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麻將》這部戲講的是「麻將」還是「人生」
我覺得人一直都是在不明不白中活著,真的沒有人知道他自己要什麼。其實,楊德昌活得很有價值,起碼他總能告訴我們人生的許多為什麼,讓我們去留出一些時間去想想。
麻將就像是人生,沒有人知道自己要什麼,別人給你四筒你就要四筒,給你八條你就要八條,給貳萬就要貳萬,我們一直在等待別人的東西。有人也不知道自己打麻將是為什麼,有的是為錢,有的是為了排解寂寞,有的就是浪費時間。麻將是種很惡俗的東西,在南方的時候,每到夏天的下午,總能聽到街邊屋內傳出的嘩嘩聲,他們無事可做,沒有目標,沒有盼頭,他們認為活著就該消遣,就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等他們死的那一天,也許他們會想,父母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來是干嗎來的?我活著的時候都幹了什麼?也許他們都會帶著悔恨閉眼吧!有誰能告訴我活著該干什麼?
掙錢?《麻將》里紅魚的父親說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傻子,一種是騙子。他曾經是個被女人騙的團團轉的傻子,一年後翻身,別人又說他是騙子。紅魚讓老爸重新開始,再騙一把,那德行就和片尾殺死的那人一樣,信心滿滿的告訴別人我的計劃有多精明,一定可以賺大錢。。。老爸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當人們死的時候,身邊除了錢什麼都沒有,那才是世界上最窮的人。現在社會上的人可以為了錢不擇手段,甚至六親不認,兄弟相殘。當初合夥的兄弟發誓將來決不會為了錢而扯皮,彼此都很相信,但等錢擋都擋不住的來時,人那時候都不要臉了,管他媽的什麼發誓,臭屁兄弟,老子有錢就行。最後還丟一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2. 楊德昌的人物評價
楊德昌是當之無愧的電影大師,這早已被公認。他是世界級的人物,他的藝術成就讓所有人都驕傲(焦雄屏評)。2007年楊德昌的去世彷彿又似一記警鍾,敲在所有還關心台灣電影的人心上。
楊德昌擅長將西方電影理論與中國傳統電影美學相結合,他的作品注重人性層面的理性剖析,富有思辨色彩又不失哲理的鋒芒,題材偏重於人際關系以及社會家庭生活的描述。敘事採用散點結構與開放式結尾,突破東方人大團圓結局的傳統審美心理,卻又不追求新潮電影式的技巧奇特,展現紀實、雋永、樸素的藝術風格。
他的電影永遠富有話題性與爭議性,具有華語電影少見的鋒利和尖銳。而力作《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更是華語電影史上不可忽略的史詩作品。那是華語電影的一次不小的革命,他不僅以寫實的風格賜予了電影以批判的力量,更以其深邃的人性力量,打動了世人。「牯嶺街」故事蔓延到了內地,一樣在青少年階層中產生不消的影響。至今,《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仍舊被作為影迷追溯的議題,是華語電影一個時代的特別佐證,甚至被認為是「照亮我們黑暗青春的永不熄滅的明燈」(陸川評)。
他曾是揭開台灣台灣新浪潮序幕的旗手,以影像的力量捕捉「時代」與「人和城市」在精神內核上相互碰撞而迷失的氣息;他是一個高明的「畫家」,用實質化的手法去摹繪隱藏在面具與隔膜下的靈魂的焦慮與糾葛;他被譽為東方的安東尼奧尼和特呂弗,意識流和現實主義的解構手法嫻熟,冷酷、精準,不露聲色,批判的聲音卻充滿悲憫,透露出濃厚的人文情懷。他站在角落,充一個冷眼的觀察者,人性的沖突,顛破,疼痛,在他的鏡頭里緩緩流淌,連一條街,一個城,都具有意外的生命。(騰訊娛樂評)
他是楊德昌,一位已然逝去,卻從不曾遠行的電影大師。
楊德昌,是一個真正的文人。
3. 你到底想要什麼--影評 楊德昌《麻將》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他們就等著別人來告訴他們,所以,只要你用很誠懇的態度告訴他,他想要什麽就對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沒有人願意在失敗的時候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們寧願自己是上當被別人騙……」 這段台詞用不同的手法在《麻將》里演繹了很多次。太多所謂成功的人都會指導別人「你需要什麼」,而自己到頭來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人人都是演員,成功人士的演技更勝一籌。紅魚,對著他爸滿口不屑的「我什麼都懂」、「世界上只有兩種人,騙子和傻子」、「要動腦筋而不是動感情」。