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廣島之戀>>背後的故事
《廣島之戀》背後的故事:張洪量在紐約求學期間,為了紀念自己與一個加拿大女孩短暫的異國戀情,寫下這首歌曲。當時他在上電影課時恰巧看到電影《廣島之戀》,因為其講述的故事與自己所作歌曲都是在紀念一段異國戀,所以就拿《廣島之戀》作為這首歌曲的歌名。
《廣島之戀》這首歌是根據同名電影的故事為背景進行創作的。
電影講述了:來自法國的女演員(埃瑪妞·麗娃飾)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電影,在影片即將拍攝完成要回國之時邂逅了一位日本建築師(岡田英次飾),兩人迅速陷入了熱戀。在廣島博物館的所見和與日本男人的愛情使法國女人回想起戰爭的場景以及發生在那時候的初戀。
劇情簡介:
1957年,法國女演員(埃曼紐爾•莉娃)來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電影時,邂逅當地的建築工程師(岡田英次),兩人在短暫時間內忘記各自的有夫之婦、有婦之夫身份,產生忘我戀情。
然而因為廣島這塊土地的特殊性,兩人在激情相擁時,女演員腦海中總會閃現若干有關戰爭的殘酷畫面,建築工程師也常令她回憶起她在戰時於法國小城內韋爾與一名德國佔領軍的愛情。
電影拍攝結束後,被糾纏的女演員感覺自己唯一能做的,是在有限的時間里,更加投入地把身體交於建築工程師。
以上內容參考:網路-廣島之戀
B. 《廣島之戀》講述了什麼
《廣島之戀》是法國電影導演阿倫雷乃首次長片之作,本片獲1959年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在法國電影藝術與技術科學院1979年評選的「法國十大佳片」中名列第七。
《廣島之戀》寫的是一位法國女演員到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影片,與一位日本建築師產生了短暫的愛情,從而喚起她對初戀情人的回憶。二戰時期,在她被德軍佔領了的家鄉內韋爾,她與一個德國士兵相愛了,但戀人被抵抗戰士的冷槍打死,她也被視為法奸被剪光了頭發。恍惚中,她把兩個情人混同起來了。不能實現的愛情、即將到來的離別、廣島遭原子彈浩劫的慘劇、她個人的痛苦回憶……一切都混淆在一起了。他們彼此呼喚著對方:「廣一島!內一韋一爾」。影片一問世即轟動西方影壇,被譽為「空前偉大的影片」,「也許和《公民凱恩》同樣重要」。
《廣島之戀》在一定意義上是西方電影從傳統時期講入現代時期的轉折點,它宣告了一個與新浪潮電影同時期的流派即「左岸派」的崛起。它也是「作者電影」的代表作,既具有編導者的獨特風格,又有十分濃烈的文學色彩。與傳統電影通常的單一表現不同,本片意蘊曖味多義,可作多層次闡釋。它既表現了一一個愛情故事,又折射了戰爭,進而達到對和平主義的贊頌。它還以矛盾運動的辨證結構闡發了「忘卻」與「記憶」之間的復雜關系,告誡人們不要忘記慘痛的歷史。
本片一反傳統電影的線性敘述,將時空交錯的意識流、象徵主義、「新小說」的文學語言有機地融為一體,極大地拓展了電影語言的空間。大段的內心獨白,禱文式的疊句、詠嘆式的朗誦,為一般影片所罕見。導演運用畫面表現了人的潛意識活動,形成影片現實與記憶交錯,不同時空交叉的意識流敘事方法,同時在視覺與語言之間達到完美的平衡。大量的象徵手法使影片的人物與內涵具有抽象和普遍的意義。
C. 廣島之戀是哪個電影運動的代表作
如果一定要為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尋找一部電影作為劃時代的里程碑的話,那麼這 部電影無疑應當是《廣島之戀》。《廣島之戀》以其現代意義的題材,曖昧多義的主題,令人震驚的表現手法,與新小說派的緊密聯結,在多重意義上,啟發和開創了現代電影。
一九五九年的五月,阿倫·雷乃攜他於去年拍攝完成的新片《廣島之戀》來到法國戛納參加在這里舉辦的第十二屆電影節,影片如一枚重磅炸彈,立即轟動了整個西方影壇。有人認為這是一部"空前偉大的作品"、是"古典主義的末日"、"超前了十年,使所有的評論家都失去了勇氣。"
《廣島之戀》講述在日本拍戲的法國女演員與日本建築師的異國戀情,穿插遭遇原子彈的廣島和二戰時期女演員少女時代在法國小城納韋爾與德國士兵的愛情悲劇。人們說《廣島之戀》是電影的轉折點,影片中首次出現大膽而新穎的敘事技巧,電影將早已為文學把持的地盤奪了過來,超現實主義和意識流介入,影片同傳統的、以設置一個無所不知的講述者為基礎的現實主義表演實行了決裂。一個或多個人物的獨白取代了講述者。世界不再是被描繪的了,而是反映在人的腦海中,觀眾也不得不以新的方式去感受這些影片。
五十年代末期,法國一批新進導演掀起反傳統的電影運動,被稱為"新浪潮",以戈達爾為首的年輕導演蔑視一切傳統的電影敘事方法,拍攝的電影具有明顯的現代主義色彩。 同時期崛起的"左岸派"電影集團通常被視為"新浪潮"的一個分支,阿倫·雷乃既是這一集團的代表,他們拍攝的影片注重探索人的內心意識,更使用大量現代色彩十分濃郁的時空倒錯的"意識流"手法。
左岸派與文學的聯系十分緊密,當時盛行的"新小說"派作家其一大部分即是"左岸派"的成員。如"新小說"派的代表人物瑪格麗特·杜拉斯。"新小說"派作家給"左岸派"電影帶來了強烈的文學風格,因而"左岸派"電影又被稱為"作家電影"。"作家電影"一詞廣義上具有雙重含義,其一它意味著影片的導演即是影片的創作者,影片必須具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其二影片的劇本屏棄改編名著,而是只拍為電影原創的劇本,其中一大部分是文學家為電影創作的劇本,影片中許多表現手法因而來源於對文學表現手法的借鑒。《廣島之戀》由瑪格麗特·杜拉斯編劇,阿倫·雷乃導演,無疑成為左岸派作家電影的代表作。
