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求一篇1000字的電影《刮痧》觀後感
人在美國,身不由己
「人在美國,身不由己」。是我在看完被圈內人士看好的影片《刮痧》之後的最大感受。伴隨著畫面的推進,故事的演繹,一個美國社會的華人家庭遭遇躍然眼前。
以細節為支點
從藝術角度來看,不難看出。導演充分發揮的是電影的敘事潛能,而不是情節的著意安排。中美之間的文化差異,在一個個細節中被稜角分明地凸現出來。這些細節通過人物的面部表情、目光、對話、動作等來完成。支撐起整個影片的框架。
在影片開始,許大同設計的游戲軟體獲獎,他激動地告訴大家:「我愛美國,我的美國夢終於實現!」頒獎大廳外擠滿了指責電腦游戲過於暴力的示威群眾;昆蘭的兒子和許大同的兒子丹尼斯發生矛盾並且不肯道歉,許大同當眾打了丹尼斯一巴掌;在接父親從警察局回來時進入公寓,警衛懷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一切,都在後來的聽證會上成為了對大同不利的證據。許大同在美國拼搏了八年,美國給了他成功和榮耀。然而,在中國很傳統的中醫刮痧療法卻迅速把他推向了美國的對立面。使他想和家人一起回國,去過「安寧平靜的生活。」這種改變看起來是中西方文化的沖突,實際上是反映出了一個更值得重視的問題:文化反省。中國人把孩子當成私有財產,可以通過打丹尼斯來表示對老闆昆蘭的尊重,而昆蘭卻不能理解中國人的這種「亂七八糟的邏輯。」而美國人,他們把孩子當成了社會財富,在誤以為刮痧是虐待行為之後,果斷地進行了孩子與父母的隔離,並不斷取證。其目的還是為了保證孩子免受傷害。
以親情為切入
美國人在看完這部影片後,討論最多的當數具有中國情調的父子之情。在大同和父親、大同和丹尼斯這兩對父子之間都刻畫出較為深刻的感情關系。
在法庭上,為了不妨礙父親辦綠卡,大同謊承刮痧乃自己所為;為了不讓父親擔心,他和妻子一起隱瞞真相;為了給兒子聖誕禮物,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爬上九樓。片中機場那場戲頗為精彩,淚眼送別之際,想出去福利局「偷」來兒子一同回國的冒險行為。當祖孫三代激情相擁之時,其父卻冷靜地說服了兒子留下。在送丹尼斯回福利局的路上,大同和緊追而來警車玩起了游戲,只為了讓兒子多享受片刻的父愛。
而在租住的小屋,分居的簡寧和大同醉酒,罵自己是MOTHERFUCKER 這場戲,更是赤裸裸地揭露了他們內心的痛苦,而這種痛苦,僅僅是因為刮痧這一在中國極為普遍的中醫療法,在美國,卻導致了一個家庭的分崩離析。
我們不難感受到融於片中的濃濃親情,然而,大同的錯誤卻是虐待兒子。這個罪名簡直匪夷所思,它反映出美國不以事實說話的法律空擋。而那控方僱傭的美國律師在法庭上這樣描述《西遊記》中的孫悟空:「別人種了九千年的桃子,他不跟主人打一聲招呼摘來便吃,當人家制止時,他不但不聽勸阻,而且還大打出手毀了人家的桃園。別人辛辛苦苦煉好的丹丸,他拿來就吃,還把主人打得頭破血流,臨走還毀了人家的製作車間——象這樣一個野蠻頑劣的猴子,竟然被許大同在電子游戲中描繪成英雄 ......」,用以證明移民美國的許大同有暴力傾向。他的「敬業」使人們質疑:他的目的究竟是保護孩子,還是拆散別人家庭。
劇中貫穿始終的矛盾,時刻捶敲著觀眾的思緒。人在美國,真的身不由己?為什麼一個和諧的家庭無端被這一事件攪出如許紛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美國精神的本質?還只是美國社會游戲的一個小小插曲?