最後呢,一個滿以為自己成功的紅魚,在情緒崩潰之下開槍殺人,騙了這么多人,沒動過一次感情。最後的結局卻是把自己騙了。善惡是這么說的,關於善的倫理定義顯得非常危險,因為我們缺乏對邊界的信任感。唯有像楊德昌這樣,用前面極端的惡和無序來襯托結尾的溫暖愛情,我們才能感覺到「善」的清晰度。慾望是惡之花,然後這些孩子的「惡」卻像只是醉酒之後的無稽,你又不忍去打斷和救贖。心靈上的迷失導致了不相信別人,不相信自己。如果,綸綸在導演的塑造下,代表了善,不也只能如此,他的羞怯和茫然也就註定了他不能真正成為一個少年冒險者和大善的化身。虛榮香港他們這些台灣小混混相信吻女人是會「衰」的(這似乎是一種隱喻,對應紅魚說的「要動腦筋而不是動感情」)。而安琪兒對香港說:我吻過的男人個個都是開賓士的。提到虛榮,我會突然想到兩年前紅起來的「毒葯」,幾乎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男人,我知道無數女人為之痴狂。他是怎麼包裝自己的?紅色貴族,財富顯赫,出身名校,外表帥氣,冷峻溫柔。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逐漸懂得了權利、財富和外貌的重要性。誰都一本正經的否認,誰都不可避免的淪陷。然而,「毒葯」是一場騙局,虛榮是場更大的騙局。楊德昌險惡的讓每一個主角都往我們身上的軟肋插刀子,無論是紅魚、香港、牙膏還是綸綸,無論是安琪兒還是馬力特(她的一句「我只想知道你愛我還是不愛我」難道不也是一種扭曲的對自己感情認知的「虛榮」?)。麻將有人說楊德昌相當幽默的把觀眾耍了,麻將在影片里只出現了一次就被他用來作了影片名,確實我看之前滿以為這會是一部充滿麻將聲的文藝獨白。楊德昌是要說四個人組成「惡」的輪回,還是要說三缺一,又或者是人生就像打麻將:別人要什麼,其實你不知道。當然也有人說影片講的是四人游戲,彼此猜測其他人手中的牌,雖然有很大的運氣成分,但是通過算計牌面差的人卻不一定會輸,麻將的樂趣也就在於此。影片中四個男主角像互相依賴,彼此猜忌。其實電影中出現的所有角色都是人生牌局中的游戲者,是都市中的一個物慾符號,拚命索取,卻又不付出真誠。在楊德昌的電影里,這個世界上的人們都在一起搓麻將,而且不到死的時候,他們都不會「聽牌」的,於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敘事楊德昌之所以選擇這個紫醉金迷的都市下的小混混群體來進行電影敘事,則是因為群體當中埋藏著豐富性和生動而細膩的生存神經。有影評這么說:一個群體的瓦解,象徵著這個群體當中每一根神經的震顫與破碎。它概括而濃縮,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意義。它把觸角滲透到四面八方,然後目睹它們一點點地受到磨礪乃至破損,從而完成與實現內心整體的驚顫。這就像,哲學家說世界上任一個的死亡都代表了你和我的死亡一樣。不要懷疑一切,你是紅魚、香港、牙膏,你也是綸綸。你把惡放大到極致也把善用溫情點燃。其實開槍的是你,被開槍的人打死的也是你。楊德昌在講一個青春故事,一個把青春放在棋牌桌上的賭局。夢想錢是賺不完的,最後賠進去的是自己的命。
4. 如何評價楊德昌導演
關於楊德昌這個人,其實沒有接觸過可能沒有辦法去給他做什麼評價,所以推薦一套紀錄片《十年再見楊德昌》,今年桃園電影節做的策劃,由吳乙峰導演(《我們這樣拍電影》)采訪楊導生前的合作者,包括小野、余為彥、柯一正、杜篤之、張震、陳湘琪等,一共15位。最先看的魏德聖那一段。他講自己到楊德昌公司做助理,給楊導開車,做案頭工作,參與劇本,再從助理導演做到副導演。
不可否認的是,他帶給我們的作品是深入人心的。在世界影壇享有盛譽的。
5. 麻將的幕後製作
在《麻將》(1996年)中,楊德昌用更加分裂的手法批判台灣社會現實,角色是鬧劇,故事是鬧劇,而整個社會莫過逾最大的鬧劇。「現在這世界上沒有人知道自己要什麼,每個人都在等別人告訴他怎麼做。」這是楊德昌的電影《麻將》的主旨。當代社會,人們總是過分忙於物質財富的積累而疏於精神上的思索,在現代西方文明影響下的台灣更是如此。多數台灣人的財富獲得迅速積累,然而,他們缺少了精神上的寄託,一時間,大家似乎真的不知自己要什麼了,賺錢的目的是什麼,是過得好一點嗎?當物質生活舒適之後,賺錢的目的是什麼呢?於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沒有人知道自己要什麼了;再然後,台灣真的有可能走向毀滅。台灣作家宋澤萊的小說《廢墟台灣》就曾預言了台灣的毀滅狀態,楊德昌雖然沒有明確台灣毀滅的景象,但他借片中人物的嘴已經隱喻了台灣都市化進程中非常嚴重的精神危機與生存危機,並且向台灣民眾發出了警示。影片曾獲1996年柏林電影節特別推廣獎及1996年新加坡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6. 請問看了陳德昌經典《麻將》後有什麼值得人們回想的!、看後我有點迷糊!能給點意見么!!
