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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推手觀後感

發布時間:2021-07-05 10:20:34

A. 有關電影《推手》

如果從太極的理論上來說是可以達到。在電影中,演員是用了表演的手法而已

B. 如何評價李安導演電影《推手》

《推手》作為李安的導演首秀,便讓人有感其過人的導演天賦,電影就仿如劇中老朱的那手太極絕技,節奏雖有顯緩,但招招皆能切中要點,在以中美文化差異營造張力的同時,又以父子親情間的隔閡塑造了矛盾,給人感動的同時以深思。——夢里詩書

C. 《推手》你是否讀懂李安的內心

李安導演的《推手》是他的處女作,是一部劇本精彩、電影語言優秀的電影作品。影片講述了一個大陸老人來到美國同已經在那裡結婚生子的兒子一起生活的故事,故事中他與兒子的美國媳婦發生了一系列的沖突。故事的尾聲,老人和一位有著類似情況的陳太太走到了一起,是一個凄涼中有著一絲溫暖和安慰的結局
整個影片貫穿並構建於「沖突」。老人朱師傅與兒媳瑪莎的沖突,老朱與兒子的沖突,老朱與社會的沖突(老朱在家附近走失過一次,老朱在與兒子一家的矛盾之後出走到中國餐館打工被辭退事件)以及中國與美國的文化沖突,當然電影本身也是從一次次的沖突之中推向結局的。但是在我的解讀中,沖突是影片的手段,最後的結局表達了這樣一種思考:人是孤獨的。這也許是我非常個人化的解讀,但藝術作品的魅力就在於他作用於不同的欣賞個體,產生的藝術意蘊也是不同的,正如「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以老朱為主人公的故事主要是以兩條敘事線索交錯進行:一條是老朱與兒子家庭的矛盾沖突,一條是老朱與陳太太的感情發展。老朱與兒子家庭的矛盾沖突從影片的開始就以專業的電影語言表現出來,影片從此安排了幾個升級的沖突事件,把故事推向了無法逆轉、必須產生變化的高潮。影片的一開始,沒有藉助對白,沒有藉助音樂敘事,直接以畫面語言表現了老朱與美國媳婦的沖突,李安此處視聽語言運用之精彩,足見其功力扎實。通過這幾幅畫面我們可以看到,布景中牆上的中文字畫和電腦屏幕上的英文,中國老人和美國女人,開始的對比蒙太奇是非常溫和的。把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置於景深鏡頭中,前景的人與後景的人自然產生了某種聯系,那種強烈的沖突和無聲的矛盾被畫面充分地表現出來。
廚房「微波爐爆破事件」出現了一個沖突小高潮,此幅畫面中,為了吸引觀眾的視線,前景的光線晦暗,照明集中於處於後景的兩個人身處狹小的廚房之中,人物被框在狹窄的門里,逼仄的空間,喻示著兩人之間矛盾的不可調和。中西方的飲食差異也參與進沖突的構建,而兩個人共處於同一個屋檐下,卻是身處於兩個隔膜的世界。
這一組沖突蒙太奇把兩人之間的「戰爭」升級,老朱「啪啪」的切蔥聲,瑪莎「嘩嘩」的洗盤聲,兩人發出的聲音像是一場槍戰一樣激烈,而兩人朝向不同的臉剪輯在一起也強調了這種沖突。人物內心的矛盾沖突通過動作外化出來,這場廚房的沖突戲既合情合理又十分精彩,叫人佩服。晚餐飯桌上的矛盾更加突出的表現出來,兒子夾在父親和妻子之間左右為難。我一直佩服李安導演設計台詞的功力,看似隨意自然但又效果突出、用力恰到好處。畫面里餐桌上三個人的矛盾沖突不斷,背景聲音是孫子傑米在看的動畫片里傳來卡通人物槍戰打鬥的聲音,這種聲畫組合巧妙的傳遞出「餐桌戰場」的寓意。這可以看作是影片的第一次沖突高潮。中國學校里,老朱和陳太太「不打不相識」,很普通的相識場景的設計,同時又讓人覺得印象深刻、獨一無二。在以後的段落,我們也可以看到,沒有講半個「情」字,但是老朱對陳太太的「情」觀眾都一目瞭然。瑪莎在工作上受挫,老朱幫她瞧病,治療失敗的這場戲可算是第二次沖突的高潮。老朱幫瑪莎看病,最後瑪莎胃出血,慌亂的畫面、不穩定的構圖、晃動的機位運動、虛化的焦點都強化了這種沖突的高潮。