以文化為指歸
鄭小龍導演說:「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文化,沒有好壞之分。甚至沒有高低之別。但是,一個民族的文化意識、文化寬容,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位美國的觀眾對我說:『沒有文化、沒有文化傳承的民族,是一個恥辱。』」
本片從各個角度探討了人的品格,人的尊嚴,符合優秀影片關注人的准則。卓別林一貫認為「悲劇和喜劇實際上是不可分的。」而《刮痧》盡管採取了好萊塢式的大團圓的喜劇結局,但是,劇中洋溢的一直是帶淚的笑。美國文化中的關注人的元素,此時顯得異常蒼白,這從公寓保安:「早知道他會爬,我就讓他進去了」一語中得到詮釋,而簡寧對於昆蘭不解於大同為何替父承認刮痧時的回答:「因為他是中國人」也突顯了中國與美國之間的文化差異。
影片的動人之處,不僅在於它提示了國家之間的文化差異,提醒人們進行文化反省,還在於它細膩感人的故事。在中國電影普遍迷離於商業價值和文化內涵的時候,它的出現,預示了兩者結合點的所在。
家裡有人喜愛體育節目,NBA是一定要看的。日子久了,我無知的老張便問我,姚明這人怎樣?老張常瞅見這位中國新富略顯笨拙的在球場上揮汗如雨。同樣不了解體育的我想了想,回答道,姚明是新一代中國人的代表吧,智商不知如何,情商一定不低。
這個判語來自於他接受媒體采訪(美國本土記者居多)的諸多片段。他看起來又沉穩又機智,不可褻玩卻不失友好,面對狗仔們刁鑽的提問,他迅速避開地雷,幽默而兇狠的把對手拋得遠遠的,妙語迭出的姚明深諳作為美國人在媒體前討好記者,討好觀眾又不落身份的策略。也許是長久的應付得到經驗,還有經紀人的訓練,姚明不但英語純熟,思維方式也已極本土化。
全球化正侵蝕每個角落,包括二十世紀驕傲富有的美國。姚明們要比上一代移民幸運。在開化的中國成長起來,浸淫著歐風美雨,他們無需身負太多傳統價值的行囊,也無需接受太多西方人訝異打量的目光洗禮,無緣品嘗在異鄉為了融入而蛻變的痛苦滋味。電影《刮痧》在我看來,密布著這種痛苦。
主人公許大同,新移民,來美國八年,懷揣美國夢埋頭苦幹,作為一個電子游戲程序的設計者終獲成功,並得到上司(象徵美國主流文化階層)的認可和友誼。電影開場便是大同在業界慶祝會上以典型的美國口吻發表獲獎感言。從他說話的內容,語氣,可以看出他對美國是愛慕感激的,對自己在美國的未來充滿信心。在美國,只要努力,一定會出頭。大同認為自己依然是這個國家的一份子,不再為異鄉異客。他和妻子簡寧,兒子丹尼斯在家也堅持說英文,即便一點不懂英文的老父在場也不例外,為的是讓下一代順利進入私立學校,早日成為美國社會的精英。他們言談接物也和普通美國中產階級一樣,彬彬有禮,說一樣的情話,開一樣的玩笑。然而考驗卻接踵而至。
大同把父親接來美國同住,丹尼斯卻因背上凸顯爺爺刮痧留下的醒目瘀紅。這些在美國人看來觸目驚心的「傷痕」,對中國人來說只是家喻戶曉的自我療法。許大同不幸背上虐子的罪名,不得與孩子相見。可他無法向法庭證明刮痧是合法的醫療手段,因為美國沒有時間和興趣去慢慢了解地球另一面的文化根源,它只按自己的判斷行事。
在向當局要回孩子的訟爭中,一個個矛盾像串鞭炮快速爆炸,留下的硝煙和紙屑,就是那些所謂的文化差異,還有美國式的自我中心,強硬的傲慢。它們逼得大同承認,骨子裡還是中國人。
比如,丹尼斯在游戲中興起打了上司的孩子,大同要求兒子道歉未果,出於教育孩子,也由於在老闆及其家人面前無法下台,便打了兒子。他認為這是給老闆面子,是尊重朋友,是教子有方。爺爺見了也很贊同:「當面教子,背後教妻」「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成材」。而美國人(包括在美國長大的丹尼斯)斬釘截鐵的堅持:打孩子的父親是惡魔,為尊重他人卻要打罵孩子的父親更是不可理喻。
另外,作為技術精英的大同,也許沒太多機會充分接觸真實的社會,以至於在後來的訟爭中出於劣勢。他不熟悉法律程序(即游戲規則),不能提供有力證據,不肯請家庭法的專業律師而堅持請一個版權法律師,他信任的朋友來代理孩子的案件,為自己辯護。對方律師精於此道,指責大同有暴力傾向----大同設計的電玩英雄孫悟空,偷仙桃,毀丹爐,按照西方人的價值觀,就是無視職責,肆意侵犯私有財產,是典型的流氓行徑。這個精刮刮的律師為了贏官司,刻意對《西遊記》斷章取義,惡意誤讀,把反抗的英雄說成無賴。大同不知對方已設計好陷阱要激怒他,果然失去理智,同時也失去大好機會,落入下風……
