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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導演人物采訪問題

發布時間:2022-11-28 12:05:38

㈠ 采訪話劇《暗戀桃花源》的導演要問些什麼問題

與十幾年前的電影版相比 對於這次話劇的劇情來說 會有什麼更大的看點
賴導對於本次話劇版的《桃花源》 對於自己的作品 有什麼自我評價
袁泉和林青霞 作為各自版本的女主角來說 導演認為 那個對於觀眾來說更具觀賞性 各自有那些演繹特點
一部指導的作品 是什麼類型
對於大眾口味和作品藝術質量 哪個對於賴導來說更具意義 哪個更具挑戰
個人喜歡《桃花源》里的哪位角色 認為自己像他嗎
如果賴導親自來演出的話 最有可能出演哪個
賴導最近有什麼計劃
有沒有可能讓電影版和話劇版的演員 共同出演一部紀念版的《桃花源》
如果退休了 會選擇哪個城市居住
生活中也是個爛漫且多情的大男人嗎

㈡ 張藝謀在采訪中談起對電影的看法,具體都說了什麼

有不少朋友對於電影都是非常感興趣的,為了能夠更好的研究電影,也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而在這一個過程中,有很多人也會對一些著名的導演產生濃厚的興趣,張藝謀就是有很多朋友都非常感興趣的一個導演,而他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也說到了自己對於電影的看法。

有很多導演在拍攝影視作品的時候,只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思想進行傳播,但是卻由於表達手法的問題,導致很多觀眾難以理解,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不僅沒有辦法傳遞自己的思想,甚至會因此導致網友對於這個導演產生厭惡的情緒,那麼在未來他想要重新獲得大家的關注和喜愛,自然會變得更加困難,所以如果想要傳遞自己的想法,自然也會變得更加困難。


通過以上的了解我們就可以發現,雖然張藝謀所說的話非常簡單,但是卻是非常有道理,我們也希望張藝謀能夠越來越多地創造出優秀作品,讓我們的娛樂生活變得更為豐富。

㈢ 采訪導演要提的問題

寫作思路及要點:以采訪晚會導演為參考。

正文:

1、你覺得晚會的節目咋樣?

2、你覺得那個節目最有意思?

3、你覺得這次晚會的亮點在哪裡?

4、你覺得這場晚會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5、你是否有興趣參加這樣的晚會並上台表演?

6、幕後做了哪些工作?

1、采訪的目的

采訪的目的是為了獲得適於向大眾傳播的新聞事實。不論采訪的客體是自然現象還是社會現象,記者注意的只是為大眾所關心的具有新聞價值的事實。

2、采訪的要求

提出的問題要具體細致,不要泛泛而談。有的記者在采訪中經常會問這樣的問題:「您遇到了哪些困難?」「您的感受是什麼?」「您的願望是什麼?」「您的打算是什麼?」等等。

這些問題就像簡單的公式,缺乏個性。泛泛地提問往往得到的是泛泛的回答。那麼,怎樣避免泛泛提問呢?經驗是:記者提出的問題要具體。

㈣ 央視專訪《人世間》的導演,具體問了哪些問題

問題一:《人世間》布景能夠真實還原嗎?

李路導演回答:本來想要找實景或拆遷的,但是沒有能夠找到,然後搭了一個景,布景占據4萬平方米,劇中的掛歷、傢具、電風扇的價格、收音機的款式都是經過考證的。地面的黑土是特意借的,搭景的燈用了7萬米。

問題二:《人世間》如何選擇演員?

李路導演回答:電視劇中有周家三兄妹和周秉昆的妻子鄭娟,還有一眾配角,選演員的時候都是反復推演,在每一個角色和面都備選了六七個人,還要考慮角色之間對應的演員是否搭配,在一起是否像一家人,一家人不是演出來的,而是讓觀眾一看就覺得他們是一家人。選擇演員的過程還是比較艱難的,首先要挑選優秀的演員,同時對劇本有一定的解讀能力,能夠感受到人物的心理變化。

面對《人世間》重要人物的離去,也是人世間不得不面對的,但是人世間的力量始終都在,向善向上,努力生活。

㈤ 導演楊潔生前最後一段采訪被公開,《西遊記》成她一生之痛,你怎麼看

針對演藝圈的大牌明星而言,有些人在昨日官方宣布完婚,有些人在昨日大撒狗糧,也有些人把離異的信息放到了這一天說。

楊潔導演在2017年過世,到2020年早已離開大家四年,以往的諸多在如今來看,也沒法全部對與錯了。

但無論怎樣說,《西遊記》這一部經典無法超過,楊潔導演的貢獻也是眾所周知,對於和師徒四人的矛盾,就是這樣化在風中吧。

㈥ 從以下人物中選擇一位采訪對象,設計8個采訪問題。

還是采訪馮導的好,也只有他可以作為一個藝術文化的代表人吧。
1 針對他最近出的一部作品,如《非誠勿擾2》做中心,要求其對此作品和前作之間的不足和超越做一下歸納和分析!
2還會拍《非3》嗎,如果會,大致會在什麼時間拍攝,什麼時間完成!
3 除了《非》之外,近期是否還會拍攝其他影片!
4 對自己早起和現在作品都是怎樣看待的!
5 身邊的朋友和親人對自己最近的幾部作品評價如何!
6 除了電影行業外,是否還有其他的興趣愛好!
7 怎樣評價「張藝謀」「程凱歌」等等導演的作品!
8 對中國電影界現在和將來的看法!