《廣島之戀》的愛情與反戰反軍國主義題材的相互交織得益於瑪格麗特·杜拉斯的劇本原創,但是縱觀阿倫·雷乃的創作歷程,當代歷史事件(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戰後事件)以及戰爭對人類命運的影響,始終是他選材的重心所在。創作於1950年的《格爾尼卡》藉助畢加索的同名繪畫,對在1937年德國法西斯對西班牙這個著名的古城所進行的滅絕人性的轟炸進行強烈的抗議。19 55年阿倫·雷乃又拍攝了《夜與霧》,重新剪輯檔案館得來的黑白照片,新聞片以期重現納粹集中營殘酷情景。而《廣島之戀》正是這兩部作品的合乎邏輯的延續和歸宿。
D. 如何評價電影《廣島之戀》
由瑪格麗特·杜拉斯執筆,阿倫·雷奈執導的《廣島之戀》,是「左岸派」電影的傑出代表,在世界電影上也佔有重要的地位,被譽為「一顆爆炸了的精神原子彈」,「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的里程碑」。之所以取得這樣的成績,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其「意識流」風格,運用時空交錯的手法,探索人的內心世界。
那麼值得我們探討的便是,創作者們如何將心靈深處的回憶、想像和諸種潛意識,用攝影機翻譯成一部電影,讓我們在熒幕上可觀可感可嘆。
首先應該從劇本說起,這也是後人評論「左岸派」電影的一大特色,即「文學化」。本片的編劇杜拉斯,是一位極具個性的女子,也是頗受爭議的作家。她的文風詭異多變,華麗而又凄美,像詠嘆調般久久盤繞不散。當時,她已經四十五歲,離婚,死去了一個兒子,被法共開除。被這些經歷鍛造過的感情很自然地溶入到文字當中,成其為內容的底色。具體到《廣島之戀》中,盡管受限於「劇本」這一體裁,不能像《情人》《抵擋太平洋的堤壩》中,有大量細膩的心理描寫,但通過它的舞台指示,和模糊多義的人物對白,仍然顯示出角色,尤其是女主人公那些,復雜、矛盾和微妙的心理狀態。
舉個例子,當講到自己的家鄉時,她說:「內維爾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就是一個使我在夜裡夢見最多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使我,使我在白天想得最少的地方。」中國古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夜裡夢得最多的地方,在白天怎麼會不想著呢。可是她說沒有,她也許是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感情,在記憶和忘卻中,選擇後者。短短一句話,很精闢地說明了女主角對待內維爾的矛盾心態。
這樣的句子,俯拾皆是。杜拉斯用女性敏感獨到的文字,完成了心理語言到文字語言的轉變,而我們接下來著重要看的是,文本語言如何變成電影語言,就像斯派克·李在《為所欲為》的拍片日誌中寫道的:「這個劇本如何演變成一部種族關系的電影是很有趣的。」
原來的劇本是以五個部分展開的,為了敘述和理解的方便,在此基礎之上,我將這部片子分為以下幾個場景:
1. 室內床上,主要是性愛和廣島
2. 陽台,梳妝台等
3. 室外,走廊和大街
4. 群眾戲
5. 書房
6. 咖啡館
7. 女子所住的旅館
8. 車站——另一家咖啡館
9. 女子的房間
隨著兩人交往的深入,女主角的感情大致經歷這樣的過程:對廣島的好奇和憐憫,對日本男人的不太在乎——逐漸回憶起過去,傷感、憤怒,開始愛上男主人公——大量的回憶以至歇斯底里不可自拔,依戀男主人公——內心平靜,猶豫著是否要和男主人公在一起。分開來看,就是以前的回憶和對眼前廣島、日本男人的態度變化這兩條主線。本來是比較明晰的,但因為摻雜了大量非敘述性的內容,就顯得有點晦澀了。但把它提出來看,還是很好懂的。
戰爭的殘酷,對生命的人道主義關懷和對愛的贊美,這些元素在許多電影中都出現過,但在場1中,導演結合了《格爾尼卡》和《夜與霧》的拍攝經驗(前者用了大量淡入淡出的技巧,創造出一種夢幻的感覺;後者用平行蒙太奇,將過去和現在對比),可以說是史無前例地將性愛場面與戰後廣島的景象進行交叉剪輯,並長達13分鍾,造成另一種更為強烈的視聽效果。
開場性愛描寫的五個鏡頭中,用了三個淡入淡出的鏡頭,音樂舒緩,節奏較慢。隨著對話的展開,鏡頭立即切換成廣島某建築的景象,在下一句對白和鏡頭中,我們知道這是廣島的一個醫院。「閃切」在這里的第一次出現,給人的感覺會非常突兀,錯愕。不過,這只是導演訓練觀眾的開始,為了使觀眾理解,他還用對白進行了解釋。經歷了許多這樣的「閃切」,在後面,當觀者已經熟悉了這種方式,他是連旁白都會省去了的。最經典的例子是,在場2中,女子端著咖啡從陽台進入房間,看見男子的手,這時,畫面突然切換到另外一個地方,另外一隻手。(如左圖)盡管我們不知道後者是代表廣島難民的一部分,還是其他什麼,不過至少我們開始適應了。這對於一個不那麼通俗的片子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在場1中,當鏡頭開始轉向廣島,紀錄片風格的攝影機移動總體來說,越來越快,鏡頭的跳躍性也增大,醫院、博物館、廢墟、廣場……到了「遊行隊伍」時,達到了一個敘事上的小高潮,隨後,節奏慢下來,進入女主角夢囈一樣關於自己「遺忘」的講述。爾後,在「太田河」一段中,用了七個淡入淡出的鏡頭,作為開場的呼應。最後的四個運動長鏡頭(尤其是第一個,長達三十多秒),穿越一條條小巷和街道,鏡頭漂移不定,拍攝節奏和剪輯節奏都加快,這與場5中「少女騎單車」的鏡頭中,那種流暢、優美和恬靜的視覺感受決然不同。前者好像帶領觀眾體味到快感和逐漸深入某個神秘的世界的急切心情,後者讓我們感受到一個初戀的少女去赴情人之約的急切和快樂。觀影經驗豐富的人,也可以從前面推測出來,我們要進入的是女主人公的內心,因為之前的對話中,發問的基本都是男人,她則是有大段大段的回答,並且那些台詞曖昧不清,難以理解。
果然,接下來,兩個人開始有了比較「正常」的對話,男人試圖弄清她的身份、來歷等「個人信息」。對女子有特殊意義的「內維爾」,也在這里第一次出現。導演給了她一個約一分鍾的面部特寫。這個時候,眼神光和台燈的運用還沒有被賦予什麼別的內容,我們也不太容易從她淡淡微笑著的神情中,讀出別的什麼。觀眾此時看到的還是很一般的景象。
