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電影人生男主角是誰扮演
電影名:人生 製片國家:中國大陸 製片機構:西安電影製片廠 上映年份:1984年 影片類型:故事片 影片語言:漢語普通話 影片顏色:彩色片 放映時間:125分鍾 導演: 吳天明 編劇: 路遙 主演::周里京 吳玉芳 高保成 喬建華 李小力
電影人生,男主角
電影名:人生 製片國家:中國大陸 製片機構:西安電影製片廠 上映年份:1984年 影片類型:故事片 影片語言:漢語普通話 影片顏色:彩色片 放映時間:125分鍾 導演: 吳天明 編劇: 路遙 主演::周里京 吳玉芳 高保成 喬建華 李小力
⑵ 國產電影《人生》拍攝於多少年代
人生(1934年內地同名電影)
一個從小沒有母親的女孩在都市裡艱辛的生活,她做過很多工作,但最終成了都市裡的路柳牆花。一個小學教員不甘心在小城鎮離開妻子來到了大都市,不久便與路柳牆花同居了,兩人有了一個小男孩,男人努力當上了財務出納員,為了孩子的母親,他挪用公款做生意,但生意失敗他決定自殺,自殺前他拜託家鄉的妻子撫養自己的這個兒子。兒子被帶走了,路柳牆花此時答應干媽照顧干媽的孫子······
人生(1984年內地同名電影)
本片講述的雖然是一個傳統「痴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但由於男主角高加林的心態和遭遇,恰好能切實地反映出當時大陸知識青年渴望從農村回歸城鎮,並且不惜一切代價往上爬的時代風氣,因而能引起廣泛的討論和共嗚。高加林原是小鎮中的教師,被幹部的兒子三星擠掉,讓他再做農民,高情緒上無法適應,活得相當痛苦。村姑巧珍對高加林一向仰慕,乃主動接近他。正當二人戀情公開之時,高的叔叔當上本縣大官,安排他到城裡……
⑶ 人生電影演員表
《人生》演員表 :
吳玉芳
飾 劉巧珍
周里京
飾 高加林
高保成
飾 德順爺爺
李小力
飾 黃亞萍
薛白
飾 巧玲
⑷ 電影人生的劇情簡介
故事發生在1951年,我們的主人公彼得·艾普頓(金·凱瑞)是一位好萊塢的青年劇作家。當時,好萊塢正處於「麥卡錫事件」的籠罩之下,反美活動委員會(HUAC)對帶有左翼觀點的電影人士進行嚴格的調查,並將這些人列入所謂 *** 的黑名單。彼得因為大學時的一件無心之舉被打入了黑名單,也因此失去了工作和女友。
遭受雙重打擊的彼得跑到酒吧借酒消愁,決定離開這個城市,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沒想到酒醉的他在離開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頭部嚴重受傷失去了記憶。多虧一位好心的紳士斯坦將他救起,並把他帶到了一個名叫朗森的小鎮。
當斯坦把彼得介紹給小鎮上的居民們時,大家都以為他是1942年犧牲在二戰戰場的魯克,魯克的父親哈里(馬丁·蘭杜)更是為兒子的「死而復生」欣喜若狂。於是,彼得順理成章地變成了魯克,並在小鎮上住了下來。他修復了「父親」一直無心經營的電影院,讓這所影院引領全鎮的人走出了二戰的悲痛;電影院的工作還讓彼得和哈里有了心靈的交流,從而使他對電影產生了新的激情;與此同時,魯克原來的女朋友阿黛爾(勞瑞·霍爾登)也慢慢喜歡上了這個新來的魯克,兩個年輕人墜入了甜蜜的情網之中……
可惜好景不長,調查局的特務們很快打聽到了彼得的蹤跡,火速來到小鎮要帶他回去受審。彼得身份的真相揭開了,這對於所有魯克的親友來說都是個殘酷的打擊。未來的人生究竟會怎樣呢?也許彼得在電影中可以找到答案。
⑸ 誰知道路遙電影《人生》的演員表
吳玉芳 Yufang Wu ---------- 劉巧珍
周里京 Jingli Zhou --------- 高加林
⑹ 人生電影女主角是誰
吳玉芳,1963年生於上海,中國電影演員。她的戲路較寬,勇於嘗試不同環境不同性格的女性角色。
⑺ 誰能夠提供電影《人生》的簡單介紹與評價呢
情節簡介:
當路遙年輕時不停地奔波在城市與鄉村時,他最為熟悉的生活即是「城鄉交叉地帶」,充滿生氣和機遇的城市生活對於象他那樣的身處封閉而又貧困的農村知識青年構成了一種雙重的刺激,不論在物質還是在精神上。路遙思考並理解了這一現象,在城市化的浪潮洶涌而來的種種沖擊中,他提出了農村知識青年該如何作出選擇。
早在大學讀書時,路遙閱讀了大量的經典名著,並對新中國的文學成就進行了一翻巡視,他發現以前的小說帶有某種臉譜化的傾向,正如兒童眼中將電影中的人物形象簡單分為「好人」和「壞蛋「,而人的思想是復雜的、多變的,絕對不能將復雜的人性這樣簡單的劃分,這種思考體現在《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身上。