楊德昌:讓陰影說話之三
2005-12-13 21:47:15 來自: 青島大漠
從天堂到地獄
《麻將》是通過群體分解來完成電影敘事的。它獲得了1996年柏林影展特別獎、1996獲新加坡電影展最佳導演獎,入選過東京電影節亞洲最優秀電影,並作為香港國際電影節的開幕電影。
《麻將》是群體的一個隱喻。這個群體由四個人組成,缺一不可,每個人物在這個群體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就像一個結構當中的四根柱子,缺少一根,就意味著整個結構坍塌。
與「麻將」這個隱含著賭博色彩的詞彙類似的是,《麻將》當中的四個人是一個惡的結構,他們不打麻將,但在詐騙、誘奸等方面劣跡斑斑。
在四個人當中,破產富商的兒子紅魚是他們的老大,他是惡的策劃者。他從父親那裡販來了很多做惡的方法,並堅信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因此就可以通過欺騙式地給予,逐漸獲取人們的信任,從而達到奴役他們、從中漁利的目的;香港是個泡女人的能手,他是性奴役的實施者;牙膏是個禿頭,他冒充小活佛,靠給人預測未來,又人為地給別人製造不測來實現別人對他的信任,從而獲得利益;綸綸是個個性敏感的追隨者,他是另外三人的幫手,有良好的語言能力和交際能力。
他們通過香港誘騙到女人,但又以某個人的就是所有人的理由,實現從誘奸到輪奸的目的;他們通過牙膏給人算命,先預言不測,再製造不測,以此來得到消災的回報。
這樣一個惡的結構是如何被一一瓦解的呢?
最致命的力量來自於紅魚的一次錯誤策劃。紅魚偶遇了父親從前的朋友邱董和情婦安琪兒,並誤以為安琪兒就是數十年前騙過父親一筆大財的女人,因此就決定報復這個女人。先是通過香港來勾引她,再通過牙膏算命來欺騙她。
令香港沒有想到的是,香港引誘安琪兒時,發現了安琪兒身邊原來也有一個女性群體,這個群體同樣以分享每個人的擁有為理由來實施對男性的性奴役,香港在奴役未果的情況下,先遭受了別人奴役,在精神上受到了致命的打擊。
令紅魚沒有想到的是,騙了一輩子人並謀了一輩子利的父親,已經悟出人生與欺騙和金錢無關的道理,最終與情人自殺。此時的紅魚又發現了此安琪兒並非彼安琪兒,明白自己最終受到了捉弄,在極度憤怒中殺死了邱董。
綸綸遇到了來尋英國情人又遭情人拋棄的法國女人馬力特,他愛上了這個女人,但紅魚一心想把馬力特賣給淫媒,這讓綸綸感到失望,綸綸只好將馬力特藏了起來。這時候綸綸又被人誤作紅魚而被綁架。綁架綸綸的人想逼著紅魚因破產而失蹤的父親現身。
近乎崩潰的香港、認識了人生虛妄折紅魚、情感失落的綸綸使這個惡結構面臨解體。而這時候,仍對做惡充滿迷戀的牙膏想組織新的麻將群體,繼續作惡下去……
這時候,眼看要與舊情人言歸於好的馬力特再次認識到了綸綸對她的愛,他們在街頭相互尋找、熱烈擁吻。
可以發現,這個惡的結構是在善與惡、美與丑、大徹大悟與執迷不悟等數種對抗力量的夾擊之下,走向解體的,這些對抗的力爭相互碰撞、扯動,最終撕裂了這個群體。
在惡結構被摧毀之後,美與善被完整地裸露出來。在任何的一種惡面前,那怕是最司空見慣、最微不足道的美與善都將被看得無比高尚、無比美好。
楊德昌在《麻將》中選擇的意義表達方式就是如此。他先把惡放大到了極致,然後,讓它崩潰。決堤了的惡的河流浮起了善與美的小舟,小舟輕盈而美麗,把人引向邈遠的地方。
更有意味的是,在《麻將》中,極度惡的體現--安琪兒,是以英文天使來命名的,而這個美麗的名字卻不太有一絲天堂的光亮。
在地獄與天堂之間,永遠存在著難以跨越的距離。執迷不悟就一直會墮落下去,一個惡的結構消失了,會有另一個惡的結構會浮上來,它會使惡延續下去;而美與善卻總是那麼地私人化,它不能以結構的方式來體現,而是隱匿在每個人個人的內心深處,你洞徹了,它就會飛出來,附著在你的人生中顯示美麗;你不理解,它只能是一個沒有光亮的洞穴,期待著你將它開啟。