㈦ 專訪丨《琉璃》導演尹濤:三觀不正的劇,多火我都不拍

對於仙俠劇來說,復雜的門派、武功,不論主線是拯救蒼生還是捨生取義,最終都倒在戀愛陣地上,能持續吃這套的觀眾也穩定為一部分群體。能走上熱搜,像《花千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這樣爆款的仙俠劇越來越少。仙俠劇在豆瓣等平台上的分數,就如同國產電影里的恐怖片,跨過及格線已是不易。

最近在優酷播出的《琉璃》,乍一看陣容和故事,沒有頂流愛豆,也沒有電影級演員降維出演,而內容上,這部劇改編自十年前的小說《琉璃美人煞》,多數套路和普通仙俠小說沒有二致,其時的讀者多已長大,不一定會為情懷而來。但目前來看,這部劇不論是觀看量還是豆瓣7.6分的評價,在仙俠劇里已算可圈可點。

《琉璃》劇照

說到底,《琉璃》也是以仙界為殼,以戀愛為核的甜劇,不少觀眾的好評也是認可了男女主的互動和戀情動人心弦,女主角褚璇璣天生「六識」殘缺,心智不全,而男主角又是高冷男神,倆人從相遇到相戀,都充滿初戀氣息。

怎麼拍出牽動人心的甜甜愛戀?這就是導演尹濤的強項了。喜歡看甜劇的觀眾,應該不會忘記年初大爆的古裝《錦衣之下》,任嘉倫也因此成為過「一月老公」,尹濤也是這部劇的導演,再往前的作品是《大唐榮耀》,紅極一時,令女主景甜的口碑都有翻身。

尹濤表示,《琉璃》具備正確的三觀,這對他而言很重要,「它有少年的勵志向上熱血,這個價值觀就是很好的,有逆天改命的精神」。三觀正,也是他認為影視劇應有的原則,「如果三觀不正,這戲多火我都不會拍,大家做這個事都要有責任感。尤其仙俠戲,受眾是18歲到25歲,三觀有問題會帶偏一部分人。搞一些不正常的東西,大家可能也愛看,但可能把有些人命運帶偏了。現在有些戲,我都不提什麼戲,很火,但最後會被人噴,就是因為三觀有問題。」

實際上,仙俠劇後來熱度下降,也和劇中理想化 社會 有關,仙俠劇常常被認為淺顯不夠復雜。尹濤不認為這是仙俠劇的類型問題,而是價值觀正確就應該排在影視作品的復雜性深度等標准前,「為什麼不能通過一個劇來告訴大家,什麼是好的,什麼是不好的呢?不允許宮斗,我覺得也對,全 社會 都勾心鬥角的有意思嗎?」他擔憂到:「 我們希望觀眾通過劇能看到本性,但小孩會多想會思考嗎?不會。你這么做就會影響他,會去模仿。」

尹濤舉例,不夠成熟的孩子會因為看劇上頭被影響,比如把男主看做老公就是例子,「我在橫店拍戲,粉絲都天天直播,還跟進酒店。我跟許凱關系很好,他粉絲特別多,那不就是上一部劇營造的人設專情,那就是女性喜歡的。演個渣男就是不成,李澤鋒也在我們組里,天天被人罵渣男(註:李澤鋒在《三十而已》中演顧佳的丈夫許幻山,有出軌情節)。」尹濤覺得,正因為如此,影視劇才應該表現出「就要告訴你渣男是不對的」。

對於越來越難成為爆款的仙俠劇,尹濤認為觀眾的需求是在變化的,「跟年輕人共謀,你就不能板著,該鬆弛就得鬆弛。」他強調他現在都以女性視角拍男主角。「說白了仙俠劇就是做夢,女孩她認為什麼樣的男主符合她老公的標准這很關鍵。既有女性喜歡的甜美愛戀、完美的老公,同時又燃,男女通吃之後,仙俠劇就可以出圈了。」

《琉璃》劇照

在《琉璃》中,尹濤最難的功課都做在開拍前。他強調,要解決觀眾對仙俠的審美疲勞,就要樹立「新視覺表達審美」,做到人景融合。他和團隊加大了實景比例,「劇里有五個修仙門派,一般劇組可能就在棚里搭了,但我們就去了天柱山,有很多奇松異石雲海,拍出來跟棚內拍攝相互結合,就讓人感覺你真是在仙山上,讓觀眾對情景共鳴的感覺更好一些。」

「甜寵的關鍵是什麼?互動與交流。肢體觸碰上我們把握得很清晰,什麼時候能碰一下,什麼時候不能碰一下,我們都設定得很准確,不能刻意。」對於甜寵的表現,尹濤設置得很細,每一場戲他都會給演員說角色的內心感受,他認為相比台詞,眼神應該是甜寵劇傳遞 情感 的最大殺器。「最主要是觀察生活,哪個女孩看到喜歡的男人,感受不是共通的呢?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他就親人家嗎?拉人家手嗎?不是,你越喜歡越不敢碰。」尹濤說。

導演尹濤

【對話】

浪漫主義、英雄情懷,都體現在仙戀題材中

澎湃新聞 :《琉璃》和其他仙俠劇不同之處是什麼?

尹濤 :雖然都是仙俠題材,但是我覺得,這個戲跟其他戲的題材不一樣,我們在做每個戲之前,要考慮到價值輸出與傳遞,顯然這個戲是比較正確的,璇璣一開始從一個戰神被貶到下界來,還變成了一個廢柴少女,所以我定義這個劇叫尋心之旅,一個逐步找回自我的過程,女主在男主默默守護和幫助下完成,展現了人物的責任與擔當,體現的是為天下蒼生捨身取義的精神。

其次,它有璇璣和禹司鳳的 情感 虐戀。經典的CP模式,是讓觀眾代入的一種手段和方式。

第三,你要去做一些有創作性差異性的新視覺審美,因為所有的同類題材,都有差不多的視覺,尤其古裝。我認為古裝就是看審美,不管是場景特效、整體畫面的呈現還是造型服裝、演員表演方式、人設……都是一種審美取向。如果你是不符合當下的審美,觀眾就有疑問,你在畫面上沒有創新審美,用模式化成套化的東西,又會審美疲勞。

《琉璃》劇照,成毅飾演禹司鳳

澎湃新聞 :這么多仙俠的IP,你當時選擇這一部的原因是什麼?