《人生》發表於1982年,改革時期陝北高原的城鄉生活構成了它的時空背景。高中畢業生高加林回到土地又離開土地,再回到土地這樣人生的變化過程構雀差成了其故事構架。高加林同農村姑娘劉巧珍、城市姑娘黃亞萍之間的感情糾葛構成了故事發展的矛盾,也正是體現那種艱難選擇的悲劇。
高加林正是作者著力塑造的復雜的人物。他身上既體現了現代青年那種不斷向命運挑戰,自信堅毅的品質,又同時具有辛勤、朴實的傳統美德。他熱愛生活,心性極高,有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關心國際問題,愛好打籃球,並融入時代的潮流。他不像他的父親那樣忍氣吞聲、安守本分,而是頃物皮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但是他的現實與他心中的理想總是相差極遠,正是這樣反差構成了他的復雜的性格特徵。當他高中畢業回到村裡後當上了民辦小學的教師時,他很滿足這個既能體現他的才能而又對他充滿希望的職業,但是好景不長,他就被有權有勢的大隊書記高明樓的兒子頂替了,他重新回到了土地。正當他失意無奈,甚至有些絕望的時候,善良美麗的農村姑娘劉巧珍闖進了他的生活,劉巧珍雖然沒有文化,但是卻真心真意地愛上了高加林這個「文化人」,她的愛質朴純真,她以她的那種充滿激情而又實際的作法表白了她的熾烈的愛。而實際上她所得到的愛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高加林在她的眼中是完美的,而她對於高加林來說只是在他失意時找到了精神上的慰籍。當機遇再次降臨到了高加林身上,他終於抓住了這次機會,重新回到了城市。
城市生活給了高加林大顯身手的機會,又讓他重新遇到了他的同學黃亞萍。與巧珍相比,黃亞萍無疑是位現代女性,她開朗活潑,卻又任性專橫,她對高加林的愛熾烈大膽又有一種征服欲。高加林的確與她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他們有相同的知識背景,又有許多感興趣的話題,當他們倆口若懸河、侃侃而談時,高加林已經進入了一種艱難的選擇之中。當高加林隱隱地有了這種想法時,他的念頭很快便被另一種感情壓下去了,他想起了巧珍那親切可愛的臉龐,想起了巧珍那種無私而溫柔的愛。當巧珍帶著狗皮褥子來看他時,他的那種難以言說的復雜的感情一下子表現了出來。在經過反復考慮後,他接受了黃亞萍的愛,可同時意味著這種選擇會無情地傷害巧珍,當他委婉地對巧珍表達了他的這種選擇後,巧珍含淚接受了,但她卻並沒有過多地責怪高加林,反而更擔心高加林螞叢以後的生活,勸他到外地多操心。但是淚水卻在臉上刷刷地淌著。
但是好夢難圓,高加林進城這件事終於被人告發了,他要面對的是重新回到生他養他的那片土地,他的所有的理想和抱負如同過眼雲煙難以挽留了。他難以承受這份打擊更難以面對生他養他的那片土地。他減少了狂熱而又冷靜的反省,接受了德順爺爺的一番話,而後一下子撲倒在黃土地上。
路遙在《人生》中引用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話:
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人年輕的時候。
沒有一個人的生活道路是筆直的,沒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業上的岔道口,個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錯一步,可以影響人生的一個時期,也可以影響一生。
這段話的確可以作為《人生》這篇小說的一個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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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王愚:《人生》發表後,引起了讀者的重視,在文藝界也產生了比較大的反響,全國各
地報刊發表了不少評論文章。我讀過你的三部中篇後,感到在反映生活的深度與廣度上,每
一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進展。你在構思《人生》時,窨有些什麼具體設想?
