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几年前的电影版相比 对于这次话剧的剧情来说 会有什么更大的看点
赖导对于本次话剧版的《桃花源》 对于自己的作品 有什么自我评价
袁泉和林青霞 作为各自版本的女主角来说 导演认为 那个对于观众来说更具观赏性 各自有那些演绎特点
下一部指导的作品 是什么类型
对于大众口味和作品艺术质量 哪个对于赖导来说更具意义 哪个更具挑战
个人喜欢《桃花源》里的哪位角色 认为自己像他吗
如果赖导亲自来演出的话 最有可能出演哪个
赖导最近有什么计划
有没有可能让电影版和话剧版的演员 共同出演一部纪念版的《桃花源》
如果退休了 会选择哪个城市居住
生活中也是个烂漫且多情的大男人吗
㈡ 张艺谋在采访中谈起对电影的看法,具体都说了什么
有不少朋友对于电影都是非常感兴趣的,为了能够更好的研究电影,也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而在这一个过程中,有很多人也会对一些著名的导演产生浓厚的兴趣,张艺谋就是有很多朋友都非常感兴趣的一个导演,而他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也说到了自己对于电影的看法。
有很多导演在拍摄影视作品的时候,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思想进行传播,但是却由于表达手法的问题,导致很多观众难以理解,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不仅没有办法传递自己的思想,甚至会因此导致网友对于这个导演产生厌恶的情绪,那么在未来他想要重新获得大家的关注和喜爱,自然会变得更加困难,所以如果想要传递自己的想法,自然也会变得更加困难。
通过以上的了解我们就可以发现,虽然张艺谋所说的话非常简单,但是却是非常有道理,我们也希望张艺谋能够越来越多地创造出优秀作品,让我们的娱乐生活变得更为丰富。
㈢ 采访导演要提的问题
写作思路及要点:以采访晚会导演为参考。
正文:
1、你觉得晚会的节目咋样?
2、你觉得那个节目最有意思?
3、你觉得这次晚会的亮点在哪里?
4、你觉得这场晚会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5、你是否有兴趣参加这样的晚会并上台表演?
6、幕后做了哪些工作?
1、采访的目的
采访的目的是为了获得适于向大众传播的新闻事实。不论采访的客体是自然现象还是社会现象,记者注意的只是为大众所关心的具有新闻价值的事实。
2、采访的要求
提出的问题要具体细致,不要泛泛而谈。有的记者在采访中经常会问这样的问题:“您遇到了哪些困难?”“您的感受是什么?”“您的愿望是什么?”“您的打算是什么?”等等。
这些问题就像简单的公式,缺乏个性。泛泛地提问往往得到的是泛泛的回答。那么,怎样避免泛泛提问呢?经验是:记者提出的问题要具体。
㈣ 央视专访《人世间》的导演,具体问了哪些问题
问题一:《人世间》布景能够真实还原吗?
李路导演回答:本来想要找实景或拆迁的,但是没有能够找到,然后搭了一个景,布景占据4万平方米,剧中的挂历、家具、电风扇的价格、收音机的款式都是经过考证的。地面的黑土是特意借的,搭景的灯用了7万米。
问题二:《人世间》如何选择演员?
李路导演回答:电视剧中有周家三兄妹和周秉昆的妻子郑娟,还有一众配角,选演员的时候都是反复推演,在每一个角色和面都备选了六七个人,还要考虑角色之间对应的演员是否搭配,在一起是否像一家人,一家人不是演出来的,而是让观众一看就觉得他们是一家人。选择演员的过程还是比较艰难的,首先要挑选优秀的演员,同时对剧本有一定的解读能力,能够感受到人物的心理变化。
面对《人世间》重要人物的离去,也是人世间不得不面对的,但是人世间的力量始终都在,向善向上,努力生活。
㈤ 导演杨洁生前最后一段采访被公开,《西游记》成她一生之痛,你怎么看
针对演艺圈的大牌明星而言,有些人在昨日官方宣布完婚,有些人在昨日大撒狗粮,也有些人把离异的信息放到了这一天说。
杨洁导演在2017年过世,到2020年早已离开大家四年,以往的诸多在如今来看,也没法全部对与错了。
但无论怎样说,《西游记》这一部经典无法超过,杨洁导演的贡献也是众所周知,对于和师徒四人的矛盾,就是这样化在风中吧。
㈥ 从以下人物中选择一位采访对象,设计8个采访问题。
还是采访冯导的好,也只有他可以作为一个艺术文化的代表人吧。
1 针对他最近出的一部作品,如《非诚勿扰2》做中心,要求其对此作品和前作之间的不足和超越做一下归纳和分析!
2还会拍《非3》吗,如果会,大致会在什么时间拍摄,什么时间完成!
3 除了《非》之外,近期是否还会拍摄其他影片!
4 对自己早起和现在作品都是怎样看待的!
5 身边的朋友和亲人对自己最近的几部作品评价如何!
6 除了电影行业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兴趣爱好!
7 怎样评价“张艺谋”“程凯歌”等等导演的作品!
8 对中国电影界现在和将来的看法!