到了場2,我們已經完全了解了男女主人公的身份和他們目前的情況,但我們和男子一樣,仍然對這個美麗的法國女人充滿了好奇,想知道的更多。在接下來的談話中,第二次出現了「內維爾」,開始了女子第一次情緒的不愉快。這樣,故事才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噱頭。男子一直充當的角色,除了情人之外,還有更重要的是「提示者」,他不斷地問問題,勾起了女子所有的記憶。
如上兩幅圖所示,我們可以看到,男子始終是背對著觀眾的,看不見他的表情,並且光線很暗,這使得他留下「中立」「客觀」的印象。而女子則佔了畫面的大部分位置,導演有意引導觀眾去看的重點,一目瞭然。這樣,我們就好像和這個男子一樣,逐漸地了解她。
之後,在場5中,隨著回憶的深入開展,女子開始陷入現實和幻覺的泥潭裡,進入到一種幾近迷幻的狀態。導演在這里也用到了大量溶入溶出的鏡頭,如果我沒有統計錯誤的話,應該是也五個,值得一提的是,當鏡頭從現實轉到過去時,均用了利索的切換,直接回到內維爾,而當從內維爾轉到廣島時,除了一個鏡頭以外,其餘都是用了淡入淡出的技巧,這樣就表現了女子彷彿是用盡了氣力才緩緩地從記憶里回到人世間,對過去仍然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悲傷。
女主人公回憶的高潮出現在場6中,她談到她的德國情人的死亡,開始流淚,這是本片中唯一的一次。杜拉斯的原文是「她在往事中徘徊。這一次是獨自沉思,他把握不住她了」「她變得神志不清,不再看著他了。」這一段戲中,女子的心理是極端痛苦,容不下別人的。導演用了話劇舞台「間離化」的手法,男女主角對坐著,一束頂光有些傾斜地地打過來,於 是,男子就完全被隱藏在黑暗之中了,好像整個咖啡廳,都是這個女子訴說往事的舞台。當她進入到往我的地步時,連她自 己也隱藏到黑暗中去了。(如右圖)
我們再來看,鏡頭是如何呈現女子對男子態度變化的。在場1中,男子求她留下來,但她由於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並沒有答應,而是一口回絕說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此時,女子佔有優勢地位,導演給了她一個仰拍的鏡頭,對於處於二人關系劣勢的男子,則是俯拍。一個顯得高高在上,一個有點委曲求全,兩者對比突出,很容易分辨出來。
隨著他們關系的發展,女子越發感到自己的孤獨與無助,她開始戀上這個日本男人,並且先前堅決要回法國的心也漸漸動搖起來。在場5中,女子回到旅館,洗完臉走到街上,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蹲在某個角落裡。這時,男人來了,他站著,低頭看著她。這個鏡頭用了一個大俯拍,男子好像神一樣,俯視著這個鱗傷遍體的女子。但他對她的態度是誠懇的,不存在剛剛那種優勢與劣勢的分別,所以,它又帶了稍許宿命之感。
最後,女子經過長時間的思量,理智逐漸恢復,心情也開始平靜,於是這時他們兩個的地位基本上是平等的了,「這次他面對她走過去——最後一次——不過保持著一段距離。從那時起,她是不可褻瀆的」,劇本里如此寫道。我們再來看畫面:兩個人都站在一個屋檐下,左右空間十分平衡,光線也很充足,看不出是有意偏向那一邊,整個結構很均勻,當然身高引起的差距除外。
這只是幾個很顯而易見的例子,在片中還有很多其他富有韻味的鏡頭和場面,就不一一列舉了。
此外,在電影《廣島之戀》中,優美動聽的配樂也起到到了相當大的作用。有資料略略提到說這部片子是以七個主題曲而構成,筆者學淺,未敢深究。但它的配樂和畫面、對白之間靈活自由的切換,或者以樂襯情,或者以聲轉場,都是做得比較好的。還有兩位演員精湛的演技,也為本片加分不少。
不過,我也認為,這部電影,就像杜拉斯所說,是「一部記錄在膠片上小說」,它的文學意味在某種程度上反而超過了電影本身,文本給予讀者的沖撞力反而大於鏡頭表現。有評論者說「一部異常令人厭煩的、浮誇的、充滿了最遭人恨的文學的電影」,語言雖然刻薄,但也不無道理。並且,由於「時間切換太為突兀,斷裂感太強」。
但無論如何,瑕不掩瑜,《廣島之戀》依然以其「顯明的政治立場和奇特新穎的形式,達到了現實主義作品中最罕見的高峰,而且也許還標志著電影史上的轉折點」。(喬治·薩杜爾在《法國電影》)
E. 電影《廣島之戀》的藝術特徵和思想內涵是什麼
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作為世界電影史上的第三次電影運動,法國「作者電影」(新浪潮)與「作家電影」(左岸派)在溫文爾雅、精緻華麗的「優質電影」蒼白無力地落下歷史帷幕的那一刻,聲勢浩大地掀起了推翻和打碎舊存製片秩序的潮流,以其豐富的創造力和無可辯駁的藝術生機闡釋著一種全新的電影觀念,對商業電影大一統的局面形成了強烈的沖擊;作為世界電影發祥地的法國,再一次充當了電影先鋒的角色,引導了一次更為寬泛和廣闊的世界新電影運動。
1959年,法國電影乃至世界電影史上最輝煌的一年!特呂弗的《四百下》、戈達爾的《筋疲力盡》和阿侖·雷乃的《廣島之戀》幾乎同時出台,震撼了國際影壇。(《四百下》獲戛納電影節最佳導演獎;《筋疲力盡》獲西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廣島之戀》獲戛納電影節特別評論獎。)
雷乃無疑是「左岸派」的首領。在西方電影評論界,他與戈達爾齊名。在這部由法國新小說派大將瑪格麗特·杜拉斯編劇的影片中,他首次使用了一種大膽而新穎的敘事技巧,將現實時空和內心世界交替剪輯,開「心理結構時空」創作之先河,成為電影敘事語言發展歷程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偉大轉折。《廣島之戀》第一次真正實現了文學與電影的聯姻,為「作家電影」在藝術領域開拓並佔領了一席值可引導「藝術電影」走向的制高地,拓展了電影敘事語言的空間,對電影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廣島之戀》採用時空交錯的現代派電影手法,透過一個象徵性的愛情故事來折射戰爭的可怕與忘卻的重要性。影片描述法國女演員艾曼紐·莉瓦(Emmanuelle Rive)在1957年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影片,在回國前邂逅了日本男子岡田英次,兩人相愛並發生婚外情。岡田英次的出現令艾曼紐回憶起她在戰時於法國小城涅威爾跟一名德國佔領軍的相愛,最後德國男人陣亡,涅威爾在一夜之間獲得自由,艾曼紐也陷入了無盡的癲狂……