路遙:這部作品,原來我寫的時候,確實沒有想到會有什麼反響。我寫農村題材,不是
一天兩天的事了,也不是突然想起要寫它,這部作品的雛形在我內心醞釀的時間比較長,大
概是一九七九年就想到寫這個題材。但總覺得准備不充分,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想通,幾次動
筆都擱了下來。然而不寫出來,總覺得那些人物沖擊著我,一九八一年,下了狠心把它寫出
來。我只想到把這段生活盡可能地表現出來。當作品發表了以後,得到了讀者的熱情支持,
收到了上千封來信。我自己實在不想說什麼,主要是想聽聽評論家的意見。王愚:你寫《人
生》,實際上就是在不斷地探索「人生,搞評論的人談起來,不免「隔靴搔癢」,也計只有
你自己更清楚這種探索的甘苦。
路遙:根據目前發表的評論文章看,評論家們還是敏銳的,對這個作品內涵的東西,都
基本上看到了,有些地方連我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他們提出的作品中的不足之處,有些意
見秀有價值。即使那些反面意見,對我也很有幫助。王愚:你的《人生》,給我最突出的印
象,是對當前這個轉折時期中劃綜復雜的生活矛盾的把握。面對當前整個文學創作的進展來
看,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當然也不僅是《人生》,你的三部中篇,在這個問題上都有
比較突出的表現,最初發表,後來又得了獎的《驚心動魄的一幕》,盡管有些地方不免精
疏,但對於十年浩劫時期那虔誠混合著狂熱,惶惑交織著沖動的復雜狀態的描繪,尤其是挖
掘主人公內在的精神力量,使他的性格發出閃光,內容是比較厚實的。你的《在困難的日子
里》也是這樣,在那樣一種困難的時刻,在那樣一個年輕人身上,一種堅毅不屈、冰清玉潔
的性格力量,和周圍嚴峻的生活矛盾,互相沖撞,回響著悲壯的基調。在《人生》中,對這
個轉折時期的諸種矛盾,從人物的命運,從人物的內心活動中完整地展現出來,比前兩部更
為深刻、廣泛。你在好幾次討論會上的發言和你寫的文章中都提到,要寫交叉地帶,胡採用
同志也談過這個問題,我是很同意這個觀點的。在當前這個除舊布新的轉折時期,現實生活
的各個方面互相影響,互相滲透、互相滲透、互相交織,呈現出縱橫交錯的狀態,作家要反
映這個時代,就要從這樣一個視角考慮問題。以我個人的偏見,當前有些作品其所以單薄,
或者狹窄,或者膚淺,主要的恐怕是局限於狹小的生活范圍,寫農村就是農村,寫城市就是
城市,待業青年就是待業青年,就呈論事。其中一些較好的作品,也有一定的生活實感,但
很難通過作品看到時代的風貌,常常是有生活而沒有時代。當然,也有的作品,只有空嚳的
時代特點,沒有具體的生活實感,那也不行。你把這兩者結合起來,我覺得你在反映矛盾沖
突問題上,有自己的思考。
路遙:這方面我是這樣想的。生活往往表現出復雜的形態,有些現象,矛盾、沖突浮在
表面上,一眼就看得到,有些作家常常被這種表面的東西所吸引,所迷惑,不少作品就是描
寫這些東西的。但生活中內在的矛盾沖突,有時不是一下子就能夠看清楚的,而作家的工作
主要在於撥開生活中表面的東西,鑽探到生活的深層中去,而不能滿足於表現生活的表面現
象,這樣,作品才能寫得深一些。
王愚:你這個見解很深刻。不少作家到生活中去,一下子被生活的表面現象吸引住了,
抑制不住自己的熱情,沒有經過反復的思考、消化、醞釀,常常是描寫有餘,思考不足,就
很難深下去了。
路遙:像農村生產責任制,這是現行政策,在農村和農民中間有著很大的反中央委員,
從表面上看,農民富起來啦,有錢啦,有糧啦,要買東西。但作品僅僅停留在這一步描寫
上,寫他們有了錢,買電視機,飛翔高檔商品,寫他們昨樣把錢拿到手,又花出去,這樣寫