㈦ 专访丨《琉璃》导演尹涛:三观不正的剧,多火我都不拍
对于仙侠剧来说,复杂的门派、武功,不论主线是拯救苍生还是舍生取义,最终都倒在恋爱阵地上,能持续吃这套的观众也稳定为一部分群体。能走上热搜,像《花千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这样爆款的仙侠剧越来越少。仙侠剧在豆瓣等平台上的分数,就如同国产电影里的恐怖片,跨过及格线已是不易。
最近在优酷播出的《琉璃》,乍一看阵容和故事,没有顶流爱豆,也没有电影级演员降维出演,而内容上,这部剧改编自十年前的小说《琉璃美人煞》,多数套路和普通仙侠小说没有二致,其时的读者多已长大,不一定会为情怀而来。但目前来看,这部剧不论是观看量还是豆瓣7.6分的评价,在仙侠剧里已算可圈可点。
《琉璃》剧照
说到底,《琉璃》也是以仙界为壳,以恋爱为核的甜剧,不少观众的好评也是认可了男女主的互动和恋情动人心弦,女主角褚璇玑天生“六识”残缺,心智不全,而男主角又是高冷男神,俩人从相遇到相恋,都充满初恋气息。
怎么拍出牵动人心的甜甜爱恋?这就是导演尹涛的强项了。喜欢看甜剧的观众,应该不会忘记年初大爆的古装《锦衣之下》,任嘉伦也因此成为过“一月老公”,尹涛也是这部剧的导演,再往前的作品是《大唐荣耀》,红极一时,令女主景甜的口碑都有翻身。
尹涛表示,《琉璃》具备正确的三观,这对他而言很重要,“它有少年的励志向上热血,这个价值观就是很好的,有逆天改命的精神”。三观正,也是他认为影视剧应有的原则,“如果三观不正,这戏多火我都不会拍,大家做这个事都要有责任感。尤其仙侠戏,受众是18岁到25岁,三观有问题会带偏一部分人。搞一些不正常的东西,大家可能也爱看,但可能把有些人命运带偏了。现在有些戏,我都不提什么戏,很火,但最后会被人喷,就是因为三观有问题。”
实际上,仙侠剧后来热度下降,也和剧中理想化 社会 有关,仙侠剧常常被认为浅显不够复杂。尹涛不认为这是仙侠剧的类型问题,而是价值观正确就应该排在影视作品的复杂性深度等标准前,“为什么不能通过一个剧来告诉大家,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呢?不允许宫斗,我觉得也对,全 社会 都勾心斗角的有意思吗?”他担忧到:“ 我们希望观众通过剧能看到本性,但小孩会多想会思考吗?不会。你这么做就会影响他,会去模仿。”
尹涛举例,不够成熟的孩子会因为看剧上头被影响,比如把男主看做老公就是例子,“我在横店拍戏,粉丝都天天直播,还跟进酒店。我跟许凯关系很好,他粉丝特别多,那不就是上一部剧营造的人设专情,那就是女性喜欢的。演个渣男就是不成,李泽锋也在我们组里,天天被人骂渣男(注:李泽锋在《三十而已》中演顾佳的丈夫许幻山,有出轨情节)。”尹涛觉得,正因为如此,影视剧才应该表现出“就要告诉你渣男是不对的”。
对于越来越难成为爆款的仙侠剧,尹涛认为观众的需求是在变化的,“跟年轻人共谋,你就不能板着,该松弛就得松弛。”他强调他现在都以女性视角拍男主角。“说白了仙侠剧就是做梦,女孩她认为什么样的男主符合她老公的标准这很关键。既有女性喜欢的甜美爱恋、完美的老公,同时又燃,男女通吃之后,仙侠剧就可以出圈了。”
《琉璃》剧照
在《琉璃》中,尹涛最难的功课都做在开拍前。他强调,要解决观众对仙侠的审美疲劳,就要树立“新视觉表达审美”,做到人景融合。他和团队加大了实景比例,“剧里有五个修仙门派,一般剧组可能就在棚里搭了,但我们就去了天柱山,有很多奇松异石云海,拍出来跟棚内拍摄相互结合,就让人感觉你真是在仙山上,让观众对情景共鸣的感觉更好一些。”
“甜宠的关键是什么?互动与交流。肢体触碰上我们把握得很清晰,什么时候能碰一下,什么时候不能碰一下,我们都设定得很准确,不能刻意。”对于甜宠的表现,尹涛设置得很细,每一场戏他都会给演员说角色的内心感受,他认为相比台词,眼神应该是甜宠剧传递 情感 的最大杀器。“最主要是观察生活,哪个女孩看到喜欢的男人,感受不是共通的呢?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他就亲人家吗?拉人家手吗?不是,你越喜欢越不敢碰。”尹涛说。
导演尹涛
【对话】
浪漫主义、英雄情怀,都体现在仙恋题材中
澎湃新闻 :《琉璃》和其他仙侠剧不同之处是什么?
尹涛 :虽然都是仙侠题材,但是我觉得,这个戏跟其他戏的题材不一样,我们在做每个戏之前,要考虑到价值输出与传递,显然这个戏是比较正确的,璇玑一开始从一个战神被贬到下界来,还变成了一个废柴少女,所以我定义这个剧叫寻心之旅,一个逐步找回自我的过程,女主在男主默默守护和帮助下完成,展现了人物的责任与担当,体现的是为天下苍生舍身取义的精神。
其次,它有璇玑和禹司凤的 情感 虐恋。经典的CP模式,是让观众代入的一种手段和方式。
第三,你要去做一些有创作性差异性的新视觉审美,因为所有的同类题材,都有差不多的视觉,尤其古装。我认为古装就是看审美,不管是场景特效、整体画面的呈现还是造型服装、演员表演方式、人设……都是一种审美取向。如果你是不符合当下的审美,观众就有疑问,你在画面上没有创新审美,用模式化成套化的东西,又会审美疲劳。
《琉璃》剧照,成毅饰演禹司凤
澎湃新闻 :这么多仙侠的IP,你当时选择这一部的原因是什么?