D. 如何評價李安導演電影《推手》

集中看完《喜宴》和《推手》,算上《飲食男女》,總算看齊了李安的家庭三部曲,最大的感受是:李安真是有文化!在這三部以探討文化沖突和倫理道德而見長的電影中,李安分別以太極拳、烹飪、婚宴三種中國傳統文化穿插其中,使影片來得更加原汁原味,有生活氣息,有藝術感染力而又富於可看性。

除了《飲食男女》,《推手》和《喜宴》都把大環境放在美國,《推手》探討的是父子關系在一個他國文化背景下的重新定位和重新權衡;《喜宴》著力於中西方文化間,傳統與現代觀念沖突下的家庭關系。李安在這兩部電影涉及的主題是中西方家庭倫理觀的沖撞;或許對於李安這樣學貫中西,生養於台灣,求學工作於美國的中國人,片中人物所遇到的問題也是李安自身所關注、思考、和想要解決的問題。而李安是溫文爾雅和寬厚的,骨子裡有道家的風范,因此,這兩部片子(其實三部都是)中的父親形象雖然深得中國傳統文化的熏陶,但卻飽含著更深的寬厚、諒解、平和,最終都以理解子女的選擇,依順子女的意願為解決沖突的方法。

《推手》的入題很快,影片開始不到十分鍾,矛盾立即凸現:美國媳婦和她的中國老公公如何相處?養兒防老、天倫之樂的中國傳統觀念與西方的敬老院文化如何協調?這一主題被慢慢擴展,抻長:年邁的父親出於無奈離家出走,滿是寒酸地到酒店洗盤子為生;與酒店老闆發生沖突,使出太極拳功夫堅決不走,捍衛自己僅存的尊嚴;李安以此深深叩問每一個觀影人的內心:如果你是兒子,是父親,將如何選擇?直到
重新被兒子接回家,朱父親才說出這番感人肺腑的話:只要你們過得好,我這把年紀了,又在乎什麼呢?——情節行到這里仍然沒有結束,直到朱父親與陳太太再次相遇,互相邀請對方到各自的老年公寓,影片才籍此終結,主題被進一步深化完整

「拳譜上說練精還氣,練氣還神,練神還虛。這練神還虛就難了」,朱老師傅這番話的意味何其深長!

我覺得李安電影的一大特點在於「簡單」,故事說得清楚明白,誰都能看懂,矛盾沖突簡單明了,幾句話就能掰清楚;但是情感充沛,富於人情味;矛盾本身來源於生活,所以表現和拓展的空間就很豐富,始終在探討,很能打動人心。就像《喜宴》,故事情節清晰簡單:老人上了歲數,盼孫子;偏偏自己唯一的兒子是同性戀,如何是好?於是兒子高偉同選擇與急需綠卡的威威假結婚,卻不成想假戲真做,讓威威懷了孕,繼而與同性戀戀人賽門產生沖突。

與《推手》的溫和恬靜相比、《喜宴》顯得喜氣洋洋,富有喜劇色彩,特別是結婚、鬧洞房的情節拍得滿是人間煙火氣——李安本人還在戲中插科打諢了一把:當一個老外在婚禮上竊語「我以為中國人都是柔順沉默和數學天才」的時候,我們的李大導演趕緊湊上去說了一句:你正見識到五千年性壓抑的結果。——但影片的結尾是意味深長的,離別之際,高老父親緊緊握住兒子的同性戀戀人賽門的手說:謝謝你,謝謝你照顧偉同;又緊緊握住威威的手說:高家會謝謝你。三個年輕人互相摟抱著看著兩個老人遠走,這是三個人的新家庭與一個傳統家庭的沖突與理解:母親沒有把真相告訴父親,父親也沒有把真相告訴母親,都是因為「愛」,因為「家」。

李安是一位真正的中國的導演,是一位真正有文化的知識分子;我覺得大陸目前還沒有這樣深諳傳統文化的中國導演,陳凱歌曾經是,而現在他更像一個汲汲於口舌之爭的家庭婦女,早已不顧自己的修為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而這種悲哀又絕不僅限於中國導演圈,而是一種社會大眾的悲哀,責任系於你我的悲哀。