尹濤 :首先我看小說,就是看它的核是什麼樣,人物是什麼樣,核心價值輸出傳遞要是對的,人設是鮮活的,三觀必須得正確。

同時我認為,真正能感動觀眾的就是親情、友情和愛情,它們是最真摯的感情。朋友之間情深意切,愛情之間相濡以沫,這些都要體現得淋漓盡致。我就認為最後的時候,一定要是 情感 ,就算你事業做得再好,你沒有 情感 沒有親戚沒有朋友沒有家庭,那能行嗎?

最後我要看人物。仙俠劇的套路就是事件千篇一律,但是不一樣的是人物的輸出點,初心是不一樣的, 情感 交融也是不一樣的。我首先看這個劇本有沒有這方面能打動我的東西,另外可以重新解構,但肯定要保留原小說經典名場面,這樣的話書粉也會有共鳴。

《琉璃》劇照

澎湃新聞 :你覺得這部劇會帶給觀眾一個不一樣的感受是什麼呢?

尹濤 :這要從很多仙俠劇做出來為什麼感覺很尬說起。

首先,仙俠劇視覺畫面上就容易懸浮,因為它脫離我們生活。人物代入不了,觀眾怎麼能感受到人物之間的 情感 ?這是現在最難的。所以我們前期就開劇本會,包括成毅也來了,他很重視這部戲。大家都會圍繞讀劇本,最困難的部分,其實就是前期對劇本的修改研讀。我要調整的是人物的初心、行動力,到底這些事是不是這些人物應該去做的,影響的結果是不是對的,觀眾看完之後感知是什麼樣的。

古裝本身的調性就是唯美浪漫、飄逸。 歷史 劇要還原不能那麼干,武俠也不能,講的是大義,但是仙俠跟它們都不一樣,它能把中國人那種骨子裡的浪漫主義精神發揮出來,而且中國人其實也有英雄情懷。為什麼喜歡看日本漫畫?喜歡看美國的超級英雄?都是英雄情懷,這是全世界共同的共鳴點。浪漫主義、英雄情懷,其實就體現在仙戀題材里。

《琉璃》劇照,袁冰妍飾演褚璇璣

澎湃新聞 :國內的仙俠劇,其實經歷了幾個階段的,大爆過後市場又萎縮,這兩年仙俠劇想突出和表現的東西越來越寬泛了,吸引人的地方不像過去集中在升級打怪上面。你覺得現在觀眾對於仙俠劇的需求有什麼變化?

尹濤 :第一點,我覺得在表演上,我認為仙俠體系裡,不能演古人,一定要是演當下,穿著古裝外衣去做當下人的事。

第二點,我認為仙俠劇必須要有一個打動觀眾的點,也就是「燃感」。

褚璇璣最後在天梯問琉璃心,你當過戰神,也當過人,你最喜歡的是什麼?他說我最喜歡做人。我用了一個長鏡頭,周圍是親朋好友,體現的是一種向上的精神,不管你做什麼劇,一定要讓人覺得生活是美好的。

在這些東西體現前,都要歷練,堅韌不拔的精神要體現出來。因為現在年輕人很多其實是迷茫的,剛走到 社會 ,會發現很多「妖魔鬼怪」,不管在職場上還是在 社會 上。我們體現的是一種精神,要用一個正確的價值觀和方向去對抗。

我們就要逆天改命,實現最終的自我價值,這就是仙俠劇的根:一個是勵志熱血成長,其次是一定要讓他們感受到戲里的 情感 是最真摯的。

為什麼前段時間大家審美疲勞?一定不能懸浮。剛出來的時候,可能體現了一個神仙的世界,有新鮮感,但是觀眾每年的審美是在迭變的,要求越來越高。高是什麼,就是真實。你情也是假的,人物也是假的,我就不愛看了。但是只要有真實感覺帶入,那就不一樣,觀眾有共鳴了。

要讓觀眾感受到,應該用什麼樣的精神和方式去面對困難。禹司鳳有多難,一直在旁邊執著地守護,這就體現他專情的愛情觀。先不管生活里達不達得到,我們有好的理想。說白了仙俠劇就是做夢,我們就給大家一個最完美的男友。

《琉璃》劇照

澎湃新聞 :在你看來,仙俠劇和武俠劇有關系嗎?他們都曾讓一代年輕人喜歡。

尹濤 :我覺得沒有。仙俠劇是神話劇,是在神話劇基礎上演變的。其實武俠有自己的本體,神話劇也可以追溯到很早,封神榜、白蛇傳都是神話故事。為什麼它們能成為經典故事,肯定是有優質的東西在里頭,有我們中國人傳統的仁義禮智。

但武俠和仙俠一定要找到根,根就是中國人浪漫的英雄主義精神,浪漫的愛情也符合女性的要求。另外就是自我價值實現,這就是熱血,女主要勵志要自強。

要做一些戲,讓大家覺得生活更美好

澎湃新聞 :另一個針對仙俠劇的問題是,由於題材和觀眾年齡段的問題,很容易顯得沒有深度和內涵。《白蛇傳》顯然是有的,但後來的仙俠劇很多時候都以爽為基礎,細節和事件顯得幼稚。

尹濤 :我覺得,價值觀錯了,你再深也不行。就像以前是白蓮花,現在流行黑蓮花,我說抽誰就抽誰,韓劇里不也是,我扇你一巴掌,後面我又是好人了,人設全崩,在價值觀的傳遞和表達上一開始就沒考慮清楚。

澎湃新聞 :人物的復雜和真實更重要,還是價值觀更重要?