尹涛 :首先我看小说,就是看它的核是什么样,人物是什么样,核心价值输出传递要是对的,人设是鲜活的,三观必须得正确。
同时我认为,真正能感动观众的就是亲情、友情和爱情,它们是最真挚的感情。朋友之间情深意切,爱情之间相濡以沫,这些都要体现得淋漓尽致。我就认为最后的时候,一定要是 情感 ,就算你事业做得再好,你没有 情感 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家庭,那能行吗?
最后我要看人物。仙侠剧的套路就是事件千篇一律,但是不一样的是人物的输出点,初心是不一样的, 情感 交融也是不一样的。我首先看这个剧本有没有这方面能打动我的东西,另外可以重新解构,但肯定要保留原小说经典名场面,这样的话书粉也会有共鸣。
《琉璃》剧照
澎湃新闻 :你觉得这部剧会带给观众一个不一样的感受是什么呢?
尹涛 :这要从很多仙侠剧做出来为什么感觉很尬说起。
首先,仙侠剧视觉画面上就容易悬浮,因为它脱离我们生活。人物代入不了,观众怎么能感受到人物之间的 情感 ?这是现在最难的。所以我们前期就开剧本会,包括成毅也来了,他很重视这部戏。大家都会围绕读剧本,最困难的部分,其实就是前期对剧本的修改研读。我要调整的是人物的初心、行动力,到底这些事是不是这些人物应该去做的,影响的结果是不是对的,观众看完之后感知是什么样的。
古装本身的调性就是唯美浪漫、飘逸。 历史 剧要还原不能那么干,武侠也不能,讲的是大义,但是仙侠跟它们都不一样,它能把中国人那种骨子里的浪漫主义精神发挥出来,而且中国人其实也有英雄情怀。为什么喜欢看日本漫画?喜欢看美国的超级英雄?都是英雄情怀,这是全世界共同的共鸣点。浪漫主义、英雄情怀,其实就体现在仙恋题材里。
《琉璃》剧照,袁冰妍饰演褚璇玑
澎湃新闻 :国内的仙侠剧,其实经历了几个阶段的,大爆过后市场又萎缩,这两年仙侠剧想突出和表现的东西越来越宽泛了,吸引人的地方不像过去集中在升级打怪上面。你觉得现在观众对于仙侠剧的需求有什么变化?
尹涛 :第一点,我觉得在表演上,我认为仙侠体系里,不能演古人,一定要是演当下,穿着古装外衣去做当下人的事。
第二点,我认为仙侠剧必须要有一个打动观众的点,也就是“燃感”。
褚璇玑最后在天梯问琉璃心,你当过战神,也当过人,你最喜欢的是什么?他说我最喜欢做人。我用了一个长镜头,周围是亲朋好友,体现的是一种向上的精神,不管你做什么剧,一定要让人觉得生活是美好的。
在这些东西体现前,都要历练,坚韧不拔的精神要体现出来。因为现在年轻人很多其实是迷茫的,刚走到 社会 ,会发现很多“妖魔鬼怪”,不管在职场上还是在 社会 上。我们体现的是一种精神,要用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和方向去对抗。
我们就要逆天改命,实现最终的自我价值,这就是仙侠剧的根:一个是励志热血成长,其次是一定要让他们感受到戏里的 情感 是最真挚的。
为什么前段时间大家审美疲劳?一定不能悬浮。刚出来的时候,可能体现了一个神仙的世界,有新鲜感,但是观众每年的审美是在迭变的,要求越来越高。高是什么,就是真实。你情也是假的,人物也是假的,我就不爱看了。但是只要有真实感觉带入,那就不一样,观众有共鸣了。
要让观众感受到,应该用什么样的精神和方式去面对困难。禹司凤有多难,一直在旁边执着地守护,这就体现他专情的爱情观。先不管生活里达不达得到,我们有好的理想。说白了仙侠剧就是做梦,我们就给大家一个最完美的男友。
《琉璃》剧照
澎湃新闻 :在你看来,仙侠剧和武侠剧有关系吗?他们都曾让一代年轻人喜欢。
尹涛 :我觉得没有。仙侠剧是神话剧,是在神话剧基础上演变的。其实武侠有自己的本体,神话剧也可以追溯到很早,封神榜、白蛇传都是神话故事。为什么它们能成为经典故事,肯定是有优质的东西在里头,有我们中国人传统的仁义礼智。
但武侠和仙侠一定要找到根,根就是中国人浪漫的英雄主义精神,浪漫的爱情也符合女性的要求。另外就是自我价值实现,这就是热血,女主要励志要自强。
要做一些戏,让大家觉得生活更美好
澎湃新闻 :另一个针对仙侠剧的问题是,由于题材和观众年龄段的问题,很容易显得没有深度和内涵。《白蛇传》显然是有的,但后来的仙侠剧很多时候都以爽为基础,细节和事件显得幼稚。
尹涛 :我觉得,价值观错了,你再深也不行。就像以前是白莲花,现在流行黑莲花,我说抽谁就抽谁,韩剧里不也是,我扇你一巴掌,后面我又是好人了,人设全崩,在价值观的传递和表达上一开始就没考虑清楚。
澎湃新闻 :人物的复杂和真实更重要,还是价值观更重要?