E. 急求關於電影稻草人和推手的影評 謝謝

《稻草人》:荒誕的歷史和歷史的荒誕

看過一部好的電影(起碼合自己的口味),會讓自己興奮好久,躲避在心中積壓著的陰翳和不快也會迅速消散不見。幾天前一個晚上的夢弄得白天的我昏昏脹脹的,血雨腥風的季節,我如流浪於城市中的單身漢,在傳單與殺戮中穿行,生命脆如薄紙,莫名的恐懼擴散整個無緒的夜晚。我好像經歷了槍林彈雨和世事滄桑的老人,花費寶貴的青春去回味曾經遺忘或記得的過往,但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映現。記得早晨驚醒,唯一的念頭就是「祝願世界永遠和平」,彷彿下意識地被人放置到「遙遠」的戰爭年代或許是現在的我突然碰到了充滿戰爭的歷史,對於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的我來說,這也許應該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有關於戰爭的想像都來源於文字書寫的歷史書和相應的戰爭題材的電影,戰爭如同安靜的歷史名詞舒心地躺在從戰爭中獲得勝利的利益者們編寫的回憶錄中或者二維的屏幕裡面,生活於相對和平的季節里的我有時候甚至會「天真」地渴盼戰爭的到來,這種青春期中蘊涵著的類似英雄主義的理想與沖動曾多次鼓動我做著在打仗中發泄和充當英雄的夢,可是在真正的戰爭夢中,那個我卻為之顫栗,邊扭頭邊奔跑的形狀成為夢醒之後被現實的我嘲笑的委瑣和狼狽,好像並沒有遇到危險和死亡,但整個氛圍讓我產生了生命的畏懼而不是英雄式的凜然(「刀架到脖子上」的借口成為現代人保存生命苟活下去的理由)。這樣季節的一個奇怪的夢,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它究竟預示著什麼,或許它根本就沒有什麼含義,可是我不想用「無意義也是一種意義」的狡辯迎合思考的懶惰。幸運地是從昨天看的電影中我似乎找到了答案,也許僅僅是說服自己的一種解釋或理解的方式和可能。

王童,一名我們不是很熟悉的台灣導演,在看過他的《稻草人》之後,我似乎覺得他或許是台灣導演史中被缺席或忽略的導演(不過,這也沒關系,對於熟悉各種歷史的人來說,被同時代的人所「遺漏」的很可能成為後世的大師,而後世的人也極其願意「挖掘」這樣的大師來彌補當下的學術空白或藉此說明前人的麻木),至於名次排列上的事情,非我輩所能言語和拍板,按照詩人臧棣的說法,這樣的事情應該交給歷史來做(似乎歷史就天然地成了公平的上帝,是上帝真的如此還是我們束手無策之後的暫時擱置呢),我在此就不饒舌了。《稻草人》是一部很好看的電影,它輕易地把嚴肅的戰爭時代用非常荒誕的筆法呈現出來,固然沒有了沉重或者直接表面的深刻,但在戲噱裡面卻無不張顯著慘烈和可悲。與其說它告訴(傳達)了我們一個荒誕的歷史圖景,不如說它呈現了歷史的一種荒誕。

可愛的稻草人開門見山,向我們講述它所知道的事情,因為它相信或在它的草包腦袋看來,周圍的人和它一樣,「穿同樣的衣服,做同樣的夢,等待同樣的明天」。聰明的導演把攝影機藏在永遠不會說謊的稻草人後面(連話都不會說,當然也不會說謊了),神采飛揚的故事和故事誕生的時代被輕易地用恰似真實的口氣和誇張的鏡頭呈現出來,而稻草人恰恰成了敘述「荒誕」的合法人。

阿發和闊嘴由於母親用牛糞辛勤地滋潤不得不患上色盲成為准健康的殘疾人,從而幸運地逃脫為天皇打仗的神聖責任,幸福地得以生活在鄉下。閉塞的環境在日本人的治理下顯得井井有條,沒有日本人的屠殺因為沒有游擊隊反抗或者說沒有先覺的人領導人民打日本鬼子,除了渾身「長著長毛而且生殖器很大」(日本教官向村裡的婦女描述妖魔化的美國鬼子)的美國人的飛機偶爾光顧這里給他們送來可以換來海魚的定時炸彈之外也沒有血腥的槍炮,當然更不會出現什麼犧牲除了被征去上南洋打仗的陣亡者。導演把日常的生活全部配合上輕松愉快地音樂以渲染敘事的情緒和節奏,搞笑的場面令觀眾暫時麻痹於這些發生在殘酷戰爭時期的平靜生活。從影片在輕昂的日本軍歌伴奏下當地人從日本軍人手中庄嚴地交還幾個戰死士兵骨灰盒的儀式開始,帶有滑稽的表演和音樂基本上始終伴隨整部影片。顯然相對沉重的題材被導演用極為荒誕的手法或視角表現出來,苦難與悲慘的眼淚被無意識的微笑替代,除了貧困的辛酸人們似乎找不到通常電影和歷史書中所敘述的戰爭的影子,沒有反抗和沖突,更不要說敵我矛盾和斗爭了。可是它所指涉的戰爭的慘烈卻似乎沒有因為外在的荒誕形式而絲毫減弱,每一個畫面背後無不烙上戰爭或被佔領的影子。