盡管八個春秋能讓人學會很多,盡管電影的結局是雲開月明,翻盤大圓滿,異鄉遊子的血脈親情卻遭受他者的質疑,身份認同也大受打擊,我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
《刮痧》一部優秀的電影作品,故事情節至真至純,讓人感念,催人淚下。影片演繹了人世間的親情、愛情、友情以及對社會和諧地渴求、嚮往,同時,由於文化的差異而導致的跨文化交際的失敗也表現得淋漓盡致。故事發生在聖路易斯——美國中部密西西比河畔的城市,男主角許大同來美八年,事業有成,家庭美滿,作為一位游戲開發人員,新研製開發游戲銷路暢通,在年度行業頒獎大會上,他激動地告訴大家:我愛美國,我的美國夢終於實現了。然而接下來的發生的一件事卻使他夢中驚醒,兒子丹尼斯發燒肚子疼,剛來美國的爺爺由於看不懂葯瓶上的英文說明而採用中國傳統的中醫療法「刮痧」給孫子治病,而這恰恰成了許大同一次小小意外事故後虐待孩子的證據,法庭上一個又一個意想不到的證人和證詞使他百口難辯,最終失去了對兒子的監護權。為了能讓即將回家的老父親見上孫子一面,許大同觸犯法律把兒子從兒童福利院「偷」了出來;為了讓兒子回到幸福的家而被迫與妻子分居;為了搶回給兒子的禮物而近乎瘋狂的與強盜大打出手;為了聖誕夜和家人團聚而冒著被摔死的危險毅然順著管道爬上位於九樓的家......一幕一幕,讓人心潮澎湃,久久回味,深深思索。
《刮痧》所表現的中國人和美國人的差異,不僅在中美兩國的法律、道德標准等方面,而且觸及法理、觀念,甚至中醫理論等諸多議題。由於時空上的差異,造成了中美—東西方文化、觀念上的不同,進而表現為行為上的沖突。差異性從時間上來說,主要表現為國家的傳統與現代之間的矛盾;從空間上來說,由於各國在地域、歷史、政治、經濟等方面的原因造成了中西方的差異,表現為民族傳統精神背景、文化背景、哲學背景等方面。所以,在分析影片時,我們不能僅僅停留在具體的故事情節方面,而要從大的文化背景下,從歷史的傳統等方面進行分析。
我們先來從文化的淵源方面來看,首先,中西方在哲學觀上是不同的,西方崇尚理性主義的實證論,它的醫學——解剖學,也是建立在這種哲學思想上,所以對「刮痧」這種口耳相傳的經氣之學是不能理解的;而中國哲學的特點是「天人合一」,就是要探索自然與人類的關系問題。儒家重人文道德,教人如何做人;道家重宇宙的演化,教人適應自然。在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法庭上,當許大同給他們講述「刮痧」的原理時,在場的美國人的表現,法官聽不懂他的辯詞,以為他是在亂講,甚至於他的辯護律師都不能在這方面理解他。其次,在意識方面,中國看重的是群體意識,重視整體的價值,認為人應該為家庭社會做貢獻;而西方強調的是個人主義,追求個人自由、自由思考和選擇。影片中我們也能看出許大同為了不讓老父親擔心,如何和妻子痛苦地隱瞞事情的真相;為了讓即將回國的老父親見上孫子一面,如何艱苦的把丹尼斯從兒童福利院「偷」了出來。中國人是相當重視家庭倫理的,他們重視每個人在家庭社會中的位置,強調家的觀念與感情。西方文化由於一直尊重個人的觀念,他們從小就接受了「獨立精神」教育,和家庭的感情較為淡薄。美國父母相當尊重孩子的行動自由,在大原則的范圍內,任子女自由發展。再次,中國人的思維模式是綜合的,承認整體和事物間的普遍聯系,追求人與自然的完美統一。而西方的思維模式是分析式的,這種思維文化群體的形成較為正式,權利、責任及身份的分配井然有序。所以,對中國人來說,美國思維似乎冷漠、不講人情;而西方人認為中國人思維模糊不清。