「他慢慢地在我身邊冷了,他可是死得真慢哪……他死的時刻我真的想不起了,因為,不僅在當時,就在後來,在後來我也只能說,只能說在那屍首和我的身體之間,我實在找不到有任何的區別了,只能在那屍首和我的身體之間找到——相似的地方、協調的地方——那是我的初戀。」她對眼前的日本男人訴說著,「14年過去了,」她摸著他的手,「這雙手怎麼樣也忘了,那種痛苦我也只記得一點了。」男人問:「今晚呢?」「今晚我記起來了,」她說,「過後我一定又不記得了,全忘了,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跟你相隔幾千公里了。」他抱著她:「再過幾年,我會忘記你的,另外一些像這樣的事情,由於那日久成性的習慣,還會發生的。我會把你當遺忘的舊戀一樣,記起了你,我會怪自己健忘又想起這些事情,我早就明白……」
「太可怕了,我開始不能很清楚地記起你了,我開始忘記你了。可怕!這么深的愛都能忘!」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忘的?戰爭的摧殘?刻骨銘心的愛情?「在這里,廣島的人已不太喜歡看講和平的戲。」戰爭的創傷也不能使人們永遠銘記歷史的過錯,如同引起戰爭災難的原子彈,「這是人類科學天才們的傑作,不幸的是,人類的政治智慧比科學智慧的發展要低百倍。」停止核武器試驗的呼聲還能響徹多久?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而忘記愛情呢?走出失去德國男人的痛苦,走出了涅威爾,走出了諾瓦河,她也走出了她永恆的幸福。到底該不該遺忘?記憶是癲狂,遺忘反而是清醒?當她遇到了這個日本男人(同樣是一個法西斯的敵人!),她再一次陷入瘋狂的邊緣,她到底該接受還是該避免再一次的遺忘?這一次,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她渴望得到這個讓她如痴如醉的男人的愛,她想以此來紀念她曾經的快樂與痛?或者她必須堅持使用她的理性以使自己繼續保持清醒?拒絕紀念就是遺忘,遺忘就是背叛,而再一次陷入瘋狂豈不更是對兩個男人(已逝的德國兵與自己的丈夫)精神與肉體的雙重背叛?她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這正是記憶與遺忘的悖論。回憶是如此痛苦,以至於人們必須忘卻。廣島的原子彈爆炸紀念館一再提醒人們,忘記意味著背叛,意味著歷史的重演。究竟應該忘卻,還是應該記住自己的歷史呢?人類就是在這兩難的抉擇中艱難地尋找著自己的生存空間。
記憶是美好的,記憶意味著進入到過去,過去的過去,代表著混沌,如女人波濤洶涌的胴體及那溫潤的濕處,最原始的瘋狂與罪惡。人需要理性的遺忘,也需要感官的記起。我們必須拒絕遺忘才能回到過去,才能體驗瘋狂;我們又必須忘卻瘋狂才能走向未來,才能享受清醒。
進入!影片即從進入開始!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女人進入被遺忘的回憶!廣島男人瘋狂地佔有法國女人罪惡的肉體,法國女人拚命地佔有廣島記憶中的街道、博物館、苦難。他們交織在一起,他們的胴體足以讓時間停滯!蒙太奇畫面不斷地從他們的裸體(有生命的身體)到戰爭的殘骸(無生命的屍體)切割,慾望與理性開始一次次地迭錯,男人與女人掙扎於死生的邊緣。「不,你沒去過……你沒看見,你不了解。」廣島拒絕女人的入侵;男人說:「我們會再見面。」「不。」女人乾脆地回答。「為什麼?」男人試圖再一次進入。「你走吧,離開我!」女人拒絕男人的再一次入侵。 「留下來……一周?……三天?……」「為什麼留,為了活,還是為了死?」「我真恨你沒有死在涅威爾……」「廣島的黑夜是沒有盡頭的嗎?」「對,廣島的黑夜是沒有盡頭的!」「我喜歡這樣……」人似乎又永遠無法戰勝現實;生,還是死,這是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即使女人勾起了對過去的回憶,男人也因進入到女人的隱私而狂喜,影片的結尾也只能是模糊而不確定的。女人到底會不會離開廣島?沒有人知道。
《廣島之戀》從內容到形式都呈現出一種復雜多義的形態。從影片的主題說來,無論是「愛情」、「反戰」還是關於「時間與忘卻」、「理智與情感」的說法,影評者對這一問題的界定似乎都不能對這90分鍾的時空交錯給出一個簡單而明確的標簽,各種理解都無法將影片的主題闡釋得淋漓盡致。也許這正是影片的價值所在。用導演雷乃的話來說,影片是建立在矛盾基礎之上的,包括必然的、可怕的遺忘的矛盾,一個在集體的、巨大的悲劇的背景上出現的個人的辛酸而渺小的命運之間的矛盾……而對於影片主題本身的爭論是毫無意義的,「我們要求觀眾不是從外部重建故事,而是和角色一起從內心經歷它……現實永遠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內心的,而是感覺與體察雙重類型的混合。」
現實永遠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內心的。存在主義認為,世界是不能用人的理性來把握的,它本是一團「虛無」。阿侖·雷乃的電影用存在主義哲學和精神分析學說揭示生活中人的各種心理和行為,使用現實時空與心理時空相交錯,對人物內心世界進行深入細致的探索,實踐並發展了巴贊的現實主義電影美學,即一種以直覺的感知去把握與再現現實的嚴格意義上的「心理現實主義」。這種「不確定性」的電影美學直接影響了許多現代派導演的創作,電影理論家們重新回到了安德烈·巴贊對電影最深沉的設問:電影是什麼?