尹涛 :做任何事,都一定是价值观传递输出更重要。如果说价值观取向有问题,再好都不行。
澎湃新闻 :但是如果男性也好女性也好,都是冲着造梦的完美角度去,他可能缺乏立体感,缺乏复杂性,天花板就会定在那,上不去了。
尹涛 :我们每个人都有成长感,一开始都是不完美的,然后在逐渐的历练和成长过程中,才形成了完美。但是我觉得根是要定准的,男人你就要专情,他是一个渣男没法成长,你上来就说我爱三个人,你放心这件事就完了。
本质上,我还真的不喜欢接触 社会 痛点,我觉得反而是要做一些戏,让大家觉得生活更美好。我们生活在 社会 里,应该怎么去对待自己的朋友、家人、爱人,男人应该怎么对待女人。成长的爽感是最爽的,而不是说我是一个弱者,我上来就敢扇你,这就完全不合理,那就是在骗观众。但有的小孩真这么理解,上学的时候给老师一巴掌,能行吗?
我们通过意志力找回最真挚的东西,你给了 社会 什么, 社会 就会反馈什么,你为 社会 服务了, 社会 就给你最好的,能给你一定的位置。
澎湃新闻 :现在也有一个问题,大家回头看一些以前的剧,会有一些弹幕会说价值观不正,剧的确很优秀,但这让创作者们有所忌惮三观的问题了。
尹涛 :每个时代,人认可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价值观要符合现状。有的人就会用一些很不正确的手段,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手段完成自我价值呢?过去的那些作品,是指在那个时代大家是可以容忍的,但现在当下,我们还是不要谈。现在国家提倡也是这些东西,我认为提倡的都是对的。
你非要说,我不受影响,但我们只能管主流受众群体,不能每个人都管,没法拍戏了。正确价值观都不能传递了?你说得犯罪去,你不犯罪我就黑你,那我们也不能犯罪,不能违反法律。
而且我们并不那么完美,禹司凤最后在塔里跟妖怪打,我就改了剧本,改成跟自己打,一正一邪,最后打破自我真正成长。现实有很多痛苦的东西,让你在影视剧里感到生活还是美好的,韩剧所有女孩都喜欢看,干嘛要做那么多残酷的东西,活着不就为了开心。
《琉璃》剧照
澎湃新闻 :《琉璃》这个剧情比较大的一个特点,是很甜,之前你也拍了《锦衣之下》,“甜”作为一个追剧动力,其实是很难把握尺度的,既能引起共鸣,又不觉得很假,是怎么把握的呢?
尹涛 :人物关系、情节发展,包括男女主角的肢体触动上也要细。甜宠的关键是什么?互动与交流。肢体触碰上我们把握得很清晰,什么时候能碰一下,什么时候不能碰一下,我们都设定得很准确,不能刻意。比如说司凤讲什么是美好,把酱放在手心上,璇玑想知道什么是美好,就尝了一下,就很水到渠成不刻意。
禹司凤就是冷静自持的人——我就不能主动去撩你,我爱这个女孩就得隐藏在心里——人物设定绝对不能偏。有的甜剧男女主遇上后,哗就吻了,然后就睡了。那你是高甜了,是让观众懵住了,但这都是刻意得尬啊。好东西是矜持的,甜也是无意之间撩到的,你冷静自持没法谈恋爱,就只能靠女主像个小孩一样单纯。
《琉璃》截图
最重要的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相互的付出相互关心,在这个基础上去做甜才会有交流。我跟他们讲,我们拍的是少男与少女,我们的群体受众也是这样的,也会有一堆小朋友,其他的都是剩男剩女。你没谈过恋爱,你不能跟老司机似的,对吧?第一次触动是在校园里无意之间碰了一下手都害羞,怎么可能上来就吻去了?
澎湃新闻 :觉得甜剧成功的标准是什么?
尹涛 :好的标准就是CP互动了。第一,CP模式经典, 情感 观很重要。第二,拍摄过程当中交流互动,我让演员对戏,提前去相处,培养感情。
我最多体现的是微表情,我强调的是眼神的传递,而不是台词的传递,他心里头空的,演技再好演不出来,反而你心里有了,你不用去想太多,眼神自然就传递出来了。 我跟他们讲戏的时候,最主要讲的是心理感受和心理认知,内心潜台词。
演员也要符合人设,有合适的气质,做甜的时候,你要看这个演员的优点是什么,导演要提炼出来,这就是加工。
校对:张艳
㈧ 采访导演要提的问题
请问制作一片电影需要多少资金?
㈨ 《我的宠物是大象》导演专访:让刘青云说蹩脚港普才合理
真人真事改编、聚焦大象饲养员,《我的宠物是大象》本来应该拍成以人物为核心的纪录片,但这个故事到了邵晓黎手里,则变成了一部有冲突、有喜剧、有 情感 的商业电影,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篇导演邵晓黎的专访能给你答案。
《我的宠物是大象》剧本大概创作了多久?
邵晓黎:剧本反复写了大概有两年多的时间,这个项目很早就开始了,剧本也花了很多时间写,然后又一步步修改,确实耗费了挺长时间。
为什么想到创作这个故事?动物饲养员是比较冷门的。
邵晓黎:刘青云饰演的这个人物其实是有原型的。这个真实人物叫周伟,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故事也基于他的真实经历。他开过夜总会、做过木材生意,听人说养大象搞 旅游 能挣钱,就在21年前养起了大象。但是养了才吓了一跳,发现大象食量惊人,一天要吃下250斤象草,每头大象每年的花销大概在200万左右,5头大象一年就是1000万。夜总会可以关门、木材厂也可以歇业,但大象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总不能就那么扔了。于是大象让他沦为落魄的马戏班班主,这个故事我听的时候觉得很荒诞,就决定把它拍下来。
电影里有马戏团团长和动物保护者之间的冲突,那么剧本最初的设想是什么?就是动物保护吗?