當然不參說沒有反映農村的新變化,但畢竟不足以反映新政策帶來的廣泛而深遠的影響。一
個作家,應該看到農村經濟政策的改變,引起了農村整個生活的改變,這種改變,深刻表現
在人們精神上、心理上的變化,人與人之間的關繫上的變化,而且舊的矛盾克服了,新的矛
盾又產生了,新的矛盾推動著體制的不斷改革和人們精神世界的變化、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新
的調整。總之,整個農村生活經歷著一種新的改變和組合,應該從這些方面去著眼。從表面
現象著眼,就容易寫得膚淺、雷同。我自己原來也是這樣,所以寫的作品很表面。這樣的作
品,引不起讀者對生活更深刻地思考。因此,我覺得作家應向生活的縱深開掘,不能被生活
中表面的東西所迷惑,你剛才提到關於交叉地帶的問題,就是我在現實生活感受到的一種新
的矛盾狀態。我當時意識到的是城鄉的交叉,現在看來,隨著體制的改革,生活中各種矛盾
都表現著交叉狀態。不僅僅是城鄉之間,就是城市內部的各條戰線之間,農村生活中人與人
之間,人的精神世界裡面,矛盾沖突的交叉也是錯綜復雜的。各種思想的矛盾沖突,還有年
輕一代和老一代,舊的思想和新的思想之間矛盾的交叉也比較復雜。作家們應從廣闊的范疇
里去認識它,撥開生活的表面現象,深入到生活的更深的底層和內部,在比較廣闊的范圍內
去考慮整個社會矛盾的交叉,不少青年作家的創作都是從這方面去考慮的,我的《人生》也
是從這方面考慮的,但還做得很不夠。
王愚:就目前來看,《人生》展現的矛盾,是很不單純的。
路遙:回過頭來看,有些地方顯得很不滿足,這個作品就主題要求來說,還應該展現得
更廣闊一點,現在還有一些局限。但就這部作品來說,再增加點什麼已經很困難了,只有等
將來再補救。主要是還要更深一步的理解生活。
王愚:也計正因為這樣,對《人生》的評價就有一些不同看法。我以為,你寫《人生》
是要剝開生活的表象,探索生活內在的復雜矛盾,因此,《人生》的主題就是單純一句話能
說清楚的。從作品的內涵看,你是探索轉折時期各種矛盾交叉點上的青年一代,究竟應該走
什麼樣的人生道路的問題。高加林的理想和追求,具有當代青年的共同特徵。但也有歷史的
情性加給青年一代的負擔,有十年浩劫加給青年一代的狂熱、虛無的東西。這些都在高加林
的身上交織起來,因此,認為作品回答的問題就是高加林要不要改造,高加林的人和觀是正
確的還是錯誤的,都嫌簡單了些。《人生》的主題應該是交叉的,是從一個主線輻射開來反
映了時代生活的各個方面。
路遙:這方面的爭議多半集中在高加林身上,這是很政黨的。對高加林這個人物,老實
說我也正在研究他。正因為這樣,我在作品中沒有簡單地回答這個人物是個什麼樣的人。談
到作品的主題,過去把主題限定在狹小的范圍內,總要使人一眼看穿,有點簡單化了。當然
也不是說讓讀者什麼也看不出來。我的意思是,作品的主題不是一個簡單的概念,因為生活
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概念。生活是一個復雜萬端的綜合體。作品是反映生活的,真實的反
映生活的作品,就不會是簡單的概念的東西,應該像生活本身的矛盾沖突一樣,帶有一種復
合的色調。我在《人生》中就想在這個方面進行一些探索,主要表現在高加林身上。至於作
品的思想性,我覺得,作品的每一部分都滲透著思想,而不是只在作品的總體上有一個簡單
的思想結論。作家對生活認識的深度,應該在作品的任何一個角落裡都滲透著。
王愚:對!這個問題題得好。當讀者讀作品時,應該處處都能引起他的思考,而不是讀
完作品才證明了某個結論的正確或謬誤。
路遙:就是這樣。像托爾斯泰的作品,處處都會引起讀者的深思。《安娜·卡列尼娜》
開頭的第一句話就引起人們的思索。優秀的作品,每一部分都反映了作家對生活認識的深
度,應該這樣去理解作品的主題思想。