我們再來看觀念文化方面的差異,它是深層次的文化差異,比如人的價值觀念、思維方式、社會心態、審美觀念等。一個人可以在另一種文化中生活很長時間,掌握其語言,了解其習俗,但可能不理解其價值觀中的某些部分,許大同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因為在深層文化上,許大同代表的仍是中國的傳統文化,這具體體現在處事觀、家庭觀、朋友觀等方面。在處事觀方面,美國人喜歡面對事實,表明自己的觀點,,並掌握可靠的信息。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美國人處理問題以事實為基礎,就事論事。而中國人在事實面前,人情似乎顯得更重要些。在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法庭上兒童福利局所列出的一個個證據,請出的一個個證人是多麼的具有說服力,雖然在中國人看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許大同所敘述的只是他如何如何愛自己的兒子,卻沒有有力的證據;影片中還有一個細節,就是兩個孩子打架,許大同當著昆蘭的面打了孩子一巴掌,後來他對昆蘭說:「我打孩子是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是給你面子。」這兒就牽扯著東西方對孩子的態度問題。中國人把孩子當作一個私有財產,是我生的就屬於我。雖然許大同認為打孩子是給朋友的尊重,但在昆蘭看來,打人是犯法的,無論打的是誰。美國人認為父母、子女是平等的,父母很少為孩子決定什麼事情,而是讓其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奮斗。在朋友觀方面,東西方文化中也包含著不同的意義。Edward Stewad&Milton Bennet這樣論述美國人的朋友關系:「雖然美國人保持許多友好的非正式關系,但是他們極少有那種很深而又維系多年的關系。理想的境界是美國式的友誼,建立在自然發生、相互吸引以及溫馨的個人感情的基礎上。人們選擇自己的朋友,同時,他們又把朋友關系與社會或工作義務分開。」 在中國,情形有所不同。交朋友講究的是時間愈長愈好,承擔的義務愈多愈好。理想的境界是為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中國人對於朋友的期望值很高,若有困難,應該傾囊相助。當昆蘭指證許大同打過孩子時,許大同指責昆蘭「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但你卻在法庭上出賣我!」而昆蘭感到很委屈和不解:「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誠信是美國人最基本的美德之一,你讓一個美國人撒謊也相當於讓他放棄基本的價值觀。
影片在表現中美差異的同時,也表達了對文化趨同、文化融合的一種嚮往。從昆蘭走過唐人街的瓷器店,親身嘗試「刮痧」中;從許大同擺脫險情,樓下警察、居民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中,從他爬上九樓的家,昆蘭一家和兒童福利院的領導向他祝賀聖快樂,歡迎回家中,觀眾好象看到了西方人傳過了中西文化的壁壘,開始接近中國的傳統文化,最終還是人間的真情戰勝了一切。故事的結局固然完美,但是也決不能忽視文化差異性的一面,這就要求我們加強交流和溝通,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一個「大同」的世界真的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❷ 電影《刮痧》觀後感
電影《刮痧》,導演鄭曉龍,於2001年上映,由梁家輝和蔣雯麗主演,以美國作為背景,以中醫療法「刮痧」為線索,給我們展示了中西方文化碰撞、沖突、與融合的一個過程。但在感動、噓唏不已之餘,其中很多的問題也不乏令人深思。
影片從正面描寫了很多的中西文化的差異,尤其是中國療法刮痧,引起了一系列的糾紛,給主人公許大同造成極大地不便乃至痛苦,美國之夢最終幻滅。許大同對老闆(同時也是自己的朋友)那種對事不對人的態度非常惱怒,尤其對美國兒童監管局「橫刀奪愛」充滿了拒斥乃至仇恨,在與之對薄公堂時,對已留傳兩千多年的中國療法刮痧的解釋又顯得那麼力不從心,理屈詞窮。監管局的律師對代表中華文化及價值觀的《西遊記》中孫悟空的惡意曲解,直接把許大同逼於失控的憤怒。許大同當著老闆的面打自己兒子以顯示對老闆的尊重,老闆認為「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他對中國人的孝道甚是困惑,一團霧水。幾經波折,和美的家庭差點妻離子散,朋友幾乎終結於「道不同不相與謀」。結局雖皆大歡喜,但中西文化的融合似乎顯得過於簡單,不免有故作之嫌。