邵晓黎:不是,我当时是奔着老周的故事原型做,结果发现做不下去。为什么剧本做了那么长时间,你会发现打败他的叫命运,也有很多人养大象挣到钱了,就他挣不到,只能说是命运了。当然也有他很多没有经验啊、不知道养大象这么麻烦啊等等,但如果完全围绕他的故事来写,就会变成文艺片了,因为他没有对手,这样就比较高级了。我还是要做一个大众的商业电影,所以还是要给他设置一个对手。
那设置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呢?既然想用大象表演,就一定要有一个不让你干这事的人,那就是动物保护者。这样就重新设计了一个人物,故事也跟着出来了。所以我们更多的是在人物性格和背景上参考了人物原型,故事是新编的故事。
找投资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是剧本完成之后才找投资?
邵晓黎:对,都是这样的途径,独立制片。确实这个困难很多,过程非常难,相对来说演员方面还比较顺利,看到剧本大家都比较喜欢,特别是刘青云,他是在飞机上看的剧本,看完没过多久就答应出演了。
故事最终的走向和结果和预期有没有距离?
邵晓黎:目前电影还是比较忠于剧本的,因为我相当于是独立制片嘛,所以有比较大的创作自由度,大方向的把握都是我自己来,就像我前面说的,如果我是个很任性的人,可能真的就拍成一部忠于人物原型的文艺片了,但我还是想尽量的往喜剧上靠,剧情上也能多点冲突和人物对立,所以目前观众看到的,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这是一个发生在云南的故事,为什么找刘青云和林雪这两位香港演员?
邵晓黎:林雪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当时我们在北京吃饭,我那时候剧本里有个角色是泰国警察,到云南找几头大象,我觉得林雪演泰国警察很合适,也比较有喜感。
剧本还没写完就邀请他,他一口就答应了。没想到剧本写着写着这个人物就写丢了,就没了。我一想这样不行啊,都答应他了,就安排了另外一个角色,刘青云的债主,也是很有喜感,讲义气的人物。
刘青云是因为大象只能在云南边境拍,边境会带有东南亚的色彩,再加上我想象中的马戏团不是写实的,有波西米亚流浪风格的,多少会高于现实一点的。本身他皮肤黑,个人形象就很贴近角色,演技也没的说,再一个,我觉得他会超出观众预期,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刘青云也演过类似的轻喜剧,阿呆拜寿等。
邵晓黎:那些都是杜撰色彩、虚构色彩重一点的。这次这个角色相对接地气,所以还是有些困难的。
刘青云看过剧本之后没挣扎一下吗?
邵晓黎:他想了很久,因为没有和内地班底合作过,又去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但还是太喜欢剧本了,所以就接受了。
电影有大象和马戏团,刘青云对这些很陌生,他怎么样找到角色应有的状态?并且能够很好的和动物做互动?
邵晓黎:他进组之前,我就把云南采访所有的文字记录都发给他看了,他当时很感动,表示香港导演从来不会做这种功课、给他看这种东西。然后他也请了普通话老师跟他在香港练习。进组之后,也提前和故事原型见面,沟通,原型人物也客串了一个债主的角色。
香港电影普遍着急、速度很快,在人物功课上不会像我们做的这么认真。
最后对刘青云的表现满意吗?
邵晓黎:我是这样的,我说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大部分就在于选对人,选对人了现场就会很轻松,我们在现场交流的很少,基于对剧本的共同理解,我们前面有过几次剧本的围读,大家对于这个角色有共同的基调、共同的反应,演员的能力摆在那就没什么问题。
刘青云这次的表演风格和警匪片有很大的差异。
邵晓黎:对,很松弛,如果不是普通话这一关的话会更松弛。这个角色对他来说很不容易,他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说台词上,多多少少影响了一点,但总体呈现已经非常不错了。如果普通话像我们这样随意的话肯定会更加出彩。
最后有没有想过给他配音?
邵晓黎:没有,因为他普通话的原因,我才把这个角色写成广东人在云南,所以他的港普听起来并不别扭,反倒用他的原音更好。
那拍这部戏最困难的是什么?是让刘青云适应这个角色吗?
邵晓黎:挺多部分都挺难的,现在回想起来。整个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其实电影的困难每个剧组都有,拍电影就是解决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当把所有麻烦都解决完,电影也就拍完了。每部戏都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只是表现的不一样。
我们怎么样用大象,这是很大的困难,大象给你的时间很少,每天就那几个小时,在这几小时里,大象不像人那样可控,高兴的时候能拍到你想要的镜头,不高兴的时候你只能等着,所以花了更多时间成本。
另外,云南的天气很热,外面地表温度四十多度,棚里还要打灯,所以温度更高,演员们的情绪都会受影响。
正常剧组可能每天拍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为什么大象就只有很短的时间?
邵晓黎:是主人要求的,到时见就要休息了。它们在规定时间内状态比较好,如果让他们一直工作就会变得非常烦躁。并且,大象其实是喜欢跟人玩的。
还有什么其他困难?
邵晓黎:困难的东西特别多,没办法一一细数,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比如我们在河边搭的景被水淹了两次。旁边是南沧江,下游是水电站,事先不通知,第二天要开拍的时候发现景被水淹了,又要重新搭景,这样的事情很多。另外还有暴风天气, 体育 场搭的景被吹倒,只能重新搭。
大象是做了特效吧?
