列入《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達9個月之久。1990年,該書獲得洛杉磯圖書獎,全美圖書獎,全美圖書評論家獎,海灣區圖書評論小說獎和英聯邦俱樂部金獎等多項文學大獎。小說後來被改編成電影也在國內外引起了劇烈的反響。《喜福會》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一方面是因為小說描寫了四位母親在舊中國的苦難經歷,充滿了東方色彩,迎合了美國廣大讀者渴望了解神秘的古老中國的心理。另一方面是因為小說具有跨文化主題。作者通過描寫四對母女間的代溝和隔閡沖突反映了母體文化與異質文化相遇而生的文化情結——東西文化的沖突與融合,以及華裔在兩種文化的碰撞中對自我文化身份的艱難求索這一富有世界意義的重大主題。
和小說中所描寫的移民後代一樣,譚恩美具有雙重身份。一方面作為中國移民的後裔,她從母親的故事中經受了中國文化的熏陶,在她的骨子裡,有一種無法消解的中國文化情節。另一方面作為在美國生長的第二代移民,周圍的環境和所受的教育都是典型美國式的。美國是個移民社會,是個「大熔爐」,如何對待傳統文化和主流文化之間的沖突,也就是關於文化身份認同的思考普遍存在於少數族裔作家的文本中。在《喜福會》中,作者從個人的記憶出發,間離了一個特定的觀察歷史和吸納文化的視角,將自我經歷放大,將家庭矛盾、母女之間的沖突提升到文化沖突的層次,並在中美文化傳統的大背景下使之象徵化、寓言話,使得小說和後來的電影都更具文化內涵和藝術張力。《喜福會》中所描寫的四位母親,在40年代帶著舊中國的苦難和傳統文化,從中國大陸移居美國。那時的美國是她們心目中的天堂,在美國她們希望自己的女兒再也不會重復舊中國婦女的不幸,不再重蹈她們的覆轍。對孩子她們寄予無限的希望,她們想按自己的理想規劃女兒的前程。但是,這些在美國出生長大的孩子們自幼接受的是美國的文化,在她們看來,母親的想法與行為既荒唐又可笑,於是雙方各執己見,互不相讓,從而產生了很深的矛盾。從文化的角度看,影片的前半部分通過四對母女之間的關系表現了中西兩種文化間的碰撞與沖突,後半部分記述了母女關系從沖突走向和解從而構建了東西文化從二元對立到二元融合的文化發展前景。
華裔群體作為遷徙的族裔面對的是雙重文化的困境,母體文化與生活中異質文化的沖突,使得他們無法從根本上超越原有文化的成規。於是在與異質文化碰撞與遭遇時,沉積在記憶深處的文化基因和成規就會自然顯現。後殖民理論家霍米•巴巴(Homi Bhabha)「對民族主義、再現和抵制都予以了嚴格的審視,尤其強調了一種帶有殖民論爭之特徵的『矛盾性』和『混雜性』」是「對文化和民族身份的想像性建構。」。①這種「混雜性」就是處於邊緣的流浪作家的一種顛覆策略,以異質文化滲透到主流文化當中,從而被主流文化所認同。
母女交流的「失語」——中西文化的碰撞
兩代人之間的交流障礙,首先來自語言。「語言作為一種信號,反映出文化成見和約束了人們的思考方式」,而且「在意義通過語言的編碼過程中,語言外部的情景極為重要。」。②在影片中我們可以發現這樣一個有趣的現象,即使在家庭中,所有成員的對話都是使用英文,但母親們的英文中總會夾著些許的漢語詞彙,特別在她們急於表達某種意義的時候。我們相信,對於母親來說,中文永遠是她們的母語,就像中國永遠是她們心靈深處的家。只要她們願意,這語言隨時能夠從她們嘴裡流利而出。所以蘇堅持辦著「喜福會」,因為這是母親們心中傳統文化的棲息之地,讓她們這群身處異國他鄉,徘徊在主流文化邊緣的異鄉人,可以穿起中國服裝,用母語閑聊、講故事,在強烈的本土文化氛圍中感受精神上的慰藉。可是對於她們的下一代,她們卻憂心忡忡,雖然她已經「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但卻「輕忽了她們來到美國的夢想」。這些第二代移民隨著年月的增長,甚至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本來是個中國人。她們不再使用中文,而是用流利的英語進行交流。即使在打麻將的這樣一個傳統的場合,她們也不允許母親們在和她們的交流中夾雜中文,因為她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作弊」。語言的不通,自然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母女之間信息交流的閉塞,直至雙方都陷入沉默。