F. 電影《廣島之戀》准確地說歸屬於哪一個電影派別
《廣島之戀》屬於左岸派(Left Bank Group),是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法國電影的一個派別。在法國新浪潮興起的同時,在巴黎有另外一批電影藝術家,也拍出了一批與傳統敘事技巧大相徑庭的影片。由於他們都住在巴黎塞納河左岸。因此而被稱為「左岸派」。
派別特點
敘事技巧與傳統大相徑庭
成員介紹
「左岸派」是20世紀50年代末出現在法國的一個電影導演集團,因成員都住在巴黎塞納河的左岸而得名。他們是阿侖·雷乃、阿涅斯·瓦爾達、克利斯·馬爾凱、阿侖·羅布-格里葉、瑪格麗特·杜拉斯和亨利·科爾皮等。但「左岸派」實際上並沒有組成一個「學派」或「團體」,他們只是一批相互間有著長久的友誼關系、藝術趣味相投並在創作上經常互相幫助的藝術家。由於他們在電影方面的成名之作都是在50年代末、60年代初問世的,如雷乃的《廣島之戀》(1959年)和科爾皮的《長別離》(1961年)(兩片均由杜拉編劇),雷乃的《去年在馬里昂巴德》(1961年,由羅布-格里葉編劇),瓦爾達的《克列奧的兩小時》(1961年)等,加之他們的影片十分講求個人風格,不拘守傳統的電影語言;因此他們的作品常常也被歸入「新浪潮」電影。實際上,「左岸派」導演們的影片和《電影手冊》派導演們的影片有著重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 「左岸派」導演們只把專為電影編寫的劇本拍成影片,而從不改編文學作品;他們一貫把重點放在對人物的內心活動的描寫上,對外部環境則採取紀錄式的手法;他們的電影手法很講究推敲,細節上都要修飾雕琢,絕無潦草馬虎的半即興式作風;他們的影片具有更為濃重的現代派色彩,尤其是杜拉和羅布-格里葉的影片,因為這兩人本來就是法國現代派小說的代表人物。「左岸派」電影在法國被稱為「作家電影」,意即由文學作家拍攝的電影,其代表作品除了上面提到的幾部影片外,稍後還有雷乃的《姆里也爾》(1963年)和《戰爭結束了》(1967年),羅布-格里葉的《不朽的女人》(1963年)、《橫跨歐洲快車》(1966年)、《伊甸園和以後》(1970年)、瑪格麗特·杜拉斯《音樂》、《印度之歌》及瓦爾達的《走卒們》(1967年)等。
樓主。謝謝。
G. 廣島之戀的影片評價
如果一定要為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尋找一部電影作為劃時代的里程碑的話,那麼這 部電影無疑應當是《廣島之戀》。《廣島之戀》以其現代意義的題材,曖昧多義的主題,令人震驚的表現手法,與新小說派的緊密聯結,在多重意義上,啟發和開創了現代電影。 一九五九年的五月,阿倫·雷乃攜他於去年拍攝完成的新片《廣島之戀》來到法 國戛納參加在這里舉辦的第十二屆電影節,影片如一枚重磅炸彈,立即轟動了整個西方影壇。有人 認為這是一部空前偉大的作品、是古典主義的末日、超前了十年,使所有的評論家都失去了勇氣。
《廣島之戀》講述在日本拍戲的法國女演員與日本建築師的異國戀情,穿插遭遇原子彈的廣島和 二戰時期女演員少女時代在法國小城納韋爾與德國士兵的愛情悲劇。人們說《廣島之戀》是電影的 轉折點,影片中首次出現大膽而新穎的敘事技巧,電影將早已為文學把持的地盤奪了過來,超現實 主義和意識流介入,影片同傳統的、以設置一個無所不知的講述者為基礎的現實主義表演實行了決 裂。一個或多個人物的獨白取代了講述者。世界不再是被描繪的了,而是反映在人的腦海中,觀眾也不得不以新的方式去感受這些影片。
五十年代末期,法國一批新進導演掀起反傳統的電影運動,被稱為新浪潮,以戈達爾為首的年輕導演蔑視一切傳統的電影敘事方法,拍攝的電影具有明顯的現代主義色彩。 同時期崛起的左岸派電影集團通常被視為新浪潮的一個分支,阿倫·雷乃既是這一集團的代 表,他們拍攝的影片注重探索人的內心意識,更使用大量現代色彩十分濃郁的時空倒錯的意識流手法。
左岸派與文學的聯系十分緊密,當時盛行的新小說派作家其一大部分即是左岸派的成員 。如新小說派的代表人物瑪格麗特·杜拉斯。新小說派作家給左岸派電影帶來了強烈 的文學風格,因而左岸派電影又被稱為作家電影。作家電影一詞廣義上具有雙重含義 ,其一它意味著影片的導演即是影片的創作者,影片必須具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其二影片的劇本屏 棄改編名著,而是只拍為電影原創的劇本,其中一大部分是文學家為電影創作的劇本,影片中許多 表現手法因而來源於對文學表現手法的借鑒。《廣島之戀》由瑪格麗特·杜拉斯編劇,阿倫·雷乃導演,無疑成為左岸派作家電影的代表作。
《廣島之戀》的愛情與反戰反軍國主義題材的相互交織得益於瑪格麗特·杜拉斯的劇本原創,但是縱觀阿倫·雷乃的創作歷程,當代歷史事件(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戰後事件)以及戰爭對人類命運 的影響,始終是他選材的重心所在。創作於1950年的《格爾尼卡》藉助畢加索的同名繪畫,對 在1937年德國法西斯對西班牙這個著名的古城所進行的滅絕人性的轟炸進行強烈的抗議。19 55年阿倫·雷乃又拍攝了《夜與霧》,重新剪輯檔案館得來的黑白照片,新聞片以期重現納粹集中營殘酷情景。而《廣島之戀》正是這兩部作品的合乎邏輯的延續和歸宿。
影片用大量的「閃回」和畫外音把過去和現在、經驗和對經驗的敘述交織起來,探討了戰爭給人帶來的心靈創傷。是法國「新浪潮」時期「左岸派」的代表作 。
影評人語
法國名導演阿蘭.雷斯奈斯享譽影史無前例的經典之作,採用時空交錯的現代派電影手法,透過一個象徵性的愛情故事來折射戰爭的可怕與忘卻的重要。劇本出自小說派大將馬格利特.杜哈之手,描寫法國女演員艾曼妞麗娃在一九五七年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影片,在回國前邂逅日本男子罔田英次,兩人產生了婚外的熱戀。罔田的出現令艾曼妞回憶起她在戰時於法國小城內韋爾跟一名德國佔領軍的相愛,兩段情的糾纏使她感到困惑。編導以文學性強烈的意識流手法來鋪敘這個關於記憶的故事,寓意深遠,但難於理解,不過比起他日後執導的另一經典作《去年在馬倫巴》是好看多了。
H. 請問廣島之戀這部電影講述的是怎樣一個故事