在倫理學當中,善的定義是難的,因為概念的邊界往往會使概念本身變得不可靠、不可信。同樣,通過電影的敘事倫理,來定義善也是難的。但有一點至少是清楚的,善的定義雖然難,但善又並非是不可描述的,人們完全可以通過一些現象、一些事實來說明善。同時,人們還可以通過惡來反襯善。在常人的眼裡,那些被禁止的東西就是惡的表象,而那些被要求、被呼籲的東西則是善的化身。
楊德昌在電影中所選用的倫理的言說方式就是如此。對惡的直接表現甚至是誇大表現,使人們愈發增添對善的欲求和信念,即使善模糊而不可定義。
在我看來,楊德昌之所以選擇某個群體來進行電影敘事,則是因為群體當中埋藏著豐富性和生動而細膩的生存神經。一個群體的瓦解,象徵著這個群體當中每一根神經的震顫與破碎。它概括而濃縮,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意義。它把觸角滲透到四面八方,然後目睹它們一點點地受到磨礪乃至破損,從而完成與實現內心整體的驚顫。
7. 如何評價楊德昌
關於楊德昌這個人,其實沒有接觸過可能沒有辦法去給他做什麼評價,所以推薦一套紀錄片《十年再見楊德昌》。今年桃園電影節做的策劃,由吳乙峰導演(《我們這樣拍電影》)采訪楊導生前的合作者,包括小野、余為彥、柯一正、杜篤之、張震、陳湘琪等,一共15位。最先看的魏德聖那一段。他講自己到楊德昌公司做助理,給楊導開車,做案頭工作,參與劇本,再從助理導演做到副導演。
不可否認的是,他帶給我們的作品是深入人心的。在世界影壇享有盛譽的。
8. 一部很舊的台灣電影是描述,欺詐,女人,錢和父母關系的好電影。叫做《麻將》誰知道故事情節
楊德昌的經典作品
劇情:
紅魚、綸綸、牙膏、香港四人組成一個小集團,到處斂財騙色。
有一次,他們在硬搖滾咖啡店裡遇見千里迢迢從法國來台北尋找男友馬可而走投無路的女孩馬特拉,「紅魚」因想拉皮條獲利,而對馬特拉伸出援助之手。紅魚等人堅持的是號稱台灣第一號大騙子的父親處得來的秘訣:動腦筋,不要動感情。
小帥哥香港讓他剛認識一天的馬子愛麗斯陪他的每個哥們上床,女孩開始不從,紅魚、香港與牙膏以嫻熟的戲紅魚又用他那一套「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每個人都在等著有人教他該怎麼做,然後他就跟著怎麼做。」的理論說服了她,
後來愛麗斯竟也依了。牙膏的名言:「跟女人親嘴會倒霉」
紅魚和酒吧媽咪談判成功,意圖欺騙馬特拉,讓倫倫帶她來見他們,倫倫良心發現,把一切都告訴了馬特拉,並帶她躲到了自己家。
紅魚要報復曾經與父親姦情的Angel,指派香港去勾引這個老女人,Angel約他過夜卻領來了兩個女朋友,她們拚命的喂他食物,期待他像種馬一樣在床上伺候她們,那一瞬間香港才發現自己成了他們的獵物,感到惡心。愛麗斯歇斯底里地纏著香港,香港傷她的心,卻沒有快意,而僅僅因為對女人一向無所謂……
紅魚找到被人追債而藏起來的父親,父親一生騙人無數,最後深覺其中的虛空,在走投無路下而與情人擁抱著自殺了,紅魚恍然大悟,原來父親並不是照他教自己的那樣去做:他動了感情,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時間紅魚所有從父親那兒學來的哲理都失去作用。父親好友邱叔被Angel害的很慘,求紅魚幫忙,他告訴紅魚Angel其實不是十年前騙了爸爸的那個Angel。紅魚憤怒了,把所有的子彈射向邱叔,一邊哭一邊問:「你們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就為使我們像你們一樣卑鄙、無恥嗎?」繼而舉槍欲自盡卻已無子彈。