王愚:作品的主題思想是豐富的,作品的人物也不應該是單一的。像高加林這樣的人
物,就不能夠簡單地去理解他。他的追求和理想,有這個時代青年人的特色。他想在當民辦
教師的崗位上,想在改變農村落後風俗上,做出一些成績,想取得一些施展才能的條件,恐
怕無可非議;但他身上也夾雜著一些個人的東西,追求個人成就、患得患失,碰到不順心的
境遇灰心喪氣,等等,這一切交織在他身上,引起了精神世界的矛盾沖突,使他處在一個發
展過程中,高加林是一個在人生道路上的艱苦跋涉者,而不是一個已經走完人生道路的單純
的勝利者和失敗者。他的內心深處的矛盾和發展變化,觸發著青年朋友們的思索,究竟應該
怎樣認識復雜的人生。總之,這是一個多側面的性格,不是某些性格特點的平面堆砌。
路遙:我覺得,人物形象能不能站起來,關鍵是這個形象是否真正反映了生活中的矛盾
沖突,有些評論對人物的看法比較簡單。往往把人物思想的先進與否和人物的藝術典型性混
一談,似乎人物思想越先進,典型意義就越大,衡量一部作品裡的人物是否塑得成功,主要
看它是否是一個藝術典型。至於根據生活發展的需要,提倡寫什麼典型,那是另外一個范疇
的問題,不應該把這兩個問題混為一談,這樣的觀點,在讀者和初學寫作者中間已經引起某
種程度的混亂。至於高加林這個形象,我寫的是一個農村和城市交叉地帶中,在生活里並不
應該指責他是一個落後分子或者是一個懦夫、壞蛋,這樣去理解就太簡單了。現在有些評論
家也看出來他身上的復雜性,認為不能一般地從好人壞人這個意義上去看待高加林,我是很
同意的。像高加林這樣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生活經驗不足,剛剛踏上生活的道路,不成熟是
不可避免的。不僅高加林是這樣,任何一個剛走上生活道路的年輕人,也不會是一個成熟
的、完美無缺的人,更何況高加林處在當時那麼一種情況下,對任何事情都能表現出正確的
認識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這個青年人的身上,絕不是一切都應該否定的。我自己當民這個人
物時,心理狀態是這樣的,我抱著一種兄長般的感情來寫這個人物。因為我比高加林大幾
歲,我比他走的路稍微長一點,對這個人物身上的一些優點,或者不好的東西,我都想完整
地描寫出來。我希望這樣的人物在我們這個社會里最終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青年,目前出現
在作品中的這個人物,還沒有成熟到這一步。這並不是說我護短,在作品中可以看到,我對
他思想感情上一些不好的東西的批評是很尖銳的。對於作家的傾向性,咱們已經習慣於看他
怎樣赤裸裸地去贊揚什麼,批判什麼。我認為,一個作家的傾向性應該包含在作品的整體構
中。我的傾向性,表現在《人生》的整體中,而不是在某個地方跳出來,同加林批評一頓。
王愚:這一點,有些評論文章沒有講得秀充分,我覺得你最後那樣的結尾,或者辯不是
結尾的結尾,已經指出來,對於高加林這樣的人物,實實在在的紮根在生活的土地上,才會
有一個新的開始。你對高加林是寄予厚望的。路遙:這裡面充滿了我自己對生活的一種審美
態度,這是很明確的。至於高加林下一步應該怎樣走,他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某種程
度上應該由生活來回答,因為生活繼續在發展,高加林也在繼續生活下去。我相信,隨著我
們整個社會的變化、前過,類似高加林這樣的青年,最終是會走到人生正道上去的,但今後
的道路對他來說,也還是不平坦的。
王愚:對。他在以後的生活道路上還會遇到許多風風雨雨。
路遙:這是肯定的,因為我們的生活本身就是在矛盾中前進的。
王愚:你創造高加林這個形象時,是有原型呢,還是從很多青年人身上概括出來的呢?