電影講述了一個法國女演員來到廣島拍攝國際性的和平宣傳片,內容是戰後日本的狀況。在廣島邂逅一個男子。她向他講訴二戰中自己最初的愛戀,以及死去的愛人——一個年輕的德國軍官。在她的家鄉內韋爾,人們反對他們的愛情。人們暗殺了德國軍官。當她的戀人在她懷里變冷的時候,內韋爾也解放了,但是她卻瘋了。十四年後,她來到廣島,男子喚起了她心中的愛情。她把他甚至當作死去的戀人,向他傾訴自己一刻也沒有忘記過的痛苦。男子要求她留下來,留在廣島,因為他愛上她。她在走與留之間徘徊著。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忘記了痛苦的。但是卻在內心深處一遍一遍懷想自己的青春歲月。她是被毀滅的。在內韋爾,勉強活下來的她已經為了愛情而死去了。又在廣島為了愛情而復活。去與留,念與忘。神秘的男子一直是深愛著她的:在她悲傷顫抖的時候緊緊按著她瘦弱的肩膀;在她不願啟齒的時候要求她竭力回憶;在她憤怒尖叫的時候給她倒酒,握住她的雙手;在她哭泣的時候為她捂住雙眼——倔強地、深刻地、頑固地愛著她。他要求她留下來,結束內心不安的痛苦的日子,和他一起住在廢墟上的廣島。她在這要求面前一再退縮。最後她捏著拳頭怒不可竭地說:「我一定會把你忘記的!看我怎樣忘記你!」男子過來握住她的拳頭,她抬起頭說:「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做廣島。」男子微笑著說:「是的,我的名字叫做廣島,而你的名字叫做內韋爾。」電影戛然而止。留下最後一句耐人尋味的台詞。而她的去留已經不再是關鍵。
最後一句話堪稱全片的主旨所在。當把人上升到城市的地位身份時,整個電影的意義就完成了一次飛躍:不再局限於個人的愛恨情愁這樣的小題目,而是上升到戰爭對整個人類生存的影響和威脅。我想,這才是杜拉斯想要表現的主題。廣島是被人類的文明和仇恨所毀滅的城市,在這部鏡頭搖擺不定、畫面破碎的電影里,有限的一段完整的全景鏡頭被長時間地用來描寫二戰中廣島被原子彈毀滅時慘不忍睹的情景,和人被原子彈輻射影響而產生的身體畸形變異。廣島是一座沒有歷史,沒有回憶的空城,它的一切,都要從毀滅開始算起。而這樣的狀態,正與杜拉斯筆下人物的狀態相契合。所以,當表面完整安好,但是實際上從內部、從精神上被毀滅了(愛情)的內韋爾遇見了毀滅之後重新建立起來的廣島時,電影被賦予了歷史的、人文的全新意義。當女主角面對著廣島闌珊的夜色,絕望而沉醉地喃喃自語道:「在這永不醒來的黑夜,在廣島,請你把我吞噬了吧。」看電影的人不禁渾身一陣顫抖,眼鼻酸澀。
杜拉斯本人在二戰中受到過很深的傷害,亦受到很深的震撼。在西貢的童年時代,她與她的家庭過著與殖民者身份不符的艱難生活。強烈的物質慾望與現實生活的脫節造成了她早熟而輕狂的性格,內心奇異的自卑表現出來是對以母親為首的家庭成員的既愛又恨,以及在外表和舉止上的誇張與冷漠。有著天使般甜美笑容的杜拉斯漸漸變成一個內心極度自私敏感的人。對於政治她沒有專門的興趣,她所關心的,是被毀滅的人的生存狀態,在過去與未來之間,在極度的愛與恨之間,如何取捨,以及是否需要面對取捨。從她最出名的小說《情人》可以看出她對於往事的沉溺。而《廣島之戀》也鮮明地體現了這一主題特徵。
I. 急求廣島之戀電影簡介
廣島之戀
(一)小說:「廣島,這就是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叫納韋爾。法國的納韋爾」。
同名電影寫的劇本,一九六○年出版。一個法國女演員在遭受原子彈轟炸之後的廣島邂逅了一名日本男子,兩人產生一段短暫的愛情,引起了法國女人對往日戀情的回憶。
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寫不出,什麼也說不了。真的,正是因為無能為力,才有了這部電影。
——杜拉斯
如果一定要為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尋找一部電影作為劃時代的里程碑的話,那麼這 部電影無疑應當是《廣島之戀》。《廣島之戀》以其現代意義的題材,曖昧多義的主題,令人震驚的表現手法,與新小說派的緊密聯結,在多重意義上,啟發和開創了現代電影。
一九五九年的五月,阿倫·雷乃攜他於去年拍攝完成的新片《廣島之戀》來到法國戛納參加在這里舉辦的第十二屆電影節,影片如一枚重磅炸彈,立即轟動了整個西方影壇。有人認為這是一部"空前偉大的作品"、是"古典主義的末日"、"超前了十年,使所有的評論家都失去了勇氣。"
《廣島之戀》講述在日本拍戲的法國女演員與日本建築師的異國戀情,穿插遭遇原子彈的廣島和二戰時期女演員少女時代在法國小城納韋爾與德國士兵的愛情悲劇。人們說《廣島之戀》是電影的轉折點,影片中首次出現大膽而新穎的敘事技巧,電影將早已為文學把持的地盤奪了過來,超現實主義和意識流介入,影片同傳統的、以設置一個無所不知的講述者為基礎的現實主義表演實行了決裂。一個或多個人物的獨白取代了講述者。世界不再是被描繪的了,而是反映在人的腦海中,觀眾也不得不以新的方式去感受這些影片。
五十年代末期,法國一批新進導演掀起反傳統的電影運動,被稱為"新浪潮",以戈達爾為首的年輕導演蔑視一切傳統的電影敘事方法,拍攝的電影具有明顯的現代主義色彩。 同時期崛起的"左岸派"電影集團通常被視為"新浪潮"的一個分支,阿倫·雷乃既是這一集團的代表,他們拍攝的影片注重探索人的內心意識,更使用大量現代色彩十分濃郁的時空倒錯的"意識流"手法。
左岸派與文學的聯系十分緊密,當時盛行的"新小說"派作家其一大部分即是"左岸派"的成員。如"新小說"派的代表人物瑪格麗特·杜拉斯。"新小說"派作家給"左岸派"電影帶來了強烈的文學風格,因而"左岸派"電影又被稱為"作家電影"。"作家電影"一詞廣義上具有雙重含義,其一它意味著影片的導演即是影片的創作者,影片必須具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其二影片的劇本屏棄改編名著,而是只拍為電影原創的劇本,其中一大部分是文學家為電影創作的劇本,影片中許多表現手法因而來源於對文學表現手法的借鑒。《廣島之戀》由瑪格麗特·杜拉斯編劇,阿倫·雷乃導演,無疑成為左岸派作家電影的代表作。
《廣島之戀》的愛情與反戰反軍國主義題材的相互交織得益於瑪格麗特·杜拉斯的劇本原創,但是縱觀阿倫·雷乃的創作歷程,當代歷史事件(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戰後事件)以及戰爭對人類命運的影響,始終是他選材的重心所在。創作於1950年的《格爾尼卡》藉助畢加索的同名繪畫,對在1937年德國法西斯對西班牙這個著名的古城所進行的滅絕人性的轟炸進行強烈的抗議。19 55年阿倫·雷乃又拍攝了《夜與霧》,重新剪輯檔案館得來的黑白照片,新聞片以期重現納粹集中營殘酷情景。而《廣島之戀》正是這兩部作品的合乎邏輯的延續和歸宿。
(二)電影:1959年由法國阿爾高斯—科莫影片公司出品,法國名導演阿倫·雷乃享譽影史無前例的經典之作,採用時空交錯的現代派電影手法,透過一個象徵性的愛情故事來折射戰爭的可怕與忘卻的重要。劇本出自小說派大將馬格利特.杜哈之手。