尹濤 :做任何事,都一定是價值觀傳遞輸出更重要。如果說價值觀取向有問題,再好都不行。

澎湃新聞 :但是如果男性也好女性也好,都是沖著造夢的完美角度去,他可能缺乏立體感,缺乏復雜性,天花板就會定在那,上不去了。

尹濤 :我們每個人都有成長感,一開始都是不完美的,然後在逐漸的歷練和成長過程中,才形成了完美。但是我覺得根是要定準的,男人你就要專情,他是一個渣男沒法成長,你上來就說我愛三個人,你放心這件事就完了。

本質上,我還真的不喜歡接觸 社會 痛點,我覺得反而是要做一些戲,讓大家覺得生活更美好。我們生活在 社會 里,應該怎麼去對待自己的朋友、家人、愛人,男人應該怎麼對待女人。成長的爽感是最爽的,而不是說我是一個弱者,我上來就敢扇你,這就完全不合理,那就是在騙觀眾。但有的小孩真這么理解,上學的時候給老師一巴掌,能行嗎?

我們通過意志力找回最真摯的東西,你給了 社會 什麼, 社會 就會反饋什麼,你為 社會 服務了, 社會 就給你最好的,能給你一定的位置。

澎湃新聞 :現在也有一個問題,大家回頭看一些以前的劇,會有一些彈幕會說價值觀不正,劇的確很優秀,但這讓創作者們有所忌憚三觀的問題了。

尹濤 :每個時代,人認可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價值觀要符合現狀。有的人就會用一些很不正確的手段,為什麼要通過這種手段完成自我價值呢?過去的那些作品,是指在那個時代大家是可以容忍的,但現在當下,我們還是不要談。現在國家提倡也是這些東西,我認為提倡的都是對的。

你非要說,我不受影響,但我們只能管主流受眾群體,不能每個人都管,沒法拍戲了。正確價值觀都不能傳遞了?你說得犯罪去,你不犯罪我就黑你,那我們也不能犯罪,不能違反法律。

而且我們並不那麼完美,禹司鳳最後在塔里跟妖怪打,我就改了劇本,改成跟自己打,一正一邪,最後打破自我真正成長。現實有很多痛苦的東西,讓你在影視劇里感到生活還是美好的,韓劇所有女孩都喜歡看,幹嘛要做那麼多殘酷的東西,活著不就為了開心。

《琉璃》劇照

澎湃新聞 :《琉璃》這個劇情比較大的一個特點,是很甜,之前你也拍了《錦衣之下》,「甜」作為一個追劇動力,其實是很難把握尺度的,既能引起共鳴,又不覺得很假,是怎麼把握的呢?

尹濤 :人物關系、情節發展,包括男女主角的肢體觸動上也要細。甜寵的關鍵是什麼?互動與交流。肢體觸碰上我們把握得很清晰,什麼時候能碰一下,什麼時候不能碰一下,我們都設定得很准確,不能刻意。比如說司鳳講什麼是美好,把醬放在手心上,璇璣想知道什麼是美好,就嘗了一下,就很水到渠成不刻意。

禹司鳳就是冷靜自持的人——我就不能主動去撩你,我愛這個女孩就得隱藏在心裡——人物設定絕對不能偏。有的甜劇男女主遇上後,嘩就吻了,然後就睡了。那你是高甜了,是讓觀眾懵住了,但這都是刻意得尬啊。好東西是矜持的,甜也是無意之間撩到的,你冷靜自持沒法談戀愛,就只能靠女主像個小孩一樣單純。

《琉璃》截圖

最重要的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相互的付出相互關心,在這個基礎上去做甜才會有交流。我跟他們講,我們拍的是少男與少女,我們的群體受眾也是這樣的,也會有一堆小朋友,其他的都是剩男剩女。你沒談過戀愛,你不能跟老司機似的,對吧?第一次觸動是在校園里無意之間碰了一下手都害羞,怎麼可能上來就吻去了?

澎湃新聞 :覺得甜劇成功的標準是什麼?

尹濤 :好的標准就是CP互動了。第一,CP模式經典, 情感 觀很重要。第二,拍攝過程當中交流互動,我讓演員對戲,提前去相處,培養感情。

我最多體現的是微表情,我強調的是眼神的傳遞,而不是台詞的傳遞,他心裡頭空的,演技再好演不出來,反而你心裡有了,你不用去想太多,眼神自然就傳遞出來了。 我跟他們講戲的時候,最主要講的是心理感受和心理認知,內心潛台詞。

演員也要符合人設,有合適的氣質,做甜的時候,你要看這個演員的優點是什麼,導演要提煉出來,這就是加工。

校對:張艷

㈧ 采訪導演要提的問題

請問製作一片電影需要多少資金?

㈨ 《我的寵物是大象》導演專訪:讓劉青雲說蹩腳港普才合理

真人真事改編、聚焦大象飼養員,《我的寵物是大象》本來應該拍成以人物為核心的紀錄片,但這個故事到了邵曉黎手裡,則變成了一部有沖突、有喜劇、有 情感 的商業電影,他是怎麼做到的?這篇導演邵曉黎的專訪能給你答案。

《我的寵物是大象》劇本大概創作了多久?

邵曉黎:劇本反復寫了大概有兩年多的時間,這個項目很早就開始了,劇本也花了很多時間寫,然後又一步步修改,確實耗費了挺長時間。

為什麼想到創作這個故事?動物飼養員是比較冷門的。

邵曉黎:劉青雲飾演的這個人物其實是有原型的。這個真實人物叫周偉,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故事也基於他的真實經歷。他開過夜總會、做過木材生意,聽人說養大象搞 旅遊 能掙錢,就在21年前養起了大象。但是養了才嚇了一跳,發現大象食量驚人,一天要吃下250斤象草,每頭大象每年的花銷大概在200萬左右,5頭大象一年就是1000萬。夜總會可以關門、木材廠也可以歇業,但大象是活生生的生命啊!總不能就那麼扔了。於是大象讓他淪為落魄的馬戲班班主,這個故事我聽的時候覺得很荒誕,就決定把它拍下來。

電影里有馬戲團團長和動物保護者之間的沖突,那麼劇本最初的設想是什麼?就是動物保護嗎?