紅魚已經失蹤,香港還在哭泣,牙膏被女人吻了會很衰,馬特拉離開倫倫去找法國佬男朋友,倫倫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馬特拉,馬特拉從人群中走來,兩人不顧一切的狂吻……
9. 《麻將》這部戲講的是「麻將」還是「人生」
看楊德昌的電影是存在風險的,因為我們莫名地會相信一些東西,會讓我們的三觀受到沖擊。他將殘酷的真實活生生放大給我們看,或許我們可以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電影而已,何必當真,可那種隱約的刺痛如此真實,讓人無法喘息。盡管楊德昌反復告訴我們:電影讓生命延長了三倍,但如此冷酷的生命,延長意味著煎熬。電影《麻將》更像是《牯嶺街》的續集,將這種成長的殘酷加以延續,在無比膜拜楊佬的同時,也唏噓著大師的早逝。
電影講述了紅魚、香港、牙膏、綸綸四個小混混的各種劣跡,真實的展現了這個世界的冰冷與無奈。紅魚作為富二代出身,是這個組織的頭目;香港是團隊的實驗品,負責勾引女孩;牙膏偽裝小活佛,騙財騙色;綸綸剛剛入伙,略顯清澀,他們四人正如一盤麻將,缺一不可。偶然見遇到來台灣的法國女孩馬特拉,紅魚心生一計,想拉馬特拉做妓女,同時紅魚的父親因被情人安琪兒所騙,負債累累,紅魚便想報復,一場關於青春的殘酷故事就此拉開。
10. 獨立時代的影片評價
《獨立時代》:一部試圖偉大的電影
在帶著《獨立時代》前往康城參賽之前,楊德昌專門寫了一篇文章,裡面說道,「這部電影的主題是『我們』,迄今西方尚未有緣一識的我們那最隱私的一面。」這樣的表白極容易讓人聯想到所謂的「他者印象」——出現在權力關系、支配關系和霸權關系中的羅曼司、異國情調、美麗的風景、難忘的回憶、非凡的經歷,或者是東方之壯麗、殘酷和縱欲。當然,楊德昌在這里不是投合,而是自省。在他看來,文化立場的差異性後果不僅沒有帶來多元的豐富,反而在交流中設置了透明的過濾柵欄。在這樣的狀況之下,「東西雙方自我反省的努力必須是相互的,沒有這種雙方自我檢討的努力,一切文化的交流及溝通都將毫無意義。這部電影,代表了我在東方的這一半世界裡,向這交流溝通的努力付出一己之責。」
這樣的宏旨大意對於一貫嚴肅的楊德昌來說,並不顯得過分。相反,倒是影片的「活力喜劇」風格有一點異樣。事實上,在此之前的「台北三部曲」,《海灘的一天》、《青梅竹馬》和《恐怖分子》,以及後來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的確可資證明他是台灣地區最優秀的導演之一。而《獨立時代》的審思姿態則證明了楊德昌作為文化先鋒的敏銳的感受性與責任心。在臨行康城之前,他慷慨而悲壯地宣稱,「這部電影談的是我的信念,不論最後我們賦予『人』這個名詞是何等地定義,我都深信我們都屬於同樣的人類。如果不然,我們又何必拍電影?如果我們的思想不能在共同的基礎上交流,國際影展還有什麼意義?」可惜《獨立時代》無功而返。
這種遺憾當然不能代表什麼,但《獨立時代》的確只是楊德昌的一部試圖偉大的電影。 《獨立時代》:台北版的「清明上河圖」
台北是一個現代的大都市,在經濟高度發達的今天,他們的生活面貌是什麼樣子的?我不可而知。自從台灣想從中國分裂出去開始,我對台灣便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畢竟都是中國人,在經濟高度發展的過程中,我們似乎在生活或工作中都面臨著很多相似的地方。台北人的生活,或許是我們一個很好的參照對象。而把他們生活展現給我的,便是楊德昌。
對於台灣電影,我以前不怎麼了解,只是覺得他們的文藝片拍的有唯美和人性的感覺。除了候、楊和李三位大導演,其他的導演我幾乎不涉獵。可是,我最喜歡的楊德昌導演已經去世了。