阿發和闊嘴的妹妹水仙是村裡最漂亮的姑娘,她的男人在新婚第二天就應征入伍了,嶄新的新娘服好像還沒從身上脫下來,丈夫就被炸死了,可憐的水仙成了瘋癲的寡婦,身上依然穿著結婚時的紅衣服。在綠色田野中飛舞的紅衣袖,如同死亡的幽靈一樣不時地出現在美麗的畫面上,成為一個戰爭受害者的象徵符號。有意思的是,阿發和闊嘴在地里揀到的美國飛機扔的定時炸彈卻被愚蠢地放在了水仙的房間里,一個瘋女人與一個和炸死她男人一樣威力的炸彈睡在一起,這樣無意識嬉鬧(胡鬧)的情景裡面分明是虛構出的巧合為了來營造強烈的悲劇。水仙的存在如同搖曳在昏夜中不熄的虛燈對於整部電影一直是一個不安而恐怖的因素,導演沒有利用她的瘋癲來創造喜劇效果,顯然她成為一個認真存在的指稱物。我清醒地記得她唯一沒有大吼大叫地出現在片子里的鏡頭就是黑夜裡在他家抓住一個偷吃糧食的逃兵,他說自己剛結婚就被抓走了,並不是他不願意為天皇效力,他用沙啞的聲音演唱在軍部學會的日本軍歌來證明對天皇的忠誠,而是實在舍不下已經懷孕的妻子,善良的阿發一家拿出本來已經拮據的食物給他吃,昏暗的環境里水仙死死地盯著渾身贓兮兮的逃兵,雙手驚恐地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她對於這樣一個熱鬧的場面保持了一刻的安寧,也許逃兵的衣服讓她想起了新婚的丈夫,我覺得這是整個影片唯一正面流露出的悲慘的鏡頭。

片子中讓我尤為感到親切和安慰的是反襯出的中國農民身上的天真質朴與純潔的善良,這也許是任何文化都無法改變和變更的通過幾千年農業文化所培育出的和大地一樣實朴的性情。阿發的老闆(不知道這里的老闆是不是僅僅代表對城裡人的稱呼)也是親戚(老闆的妻子和阿發的妻子是姐妹),為了躲避戰亂從城裡跑到阿發家裡來住,本來已經窮的難以溫飽的阿發一家卻用最好的飯菜(特意賣了一條魚)來招待客人,熱情地安排老闆一家在家裡住下,那份質朴的溫情依然保留如今大陸的農村習俗中,而從城裡來的老闆卻在沒有和阿發兄弟商量的情況下就把他們的地賣給了糖廠(或許地是老闆的,可是這些地卻是阿發兄弟一家的命根子)。當老闆把賣地的事情告訴正在田間耕種的阿發與闊嘴時,導演用了一個中遠鏡頭,三個人被放在同一個鏡框里,左邊老闆平和地站在地埂上,右邊的兩兄弟垂著頭立在地里,遠處是霧蒙蒙的大山,天也很昏暗,整個畫面壓抑的很,是片子里少有的灰暗的色調,彷彿戰爭的壓力都沒有給他們帶來過多的恐懼,而剝奪他們的土地卻如同斷了他們的命根。