在中英兩種語言環境下,「家庭」這一語言符號的「能指」被賦予了不同的「所指」意義。在中國的傳統觀念中,家庭既代表了家長對子女的絕對權力,又意味著家長與子女之間相互依賴的關系。但在美國的個人主義價值觀則鼓勵各人奮斗,強調自我實現和獨立意識。影片中所表現的母女之間的沖突在某種程度上便折射出了中美兩種文化之間關於「家庭」價值觀的碰撞。蘇一直以來都把對在大陸下落不明的兩個雙胞胎的「虧欠」轉化成希望寄託在女兒君的身上。她望女成鳳,一直用自己心目中的母愛方式對君進行著「天才培養計劃」,並在君有所反抗的時候強勢地喊出:「女兒只有兩種,服從母命和隨心所欲的,但這房子只容得下服從的。」可是君這樣在「自由國度」長大的孩子如何能理解母親的苦心,她也不甘示弱地對母親吼著:「我又不是你的奴隸,這里不是中國,你逼不了我!」此後,母女倆的分歧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年,君故意忽視母親的期盼,也使自己最終成為了一個碌碌無為的人。薇莉自幼有著下棋的天賦,卻因看不慣母親拿著自己的榮譽到處炫耀而賭氣說不再下棋,而她倔強的母親林多卻認為自己對薇莉的苦心栽培不僅沒有得到女兒應有的尊重和回報,就連為女兒驕傲這么無可厚非的表現都被女兒當作是失去面子的事情,從而失望不已,以致很長時間不再「干涉」女兒的生活,永遠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母女之間的隔閡由此而生,「失語」長達了二十多年之久。
影片中的母女兩代人的誤解和隔膜是在跨文化語境中產生的,因而這種矛盾沖突不僅僅是通常的「代溝」可以涵蓋的,它體現了自我/他者、中心/邊緣、西方/東方之間的文化權力沖突。正如薩義德在《東方學》中所說的:「西方與東方的關系是一種權力統治和不同程度的復雜的霸權關系。」③在這種文化落差和文化夾縫中必然要形成代表美國主流文化的女兒和代表中國傳統文化的母親之間對話語權的爭奪。出於劣勢的母親——東方文化必然受到強勢西方文化的壓抑,使得母女雙方在種族壁壘和文化碰撞的阻隔下越走越遠,終於陷入「失語」的狀態。西方認知結構下的權力意識和對於中國的片面的、有偏見的西方文化傳統使浸潤於美國文化的女兒們對於母親的認識自然成了歪曲異質文化的一種單向活動。而中國近代史上的卑微性和經濟上的落後性更加使得中國母親在異質文化中處於「邊緣人」的地位。她們在社會上沒有自己的聲音,唯一能依賴的便是那股不認輸的精神和悠久的文化傳統。她們以結結巴巴的英語,對女兒的生活和成長進行干預和教育,表現著她們無畏的抗爭以及對西方霸權的挑戰。和東方意識不謀而合的是,母親在母女對抗的關系中,不去據理力爭,和女兒爭辯不休,而是採用中國傳統的忍讓、以退為進的方法。
在這樣的思想文化沖突帶來的沉默中,母親老去了,女兒也經歷了兩種文化在自己身上的碰撞與沖突。當母親一代正痛苦地忍受「失語」帶來的巨大創傷時,女兒們也在不知不覺地重復著母親們的故事。
女兒們的尷尬——他者自身的困惑
對於在美國出生的女兒們來說,「中國」是遙遠的,是母親的絮絮叨叨,是她們不能完全理解的漢語,是神話般的故事。她們想盡辦法去適應和同化於周圍主流社會的文化環境,努力使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美國人」。然而,她們與生俱來的臉龐和從母親那裡潛移默化得來的中國傳統文化價值使她們在美國人眼中永遠屬於「他者」。正如帕特里夏•林所指出:「在美國出生的華裔婦女對於中美完全不同的價值觀十分敏感。與她們的母親不同,這些婦女面對的是來自兩種對抗文化的要求。盡管這些在美國土生土長的華裔婦女熟知中國生活方式的點點滴滴,但她們常常會因為必須在『中國式』和『美國式』之間做一決擇而感到無可奈何。相比之下,她們在中國出生的母親,很少會因為糾纏在究竟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以及生為女性之類的復雜問題中而感到茫然。」④