在眾多電影中,楊德昌的電影卻是我每每回味的對象。《獨立時代》是他1994年的電影,我已經看了多遍,之所以沒有寫一些感想之類的話,是因為我似乎覺得自己並沒有完全明白很多東西,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覺得有必要先將我現在的一些感悟記錄下來,因為,記憶會隨著時間而發生某種偏差。
看了楊德昌的《一一》、《麻將》,再回過頭來,看他最早的電影,才發現他先前的作品一樣的精彩,只不過在敘事風格上更為寫實。而我把《獨立時代》也概括為台北版的「清明上河圖」。
在90年代,作為「亞洲四小龍」之一的台灣,經濟實力在世界上佔有重要的地位,與美國和日本之間的經濟貿易帶動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極大提高,因此,也帶來了文化上的沖突。台灣自從離開大陸後,他們對於中國古典文學的普及一直都沒有中斷,而這一點似乎是大陸所不能及的。在古典思想和現在思想的激烈對抗下,在金錢和內心的激烈比拼中,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獨立時代》似乎給我們了一些參考。
影片開頭引用《論語》子路篇中一段:子適衛,冉有僕。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大體意思:孔子到衛國去,冉有是作為隨從並駕車。孔子到了衛國看到人很多就發了一句感慨:「人真多啊!」 冉有就問:「人多了以後,應該如何啊?」孔子就說:「讓他們富起來了!」 冉有又問:「人富了以後再如何啊?」)不過在這里,楊德昌省略了孔子的話:「教之。」
然後緊跟著,字幕上就是「兩千多年後,台北在短短二十年間變成世界上最有錢的都市。」這兩段話連起來,那麼影片所要描述的故事自然就很清晰了。台北就是那個衛國,可是誰是孔子?
隨後,一個「電影導演」的自白,更像是楊德昌對自己的「嘲諷」。話語中由電影到政治,把整個台灣的政治環境用簡潔的話進行了概括。「大同世界」這四個字,讓我想起了鄭智化的《大國民》。其實,台灣的政治從來都是一鍋粥,從來都是搞一些笑話出來。也正因為如此,一個地區的政治亂了,人自然亂了,有了錢又能如何啊?
片名的英文似乎告訴了我們:智者的困惑。那麼楊德昌現在正想用自己的鏡頭去解答這個問題。因此,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楊德昌的這部電影就要完成這樣一個目的:他想讓我們在富裕之後有所考慮,找到自己繼續生活的動力。而不是像《麻將》中那樣: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都是靠別人告訴他。
在這幅巨大的「清明上河圖」中,生活著這樣一群人,我們似乎在他們身上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我發現我說的越多了,越是畫蛇添足,我於是將每個影片段落的標題貼了出來。有的話說多了就失去了它的意義,而真正的樂趣在於各人的理解。
其實,看這樣的電影,我的心是沉重的。在這樣的人之間,我不但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困惑。而如何將這樣的困惑的生活化解掉,我只有自己去體驗。
任何事情都是靠自己走,電影只是一種參考,就如書籍一樣。而「清明上河圖」也只能作為一種借鑒。其實,每個人都能成為自己的「孔子」,而每個人都能在生活中獲得更多的樂趣。
我並沒有找到最後的答案,因為很多東西根本沒有答案。就借用孔子的「智者不惑」來說吧,我們必須為自己找個理由活下去,做一個「智者」,這樣才會沒有太多的困惑。(作者: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