從片子里我們看不到任何關於國家或民族的虛構,農民像往常一樣進行著基本的生活,似乎不管有誰來統治,地總要種,飯總要吃,打仗也必定要來捉壯丁,不管替國民黨打日本人,還是替日本人進行大東亞戰爭,對於閉塞安詳的農民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打仗的名譽不一樣,一個可能帶上民族存亡的耀眼的英雄,一個可能為了天皇效忠,同樣的光榮獎章農民是分不出它們非此即彼的區別的,或許正如阿發所說,打仗回來換來的獎旗連做一個內褲都不夠。這不是說明他們沒有覺悟或不高尚,而是在生存與虛幻的榮譽面前,也許內褲比獎旗更實在(盡管內褲在某種程度上也關涉榮譽與文明,估計我們的老祖宗是不穿內褲的,現在穿上似乎也是文明擴張與全球化的結果吧)。日本人動員農民打美國和進行大東亞戰爭,是打著天皇的旗號,和我們起來反抗日本鬼子的侵略似乎不是同一性質的概念,但同樣激昂振奮的宣傳,卻不自覺地喚起人們為什麼什麼而就怎樣的激情與亢奮。它們的效果是一樣的,無非把更多的人納入到戰爭的游戲裡面,使每一方都以充滿正義的勇氣來殲滅所謂的另一方的「敵人」,渺小的士兵或者被徵兵的農民不過是根據地域(受誰統治和管理,當然地域似乎在某種程度上與民族是暗合的)來不自覺或不受支配地劃分到不同的戰爭序列中,他們的犧牲和田裡的麻雀一樣隨意平常。如果我們採用正義與法西斯相對立的視角判斷,台灣人民被日本徵兵進行東亞戰爭顯然是助紂為孽的行為,可是正義與非正義對於一個個參軍的人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所造成的悲傷後果似乎無法用鮮明的價值判斷來衡量,在我看來,無論戰爭中的正義與非正義對於人類來說都是一種罪惡。盡管有時候「以惡報惡」的方式成為正義事業的合法化,但報復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對罪惡者的「模仿」。

對於生存在中國和日本之間的台灣來說,似乎其地理位置的尷尬和曖昧造成了雙方對峙的跳板或犧牲品,在兩者的爭奪當中,成為利用的砝碼和改造的對象。其實,從片子里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文明的滲透力。在台灣被日本佔領的相對穩定的五十年裡,日化的教育和文化的浸染,使台灣幾乎成為一個准日本化的地區。在影片中,當地的「大人」(管理村民的長官)是日本人,孩子從小受的教育也是用日語進行的,甚至出現了孩子改日本名字的事情。在一次老師的訓教中,我們看到了教員讓一個孩子用放大鏡對准太陽然後把白紙點燃,從而闡發天皇如太陽一樣無時不刻地照耀著我們,而我們只有像放大鏡一樣團結起來,才能發揮更大的能量。如此誘人的國民教育,無非是為極權時代的統治打好基本的精神堡壘,而人民在這種汁液的培養中不自覺地就被形塑成可以打著光榮的旗號輕易利用的質料。這樣的方式在任何極權的社會文化中都能找到,只是日本在形塑「大和民族」時借用了強有力的不會輕易就被推翻的「天皇」,而不是現實的領袖或虛幻的天堂,事實證明天皇要比希特勒比斯大林更有歷史的魅力。

片子最後一個荒誕的故事就是阿發兄弟在大人的帶領下去鎮上的治安所送在地里揀到的定時炸彈的事情。導演當然不會讓炸彈在路上爆炸產生悲慘的結局,而是非常聰明地讓他們在治安所長官的逼迫下把炸彈仍到海里然後爆炸,固然他們沒有領到任何獎品,卻意外地得到了許多炸死的死魚(浮在水面上的魚誇張地多,就像《濃情巧克力》裡面使用了魔幻現實主義的手法處理眼淚曬干變成鹽的故事一樣浪漫),他們同樣滿載而歸。伴著他們一家人在昏黃的燈光下幸福地吃魚的情景,阿發的母親發出了良好的期盼「如果美國人能三兩天就轟炸一次就好了,那麼我們天天都有魚吃了」,映現的燈光逐漸變小變小,消失在黑暗裡,片子結束。

《稻草人》曾經被姜文大加贊賞,據說在他的新片《鬼子來了》裡面有好多借鑒《稻草人》的地方。我想王童的獨特之處在於用這樣一種不是很嚴肅很沉痛的方式來對待可以很煽情地觸動民族情緒的戰爭題材電影的姿態和視角,也就是說使用了另外一種講述戰爭的故事的方式。我們發現它的戲噱和荒誕的處理絲毫沒有掩蓋指涉和批判的力量,甚至比直接呈現帶來更多鮮活的東西。盡管它不是歷史的真實,也不帶有強烈的訴述的願望,但卻能啟發人的想像,看到更多被歷史書以及通常行述歷史的方法所遮蔽的更真實的「情感」,這里的「情感」不僅僅指個人的情緒,而是對歷史對過去事情的一種感情,就是說我們不應把歷史看作冷冰冰的可以被隨便玩弄的「橡皮泥」,而應抱有對待人一樣的感情來看待歷史,也就是錢穆先生在《國史大綱》前言中所提到的「溫情的理解」的態度。所以,我覺得王童在《稻草人》中的敘述很有張力或快感。