邵曉黎:不是,我當時是奔著老周的故事原型做,結果發現做不下去。為什麼劇本做了那麼長時間,你會發現打敗他的叫命運,也有很多人養大象掙到錢了,就他掙不到,只能說是命運了。當然也有他很多沒有經驗啊、不知道養大象這么麻煩啊等等,但如果完全圍繞他的故事來寫,就會變成文藝片了,因為他沒有對手,這樣就比較高級了。我還是要做一個大眾的商業電影,所以還是要給他設置一個對手。

那設置一個什麼樣的對手呢?既然想用大象表演,就一定要有一個不讓你干這事的人,那就是動物保護者。這樣就重新設計了一個人物,故事也跟著出來了。所以我們更多的是在人物性格和背景上參考了人物原型,故事是新編的故事。

找投資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是劇本完成之後才找投資?

邵曉黎:對,都是這樣的途徑,獨立製片。確實這個困難很多,過程非常難,相對來說演員方面還比較順利,看到劇本大家都比較喜歡,特別是劉青雲,他是在飛機上看的劇本,看完沒過多久就答應出演了。

故事最終的走向和結果和預期有沒有距離?

邵曉黎:目前電影還是比較忠於劇本的,因為我相當於是獨立製片嘛,所以有比較大的創作自由度,大方向的把握都是我自己來,就像我前面說的,如果我是個很任性的人,可能真的就拍成一部忠於人物原型的文藝片了,但我還是想盡量的往喜劇上靠,劇情上也能多點沖突和人物對立,所以目前觀眾看到的,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這是一個發生在雲南的故事,為什麼找劉青雲和林雪這兩位香港演員?

邵曉黎:林雪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當時我們在北京吃飯,我那時候劇本里有個角色是泰國警察,到雲南找幾頭大象,我覺得林雪演泰國警察很合適,也比較有喜感。

劇本還沒寫完就邀請他,他一口就答應了。沒想到劇本寫著寫著這個人物就寫丟了,就沒了。我一想這樣不行啊,都答應他了,就安排了另外一個角色,劉青雲的債主,也是很有喜感,講義氣的人物。

劉青雲是因為大象只能在雲南邊境拍,邊境會帶有東南亞的色彩,再加上我想像中的馬戲團不是寫實的,有波西米亞流浪風格的,多少會高於現實一點的。本身他皮膚黑,個人形象就很貼近角色,演技也沒的說,再一個,我覺得他會超出觀眾預期,會有不一樣的驚喜。

劉青雲也演過類似的輕喜劇,阿獃拜壽等。

邵曉黎:那些都是杜撰色彩、虛構色彩重一點的。這次這個角色相對接地氣,所以還是有些困難的。

劉青雲看過劇本之後沒掙扎一下嗎?

邵曉黎:他想了很久,因為沒有和內地班底合作過,又去到完全陌生的環境,但還是太喜歡劇本了,所以就接受了。

電影有大象和馬戲團,劉青雲對這些很陌生,他怎麼樣找到角色應有的狀態?並且能夠很好的和動物做互動?

邵曉黎:他進組之前,我就把雲南采訪所有的文字記錄都發給他看了,他當時很感動,表示香港導演從來不會做這種功課、給他看這種東西。然後他也請了普通話老師跟他在香港練習。進組之後,也提前和故事原型見面,溝通,原型人物也客串了一個債主的角色。

香港電影普遍著急、速度很快,在人物功課上不會像我們做的這么認真。

最後對劉青雲的表現滿意嗎?

邵曉黎:我是這樣的,我說導演和演員的關系大部分就在於選對人,選對人了現場就會很輕松,我們在現場交流的很少,基於對劇本的共同理解,我們前面有過幾次劇本的圍讀,大家對於這個角色有共同的基調、共同的反應,演員的能力擺在那就沒什麼問題。

劉青雲這次的表演風格和警匪片有很大的差異。

邵曉黎:對,很鬆弛,如果不是普通話這一關的話會更鬆弛。這個角色對他來說很不容易,他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說台詞上,多多少少影響了一點,但總體呈現已經非常不錯了。如果普通話像我們這樣隨意的話肯定會更加出彩。

最後有沒有想過給他配音?

邵曉黎:沒有,因為他普通話的原因,我才把這個角色寫成廣東人在雲南,所以他的港普聽起來並不別扭,反倒用他的原音更好。

那拍這部戲最困難的是什麼?是讓劉青雲適應這個角色嗎?

邵曉黎:挺多部分都挺難的,現在回想起來。整個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其實電影的困難每個劇組都有,拍電影就是解決一個麻煩接著一個麻煩,當把所有麻煩都解決完,電影也就拍完了。每部戲都會有數不清的麻煩,只是表現的不一樣。

我們怎麼樣用大象,這是很大的困難,大象給你的時間很少,每天就那幾個小時,在這幾小時里,大象不像人那樣可控,高興的時候能拍到你想要的鏡頭,不高興的時候你只能等著,所以花了更多時間成本。

另外,雲南的天氣很熱,外面地表溫度四十多度,棚里還要打燈,所以溫度更高,演員們的情緒都會受影響。

正常劇組可能每天拍十幾個小時甚至更長,為什麼大象就只有很短的時間?

邵曉黎:是主人要求的,到時見就要休息了。它們在規定時間內狀態比較好,如果讓他們一直工作就會變得非常煩躁。並且,大象其實是喜歡跟人玩的。

還有什麼其他困難?

邵曉黎:困難的東西特別多,沒辦法一一細數,每天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比如我們在河邊搭的景被水淹了兩次。旁邊是南滄江,下游是水電站,事先不通知,第二天要開拍的時候發現景被水淹了,又要重新搭景,這樣的事情很多。另外還有暴風天氣, 體育 場搭的景被吹倒,只能重新搭。

大象是做了特效吧?