影片中提供了一條暗線,間接地做了回應。從祖孫三代在美國的遭際,反映了中西文化處還處於碰撞、交鋒、沖突的狀態,走向融合任重而道遠。
首先,許大同的父親,一個傳統的中國父親,在北京算是一個知識分子(在老霍墓前的獨白),來到而美國成了「啞巴」「聾子」,語言的障礙,這也在所難免。可他在兒子的家裡也很難實現自己的溝通訴求,因為兒子與兒媳也盡量講英語,為給孫子創造一個良好的英語環境。原本一家人,說的是兩家話。表面上看是兩代人之間存在鴻溝,實則是另一種文化隱形橫旦其間,父輩要想融入美國道路將是多麼的艱難與漫長。
影片中的老霍是一個很好列子。他從出現到結束只有三個鏡頭:工作,生活,死亡。在晚宴上扮演兵馬俑,以這些活計為生,工作不穩定,生活窮困潦倒;生活中的消遣就是賭博,而好賭之人往往是被邊緣化的人,這說明老霍在美國的生活只不過大眾化的,淺層的,根本算不上融入美國社會。賺著微薄的工資,在賭場中揮霍,最後死於心臟病。老霍的結束也是給父親的回國做的伏筆,除了客死他鄉,落葉不能歸根之外,就是打道回國。
許大同及妻子簡寧看似是美國人,在美國摸爬滾打七八年,事業上小有成就,不可否認,他們在語言、生活習慣、思維方式乃至某些價值觀念上具有美國色彩,他們已經不是完整的、傳統意義上的中國人。從許大同的獲獎感言中發現,他自認為自己已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一個真正的、成功的美國人,完全沉浸在美國之夢中,但其實他只不過是個在美國居住、謀生的中國人,他骨子裡還是中國人,血液里積淀的是中國文化,只是他沒有意識到。刮痧風波之後,他才如夢清醒,哪怕操一口流利的英語,持有美國綠卡又怎麼樣呢,還是不能真正的融進美國,也不可能成為美利堅民族中的一員。因為真正決定一個人的種族身份的,不是語言,不是國籍,甚至不是生理基因,而是一個人的文化基因。當然文化基因不像生理基因,有時間的先後順序,會遺傳,只會被其感染,受其熏陶。
至於許大同的兒子丹尼斯,不僅取的是西方名字,而且他土生土長於美國,基本不會講漢語,中國及中國文化對於他太遙遠了,沒有中國這個大的環境,沒有在中國活一遭,中國傳統文化基因滲透在他的血液中少之又少。相反,他在思維方式上與西方基本是一致的,當他父親許大同跟他講打他是愛他,他的反應是,那我打他(許大同老闆的兒子)也是愛他啊,覺得他好可愛,忍不住發笑,可仔細一想發現,這是丹尼斯的邏輯,這種推理也沒錯,這與西方的邏輯思維有什麼不同嗎?他小小年紀具備的這種邏輯推理的思維習慣,難道不是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嗎?不難想像,如果丹尼斯一直呆在美國知道長大成人,在家庭教育中也少有中國文化的熏陶,那麼他即使是黃皮膚黑眼睛,哪怕還是中國國籍,他還算是龍的傳人嗎?他還能融入中國嗎?我想很難,中國文化的傳承在他這代人上出現了斷層。
可見膚色、語言、國籍在某種程度上對確認一個人的身份有很大的欺騙性,這些只不過是生理基因留下的胎記,文化上的不斷吮吸才是揮之不去的烙印,真正一個種族特性的泯滅,就是從文化上對其進行斷奶,而喂之以各式各樣的奶粉,不同的奶粉喝多了也就分不清到底是誰了!這種文化上的「奶娘」是否合理?能不能這樣?願不願意這樣?這樣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好不好?這是值得思考的問題。大概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不同時期的看法也不同。
電影的最後是許大同和妻子簡寧教兒子丹尼斯認漢字,講漢語,這是一個很大的轉變,他們以前對丹尼斯很少有這樣的要求,也很少給他提供這樣的機會,是刮痧事件之後的轉變。或許是在美國文化帶來傷痛之後警醒,或許是在對兩種文化權衡下做出的取捨,又或是對根深蒂固的中國文化的一種回歸,一種自然地響應。讓我們感到欣慰的是,中國文化在經歷了曲折之後又傳承下去了,又回到原點。給我們留下的是兩種文化實體激盪的回聲,如曠野上的嘶鳴,久久揮之不去。許大同類似的事件還會接連不斷地發生,文化的融合,民族的融合不是幾代人能完成的,會不會走向融合?怎樣融合?怎樣才是融合?不融合,各國文化又將走向哪裡?我們不得而知。
❸ 求 電影《刮痧》的影評!!!!