如果我們可以發揮聯想的話,類似的情景似乎在國外的一些影片中可以找到知音。1987年,英國導演布爾曼拍攝了《希望與光榮》,採用兒童的視角看待二戰期間被德軍轟炸下的倫敦的情景,由於孩子沒有過多意識形態的影響,所以戰爭在他們眼裡可能會有許多好玩的事情發生,比如到廢墟里揀彈殼(當然沒有《稻草人》中的孩子用籮筐揀炸彈那麼誇張,也沒有阿發兄弟運送炸彈而大獲海魚那麼神奇),比如一個跳傘飛行員的降落引起孩子和居民的好奇等等,似乎電影的殘酷消解在無聲無息的日常生活中,沒有血液出現的戰爭同樣擁有了悲慘的力量(不知道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有沒有從這里獲得有利的借鑒)。1991年義大利導演加布里埃爾·薩爾瓦托雷導的《地中海》把幾個士兵放逐到偏僻的希臘小島上,沒有戰斗的士兵和當地人幸福相處,好像同樣也把殘酷的二戰賦予了許多荒誕和浪漫的故事。這種敘述上的策略,在某種程度上反抗了主流話語重述歷史的方式,給我們帶來了另一種充滿歡樂或日常溫情的戰爭想像,但決不是粉飾而是和正面反映一樣的理解。

回到文章的開頭,夢中戰爭的情景或許也可以看作感受戰爭的一種方式,戰爭或說歷史對於我們的感覺,可能更多地是一種感情或者它們給我們某種可親的想像和氛圍,而不是被理性和考證確定下來的實證的復現與干癟癟的實錄。對於歷史的記憶也不光光是通過嚴正的推理或者宏偉的國家敘述所勾畫出來的威嚴,而應該擁有自己個人的讀解甚至虛構在裡面,因為這樣的歷史才有鮮艷的活力。荒誕的歷史也許只是一種歷史的存在,而歷史的荒誕卻是我夢中依稀的記憶。

李安作品《推手》,推開愛

最近的李安很紅,《斷臂山》繼《卧虎藏龍》後讓他再一次揚眉吐氣。那個中年男人總是在鏡頭前面帶笑容,很和善的樣子,雖然偶爾也吐露一些不顧後果的言辭,可他畢竟是位很有魅力的男人。從《推手》打響他的頭炮開始,他幾乎沒有輸過。《喜宴》,《飲食男女》,《卧虎藏龍》部部都問鼎國際獎項。他太幸運了,這種幸運也絕不是唾手可得的,他付出的努力是我們看不到的。

《推手》以一位從小練習太極拳的朱老先生被在美國當電腦工程師的兒子從中國內地接到美國後,與美國媳婦瑪莎在語言、生活方式上的矛盾為主題,探討了眾多移民美國的中國家庭所共同面臨的文化隔閡問題,以及老一代與後一代人在情感上的危機。朱老先生最後離開了兒子,自己去唐人街的餐館洗碗打工,惟一能給他一點安慰的是一位從台灣來的陳老太。他們有著頗為相似的經歷,都有著北京人自視過高的驕傲,並且帶到了美國這個五彩繽紛的國家。李安通過這兩位老人對故土的懷戀,表達了所有海外移民一種無法遏止的鄉愁。

郎雄是我這個年紀的孩子很不熟悉的老人,他的逝世更讓我們少了了解他的機會。李安似乎是很欣賞這個老人的,他的多部影片中都是和他合作的。他本色般的演出很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我對他的印象從《喜宴》就開始了,如今,像探秘一樣看《推手》里的他,很有一種親切感,因此對於片中的一切矛盾,我總是站在他的這邊。