邵曉黎:有一頭小象是做了物理模型,應該是亞洲第一頭,韓國的特效公司給做的。會甩鼻子,面部有表情,會做動作,後面有人來操作。也做了CG特效。

為什麼選擇做特效?不能實拍嗎?

邵曉黎:不是,很多情況是不可控的。你不可能在確定時間內能保證它做到這些事情,包括表演的場景就更沒辦法,就只能用CG特效。

但這些在寫劇本的時候就設定好吧?

邵曉黎:對,寫劇本的時候就很清楚的知道是不可能實現的。比如吊在懸崖上,把小象吊起來飛等等,只能用特效完成。

真正最困難的特效部分,是吃完毒蘑菇的幻覺,因為沒有經驗,特效公司對這個事情上是完全沒有經驗的。我們找的特效公司是動物這一塊,他們以前做過一頭大象,做其他的不那麼在行,對其他的特效公司也是很大的考驗,設計審美等方方面面的東西。

這場戲如夢似幻的感覺給人很深印象,有一點脫離現實。為什麼構思這場戲?

邵曉黎:雲南吃毒蘑菇中毒的人很多,有現實基礎。另外,像我們這樣的浪漫喜劇,有一些幻想的成分,那場戲也是在一個幻覺裡面讓女主角放下心房,跟劉青雲產生莫名其妙的情愫,這場戲對這種 情感 會有幫助,讓大家更信服一些。

特效公司只是最終實現畫面,整個構思包括美術等設定還是你和其他部門共同完成的吧。

邵曉黎:大家一早就知道這是個考驗,所以畫了很多稿。這部電影拍攝花了三個月,都是在雲南完成的。

你比較擅長挖掘人物關系,特別是兩代人的親情,這一部是人和動物,怎樣讓觀眾找到共情點?想表達的最重要的是什麼?

邵曉黎:這個故事由於題材的特殊性,帶來很多很豐富的含義,我們可以從很多方面去解讀,它不完全是關於環保的題材,有關於家庭的思考,關於追愛的,關於中年命運荒唐際遇,有關於回望過去。它其實先天的比較豐富的包含在這個題材裡面,是這個題材帶來的豐富性。我們在做這個劇本的時候,雖然想說的挺多的,但不至於亂,這一個是經驗,創作就是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推著你往前走,說的完全透徹可能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是一個沒有多少製作經驗的導演,我一定會有很多遺憾,有很多不夠完美的地方,但好在這部電影夠坦率、夠真,如果觀眾能看到,能體會到就會包容。劉青雲也是,看我的狀況,阿里北京錄音,也和我說,別管怎樣,看到最後肯定會感動的。

也就是創作劇本的時候沒有特別多的目的性?

邵曉黎:目的很明確,就是對於人生況味的喟嘆。這個東西沒有辦法去說什麼中心思想,我只是看到這樣一個人,我看到他的故事,拍出來分享給觀眾,在每個觀眾心裡都會有感興趣的部分。我自己沉浸在故事的情緒里。

說一下喜劇部分,不靠台詞或肢體語言戳中觀眾笑點,都比較自然,這一部分有沒有覺得很困難?

邵曉黎:喜劇特別困難,並且很多觀眾覺得笑點不斷的電影才是喜劇,這一次我更多的是把喜感建立在人生的荒謬性上,比如劉青雲因為荒唐選擇,買了幾頭大象,然後開始麻煩不斷。人生像這樣的荒唐經歷很多,更多放在這個建構上。

喜劇的困難分為兩個階段,劇本創作和拍攝過程中。都碰到了吧?

邵曉黎:我們經常在現場覺得很好玩,結果後面看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經常會回頭重新找正確的反應的。比如卡姐找劉青雲說我買了你的股權,劉青雲掏出結婚證說我要和你結婚,演員是嘗試了多種情緒和表演方式,反反復復去找正確的表演方法。更合理,更理所當然也更超乎預期的演出方式。

幾個演員都很放鬆,是不是片場也有臨場發揮的部分?

邵曉黎:臨場發揮的挺多的,我就不是一個特別嚴謹的導演,我希望能夠創造一個氛圍,讓演員自己去發揮,我喜歡這種方式。

前幾年電影市場非常好,為什麼你的產量不大?

邵曉黎:我基本上會同時准備很多項目,我做劇本的時間很長,包括在做《大象》的過程里也在准備別的劇本。這部戲時間長確實不太合理,中途遇到融資困難、特效拖了很長時間等,後期特效做了很長時間,對他們來講也是沒有經驗。

基本上很多電影會找多家特效公司來完成,為什麼這一次就找一家?

邵曉黎:一個是經驗上的問題,還有也是經費上的問題。

接下來還會有特效電影嗎?

邵曉黎:後面的戲會更困難,特效更多,是一部歌舞片,對工業化水準要求極高。

最大的遺憾在哪?

邵曉黎:我拍戲太少,經驗上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一定是很多遺憾的。但是也沒轍,我拍完戲之後大概有半年沒緩過勁,有點抑鬱,覺得自己拍的太糟糕。差不多半年沒下過樓,太絕望了。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個事兒,我就說不管好與不好,只要認識我的朋友,看這堆東西就能看出我,電影是不撒謊的,你所有的心思、幼稚、膽大妄為都在電影里,就像我這個人一樣,有優點也有缺點。

創作周期很長,電影上映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市場和觀眾的口味有了變化?