2009年3月11日晚慕名觀看了鄭曉龍導演的《刮痧》。或許先前是在CCTV-6看過此片的影評,所以並沒有像小穎同學那樣感動的從頭哭到尾,不過不可否認這是一部成功的電影。
眾大家皆言這是一部反映中美文化差異的電影,我卻更傾向於將它理解為一部將中國文化、道德觀和價值觀傳承的作品。片中大同在功成名就之時將久居北京的知識分子老爹接至美國並准備為其申請綠卡,其間對美國的「聾啞」生活和升華的刮痧事件最終讓老人離開聖路易斯,還有裡面一些細節是反映兩國文化的巨大差異的,但我認為這不是主線。從一開始簡寧意欲為丹丹營造一個英語環境到片尾與大同一起教丹丹說普通話,這條草蛇灰線般一直潛伏的簡寧的心理變化,我認為它才能表現出這部電影的主旨。
先截取影片中的一些片斷來看這部電影吧。(以下並不全為支持我的觀點,僅是我對一些片斷的看法)
片斷一:
來看看許大同先生的獲獎感言:「八年前我還是一個新移民,站在街頭賣畫為生,不過我相信,只要努力,總有一天會成為你們中的一員,一個真正的、成功的美國人。今天,這個獎證明了,美國是個充滿機會的地方......我愛你們,我愛美國,這就是我的美國之夢...」這是一段真實的陳述,但這般的喜悅之下隱逸著的危機將在後面出現,這個真正的美國人卻不是已經完全美國化,這是先將故事提到一定的高度,隨著事件的發展再狠狠地砸下……
片斷二:
不得不說的是大同晚宴上對丹尼斯的教育,這點上,大同完全體現出來的是一個中國式父親,關掉電游,拍打丹尼斯腦袋,這一系列的動作正是我們在中國這大環境下所常看到的。我想作為美國人的昆蘭產生疑惑不解是很正常的,這一點被拿來作為文化差異的佐證。
片斷三:
老霍的出現到老霍的結束總共只出現了三件事:工作,生活,死亡。在晚宴上扮演兵馬俑說明老霍窮困潦倒,工作不穩定,經濟來源就是接一下這樣的活;生活中的消遣就是賭場賭博,賭博的規則是淺顯易懂的,這說明老霍的生活也就大眾的,淺層的,是未能融入美國社會中的。賺著微薄的工資,在賭場中揮霍,最後死於心臟病。老霍的出現到結束也就是給老爹的回國預留伏筆,在老爹心裡已經不能承受客死他鄉的沉痛。
片斷四:
大同在聽證會上的震怒應該給很多人驚訝,在法官面前怎麼可意氣用事?但是想一想,當一個潑皮般的人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詆毀祖國的文化,你會怎麼樣?拍案而起,怒發沖冠...這個不是文化的差異,但是似乎不得不說,因為這段涉及了對文化的解讀。
片斷五:
對老霍墓碑的獨白,是對文化差異的總結,從此以後再沒有寫文化差異的片斷,這段給我很深的感觸,呼應前篇。對大同的一番話「你想逃跑嗎?......生活就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你躲是躲不開的....」這便又是中國思想的衍生,這是老父親對兒子的教育,又是一次傳承。
片斷六:
開車回福利院,途中警察圍追堵截,而大同平穩駛車,「從容地」在逃亡中享受父子團聚的片刻快樂,這段便是本片中歡快的一段。注意到在孩子睡著後大同的表情了么?大同欣慰的微笑變成了緊皺的眉頭,這是大同的無奈,是只能在孩子背後流露出的無奈。
片斷七:
大同的生活出租屋裡一片狼藉。一個破碎的家庭,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制度,這可笑的原因正是讓大同無奈的原因,生活失去了方向。簡寧與其一起飲酒,嘲諷自己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最後大同悲痛的說「不許這樣說」,這是對美國生活的吶喊。