邵晓黎:有一头小象是做了物理模型,应该是亚洲第一头,韩国的特效公司给做的。会甩鼻子,面部有表情,会做动作,后面有人来操作。也做了CG特效。
为什么选择做特效?不能实拍吗?
邵晓黎:不是,很多情况是不可控的。你不可能在确定时间内能保证它做到这些事情,包括表演的场景就更没办法,就只能用CG特效。
但这些在写剧本的时候就设定好吧?
邵晓黎:对,写剧本的时候就很清楚的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比如吊在悬崖上,把小象吊起来飞等等,只能用特效完成。
真正最困难的特效部分,是吃完毒蘑菇的幻觉,因为没有经验,特效公司对这个事情上是完全没有经验的。我们找的特效公司是动物这一块,他们以前做过一头大象,做其他的不那么在行,对其他的特效公司也是很大的考验,设计审美等方方面面的东西。
这场戏如梦似幻的感觉给人很深印象,有一点脱离现实。为什么构思这场戏?
邵晓黎:云南吃毒蘑菇中毒的人很多,有现实基础。另外,像我们这样的浪漫喜剧,有一些幻想的成分,那场戏也是在一个幻觉里面让女主角放下心房,跟刘青云产生莫名其妙的情愫,这场戏对这种 情感 会有帮助,让大家更信服一些。
特效公司只是最终实现画面,整个构思包括美术等设定还是你和其他部门共同完成的吧。
邵晓黎:大家一早就知道这是个考验,所以画了很多稿。这部电影拍摄花了三个月,都是在云南完成的。
你比较擅长挖掘人物关系,特别是两代人的亲情,这一部是人和动物,怎样让观众找到共情点?想表达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邵晓黎:这个故事由于题材的特殊性,带来很多很丰富的含义,我们可以从很多方面去解读,它不完全是关于环保的题材,有关于家庭的思考,关于追爱的,关于中年命运荒唐际遇,有关于回望过去。它其实先天的比较丰富的包含在这个题材里面,是这个题材带来的丰富性。我们在做这个剧本的时候,虽然想说的挺多的,但不至于乱,这一个是经验,创作就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推着你往前走,说的完全透彻可能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是一个没有多少制作经验的导演,我一定会有很多遗憾,有很多不够完美的地方,但好在这部电影够坦率、够真,如果观众能看到,能体会到就会包容。刘青云也是,看我的状况,阿里北京录音,也和我说,别管怎样,看到最后肯定会感动的。
也就是创作剧本的时候没有特别多的目的性?
邵晓黎:目的很明确,就是对于人生况味的喟叹。这个东西没有办法去说什么中心思想,我只是看到这样一个人,我看到他的故事,拍出来分享给观众,在每个观众心里都会有感兴趣的部分。我自己沉浸在故事的情绪里。
说一下喜剧部分,不靠台词或肢体语言戳中观众笑点,都比较自然,这一部分有没有觉得很困难?
邵晓黎:喜剧特别困难,并且很多观众觉得笑点不断的电影才是喜剧,这一次我更多的是把喜感建立在人生的荒谬性上,比如刘青云因为荒唐选择,买了几头大象,然后开始麻烦不断。人生像这样的荒唐经历很多,更多放在这个建构上。
喜剧的困难分为两个阶段,剧本创作和拍摄过程中。都碰到了吧?
邵晓黎:我们经常在现场觉得很好玩,结果后面看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经常会回头重新找正确的反应的。比如卡姐找刘青云说我买了你的股权,刘青云掏出结婚证说我要和你结婚,演员是尝试了多种情绪和表演方式,反反复复去找正确的表演方法。更合理,更理所当然也更超乎预期的演出方式。
几个演员都很放松,是不是片场也有临场发挥的部分?
邵晓黎:临场发挥的挺多的,我就不是一个特别严谨的导演,我希望能够创造一个氛围,让演员自己去发挥,我喜欢这种方式。
前几年电影市场非常好,为什么你的产量不大?
邵晓黎:我基本上会同时准备很多项目,我做剧本的时间很长,包括在做《大象》的过程里也在准备别的剧本。这部戏时间长确实不太合理,中途遇到融资困难、特效拖了很长时间等,后期特效做了很长时间,对他们来讲也是没有经验。
基本上很多电影会找多家特效公司来完成,为什么这一次就找一家?
邵晓黎:一个是经验上的问题,还有也是经费上的问题。
接下来还会有特效电影吗?
邵晓黎:后面的戏会更困难,特效更多,是一部歌舞片,对工业化水准要求极高。
最大的遗憾在哪?
邵晓黎:我拍戏太少,经验上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一定是很多遗憾的。但是也没辙,我拍完戏之后大概有半年没缓过劲,有点抑郁,觉得自己拍的太糟糕。差不多半年没下过楼,太绝望了。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个事儿,我就说不管好与不好,只要认识我的朋友,看这堆东西就能看出我,电影是不撒谎的,你所有的心思、幼稚、胆大妄为都在电影里,就像我这个人一样,有优点也有缺点。
创作周期很长,电影上映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市场和观众的口味有了变化?