邵曉黎:我依然覺得,這部電影在今天的市場上依然特別,之前沒有過。不過我不是在找特殊性,如果這樣的話會掉到很局限的坑裡,在特殊的題材里要找到最大的 情感 基礎,這是人性的共性,我的觀點是工作是找共性的東西,而不是找個性的東西,個性總會被拋棄的。追著市場和環境追不上,但共性的東西不變,抓准這一點觀眾會認你。

㈩ 專訪丨《平凡的榮耀》導演呂行:現實真實是職場劇的立身之本

職場劇《平凡的榮耀》在東方衛視播了幾天後,開始有觀眾提出:這劇似乎沒有愛情線啊!對於這一點,有的觀眾歡欣鼓舞,覺得總算看到一個不打著職場的幌子談戀愛的劇了,也有觀眾表示失望,不太習慣這樣的純血職場劇。

對於導演呂行來說,他並不擔心這些爭論,能做一部純粹的類型劇,對他而言是很具誘惑力的一件事情。「當時看到這個項目的定位,我就覺得很有意思,因為做這種比較純粹的類型的機會,確實在咱們目前創作環境里,不是一個很常見的情況。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以職場作為背景,做一個 情感 劇或者生活劇。」呂行認為,有很多職場劇的觀眾,一直在期待一個「純粹」的職場劇,不以愛情為主敘事,而是將力氣集中在對於職場的細致描寫上。

《平凡的榮耀》海報

為了實現對於金融行業細節較為真實的描繪,在創作前期,呂行就和編劇一起做了大量的行業調研和采訪。「我覺得寫任何行業都需要經歷一個熟悉和了解的過程。第一,你要了解這個職業環境當中的人;第二,你要熟悉這個職業環境中的事兒。」他認為現實真實,是《平凡的榮耀》這樣職場劇的立身之本。

此前,呂行最廣為人知的導演作品是懸疑劇《無證之罪》,他認為懸疑劇的人物故事,和觀眾是有一定的距離的,「現實里公眾沒那麼了解它的細節,所以我們發揮的空間就比較大,我們可以為了戲劇效果去創造一個戲劇真實。」呂行說道,「但職場、上班這些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是很熟悉的一個領域。你怎樣把一個大家都有切身感受的故事做好做真,這就不只是戲劇真實的問題了,還需要關照大部分現實真實。另外從形式上來講,像《無證》那種故事,在表現的方式上可以比較多種多樣。而在《平凡的榮耀》這樣寫現實生活的劇來說,它的表現方式就得跟它的內容匹配,那風格化的表現方式,就沒那麼多了。」

導演呂行對職場細節的把控很認真。

目前來看,《平凡的榮耀》確實做到了在職場細節把控和職場劇情上的用心,在眾多被詬病細節虛假、在職場大談戀愛的低分職場劇中,《平凡的榮耀》算是「鶴立雞群」,豆瓣7.7分(2.7萬人打分)。

連續兩部風格迥然、但同樣類型化特質明顯的作品取得認可,這很大程度上,和呂行對於類型化影視作品的研究分不開。比起很多在行業里摸爬滾打從實踐中獲取感性認知的創作者不同,呂行科班出身,北京電影學院博士,讓他身上呈現出明顯的知識分子工作方式:重視類型研究和案例分析歸納。「為了能寫一篇足夠與學位相匹配的論文,就要進行不斷的研究,找到一個在你研究的領域有突破性和創新性的課題,把它做出來。這段學習經歷讓我的學習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我後來研究電視劇創作,研究類型創作的很多方法,都是在這段時間的研究學習里產生的。」

而對於呂行來說,對這個行業的感性認識,更多來自於兒時。他的父親就是一位製片人,這讓他很小就接觸到了影視圈。從小就在劇組中玩耍,認識的叔叔阿姨都是導演、編劇、演員。「雖然那時候我並不能完全理解他們的工作,但看他們在不同的地方拍不一樣的東西,然後過段時間電視上就能看到他們的作品了,而你身邊認識的某個叔叔阿姨還在其中演了一個角色,而且他們在熒幕上居然跟生活里相差很多,這太有趣了。所以上了中學以後,就把這個行業作為自己的目標了。」呂行說道,「看大家每天都在一起,想方設法做一些有創造性的工作,我認定這份工作很有意思。」

導演呂行

【對話】

把職場戀情作為核心去寫,不純粹

澎湃新聞 :劇中這么多的角色,哪個會讓你本人比較有共鳴?

呂行 :其實我比較有共鳴的,還是集中於吳恪之和孫弈秋的。在我人生不同階段會和這兩個角色有一些共鳴。

比如在我剛入職的時候,我也很希望能融入一個集體,孫弈秋的台詞說「我只要能跟大家做一樣的事就可以了」,其實也是我當時的心願,也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你了解到自己跟這個 社會 、跟現實生活之間的差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期望,但往往你會發現,現實跟理想之間的鴻溝很大,然後你怎麼去向這個世界證明自己的價值,這個過程我也有過,我在塑造這個人物的時候,會有這方面的共鳴。

白敬亭飾演孫弈秋

現在這個階段,可能老吳堅持的一些東西,是我能感同身受的。因為在我的職業環境里,我也希望能做自己覺得有價值的事情,但有時候,你也需要跟現實生活和職業環境去進行一些妥協。那在這個過程里,你怎麼去堅持自我,不忘初心?我覺得這點我還挺有感觸的。

趙又廷飾演吳恪之

澎湃新聞 :這次的創作中,基本是完全放棄了愛情戲,這個是一開始團隊就達成一致的一個方向,還是說中間有過一些波折和意見不統一?

呂行 :沒有愛情線這一點,確實在創作一開始我們就達成一致了,當然也是我們基於這個類型的需要。對於比較純粹的職場劇來講,應該是以職場中的日常生活與職場中的人物關系為核心。在這裡面,職場中發生戀情,也很常見,但在一個職場劇里,要不要把職場戀情作為核心去寫呢,我們覺得它其實是一種並不純粹的方式。

澎湃新聞 :播出之前,你們對觀眾的反饋有沒有過一些擔心?畢竟這樣的做法在國產劇里還是相對比較少一些的。

呂行 :這點我們倒不太擔心,因為我們覺得作為一個職場劇,你吸引的肯定是想要看職場劇類型的觀眾,我們其實對於這一部分目標觀眾不太擔心,我們擔心的是愛看感情戲,或者在電視劇里對於愛情戲期待特別高的觀眾,他們一旦打開了我們這個電視劇,發現並沒有他們喜聞樂見的愛情線以後,會不會覺得特別無聊?這點倒是有一些擔心的。

寫任何行業,都要了解人,了解事

澎湃新聞 :金融行業其實對普通觀眾來說,一些內容還是比較陌生的。要把一些專業內容深入淺出地融入劇情,還是比較考驗主創功力的,在編劇方面,你參與的程度是怎麼樣的?