獲 獎:
1959年第12屆戛納電影節國際評委會大獎
法國梅里愛獎
1960年的紐約影片獎。
英國電影學院獎聯合國家獎(UN Award)
法國影評聯盟最佳影片
紐約影評協會最佳外語片
劇 情:
1957年夏的旅館里,一對膚色完全不同的男女在床上緊緊擁抱著,在他們身上,特寫的露珠時而像可怖的原子塵。
這是一段發生在異國他鄉短暫戀情。女人是來自法國的女演員,在她到日本廣島拍攝影片時,與一位日本建築工程師邂逅相愛。然而此時兩人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女人的拍攝工作已經結束了,她就要離開廣島,還有十六個小時,他們忘我的擁抱在一起,男人極力勸說女人留在這里,遠處傳來的音樂伴隨著他們幾乎令人窒息的激情。他們交替吟頌著這樣兩句話:
男:你在廣島什麼也沒有看見……
什麼也沒有看見。
女:我都看見了,都看見了。
廣島那曾經的重創,原子彈在此爆炸的恐怖景象,似乎又出現在他們面前。
恍惚中,女人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夕同一名德國士兵相戀的經歷。她似乎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日本青年還是德國戀人,她在潛意識中,將他們等同起來了。
很快,天亮了,他們戀戀不舍的分手了。下午的和平廣場上,法國女人在看台的陰影下睡著了。日本男人走來,他的凝視驚醒了她,他將她帶回了家……男人問女人是否愛過別人,女人說是的,在戰爭年月,在內韋爾……他死了。夜幕降臨,他們來到一家咖啡館,女人給他講起了她的故事。
14年前,她所生活的小鎮內韋爾被德國人佔領。然而她卻與一名德國士兵相戀了。他們的戀情不能被允許,只能在斷壁殘垣處相會。正當他們相約逃離法國,去巴伐利亞結婚時,他的德國戀人卻被法國抵抗運動的戰士冷槍打死。內韋爾解放了,恐怖的記憶令她發狂。人們把她當成德國的內奸關進地窖,還剃光她的頭發遊街。
「也許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面了。」她決定與男人分手。
回到旅館後,她焦躁不安地感到無比孤獨,又來到了晚上剛分手的那家咖啡店。男人出現了,要求她留在廣島。在愛的折磨和煎熬下,她的內心激烈地沖突著。
他們在街巷間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又走到她住的那家旅館。他們痛苦地面對面站著。「我要忘記你,我已經忘記你了!」她憂傷地說。他挽著女人的腰,兩人彼此深情地注視著對方,發自內心地呼喊著:「廣島!」「內韋爾!」
在他們心中,「廣島!」「內韋爾!」各是兩座城市。通過他倆,廣島愛上了內韋爾。
關於影片:
一九五九年的五月,阿倫·雷奈攜他於去年拍攝完成的新片《廣島之戀》來到法國嘎納參加在這里舉辦的第十二屆電影節,影片如一枚重磅炸彈,立即轟動了整個西方影壇。有人認為這是一部「空前偉大的作品」、是「古典主義的末日」、「超前了十年,使所有的評論家都失去了勇氣。」但同時也有人批評它是「一部異常令人厭煩的、浮誇的、充滿了最遭人恨的文學的電影。」或許,阿倫·雷奈該為這些極端對立的觀點和喋喋不休的爭議感到驕傲,它為我們明確了阿倫·雷奈作為現代電影大師在法國精神生活中和在世界電影史上的重要位置,也使《廣島之戀》這部決不是能輕易看懂的影片的名字如頑疾一般始終縈繞在後來者的腦際之中。
關於阿倫·雷奈:
阿倫·雷奈(Alain Renais 1922—)在電影史上的位置絲毫不亞於戈達爾。他1922年生於法國的布丹,1955年,他的一部經典短片《夜與霧》面世,不同於傳統的紀錄片,雷奈不追求細節的重組,而以強調觀眾主動想像和回憶的獨特手法撼動人心,而對於《夜與霧》來說更重要的一點是:記憶與遺忘作為阿倫·雷奈電影中的母題,正是在這部影片中開始出現的。1959年,阿倫-雷奈的第一部故事長片《廣島之戀》獲戛納電影節特別評論獎。這部由法國女作家瑪格麗特·杜拉編劇的影片被譽為現代影片的開山之作,也牢牢打下「作家電影」的印記。簡單的情節線與曖昧多義的主題探索結合,依賴視覺形象,構成一種獨特風格,散發著濃烈的文學色彩。這一點,在1961年的《去年在馬里昂巴德》中更為明顯——這部作品,由法國作家阿侖·羅伯—格里葉編劇。
阿倫·雷奈無疑是法國電影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是一個有著自己獨特風格的「作者」,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在他的作品中,特別是最重要的代表作品中有著濃厚的相對主義和宿命論的思想,時時流露出一種悲觀的情緒。一方面表現出他的人物的豐富性,另一方面也表現出他們的曖昧性。這種現象最終被認為他在哲學思想上深受伯格森的直覺主義哲學思想的影響。這一影響也導致了,雷奈作品中展示的偶然性、破滅的幻想和現實交織的過去,甚至影響了另一位電影大師基耶斯洛夫斯基。
(二)歌曲:詞曲:張洪量
歌手:張洪量 莫文蔚 所屬專輯:廣島之戀
你早就該拒絕我
不該放任我的追求
給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丟不掉的名字
時間難倒回空間易破碎
二十四小時的愛情
是我一生難忘的美麗回憶
越過道德的邊境
我們走過愛的禁區
享受幸福的錯覺
誤解了快樂的意義
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
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
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
早該停止風流的游戲
願被你拋棄就算了解而分離
不願愛的沒有答案結局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
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
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
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
music
越過道德的邊境
我們走過愛的禁區
享受幸福的錯覺
誤解了快樂的意義
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