邵晓黎:我依然觉得,这部电影在今天的市场上依然特别,之前没有过。不过我不是在找特殊性,如果这样的话会掉到很局限的坑里,在特殊的题材里要找到最大的 情感 基础,这是人性的共性,我的观点是工作是找共性的东西,而不是找个性的东西,个性总会被抛弃的。追着市场和环境追不上,但共性的东西不变,抓准这一点观众会认你。
㈩ 专访丨《平凡的荣耀》导演吕行:现实真实是职场剧的立身之本
职场剧《平凡的荣耀》在东方卫视播了几天后,开始有观众提出:这剧似乎没有爱情线啊!对于这一点,有的观众欢欣鼓舞,觉得总算看到一个不打着职场的幌子谈恋爱的剧了,也有观众表示失望,不太习惯这样的纯血职场剧。
对于导演吕行来说,他并不担心这些争论,能做一部纯粹的类型剧,对他而言是很具诱惑力的一件事情。“当时看到这个项目的定位,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做这种比较纯粹的类型的机会,确实在咱们目前创作环境里,不是一个很常见的情况。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以职场作为背景,做一个 情感 剧或者生活剧。”吕行认为,有很多职场剧的观众,一直在期待一个“纯粹”的职场剧,不以爱情为主叙事,而是将力气集中在对于职场的细致描写上。
《平凡的荣耀》海报
为了实现对于金融行业细节较为真实的描绘,在创作前期,吕行就和编剧一起做了大量的行业调研和采访。“我觉得写任何行业都需要经历一个熟悉和了解的过程。第一,你要了解这个职业环境当中的人;第二,你要熟悉这个职业环境中的事儿。”他认为现实真实,是《平凡的荣耀》这样职场剧的立身之本。
此前,吕行最广为人知的导演作品是悬疑剧《无证之罪》,他认为悬疑剧的人物故事,和观众是有一定的距离的,“现实里公众没那么了解它的细节,所以我们发挥的空间就比较大,我们可以为了戏剧效果去创造一个戏剧真实。”吕行说道,“但职场、上班这些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很熟悉的一个领域。你怎样把一个大家都有切身感受的故事做好做真,这就不只是戏剧真实的问题了,还需要关照大部分现实真实。另外从形式上来讲,像《无证》那种故事,在表现的方式上可以比较多种多样。而在《平凡的荣耀》这样写现实生活的剧来说,它的表现方式就得跟它的内容匹配,那风格化的表现方式,就没那么多了。”
导演吕行对职场细节的把控很认真。
目前来看,《平凡的荣耀》确实做到了在职场细节把控和职场剧情上的用心,在众多被诟病细节虚假、在职场大谈恋爱的低分职场剧中,《平凡的荣耀》算是“鹤立鸡群”,豆瓣7.7分(2.7万人打分)。
连续两部风格迥然、但同样类型化特质明显的作品取得认可,这很大程度上,和吕行对于类型化影视作品的研究分不开。比起很多在行业里摸爬滚打从实践中获取感性认知的创作者不同,吕行科班出身,北京电影学院博士,让他身上呈现出明显的知识分子工作方式:重视类型研究和案例分析归纳。“为了能写一篇足够与学位相匹配的论文,就要进行不断的研究,找到一个在你研究的领域有突破性和创新性的课题,把它做出来。这段学习经历让我的学习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我后来研究电视剧创作,研究类型创作的很多方法,都是在这段时间的研究学习里产生的。”
而对于吕行来说,对这个行业的感性认识,更多来自于儿时。他的父亲就是一位制片人,这让他很小就接触到了影视圈。从小就在剧组中玩耍,认识的叔叔阿姨都是导演、编剧、演员。“虽然那时候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工作,但看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拍不一样的东西,然后过段时间电视上就能看到他们的作品了,而你身边认识的某个叔叔阿姨还在其中演了一个角色,而且他们在荧幕上居然跟生活里相差很多,这太有趣了。所以上了中学以后,就把这个行业作为自己的目标了。”吕行说道,“看大家每天都在一起,想方设法做一些有创造性的工作,我认定这份工作很有意思。”
导演吕行
【对话】
把职场恋情作为核心去写,不纯粹
澎湃新闻 :剧中这么多的角色,哪个会让你本人比较有共鸣?
吕行 :其实我比较有共鸣的,还是集中于吴恪之和孙弈秋的。在我人生不同阶段会和这两个角色有一些共鸣。
比如在我刚入职的时候,我也很希望能融入一个集体,孙弈秋的台词说“我只要能跟大家做一样的事就可以了”,其实也是我当时的心愿,也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你了解到自己跟这个 社会 、跟现实生活之间的差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期望,但往往你会发现,现实跟理想之间的鸿沟很大,然后你怎么去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的价值,这个过程我也有过,我在塑造这个人物的时候,会有这方面的共鸣。
白敬亭饰演孙弈秋
现在这个阶段,可能老吴坚持的一些东西,是我能感同身受的。因为在我的职业环境里,我也希望能做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事情,但有时候,你也需要跟现实生活和职业环境去进行一些妥协。那在这个过程里,你怎么去坚持自我,不忘初心?我觉得这点我还挺有感触的。
赵又廷饰演吴恪之
澎湃新闻 :这次的创作中,基本是完全放弃了爱情戏,这个是一开始团队就达成一致的一个方向,还是说中间有过一些波折和意见不统一?
吕行 :没有爱情线这一点,确实在创作一开始我们就达成一致了,当然也是我们基于这个类型的需要。对于比较纯粹的职场剧来讲,应该是以职场中的日常生活与职场中的人物关系为核心。在这里面,职场中发生恋情,也很常见,但在一个职场剧里,要不要把职场恋情作为核心去写呢,我们觉得它其实是一种并不纯粹的方式。
澎湃新闻 :播出之前,你们对观众的反馈有没有过一些担心?毕竟这样的做法在国产剧里还是相对比较少一些的。
吕行 :这点我们倒不太担心,因为我们觉得作为一个职场剧,你吸引的肯定是想要看职场剧类型的观众,我们其实对于这一部分目标观众不太担心,我们担心的是爱看感情戏,或者在电视剧里对于爱情戏期待特别高的观众,他们一旦打开了我们这个电视剧,发现并没有他们喜闻乐见的爱情线以后,会不会觉得特别无聊?这点倒是有一些担心的。
写任何行业,都要了解人,了解事
澎湃新闻 :金融行业其实对普通观众来说,一些内容还是比较陌生的。要把一些专业内容深入浅出地融入剧情,还是比较考验主创功力的,在编剧方面,你参与的程度是怎么样的?