呂行 :我參與得其實還挺深的,因為一開始我進入這個項目後,就和編劇一起在進行調研,調整劇本。我覺得寫任何行業,都需要經歷一個熟悉和了解的過程。第一,你要了解這個職業環境當中的人;第二,你要熟悉這個職業環境中的事兒。然後把這些作為你創作中可以依據的素材去進行加工。在故事需要的時候,你要在現實職場中找到一些理論依據,去支撐你的創作,而且要讓這些理論顯得深入淺出。確實我們當時也發現有一些點,你再怎麼跟觀眾解釋,他也不一定能明白。所以有一部分我們會盡可能放到我們的人物關系和故事線索里,讓大家明白它的前因後果;也有一部分我們覺得讓觀眾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就夠了,即使你沒看明白是說的什麼意思,但你了解這個事對人物意味著什麼,也就夠了。我們畢竟也不是一個金融行業專題片。

《平凡的榮耀》劇照

澎湃新聞 :類型化和個人表達,是每個導演都想去平衡的一件事,如何去把控這種平衡?

呂行 :我覺得對於一個電視劇導演而言,電視劇是一個大眾 娛樂 產品,那麼這個基礎定位其實很明確了,你的第一要務是服務於大眾,講一個大家喜聞樂見,能夠牽動人心的故事,這毫無疑問是第一位的事。在這個基礎上,你的個人表達可以放在你的故事和人物里,如果有一些觀眾能感受到,能理解到的話,那就是你個人表達的成功,但如果觀眾沒有get到的話,我覺得也沒關系,就看一個喜歡的故事就好了。所以這部分我對個人表達沒那麼大的訴求,我更願意去服務大家。

澎湃新聞 :其實業界也一直有句話:電視劇是編劇的藝術。作為導演怎麼看這句話?能不能聊一聊,你覺得編劇和導演之間最好的一個合作狀態應該是什麼樣的?

呂行 :當然這個電視劇是編劇的藝術,我覺得這句話說得一點問題也沒有。確實作為長劇集而言,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是建立在一個好的劇本的基礎上,有了好的劇本,才能夠吸引更多好的主創、好的演員加盟我們的創作。在一個電視劇里,劇本實際上決定了故事未來呈現出來的可能性,包括你能否吸引觀眾,能否調動觀眾的情緒,能否讓他看了今天的劇,還期待明天繼續准時收看。從這些方面來講,編劇毫無疑問是電視劇創作里的核心跟靈魂。

對我而言,我覺得編劇更像是一個產品設計師,而我作為導演,是帶領著大家一起將設計師的圖紙實踐為成品。那麼在合作方面,我更多的是會向編劇提問,比方說我不理解的部分,我會有一些問題,如果編劇能解答我的疑問,我就把這部分消化好,去帶領大家做出來就好了,但如果我的疑問,編劇也覺得是問題的話,可能編劇就需要進行調整。我是很願意去尊重和跟隨編劇的想法的,但我也會提出了我個人的看法。

《平凡的榮耀》截圖

迷茫,是去思考出路的時候

澎湃新聞 :《無證之罪》是網劇,《平凡的榮耀》是台網聯動的作品,定位上也會有一些不一樣,在你這幾年的行業觀察中,你覺得網路平台、電視台還有創作者之間的關系,發生了哪些變化?

呂行 :這幾年網劇質量逐漸提高,數量不斷擴大,而且內容和觀看的方式,都給大家更多的可能性,所以現在網路平台成為越來越多的觀眾的選項。而且理論上來說,網路平台上的作品播出是不限時間的,所以就可以更多的照顧到除了大眾以外,一些小眾群體的內容需求。在這幾年裡,網路平台更多地照顧到了小眾的觀眾。而近來,電視台也在以往的大眾敘事基礎上,開始去照顧這部分小眾觀眾。比方像《平凡的榮耀》,其實職場劇並不是受眾最廣泛的那一類作品,但你看現在電視台也願意去播出,也願意去服務這一群觀眾,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無證之罪》劇照

澎湃新聞 :你在北電讀博5年,5年博士生活,覺得自己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呂行 :5年裡我覺得可能最大的收獲,是我掌握了一些學習跟研究的方法,為了能寫一篇足夠與學位相匹配的論文,就要進行不斷的研究,找到一個在你研究的領域有突破性和創新性的課題,把它做出來。這段學習經歷,讓我的學習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我後來研究電視劇創作,研究類型創作的很多方法,都是在這段時間的研究學習里產生的。比方說對於一個類型,我會去研究它的內在原理,去找到不同的案例進行分析歸納。

澎湃新聞 :影視行業其實是一個有很多意外的行業,有時候不是有能力和實力就行的。對你來說,有沒有經歷過職業生涯或職業選擇上的迷茫期?

呂行 :有,這個確實有過,在我拍《無證》之前,相當長一段時間里,我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然後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成一個什麼樣的作品,我也不知道將來這個行業會不會接受,在這個過程里你會不斷去思考,去質疑你自己所追求的一些東西,到底對於這個行業對於觀眾是不是有價值的?然後也沒有特別好的機會給你,就會覺得很迷茫。但我覺得迷茫不等於放棄,而是去思考自己方向跟出路的時候。在沒有方向的時候,就是要去尋找方向的開始。

《平凡的榮耀》劇照

校對:劉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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