以那樣激烈的方式選擇送父親去敬老院本身就是個錯誤,最後因為父親的病而作罷證明這樣的病根仍然存在。本來連我也覺得兩個老人在一起是很好的,他們至少可以彼此依靠,不再面對和忍受那些不要的沖突。然而,孩子們選擇這種方式來送走兩個老人是多麼殘忍的呀。就像郎雄跟兒子說的那樣,在文革混亂的年代,父親為了保護兒子,而錯過了保護自己的妻子,致使妻子去世,老人一直都活在自責中,這樣的父親對孩子沒有任何的虧欠,反而,孩子應該因此而給父親更多的關懷。買一所大房子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媳婦和公公間的文化差異太大,而兒子又不給與適當的引導,這樣的家庭矛盾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消除。我為老人痛心,這樣的兒子很讓人失望。盡管最後他醒悟了,那又說明什麼了,他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根,沒有找到根治的良方,矛盾還會爆發。我不知道老人搬出去會不會讓問題淡化,至少,最後兩個老人站在街邊的畫面,讓人覺得些許溫馨的同時也免不了痛心。

身邊有一個阿姨在美國多年,當然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不過和劇中人不同的是,她的丈夫也是個留美的學生,在生活和價值觀上,他們就避免了文化差異出現的那些不可調和的矛盾。阿姨有的時候也會接自己的父母過去玩,因為老人是一對的,所以自然也沒有郎雄所遇到的那些問題。這算是個很幸福的移民家庭,這樣的家庭太少了,我不知道美國這樣繁榮的社會背景下,有多少移民,不僅僅是中國的移民,遭遇著這樣那樣的心酸和悲哀。

李安似乎有很多次的故事都發生在美國,這也許和他受的教育有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太多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而他把那些他看到的用他感觸地方式放映給我們看,感謝他!

F. 誰看過推手這部電影 李安寫的那個 能把電影內容要表達的思想介紹一下嗎

內容簡介:

朱曉生在美定居,娶洋女子瑪莎為妻並育有一子。為盡中國孝道,他將老父親從大陸接到美國共享天倫。朱老先生是北京太極拳總教頭,因與瑪莎不和而外出打工。一次偶然的機會,朱老先生不凡的太極功底一進成為美國的新聞。當朱曉生從警察局領回父親時,瑪莎也有愧疚之情,可朱老先生沒有回獨生子家,而是回到他自己的簡陋住所度過寂寞晚年。

關注中西文化沖突的《推手》

老人問題,是個世界性的問題,而中國傳統文化和西方現代文明的分歧卻是很大的。李安的電影《推手》選擇這樣一個中國老人在美國的故事,本身就包含著自然的沖突矛盾,而其中涉及的倫理、感情則是屬於全人類的。

東西方文化的不同,加上年齡、語言、生活習慣的不同,使老朱根本無法和兒媳交流,也無法融入兒子的生活,老朱真的成了一個多餘的人。老朱一身太極功夫足以讓他自傲,但在美國他卻什麼也沒法干,連洗盤子都幹不了。這是個難以調和的矛盾,也難怪兒子要以頭撞牆。所有的兒子和所有的老人都會遇到這種兩難的局面,面對這種沖突,李安也只能在冬日的陽光下輕輕的長嘆了。就連最後的結尾,兩位老人似乎又要走在一起、互相扶持了,本該是個圓滿的結局,李安都只是讓陳太太輕輕答了一聲"沒有",把無盡的惆悵留給了銀幕前的觀眾。

雖然是李安的第一部長片作品,但很多場面處理手法相當老到,後期作品的諸多元素和關注的問題都有所顯露。老人問題、家庭倫理、對生活的無可奈何、幽默地處理手法等等,在李安以後的作品中都會有更多的發揮。

不過,畢竟是處女作,這部《推手》還是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故事線索比較單一、人物也不夠豐滿立體,戲劇性發展比較局促,還沒有李安後期作品的圓潤舒展的作風和氣派。

G. 推手的影評 英文的 急求!!

Pushing Hands is Ang Lee's first film after graation, and the first episode of his "Triad of Father." In spite of its status as an early work, it manifests subtlety, elegance and articulation in narration style constantly seen in his latter works. Everyone, whether seen this film or not, can tell that it's about the bondage and gap of affection, relation and interaction within family, but it's more than that. It also tells about culture, not only the apparent differentiation, but the shift within a man's life, the time and the whole modern history of China. If you understand Chinese(language, culture and history), it is delicately overwhelming. If not, it's still amiable and a bit exotic. Pushing Hands is so worth viewing and contemplating again and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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