吕行 :我参与得其实还挺深的,因为一开始我进入这个项目后,就和编剧一起在进行调研,调整剧本。我觉得写任何行业,都需要经历一个熟悉和了解的过程。第一,你要了解这个职业环境当中的人;第二,你要熟悉这个职业环境中的事儿。然后把这些作为你创作中可以依据的素材去进行加工。在故事需要的时候,你要在现实职场中找到一些理论依据,去支撑你的创作,而且要让这些理论显得深入浅出。确实我们当时也发现有一些点,你再怎么跟观众解释,他也不一定能明白。所以有一部分我们会尽可能放到我们的人物关系和故事线索里,让大家明白它的前因后果;也有一部分我们觉得让观众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就够了,即使你没看明白是说的什么意思,但你了解这个事对人物意味着什么,也就够了。我们毕竟也不是一个金融行业专题片。
《平凡的荣耀》剧照
澎湃新闻 :类型化和个人表达,是每个导演都想去平衡的一件事,如何去把控这种平衡?
吕行 :我觉得对于一个电视剧导演而言,电视剧是一个大众 娱乐 产品,那么这个基础定位其实很明确了,你的第一要务是服务于大众,讲一个大家喜闻乐见,能够牵动人心的故事,这毫无疑问是第一位的事。在这个基础上,你的个人表达可以放在你的故事和人物里,如果有一些观众能感受到,能理解到的话,那就是你个人表达的成功,但如果观众没有get到的话,我觉得也没关系,就看一个喜欢的故事就好了。所以这部分我对个人表达没那么大的诉求,我更愿意去服务大家。
澎湃新闻 :其实业界也一直有句话:电视剧是编剧的艺术。作为导演怎么看这句话?能不能聊一聊,你觉得编剧和导演之间最好的一个合作状态应该是什么样的?
吕行 :当然这个电视剧是编剧的艺术,我觉得这句话说得一点问题也没有。确实作为长剧集而言,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建立在一个好的剧本的基础上,有了好的剧本,才能够吸引更多好的主创、好的演员加盟我们的创作。在一个电视剧里,剧本实际上决定了故事未来呈现出来的可能性,包括你能否吸引观众,能否调动观众的情绪,能否让他看了今天的剧,还期待明天继续准时收看。从这些方面来讲,编剧毫无疑问是电视剧创作里的核心跟灵魂。
对我而言,我觉得编剧更像是一个产品设计师,而我作为导演,是带领着大家一起将设计师的图纸实践为成品。那么在合作方面,我更多的是会向编剧提问,比方说我不理解的部分,我会有一些问题,如果编剧能解答我的疑问,我就把这部分消化好,去带领大家做出来就好了,但如果我的疑问,编剧也觉得是问题的话,可能编剧就需要进行调整。我是很愿意去尊重和跟随编剧的想法的,但我也会提出了我个人的看法。
《平凡的荣耀》截图
迷茫,是去思考出路的时候
澎湃新闻 :《无证之罪》是网剧,《平凡的荣耀》是台网联动的作品,定位上也会有一些不一样,在你这几年的行业观察中,你觉得网络平台、电视台还有创作者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哪些变化?
吕行 :这几年网剧质量逐渐提高,数量不断扩大,而且内容和观看的方式,都给大家更多的可能性,所以现在网络平台成为越来越多的观众的选项。而且理论上来说,网络平台上的作品播出是不限时间的,所以就可以更多的照顾到除了大众以外,一些小众群体的内容需求。在这几年里,网络平台更多地照顾到了小众的观众。而近来,电视台也在以往的大众叙事基础上,开始去照顾这部分小众观众。比方像《平凡的荣耀》,其实职场剧并不是受众最广泛的那一类作品,但你看现在电视台也愿意去播出,也愿意去服务这一群观众,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无证之罪》剧照
澎湃新闻 :你在北电读博5年,5年博士生活,觉得自己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吕行 :5年里我觉得可能最大的收获,是我掌握了一些学习跟研究的方法,为了能写一篇足够与学位相匹配的论文,就要进行不断的研究,找到一个在你研究的领域有突破性和创新性的课题,把它做出来。这段学习经历,让我的学习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我后来研究电视剧创作,研究类型创作的很多方法,都是在这段时间的研究学习里产生的。比方说对于一个类型,我会去研究它的内在原理,去找到不同的案例进行分析归纳。
澎湃新闻 :影视行业其实是一个有很多意外的行业,有时候不是有能力和实力就行的。对你来说,有没有经历过职业生涯或职业选择上的迷茫期?
吕行 :有,这个确实有过,在我拍《无证》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成一个什么样的作品,我也不知道将来这个行业会不会接受,在这个过程里你会不断去思考,去质疑你自己所追求的一些东西,到底对于这个行业对于观众是不是有价值的?然后也没有特别好的机会给你,就会觉得很迷茫。但我觉得迷茫不等于放弃,而是去思考自己方向跟出路的时候。在没有方向的时候,就是要去寻找方向的开始。
《平凡的荣耀》剧照
校对:刘威