路遙:我自己是農村出來的,然後到城市工作,我也是處在交叉地帶的人。這樣的青年
人我認識很多,對他們相當熟悉。他們的生活狀況、精神狀態,我都很清楚,這些人中包括
我的親戚,我家裡就有很多這樣的人,我弟弟就是這樣的人。我在生活中有很多這樣的感
受,才概括出這樣的人物形象。
王愚:高加林的形象,引起讀者的廣泛共鳴,恐怕主要是作者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從生
活出發,把握了生活中復雜的矛盾沖突,而又完整地表現了出來。這個人物不僅是農村青年
的寫照,也是這個時代一些青年的縮影。
路遙:高加林作為一個當代青年,不僅是城市和農村交叉地帶的產物,其他各種行業也
有高加林,城市裡的高加林,大學里的高加林,工廠里的高加林,當然,更多的是農村中的
高加林。這樣的青年,在我們社會中,並不少見,我當初的想法是,我有責任把這樣一種人
物寫出來,一方面是要引起社會對這種青年的重視,全社會應該翔他們,從各個方面去關懷
他們,使他們能健康地成長起來,作為我們整個的國家和未來事業是要指靠這一代人的,所
以我們必須要從現在開始,嚴肅地關注他們,重視這個問題;另一方面從青年自身來說,在
目前社會不能滿足他們的生活要求時,他們應該正確地對待生活和對待人生,從某種意義上
來說,尤其是年輕時候,人生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永遠有一個正確對待生活的問
題。
王愚:應該說,高加林的性格是多層次的,在他身上不僅僅是個人特點的堆砌,而是反
映了我們時代的諸種矛盾。另外一些人物也是這樣,有些人物,在已發表的評論文章中還談
的不多,像劉巧珍這個人物,是一個很美的形象,但也反映著農村女青年自身的一些矛盾,
還有高明樓這個形象,你沒有把他簡單化,他身上有多年來形成的一種優越感,甚至一種
「霸氣」,但卻有他順應時代發憎愛分明的一面,有心計、有膽識,也有很多復雜的東西。
劉巧珍這個形象,你突出加以表現的,更是我們這個民族悠久的歷史所賦予這一代青年的一
種美好素質,看來,你是很欣賞這個人物的。
路遙:劉巧珍、德順爺爺這兩個人物,有些評論家指出我過於鍾愛他(她)們,這是有
原因的。我本身就是農民的兒子,我在農村裡長大,所以我對農民,像劉巧珍,懷著這樣一
種感情來寫這兩個人物的,實際上是通過這兩個人物寄託了我對養育我的父老、兄弟、姊妹
的一種感情。這兩個人物,表現了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一種傳統的美德,一種在生活
中的犧牲精神。我覺得,不管社會前進到怎樣的地步,這種東西對我們永遠是寶貴的,如果
我們把這些東西簡單地看作是帶有封建色彩的,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那麼人類還有什麼希望
呢?不管發展到什麼階段,這樣一種美好的品德,都是需要的,它是我們人類社會向前發展
最基本的保證。當然他們有他們的局限性,但這不是他們的責任,這是社會、歷史各種原因
給他們造成的一種局限性。
王愚:我們的歷史的惰性,限制著他們應該有所發展的東西不能發展。
路遙:正因為這樣,他們在生活中,在人生道路上不免會有悲劇發生,像劉巧珍,她的
命運是那麼悲慘,是悲劇必的命運。我對這個人物是抱著一種深深的同情態度的。
王愚:相形之下,我總覺得黃亞萍這個人物寫得單薄了一點,我所謂「單薄」就是說黃
亞萍身上虛榮、膚淺的東西寫出來了,這個人物內心裡必然會有的矛盾沖突,她在人生道路
上的顛簸,似乎都寫得不夠深。這也許是我個人的偏見,不知你究竟怎樣想,好些評論文間
也沒有更多的提到這個人物。然而從這個人物和高加林的關系來看,應該是既有互相影響的
一面,也有互相矛盾的一面。劉巧珍美好的心靈體現了我們這個民族世代相傳的美德,她在
困難的時候溫暖了高加林的心,堅定了高加林在生活中支撐下去的信心。這是和高加林旗旗
鼓相當的一個形象。但高加林和黃亞萍之間,互相溝通、互相沖突的東西畢竟太少,似乎只
在於襯托出高加林的悲劇命運。
路遙:這個作品確實有不足的地方,我寫較長的東西經驗不是很豐富的,因為牽涉到的
人物比較多,有的人物就沒有很好去展開,我對這些人物的關注也不夠,和一個初次導演戲
的導演五樣,常常手忙腳亂,有時候只能盯住內上主要角色,對一些次要的人物照顧不過