一個很想說的人物----簡寧進門前的那個妓女,出現的鏡頭只有驚艷的回眸一瞥,那輕蔑的眼神不屑的看著簡寧經過。這是一個悲劇的角色,出來美國卻淪落為妓,而不是像大同所說的那樣成為一個成功的美國人,這也是一種無奈。
片斷八:
很明顯我要寫大結局了,最後「聖誕老人」爬水管上演驚險一幕...一家三口緊擁在一起享受團聚,導演選擇用聖誕節這樣的節日不僅僅是可以讓許大同有一個可以偽裝的形象,也是為了說明中國的團聚文化在西方的節日里也可以出現,這就涉及到了文化的廣義性,及一個大同世界。
當然簡寧的心理作為隱線我就不說了,這也是我無法敘述的,只可自己體會的。
在我結束這篇文章之前我還要寫一點有建設性的東西。個人認為此片電影的一些名字取得確實有些想表達中心旨意的意思,看。
刮痧,就是利用刮痧器具,刮試經絡穴位,通過良性刺激,充分發揮營衛之氣的作用,使經絡穴位處充血,改善局部微循環,起到祛除邪氣,疏通經絡,舒筋理氣,驅風散寒,清熱除濕,活血化瘀,消腫止痛,以增強機體自身潛在的抗病能力和免疫機能,從而達到扶正祛邪,防病治病的作用。 文化差異在影片中算是一種瘀病,需要刮痧才能一個經脈的兩端連在一起,活血化瘀的作用,亦可以理解成祖一輩的文化受到阻隔,需要刮痧颳去隔閡才能有一個文化的傳承繼續下去。
另《禮記·禮運·大道之行也》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這就是為什麼給主人公起「大同」的原因吧------「世界大同」。
❹ 跪求電影《刮痧》的影評(語言淺顯易懂)謝謝!有重謝!
《刮痧》的文化分析
來源:清韻影視論壇 作者:黑饃 2001-05-25 14:21:47
《刮痧》在新春的電影市場和媒體上颳起了一場「沙塵暴」,據聞,它比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高明之處是反映了中西文化的差異、沖突和融合的過程及移民者的精神困境。但是,這一表現過程中展示的裂隙、吊詭處值得深究、細思。
《刮痧》全部在美國實景拍攝,其製作及主題無不是全球化時代的表徵,而其消弭了文化誤讀的大團圓結局背後的民族身份、民族文化認同使這部影片表裡不一、言不由衷地參與到世紀之交中國民族主義文化思潮話語之中,以別一種言說暴露了這一文化思潮的窘境。
主創者在這部電影中預設了中國文化、人倫親情與西方文化、工具理性的對峙、碰撞,由此鋪陳情節、演繹故事、表現主題,而我們應注意到的一點是,美國控方凶神惡煞的背後和初始動機恰恰是對兒童(丹尼斯)人權的維護和人情、人道的體現,這一點隨著劇情的發展往往被觀眾淡忘,只覺得他們的可惡可恨,不可理喻。美國被認為是「兒童的天堂,青年的戰場,老年的地獄」,控方無法容忍丹尼斯長期受到忽視、傷害、虐待,生活在恐懼和痛苦中,在他們眼裡,許大同是個施虐者,小丹尼斯是受虐者,這個誤解源於他們對異質文化的隔膜,「此處」的不言自明成了「彼處」的無法言說,爺爺痛惜地自問:「刮痧在中國幾千年了,到了美國怎麼就說不清楚了呢?」許大同也沒想到舉行聽證會前向他的律師朋友昆蘭解釋兒子背上的傷痕、刮痧,正如他的第二任辯護律師馬林女士所言:「沒想到?這就是問題所在。」接踵而至的司法程序、妻離子散、失業、有家歸不得、遭追捕都使許大同處於一個受打擊迫害的孤苦無告的弱勢地位,美國社會權力機構、國家機器以正義的名義扮演了施虐者的角色,而許大同及其家人成了受虐者,他們越是受到「殘酷打擊」,越能賺取中國觀眾同情的淚水。