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
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
早該停止風流的游戲
願被你拋棄就算了解而分離
不願愛的沒有答案結局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
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
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
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
J. 廣島之戀的幕後製作
影片風格
作為法國文壇「作家電影 」鼻祖級人物 ,阿倫雷乃導演的「左岸派」電影代表《廣島之戀》 ,被當時國際影壇稱為「 一顆在精神上爆炸了的原子彈 」 。 1959年,法國影壇有二十位新電影人投入了屬於自已的視覺創造。他們第一次拍片 ,就與商業味道格格不入 。「新浪潮」第一次強烈帶動了國際影壇的純粹藝術趣味 ,影響一直波及至今。不過同時 ,也有多人專門指出「作家電影」一個字「悶」 。當然不會錯的 , 只是後來的人 , 一但提到阿倫 雷乃的影片,人們勢必就會聯想到所謂「悶片」一型。而且阿倫 雷乃1959年執導公映的新浪潮代表作《廣島之戀》則屬其作品中的最大悶片 。接下來 ,阿倫 雷乃又創作了更悶的《去年在馬里巴安德》 。當時有評論指出,這部影片《去年在馬里巴安德》不但悶 ,而且屬於那種鬱郁的發悶 。
《廣島之戀》是屬於那種十分刻意發悶的 。四十多年來 , 世界的影壇只要提到戲劇家阿倫 雷乃創作的影片《廣島之戀》 ,就不能不想到關於戰爭、迷惘、悲憫 、空虛 、焦灼 ,還有性格異化 、奇遇分離 、死別愛情等等 ,關於人的情感以及人性呼籲。人生無奈 。這全都是關於人的內心世界的折難與隔磨。銀幕畫面上一但投入光線身影 ,我們還是能夠特別感受到黑白影片《廣島之戀》中的烈性爆炸 ,我們還是能夠格外直覺 ,那一出場時的蒙塵裸肢,不但只是肉體受到震盪與折磨的原子彈,而且還是一種嚴重的精神傷害 。我一直以為 ,影片《廣島之戀》的開場 ,仍然還是至今為止 ,誠心拍攝的最最骯臟的電影畫面啟鏡之一。 沒有比電影《廣島之戀》更為肉心俱慘的視覺切入了。影片《廣島之戀》的震撼起點 ,是源自內心深處的 。就同原子彈的效用輝發一般 。
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 ,法國人不約而同愛上了這樣兩種人文事物 :戴高樂和新浪潮 。 我有些不太知道 ,法國百姓喜歡那位戴高樂將軍的實際現狀 。但是稍微曉得一點,阿倫雷乃的影片《廣島之戀》應當差不離 ,與所謂「新浪潮」大致同義 。 影片《廣島之戀》在這一歷史時期的國際影壇 , 是屬於世界電影膠片上的聖經之品 。影片《廣島之戀》是屬於國際電影脈動上面的紀實文錄之作 。實在的講 ,今天有人為了兜售所謂個人書評或者廢言 ,生硬把《廣島之戀》詭成收獲1959年度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作品。其實一查電影史便知,當年戛納電影節是把《廣島之戀》的名字 ,從中影節正式比賽影片當中刪除掉了的 。 從專業一點的藝術視角看 ,影片《廣島之戀》更加象是一出獨幕戲的二人轉。
影片《廣島之戀》畫鏡偏愛的是回憶 ,夢想 ,訴說 ,錯覺 ,想像 ,還有潛在意識 ,神精驛動 等等人思維方式 。從表情上讀解影片《廣島之戀》 ,她顯然是一部從人物內心,營造反戰情緒的「抽象」電影。阿倫 雷乃自己講道 :風格即主題 。我甚至會以為 ,雷乃的這部《廣島之戀》中的無名女人是杜撰 ,是說謊 ,是欺騙的主體化身 。而雷乃自己說,用推拉長鏡頭將那些奢華的謊言神聖化。影片《廣島之戀》拍制和上映期間 ,阿倫 雷乃己經三十六歲 。雷乃比自己同時代屬於法國「門階出版社」周圍的「左岸派」其它一些電影人的年歲 ,略微偏大一點 。比如執導《最後一班地鐵》的特呂弗二十六歲,執導《精疲力盡》的讓呂克戈達爾二十八歲 ,執導《漂亮的塞爾日》克洛德夏布洛爾二十八歲 ,等等 。歲數大有歲數大的益處 ,相對穩重 ,而且電影的感覺深度,顯得比較厚實一些 。
其實影片《廣島之戀》仍有風格邊緣的主題 。故事線條雖然單純也還是有主題 ,有情節的 :一個不入流的法國女演員到日本拍片子 ,偶然遇到一名日本男子 ,他們迅速墜為情人。向著相互內心傾訴各自以往私情。並且認真地開始遺棄和淡忘 。通過電影細節 ,可以看到 ,在過去的二次世界大戰中 ,在法國小城內韋爾 ,也是這一個無名女人 , 跟一個戰敗國的士兵搞在一塊兒 , 當時的抵抗粹納組織自然罰懲了無名女人,因為她的所謂愛情是賣國的。 隨著影事推進 , 另一個戰敗國的無名男人 ,成為了無名女人心中愛的替代品 。
影片導演
阿倫·雷奈(Alain Renais 1922—)在電影史上的位置絲毫不亞於戈達爾。他1922年生於法國的布丹,1955年,他的一部經典短片《夜與霧》面世,不同於傳統的紀錄片,雷奈不追求細節的重組,而以強調觀眾主動想像和回憶的獨特手法撼動人心,而對於《夜與霧》來說更重要的一點是:記憶與遺忘作為阿倫·雷奈電影中的母題,正是在這部影片中開始出現的。1959年,阿倫-雷奈的第一部故事長片《廣島之戀》獲戛納電影節特別評論獎。這部由法國女作家瑪格麗特·杜拉編劇的影片被譽為現代影片的開山之作,也牢牢打下「作家電影」的印記。簡單的情節線與曖昧多義的主題探索結合,依賴視覺形象,構成一種獨特風格,散發著濃烈的文學色彩。這一點,在1961年的《去年在馬里昂巴德》中更為明顯——這部作品,由法國作家阿侖·羅伯—格里葉編劇。
阿倫·雷奈無疑是法國電影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是一個有著自己獨特風格的「作者」,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在他的作品中,特別是最重要的代表作品中有著濃厚的相對主義和宿命論的思想,時時流露出一種悲觀的情緒。一方面表現出他的人物的豐富性,另一方面也表現出他們的曖昧性。這種現象最終被認為他在哲學思想上深受伯格森的直覺主義哲學思想的影響。這一影響也導致了,雷奈作品中展示的偶然性、破滅的幻想和現實交織的過去,甚至影響了另一位電影大師基耶斯洛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