來。而一些有才能的、經驗豐富的作家,就像一個胸奶全局的導演,使每一個角落都有戲,
我現在還是一個實習導演,只能關注主要人物。黃亞萍這個人物,我原來設想的要比現在的
規模更大一些,這個人物現在的表現還是個開始,她應該在以後的過程中有所發。現在作品
已經完成了,來不及彌補了。如果這部作品能夠展開的話,可能比現在好一些,也不僅是黃
亞萍一個人,還有其他人物,像高明樓這樣的人,如果作品再往前發展,說不定,他還會上
升到主要地位上去,我現在還只能關注到主要的部分。當然一個完整的作品是不應該有次要
部分的。
王愚:像戲劇演員常說的,在舞台上只有演員,沒有小角色。
路遙:這就像蓋一所房子,你關心的主要是橫梁、立柱,而且想辦法搞得獨特一些,其
他部分就來不及精雕細刻了,有時候甚至是用一般的材料來填充。這樣,有些地方顯得很平
庸,我也是很不滿足的。
王愚:藝術創作上要照顧到每一部分,確實是不容易的,不僅關繫到作家的器識,也關
繫到作家的經驗和功力,不少大師們在結構上下功夫,確非偶然。在托爾斯泰筆下,像《安
娜·卡列尼娜》中的奧勃朗斯基這樣的人物,應該說是次要的,但他在作品反映的生活范圍
內起了關鍵性的作用,使得整個作品的結構顯得那麼熨貼和勻稱。《人生》後面的兩個情節
似乎和整個作品的結構貼得不是那麼緊,一個是高加林從鄉村到城市的地位的變化化,是由
於他叔父的偶然到來;而他從城市又回到鄉村,卻是碰到張克男的母親那樣一個女人,出於
妒忌而告密,都過於突然。這些地方不知你是怎樣考慮的。
路遙:藝術作品高不開虛構。關鍵問題要看作品描寫的矛盾沖突、人物的命運,以及沖
突的轉化和發展,從歷史生活本質的角度檢驗,是不是合情合理的。有些地方看起來,偶然
性太明顯,主要還是作者沒有寫充分。後面兩個情節,不能簡單地說是偶然的,只能說我沒
有寫充分。
王愚:由此,我想到當前小說創作中的一些問題。我們常說現實主義要演化,結合《人
生0》的創作來看,這個「深」一方面是反映生活中矛盾沖突的深刻性,一方面是人物性格
的內在的豐富性,也就是更深刻的反映多側面的性格。今年《延河》二期發表的陳涌同志的
文章,提出了一個很值得重視的問題,他認為文藝作品表現矛盾沖突,不光要表現人和周圍
事物的矛盾沖突,而且要更進一步反映人物本身的矛盾沖突,即使新人形象也是這樣。你的
《人生》,我覺得在這一點上表現得很突出。
路遙:實際上,一個人就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不是孤立的,是和整個社會密切相關
的,互皙射的。有些作品,盡可以編造許多動人的故事,但他們沒有關注人物的精神世界,
人在作品只是一個道具,作品就不會深。歐洲有些作家,包括大仲馬,為什麼比巴爾扎克,
托爾斯泰低一籌,原因也在於此。
王愚:今天和你的談話,使我受益不淺。作家要研究生活。研究人物;評論家就要研究
作家,研究作品,注意作家們在研究生活上、反映生活上有什麼新的經驗,新的思考。這
樣,作家和評論家才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路遙:實際上,作家和評論家都應該研究生活。評論家研究生活,也研究作品;作家研
究生活,也重視評論。只有這樣,評論家才能准確地評價作品,作家才能不斷地提高自己。
王愚:最近,聽說《人生》和《在困難的日子裡》都要改編成電影,你除了改編這兩部
電影外,還有什麼新的打算?
路遙:當前我們的國家正處在改革的洪流中,生活的矛盾沖突和變化比較劇烈,我不想
匆匆忙忙去表現這個變化。這種變化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新的課題,對作家說來尤其
如此。這個改革才開始,我們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想深入研究這
個改革的各種狀態,以及人們的各種心理變化,暫時還不可能寫出什麼來。一個作家與出一
篇引起人們注的作品,好像爬上一座山坡一樣,也許前面會有一片窪地,只有通過這片窪
地,他才有可能爬上另一座山坡。
⑻ 老電影《人生》的男主角是誰演的
導演吳天明、男主角周里京(飾高加林)、女主角吳玉芳(飾劉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