從接受美學看,國內觀眾下意識的對許一家產生了民族身份認同感和毫無疑義的族群歸屬的認定,這里,沒有說出的潛台詞是:「他們是中國人,我們中的一員」,這正是主創者的討巧和手段高明之處,在預設的、先定的觀眾強大的情感心理接受場之中,《刮痧》的熱賣、暴炒也就毫不奇怪了,而觀眾情感心理接受場的形成又可歸因於時代語境的催發,民眾對美國在國際事務中的自以為是、打著美麗的幌子而事與願違之類行徑的反感,對復雜的中美關系下的文化應對策略的考慮,感應著國際政治文化霸權下的說「不」的文化民族主義氛圍,凡此種種是否蘊涵了更深一層的施/受關系?這是《刮痧》生產、消費及走向成功的強大的動力源。
但是,我們對許大同的「自家人」的認同是否太一廂情願?在影片開始的頒獎儀式上,許自豪地對在場的美國人說:「我是你們中的一員,我愛美國,這里是我的家,我實現了美國夢。」在上演了一番「家」的破碎的苦情戲之後,影片末尾,許向我們表白:「我愛中國」,畫面消失後傳出許教兒子學說中國話的聲音:「中國」、「北京」、「長城」,請注意這里訴說對象的不同,一句蒼白無力的表白和幾個民族語符的堆砌就折服、傾倒了國內觀眾,「升華」了影片主題和許大同的思想境界。其實這是主創者的乖巧獻媚而經不起敘述邏輯推演,悲劇的肇事者是許的老爸,而許的暴躁、沖動、喪失理智、越軌行為使事情更糟,他的過火表現甚至使觀眾對他稍稍起了反感,一定程度上,是他的性格脾氣導致了他的悲慘命運遭際,這和美國人的理性、冷靜形成鮮明對比,而恰恰是許的美國朋友昆蘭、控方女代表、法官的有情有義、一致努力,才使他得以合法地與家人在聖誕夜團聚,他又有什麼可怨恨的?盡管,美國對許大同而言,「想說愛你不容易」,但畢竟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所,一個文化上尚未完全歸化的綠卡持有者、文化受虐者,只能「痛並快樂著」,這是新移民許大同的宿命。小丹尼斯(華裔美國人)肉體上的刮痧沒有任何痛苦,它會慢慢消失,他也不會有生活在文化夾縫中的痛苦,新移民許大同精神上情感上刮出的創痛需要多久會消失?真正意義上的中國的子民許大同的老爸想入美國而不得,惹下大禍,黯然回國,自己親手刮出的感情上的痧痕或許至死不會消弭吧?
片名《刮痧》可以賦予多重的文化、藝術上的闡釋,片中的醫學解釋是:「利用熱脹冷縮原理,造成局部毛細血管擴張,增加血容量和流量,促進血液循環,改善人體自然生理環境。」如果把親子之愛看作是「痧」,許大同聽證會上的動情陳詞,冒生命危險爬樓送兒子聖誕禮物等情節就是撩撥觀眾情感的煽情刮法;如果把許一家遭受的痛苦看作「痧」,他們夫妻對飲醉酒、父子離別也是煽情之刮;如果把中國文化、價值觀和道德規范看作「痧」,影片中頻頻出場的玩具猴、孫悟空並不能真正代表中國文化精髓,這是主創者的一種側偏刮法;如果把這部影片看作「痧」,這一「熱脹」(電影藝術表現)之下「局部毛細血管」(許一家的遭際及主題)的「擴張」、強化、凸現,或許能夠起到「促進人體血液循環」(人類不同文化之間的溝通、融合)的作用。但是,據聞,中國觀眾從中看出了文化差異問題,美國人從中看到的是舔犢之情,這是否表明文化差異融合之難?或者說,《刮痧》在著力於表現文化間的融合之時卻又陷入了製造出新的文化差異上的不同認識的悖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