薇莉總是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干練的作風和能力讓她在事業上也有所成就,她在各方面都可以算是一個成功的「美國人」,但唯獨在感情方面,她始終過不了母親那一關——其實說到底是過不了她自己心裡那一關。雖說多年來的隔閡讓母女兩人幾乎沒有交流的空間,但在那種中國式教育之下長大的孩子,天生對父母有一種不知名的畏懼。頭一次婚姻,薇莉就為了母親歡心而嫁給了一個中國人。這一次她想勇敢找尋自己的幸福生活,但母親這個形象在她心裡卻如同一座大山。帶男友回家吃飯的那晚,薇莉一直在觀察母親的表情,母親笑了她也鬆口氣,母親如果不開心,她連結婚的事都不敢提。在外在的美國式瀟灑感情和內在的中國孝道之間,薇莉一直左右為難。李娜有一份獨立的工作,在生活中她和丈夫的一切開銷都「AA制」清算,她總以為這樣就能彰顯她獨立自主的人格而得到丈夫的尊敬,然而,「在經濟方面得到自由,就不是傀儡了嗎?也還是傀儡。無非是被人所牽的事可以減少,而自己能牽的傀儡可以增多罷了。」⑤在成為經濟上獨立的新女性的同時,李娜卻在不自覺間喪失了感情的尊嚴,夫妻之間的生活反而在很大程度上事事被金錢的利益所左右,讓她心中郁悶卻又不知症結在何處,有苦說不出。羅絲擁有的優雅外表和清高性格使她贏得了出版大亨兒子的青睞,然而男方的母親卻試圖請羅絲離開,因為她的膚色,她的地位很可能影響其兒子的事業發展。「在西方文化中,主流意識形態一再把自己與一個處於從屬地位的他者相區分。」「為了維護一個民族的優越地位,別的東西——一個他者——必須首先被作為低等的打上標簽。」⑥美國學者艾米•琳在談到華裔的文化身份的時候曾經說到:「不管是新移民還是出生在美國的中國人,都發現她們被夾在兩個世界之間。他們的面部特徵宣告了一個事實——他們的種族是亞洲,但是通過教育、選擇或者出生,他們又是美國人。」⑦可是即使是國籍上,文化上的「美國人」又如何呢?在正統主流的西方文化語境中,膚色決定了她們永遠都是處於社會邊緣的「他者」。世俗的眼光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羅絲的心理,她雖然嫁給了心上人,但卻在內心深處將自己看成了丈夫身邊的擺設,為了愛情而失去了個性和自由,最終也失去了丈夫的尊重和愛情,成為感情上的「他者」。
如果說母女之間的「失語」更多是出於兩種文化之間的差異和碰撞,那麼女兒們在面對強大的西方文化攻勢時表現出的尷尬和困惑則體現了主流文化對「他者」的排擠。我們看到在影片中,女兒們雖然沒有受過正式的中國傳統教育,傳統的道德觀、價值觀,乃至整個中華文化顯得遙遠、隔膜。但由於母親們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這些傳統還是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們的思想。這種被雙重文化滲透,具有雙重文化的意識,使得她們在用美國方式解決不了問題時,潛意識中的中國文化意識又會有所作用,雙重身份註定使她們在兩種文化之間尋求調和。
異質文化的交匯
文化身份並不是某一特定的文化具有的或某一具體的民族與生俱來的特徵,相反,它有一種結構主義特徵,是一系列彼此相關聯的特徵。霍米•巴巴認為,文化的「身份決不是先驗的,也不是既成的,它只能是永遠向著總體性形象接近的一個難以把握的過程。」⑧霍爾也說過,「主題在不同時間獲得不同身份,統一自我不再是中心。我們包含相互矛盾的身份認同,力量又指向四面八方,因此身份認同總是一個不斷變動的過程。」⑨在《喜福會》中,隨著歲月的推移,每對母女最終都以和解作為故事的結尾,在一定程度上也象徵了中美兩種異質文化的交融。
君在母親過世前不久才終於明白這二十幾年來母親對自己的良苦用心。正如「怎有女兒不了解自己母親的」,世界上也不會有不了解自己女兒的母親。中國傳統的欲揚先抑、隱忍的教育方法在表面上將蘇在君的眼中塑造成了一個冷漠的,對女兒極度失望的母親,但蘇卻從來未曾放棄過她這看上去碌碌無為的女兒。因為只有她知道女兒的純潔和善良,這是任何錶面的能力都無法比擬的品質。而那個時候,君也終於明白了母親對自己所有的期盼,不過是好好地生活下去。當她在麻將桌的母親東首位置坐下的那一刻,我們似乎看到了女兒/西方已經開始認真接納母親/東方。當影片結尾君回到中國與她從未謀面的雙胞胎姐姐擁抱相認的時候,雙方口中共同喊出「媽媽(MaMa)」這一為所有語言所共有的語詞,簡單而有深意,是東西文化的交集之一。林多同樣是一個倔強而不懂過多表達感情的中國母親。受到小時候「下棋事件」的影響,二十多年來,薇莉一直以為母親的一言不發就是代表她無聲的反抗。所以她嫁給一個中國人來取悅她,但離婚的時候母親失望的表情卻讓薇莉在很長時間里交了外國男友也不敢讓母親知曉。可是在林多心裡,她雖然對薇莉的外國男友有著諸多不滿——主要是由於其不懂中國文化和禮儀,但畢竟女兒的幸福就是母親最大的快樂,林多最終對薇莉婚姻的寬容和接受在一定程度上也表現出了她對美國文化的接受和對兩種文化差異的尊重。在李娜要愛情不要過度依賴的所謂平等婚姻中,正是母親的一席話喚醒了她內心深處對真正感情的渴望,「尊重,溫柔」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美國個人主義的平等自由並不是在所有地方都行得通。同樣,在愛情婚姻中失去了自我的羅絲被母親的故事深深震撼,那股流淌在她身體之中的中國人自強不息的血液讓她徹底清醒,自己並不是社會,家庭之外的「他者」,她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而她的自尊自強也最終重新獲得了丈夫的愛情和尊敬。
賽義德曾說:「一切文化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任何一重文化是孤立單純的,所有文化都是雜交性的,混成的。」⑩母女兩代,過去和現在,東方與西方之間本來就是相互聯系、密不可分的。母女之間經歷歲月磨合最終所實現的認同實際上就是對中西兩種文化的認同。只是這一認同並不是任何一方全盤接受對方的文化類型,而是重構了的只屬於華裔這一群體的第三種文化。在固守傳統文化的母親身上,我們可以讀到中西兩種文化在沖突後逐漸相互滲透的過程;而女兒們的身上寄託著母親們記憶和夢想的延伸,也繼承了部分的中國傳統文化價值,她們體內的中國人血液,遲早會因為找到歸屬感而沸騰,骨子裡的中國文化也遲早會刺痛她們的神經。
結語
如果說《喜福會》里的母親們代表了傳統的中國文化,而這群女兒們代表的是現代美國文明,那麼作者對於這種可用連字型大小連接的「中國的——美國的」現象的兩級給予了同樣的關注。譚恩美的這種關注,可以說打破了長期以來的「中心」和「邊緣」對立的模式,在表面的文化沖突背後,實現了一種更深層次的文化認同。就像皮考•伊爾在美國《時代》周刊發表的《英帝國的文學反擊》中所指出的,「後殖民作家是多元混雜的。他們並不站在特定地域的立場,而是處在對流動性日益增加的地球村便於反思的十字路口,而且他們進行反思的價值判斷也是多元的,因而具有一定程度的不可界定性。他們是跨越雙重甚至多種語言和文化傳統的。他們在創作一種新小說,來對應一個新世界。」○11
美國是這樣一個白人文化為主導,多元文化並存的社會,中國移民如何承續中華文化的優秀傳統,並吸收美國文化的精髓,從而建構屬於本群體的文化身份是許多華裔作家始終關注的問題。譚恩美無疑就是這樣一位超國界的具有多元文化的洞察者之一。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喜福會》都通過一種異質文化的交匯,為讀者和觀眾「提供了一張網,一張由不同名族,不同文化之間的對話構成的對抗著的時空網」。○12《喜福會》表現的不僅是年輕一代對漂泊無根記憶的追尋,也不僅是華裔在文化身份認同困境中的迷茫和掙扎,而是通過對兩種文化融合的期盼表達了華裔們既不願摒棄和隱匿中國文化身份,奴顏婢膝迎合主流文化以擠進美國主流社會,也不願以固守華夏中國的文化來對抗白人主流文化的意願。整部影片傳遞著一種主張淡化文化身份界定,消除文化對立,從而達到全球化的多民族文化相互交融和平共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